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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这个干吗?”唐劲承认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这个废柴了:“你前几天不是刚练过京剧吗?”呀呀地鬼叫了好几天,叫得隔壁邻居个个都跑来投诉。

    小猫不理他。

    唐劲拉了拉她的被子。

    小猫叫了:“还不是为了今天晚上叫给你听啊!总要练习一下基本发声吧!”

    唐劲重重地汗水了。

    ——小姐,叫 床这个本领不是这么练出来的啊……你见过哪个男人唱着京剧高歌着美声做 爱的?……

    咳了一声,唐先生很囧地开口:“苏小猫,你真的太天才了……”

    小猫唱着美声。

    唱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风生水起六宫粉黛无颜色。

    唐劲也不去阻拦她,她爱唱就让她唱,她的个性他了解,越不让她做的事她只会越想做。

    楼下的管家听到楼上小猫那鬼叫鬼叫的歌声时,顿时有了拔腿逃跑的冲动,同时忍不住对自家少爷肃然起敬:劲少,相信我,你已经无敌了!

    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过去。

    终于,一曲完毕。

    苏小猫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掉。

    小猫紧张地叫起来:“慢点慢点!我还要唱一首!!”

    就在她叫完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男性躯体压下来,反而有一杯冰凉的液体在她脸上碰了碰。

    冰凉的感觉,小心地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恰到好处地舒服。

    “厄?”

    小猫探出脑袋向上看。

    只见唐劲站在床沿,右手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装了三分之一的鲜榨橙汁,加了少许冰块,杯面上冒着一股白丝丝地凉意,在这个火热的夜晚异常地沁人心脾。

    “喝么?”他拿着杯子碰了碰她的脸,说不出的温柔,眼中带笑:“你最喜欢的,橙汁,我刚榨的。”

    她有一刹那的失神。

    橘黄色的卧室光线下,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清晰地感觉到他举手投足间那股彻底的温柔,沉静如水,沉淀一切喧嚣。

    “唔……要要要。”唱了那么久,真是渴死她了。

    小猫翻身下床,率性地席地而坐,背靠床沿。这间卧室最得她爱的就是地板上的羊绒地毯,摸爬滚打都不冷。

    唐劲把手里的橙汁给她,自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纯净水,端着水杯走过来,同样率性地陪她坐在地上。

    她不说话,他也不言,一股静谧滑过她的心尖。

    眼风微扫,扫过他微微仰头喝水的侧脸,水流顺着他的喉咙下滑,在喉间发出寂寞的声音。

    刹那间,心湖微动。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呢,真是很大的,特别是自身气质这种东西。就拿她和他现在的坐姿来看吧,同样是背靠床沿坐在地板上,她看起来就是个标准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农民工姿势,而唐劲呢,却硬生生地能把个地板坐出真皮沙发的气势,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苏小猫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

    他微微曲起一条腿,手拿水杯随意搭在上面,整个画面高贵优雅。苏小猫看着眼前这条曲起的腿,觉得这哪是男人的腿啊,简直是一张活生生的帅哥证。

    “唐劲,”她双手抱腿歪着头看他:“你真的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深夜还会陪她坐在地板上喝水,这种事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

    唐劲笑了。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的。”

    “那为什么是我?”她非常厚脸皮地缠上他:“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好?”

    “这个嘛……”他摸了摸下巴:“大概因为你比较好养,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养你比较容易有成就感。”

    苏小猫垮下脸:“你怎么不去养猪!”

    唐劲被她扑到在地,也懒得反抗。小猫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花园后的那座木桥,是你做的?”

    “啊,”他躺在地上,抱着她的腰:“你总摔到水里去,好好的陆地不肯呆。”自从她看上花园后那条小河流里的鱼,每天都蹲点似的跑去抓,一抓就抓到水里去,淹死也不怕,威逼利诱也死不悔改,美名其曰‘猫爱吃鱼’,却从来不吃,抓了就放,放了就抓,乐此不疲。他基本已经不指望她哪天会忽然觉悟回头是岸珍惜生命,只能修座木桥,以防她英年落水早逝。

    苏小猫翘起嘴角,眼里浮现一丝温暖。

    呵,多么非凡,在这个普遍流行男子送情人玫瑰与钻戒示爱的时代,他修一座木桥给她。

    据说,在人的想象力还没有丧失殆尽的古老岁月里,男人爱上女人,会有更为奢侈的表达方式。

    可能他会为她炮制一种酷刑,发动一场战争,或是送给她一个城邦,为她亡一次国。

    而他送她的木桥,是她眼里最动人的奢侈。

    莱布尼茨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上帝从众多可能世界中挑选出的,最好的一个。

    她以前不信,现在她信了,因为这个世界有他。

    书上说,前 戏这个东西,非常重要,以至于它甚至可以决定整场爱情的最终去向和终局。

    这个前 戏,当然不仅指肉 体的交流,还指精神层面的。

    当苏小猫迷迷糊糊被人褪下底衫的时候,终于有了一刹那的回神:这男人!果然是深藏不露!

    明明刚刚他还和她和谐地谈心着,谈着谈着不知怎么的就把她拐上了床!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我等你很久了……”

    小猫闷闷地反击:“你这是在自夸么?”

    他笑了,非常有底气:“我不相信还有人可以比我等得更久。……一个男人的耐心可以有多少,你该有所耳闻的。”

    小猫一憋,默默退散。确实,像他这样肯白白等她这么久什么都不做的人,的确不多了。

    小猫有种被算计的不爽。

    现在这男人发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藐视她,她还真就拿他没办法。

    “唐劲……”

    “恩?”

    “你等下不能对我用强的。”

    “恩。”

    “我喊痛就要停。”

    “恩。”

    “不能逼我。”

    “恩。”

    “你要温柔点。”

    “恩。”

    “不能乱摸我。”

    “恩。”

    “不能乱亲我。”

    “恩。”

    “唐劲。”

    “恩?”

    “你让我想到了一句话。”

    “恩。”

    “男人在床上说的果然全是假话。”

    “……”

    埋在她颈窝处亲吻的唐先生很汗颜地抬头,眼神里有着玩味。

    “小姐,既不能亲你,也不能摸你,那我还能干什么?”

    “厄……”小猫一下子被他问倒了,想了想,说:“可以继续精神交流,我可以把我二十四年的宏伟人生经历讲给你听。”

    “这个啊,下次吧,”他忽然强横地抬起她的一条腿,罔顾她的惊叫,邪邪地看了她一眼:“你那宏伟的人生经历我已经听了三遍了,可以为你写本自传了。”

    一见他开始耍流氓,小猫立刻叫起来:“你干什么干什么??”

    她实在是太吵了!

    男人再好的耐心也被她磨得消失殆尽,出其不意捞起她的身子,倾身上前封住她的嘴。

    苏小猫开始还能叫叫‘俺以前只被俺的狗舔过’,叫着叫着就没声了。

    (编辑说有写了船戏被xx部门下来人锁文鸟,劝告俺们严打期间表冲火线……于是俺一到需要写船戏的地方就绞尽脑汁东拉西扯,散文不像散文,抒情不像抒情……)

    热情,火热,人类表达感情的最原始方式。从婴儿期就是了,喜欢一个东西总习惯把它放入嘴里去咬,这和接吻的道理是一样的。说到底,当我们触动最原始的感情,我们就变成了幼兽。

    “这种事你其实没有必要害怕的,”他看着她唇上的一片水色,眼波流转,“我会让你喜欢它的……”

    她真是一个张力十足却也柔和百态的女人。

    水汽充沛,热情洋溢,有十足温爱。

    面对黑暗和不公时,她从底色中透出凉薄与不善,似要杀伤。

    但一个转身,当她面对爱与信时,凉薄褪去,刹那温暖。

    即使对着自身命运的酷烈无常,亦会得说‘随它去吧’,就此潇洒,就此淡然,于凡尘中启动自身无与伦比的疗伤机制。

    因为真实,所以他爱上她。

    “你看,是不是可以接受?”

    他吻过她的锁骨,渐渐向下。埋于她胸前,低下头去。

    论美貌,她远远不及他所见到那些姿色中的三分之一,偏僻生冷与倾国绝艳都是和她无关的。

    他却偏偏喜欢得紧。

    眼角眉梢,都似落满星光。

    真切而不隔,历历在目。真不知胜过多少繁华嚣艳,白描亦能入骨。

    “这里也能接受,对不对?”

    他放开她的腰,一路向下。

    她就像一幅画。

    雨落个不止,溪面一片烟。一片自然光景,真正让人看得到那,波上含烟翠。

    她是小兽似的动物,眼里有火也有水,柔顺伴着骨力。

    “这里……”他顿了顿,手指埋入她的底线地带,“也可以接受的……对吧?”

    ……

    打——住——!

    苏小猫终于从沉默中爆发,杀猪般地嚎叫了出来——

    “对你个头!”她看着他,眼里一片火光:“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痛死了痛死了啊!”

    唐劲封住她的唇,不理会她的吵闹抗议,强硬地挤入她的双腿间。

    苏小猫尖叫了一声。凄厉万分,跟谋杀没什么区别。

    “等一下就好了,”他哄着她,同时微微诧异于她的紧 窒程度,“你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