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男子
水向月趴在二楼的栏杆旁坐着,双臂靠在上头脑袋搁在手臂上懒洋洋地望着底下那早已起身指挥众人做事的「城主夫人」。
看着大大小小的下人们一一来请示绿悔,以及底下看起来忙得大阵仗的架式,她突然好奇是什麽日子让他们如此忙活?
暖暖的太阳晒在头上,令她忍不住闭起眼享受阳光,眼皮一闭她又想睡觉了。
真怪,她又不是怀孕的女子怎麽动不动就想睡?万一现在哪只狐妖把她抱进怀里,她肯定能再睡个日上三竿去,这诡异的状态该不会是为节省体力吧?就像她每次见红瞳都在睡觉是一样的道理。
就在她边想眼皮估计也要完全黏起来时,身後传来句话:「你要睡让橙熏抱你回房睡去。」
睁眼看着下方不见人影却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後的绿悔,水向月有一会儿怔愣,眨眨眼拍拍脑袋才有点清醒。
「你不是在下面吗?」嗯……到底是阳光太暖还是周公缠上了她,怎麽她就是好想睡?
绿悔看她拍自个儿的脑袋时忍不住向前轻抚她的额头,「我看你没生病,最近有被什麽妖物缠上吗?」
「之前有被蝴蝶夫人带到树洞去准备被吃,後来七叔叔找到我带我出树洞前杀了她。」水向月揉着眼睛没发现自己把装小孩时的叫法叫了出来,自然也没发现绿悔那表情古怪的模样。
「你身上,可有什麽她留下的记号?」绿悔又向前一些让仰头看自己看得倒来倒去的水向月靠着自己x前问。
「没有吧,红老大帮我洗澡时没说。」她靠着绿悔聆听他的心跳声,似乎有些安心地又闭上眼喃喃回答。
「老大……帮你洗澡?」绿悔活像吞了只苍蝇般的表情问。
垂着脑袋点头,「嗯,我还小身板的时候。」嗯……为什麽x口突然热热的?有什麽东西要出来了吗?
绿悔不太能理解她说的小身板是多小,但大哥有恋童癖这点是大家都晓得的事,可为什麽他听到会心里那麽不舒服?
「夫人?」
一声呼喊从远方喊来,也因为这个呼喊让绿悔回了头,感觉x前的孩子没在靠着,他见到城主走过来却身边突来的红光而回头……
一双柔软的唇吻住了他,他惊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x吻住自己的唇,当对方睁开眼与他相接时,他的心怦然心动!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直瞅着自己瞧,然候他感觉到对方加深了亲吻後退开,他才看清楚眼前男子的外貌。
鲜红色的长发,斯文的长相却因为那双眼角向挑而形成勾人的眼,嘴唇噙着淡笑,与他同样的身高让他们平视着,明明身上还穿着那孩子的红色牡丹花袍――等等,牡丹花袍?!那麽眼前的男人是――
「夫人,你是否该解释一下这名陌生男子是谁?」城主走来将自己的夫人拉至身後,目光凌厉的瞪视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男子问。
绿悔看着眼前因为妖力作用而变成男子的水儿皱眉。她就那麽想当国主?就那麽执意要把他带回去?居然连男人都变了!
没等到绿悔开口,变成男子的水向月倒先清醒一些,她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定此刻的自己是男子後才笑笑抬头。
「抱歉,我以为尊夫人是我的男人,一时没看清就吻了他。」
「你的………男人?」城主不确定的重覆。
水向月拢拢长发笑道:「城主夫人的身形与我的男人的确有些相似……」
绿悔看着眼前的水儿走向前,「相公,他是橙公子的人。」
城主恍然大悟却也皱眉,「虽然我让水儿与她的救命恩人进来,但并不欢迎不速之客。」
「城主大人请放心,等会儿见着人我就走,那家伙一向心善得紧,都跟他说人送到就可以回来了,他还不肯回,我只好自己亲自来找人了,还望城主大人见谅。」
看他说得诚恳,城主心中的怒意才稍稍回缓。「既然如此,这位公子不妨留下吃过午饭再走。」
水向月噙着笑点头,「那便谢谢城主大人了。」
城主看向绿悔,「我还有事,你忙完再到前厅寻我。」
绿悔看着眼前的城主知道他清楚自己心里有人,顿时心里有些酸涩,「……好。」
看着城主离开,水向月倚在栏杆边懒懒的看着怔在原地的绿悔。
似是发现她的注视,他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清冷,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你这是做什麽?胡乱运用妖力变成男子,以为我就会因此动心和你回去?」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讥讽,水向月也不以为意,反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一些,对他有些吓到的表情眨眨眼,「那麽,变成男子的我,合你的胃口吗?」
绿悔看着眼前拥有桃花眼的水儿不知该说什麽,心跳的速度早已有了答案,但他却不肯坦诚,只因水儿是名女子,纵使用了妖力变成男子,她还是无法脱离真实的x别。
他的手心抚上水儿的脸,「这张脸是你见过的男子变的?」
水向月抵在他的肩膀懒懒地回答:「我现在没照镜子也不晓得长什麽样子,迷迷糊糊妖力就变了我的外貌,要不是刚刚那个吻,我估计是睡着了。」
他微皱眉,「迷迷糊糊?你没有想过要变成这样?」别人的妖力被封要用用不得,她倒好,没想要什麽,妖力倒自己像活物般替她做好什麽……她到底是妖还是人?
「嗯,貌似我迷糊时,都会做出格的事,不过那些也都是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才能成立就是了。你一大早忙成这样是为了什麽?」感觉他身上的味道能松缓变身的不适,水向月直接往他怀里靠还不忘问。
绿悔顿了顿,想推开她却心疼她发烫的身子,他知道,她还不适应妖力,所以,仅管他心里排斥她女x的靠近,还是不由自主地拢住了她。
「城东有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等会儿要来见城主。」
听了这话,水向月再想睡也有点醒了,她抬头看向绿悔,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难堪。
「他跟你提休妻的事了?」
绿悔移开眼,冰凉的手指放在她微敞开的衣领贴着她的颈畔,「他说他依然爱我,他可以忍受没有孩子但他无法忍受我心里爱别人。」
「所以这位城东的千金是来谈亲?这麽光明正大?」这朝代的女子那麽开放?自己来说要嫁人?
绿悔看着别处,感受她的身子没那麽烫人後才放开她退後,「我去忙了,你也好回房休息,不适应别乱用。」
水向月讶然地脱口:「你担心我?」咦,是什麽环节她忘了吗?他怎麽突然变了?
绿悔转身欲走的动作顿住,「我不会因为你变成男子就跟你走。」
水向月讪笑,鼻子起身,一时高人一等的身高令她差点跌回去,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扶好拦杆了,她转向回院子的方向去,摇摇晃晃的高大身躯看得还没走远的绿悔皱眉。
直到见她走过拱门往前扑倒之姿,他才惊吓得瞬步过去,「水――」
原本高大的身躯瞬间缩小,那变小的程度就如同二、三岁的婴孩,她被橙熏抱住。
「四哥怎麽了?」橙熏将水向月抱进怀里笑问。
「她怎麽会……变得那麽小?」那肥短的四肢,跟他次见着她时差太多了。
橙熏低头将她身上过大的衣袍拢了拢,「这才是她原来应有的样子,可能是紧张的关系,才会让妖力来维持她长大的模样。」
看着她人变得那麽小,一头长发却始终如一……
「她的头发是妖力来源?」
橙熏挑眉,「不是,大哥说红瞳在她体内,她的妖力目前都是红瞳让她用的。」
绿悔眯起眼,「红、瞳?!」
那似怨恨的出声令橙熏闷笑一声,「四哥没事的话我还要抱她回房睡觉。」
绿悔看着那睡得香甜的水儿,「就算没有城主,我也不会回去。」
橙熏转身前停下,「爱上一个随时会走的男人还不如爱上一个不愿你当王夫的女子,四哥会懂我说的话的。」
看着橙熏抱着她离开,绿悔站在原地因为他的话而怔忡。
不愿你当王夫是吗?这孩子当真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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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
城东的千金一踏入大厅,绿悔便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身旁相公中意的,那柔弱无骨的身段,良好的教养,最重要的温良和善的长相……
绿悔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脸,宜男宜女是他一向自傲的,可他今日却忍不住厌恶起这张脸。
「见过城主、夫人。」女子微微见礼,得宜的姿势挑不出任何不妥,唯独那声夫人听得绿悔眯起了眼。
当大家都喊他城主夫人时,眼前的女子只喊声夫人,是告知他自己才是那位正主儿?
「悦聆姑娘请坐,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有何事?」城主的问话令绿悔有些讶异。
他是为了他的面子才这样问的?这男人……
「城主,小女不才,想要来当城主的妾。」女子的话一出口令绿悔的脸都绿了,却因外头的脚步声而不动声色。
「城主大人的城里真是妙哉,女子自己主动请缨当妾,怎麽这麽好的事儿没给我碰上?」人未到声先到,那压低的嗓音令绿悔皱了眉。
这丫头,还没吃够苦头吗?
进来的,是一身红袍的水向月,不同的是,她此刻是拥有墨发的男子,那妖娆的眼角向上仰,还有一朵莲花纹在其上,微挑的眼顿时妖艳不已。
城东千金自然是听见水向月的话,才要转身解释却因对方正带着笑眼睇自己,让她的心跳慢了一拍。
橙熏也跟了来,脸色却是面无表情,眼里的不悦令绿悔晓得了,这孩子是为了自己来的……
心里隐隐有些抽痛,鼻腔也有些刺痛,能做到这样,他要还当她是为了国主之位,未免太过了。
水向月坐到悦聆的右前方,橙熏便坐到她身旁冷冷地看向那不时偷瞧自己的悦聆。
被美男报以冷眸,悦聆心有不甘开了口:「城主是我们城里最好的男子,大家都说,夫人无出,自然要退位。」
「呵,敢情你们的城主与皇上相同,自己的皇后无出就怂恿着纳妃?」水向月取笑地瞥向面色僵硬的城主,「城主大人好本事,不过是没生孩子就有女子赶着来替你生了,真是好福气。」
「我对城主爱慕以久,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只是为了城主着想。倒是你,你一个不速之客进门至今也不自我介绍就来批判我的不是,字字针对城主……」悦聆转头看向绿悔冷笑,「莫不是夫人的姘头吧!」
城主大怒正要骂人,水向月却先他一步起身来到悦聆的面勾住她的下巴,众人都没见她如何动作,可看清楚的橙熏和绿悔都不赞同的皱了眉。
妖力能让不会武的妖做出任何事,但水向月的身体明明不能这麽做!
水向月俯身靠近悦聆受惊的脸,「姑娘,看你如此有大家闰秀之风范,怎麽说出的话如此难听呢?奉劝你一句,只要姑娘忍得起,最好的男人也是你的裙下臣,莫忘了。」水向月退开缩回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这看似洁癖的举动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快站不住的狼狈。
「既然姑娘为了当妾都敢亲自上门,那在下也替夫人唱首歌曲表达情意吧,我爱慕夫人却不想拆散他的姻缘,仅以这首歌曲聊表心意。」水向月站定挺直身躯却是看着悦聆而唱。
「我想你的每一天 强过在人间的一万年
我疾飞几千几万个光年 寻找一个叫永远的终点
我想你的每一天 强过在人间的一万年
我流浪在春来秋去之间 却将整个寒冬 塞进了心里面。」
她望着悦聆而唱,那头的绿悔却震惊不已,他抚着跳得过快的心房试着压下那呼之欲出的感动。他不曾想过,自己对强戡的爱意竟是如同此曲一般炽热,他的心里的确有如寒冬,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把他的心看得如此透彻……
绿悔专注着水向月,所以他不知道城主因他的失态注视而垂下眼。
原来,这名男子是夫人的心上人……
「这首歌……只有这几句?」悦聆回了神问。
早已体力透支的水向月忍住抹汗的动作回答:「这是这首歌曲里最重要的句子,姑娘似乎很喜欢?」要把整首唱完就算抄袭了,虽然穿越来,道德还是有的。
「没有女子不喜欢的吧,一个男子爱一名女子一万年,虽然不可能,但听着就好感动……」
怎麽没有,妖动不动就活上好几万年了。水向月心想,脚步有点不稳而後退一步。
橙熏见了起身扶住她快倒下的身子,就连绿悔见了也站起身,要不是感受到城主的视线,他也会往水向月的面前去。
「好了,你要表达的爱意已经表达完了,该回房休息了。」橙熏扶住水向月的肩膀欲走――
「且慢!」悦聆也起身却看向绿悔,「悦聆本以为城主与夫人的情意已逝才敢大胆自荐,但夫人既然已有如此爱慕者,那城主……」
水向月几乎是靠着橙熏的肩膀在支撑自己,听了悦聆的话,她也好奇看向绿悔,不看还好,看了真是让她的小心肝吓出来,为啥四爷的眼神看她看得像要生吞了去?别呀,她还年纪小,还要哄最不安的橙熏,你老这时别来闹腾。
「相公,你的休书已经准备好了吧!」绿悔收回表达给水向月见着的野心後,恢复他一向温柔的表情望着城主。
城主皱眉,把眼望去时见着一双绿瞳,那如鬼火的颜色令他一时懵了。
「相公,休书。」
简洁有力的命令听得水向月靠在橙熏的怀里忍不住骂人,「他真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蠢人了,明明他想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大概只有我会被他柔弱的外表骗到,哼!」
橙熏笑了笑将还没有变回原貌的水向月抱起,在悦聆傻眼的瞪视下向她眨眨眼,既而走出去边走边说:「四哥的确窝在这里很久了,我也猜到他可能想走了,不过……我确定他是因为你的行动而做最後决定。」
变回女子的水向月埋在他怀里淡淡启口,「我对会吃人的猛兽没兴趣。」光是他那眼神她就头大,她要娶几个不能自己决定,但她要「给」几个总能自己做主吧!
橙熏听了浅笑,走出城主府邸开口:「接下来去哪?」
水向月抬头,就见那与橙熏同高的绿悔出现在一旁,身上的女装早已换回他专属的男装,那流气的外型与刚刚温柔美女差太多,看得她有些瞪眼。
耳上戴着垂吊的耳坠是颗祖母绿宝石,他散乱的发唯独左边的发鬓梳上露出耳朵,就像彰显耳坠有多麽耀眼一样,脖子上还戴了一条猫眼石镶起的项练,敞开的x膛是白晳肌肤,结实有条理的衬托他男相的外表。
他一手搭上橙熏的肩膀却是对上她的眼,「既然找完我这个爱男人的,自然是找个爱女人的平衡一下罗!」
她可以肯定,他不讲话绝对不轻佻,但他一开口,刻意隐饰下,他绝对跟个登徒子一样下流。
水向月闭了眼埋入橙熏的x膛里躲「阳光」。笑笑笑,牙齿白到都闪了她的眼了!
「唉,二哥呀……」
「你说,她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说服绿悔?」
清冷的嗓音流泄而出,声音的主人手拿王杯却不品饮杯中之物,低垂的目光只注视着杯内的透明y体淡淡询问。
「三弟,你是紧张她说服不了还是担心她不但把人说服了,连那不爱女人的心也一并交出?」似嘲笑的笑音从那衣襟敞开露出古铜肌肤的红鸾嘴里滑出,带笑的眼里有着得意和看透人心的智慧。
白凛那一向清冷的眸子没有任何起伏,但微皱的眉心还是泄露了丁点情绪。
「我并不希望她成为国主。」
「当然,这样你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下去,骗自己没对那孩子上了心骗自己对她的心只是因为别人的缘故,认识你这麽久,次知道你这麽懦弱。」抓起酒壶仰头就是一灌,些许酒水滑溜而下,顺着他结实的x肌流至六块腹肌上头,幸好此时没有任何女人,要不,岂不引发扑倒的动作?
「懦弱?」白凛眯起眼瞪向自家大哥,「我白凛的名声放出还没人敢用这个名词来说我。」
「是,在妖楼,你果断决绝,在外,你随x杀人不管种族,但那些都不达你的真心,只有那孩子是你唯一真心下掩饰的懦弱。」红鸾侧躺下随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懒懒地看他,「你不敢说爱她,怕她不爱你,但又担心老五会先吃了她,才把服侍多年的巧儿给送上,名为照顾实为监视,你以为老五会不懂你的心思?」
「他懂不懂与我无关。」像被揭穿了丑陋的伤疤,白凛站起身避开红鸾的窥视。
「当然与你无关,老五那家伙真要吃了丫头,我不信巧儿能挡得下。」红鸾的眼始终没离开白凛脸上半分,所以他很开心见到自家三弟那一瞬间白了脸的可爱模样。唉,装什麽装呢?自家兄弟吃人不吐骨头的,等到丫头被吃吞入腹,三弟想讨个渣都有点问题。
白凛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放,深吸口气才恢复平静,「那丫头心思不好捉,红瞳也不是好相与的主,老五要能打赢红瞳算他命大。」红瞳可是与强戡同等的实力甚至更胜一筹的狐妖,要能从她手里吃到丫头,他不信那只爱赚钱不爱修行的家伙有这个本事。
「噗,搞了半天你是把赌注压在红瞳身上,呵,怪不得你敢这麽安心的待在国内了。」
「我待在国内,除了暂时不让那孩子继续气着外,也是要从妖楼里打听妖刀的事。」
「妖刀呀……红瞳说那把刀是冲着娃子的。」
「我让底下查了许久,至今还没人见到妖刀的出世,我猜想,或许妖刀出世跟国主之位有关?」白凛拧眉说出这个想法。
「喔,妖刀主人倒真看得娃子能成为国主,毕竟,流落在外的那三个都不是好解决的主,尤其是小六……唉,那孩子当真令我头痛得很。」
提起小六,白凛忍不住撇撇嘴给了他一个白眼,「谁叫你当年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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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直到亲眼见到,水向月才明白之前橙熏的哀嚎为何而来。
红花楼是尧国妓院,里面不止女人多到爆,就连占地也是颇吓人,光是她现在待的大廰足以媲美现美六十坪的豪宅了,更别提其他的地方有多少了。
红花楼除了里头都是如花的美女,建筑物里外都是红咚咚的,远远看去就能瞧见这异於两旁建筑的轰立楼房。
看看天色,还不到天黑,红花楼里就己开门接客,真让她咋舌,难道这里的女人还有早晚班制度?
坐在敞开的包厢内,水向月趴在栏杆上懒懒的看着对面独占……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美女的男人,更别提边上还站着各四位的女子,不得不提,他这只蓝狐真是很会懂得享受。
蓝狐名唤蓝爵,天生的爱女人,但他不好色,女人不愿他绝不动手动口……
也是,她趴在这里都快一刻了,他除了搂住身旁的女人,嘴巴除了接另外女人送的水果就没再碰什麽,甚至,他那大开的双腿也没任何动情之相,她就不懂了,他抱的那几个都算得红花楼的头牌,个个肤若雪脂看起来就是好碰好而且起来肯定舒服舒服,怎麽他一点点x欲都没被挑起?
但绿悔明明说他爱女人呀……
水向月还在纠结自己是否找错人,身子已被进来的缘悔抱起来转身,因为不爱绑发,她的一头黑发就因为移动而整头移至栏杆外,所以她也没发现对面的蓝爵的视线眯了眯。
他很早就发现对面那个小女娃一直在盯着自己瞧,那种像打量的视线他已习惯所以让她去看,但随着她的视线定住他双腿间时,他承认,他时间有个冲动想把两腿并拢,可看她的视线不像对他的昂藏有兴趣,更多的是不解与纳闷,这让他玩味了起来。
她是在想他怎麽没反应吧!亏他还以为自己的魅力连小娃都抗拒不了,直到她那一头黑发直泄在眼前才令他失了神。
看起来像是没好好保养,如果让她保养得宜,那是多麽动人的画面,再想起她那未长开的瓜子脸,等她长大,绝对是一堆苍蝇守着――
只是,抱她的那个人不是一直坚决守着男人的小四吗?
为何那个爱男人痴狂的小四这会儿会用想吃人的眼神望着他怀里的娃儿?
嗯……有好玩的送上门,不玩太对不起自己了。
丝毫没注意蓝爵的水向月静静地待在绿悔的怀抱里,直到对方用嘴递来一块糕点时才有了动作――挡住。
「绿悔,你干什麽?」
自从他跟在自己身边之後,三不五时就要吃自己豆腐,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麽,毕竟,遇到好看的男人他还是会盯着看,甚至有时会在三更半夜跑出去找男人,但她就不懂了,他还时不时要吃她豆腐是怎麽个回事儿?
嘴里的糕点快掉下来,绿悔这才一张口吞了,伸手又拿一块作势要喂她说:「用嘴喂你吃东西呀,我这几天看到很多大爷都是这样享福的。」
他说的大爷是他和他的相好吧!脸上挂满黑线,水向月还是乖乖地张嘴让他喂,免得他闹腾下去会让她连觉都不能睡。
「好吃吗?我听老五说你喜欢吃。」绿悔看着她嘴角沾了糖粉,想都没想就伸舌舔了去,惹得水向月浑身抖了抖。
「爱吃也不需要一直吃,剩下的你吃吧!」她吞下东西才说话,侧转了身子背靠着绿悔又打量起对面的蓝爵。
绿悔开心的把碰到她小嘴的点心吞入,见她一双眼不离蓝爵,他故意撒娇地加重手臂的力道,「你一直盯着二哥我吃味了。」
水向月忍住抖身体的举动,深怕这厮以她会冷为由抱得更紧。
「你明知道我盯他看是因为他的奇怪。」背靠着绿悔怀里,她又好奇对面的蓝爵起来。
绿悔连眼都没抬一下,直望着怀中的小小人,不时她的脸不时亲亲她短短的手指,吃她豆腐吃了一遍,对上小小人的不耐,他才耸耸肩背靠椅背双腿抬起交叠在桌上。
「之前是有听说一个消息,说他这位蓝公子夜夜流连花丛却养了一名女子在屋里,从没见他带出来给谁看过,偶尔有人从里面出来采买也无法说,因为会出来的都是哑巴。」
随着他交叠的双腿,水向月自然就更加滑入他的怀抱里,连带闻出那淡得几乎没有的气息,可以确定是名男子的……
水向月的眉皱了皱,伸手撑着他的x膛就要跳下去――
「唉,又被闻到了呀,你这丫头鼻子怎麽那麽灵呢?」绿悔抓住她不放她走,却伸手在自己x前放了一个靠枕让她重新靠回来。
这一切的动作都看在对面蓝爵的眼里,令他享受美人服侍之馀也不忘小小惊讶一下。
他这个四弟爱男人爱到一天没有男人作陪是活不下去的,有时候也会扮起女人来拐男人,能与对方肌肤之亲是四弟爱男人的主因,要是有谁嫌他肯定是翻脸的,却不想,四弟对那名丫头会如此迁就……看来他该好好认识认识那个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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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找上门
水向月靠着靠枕又打算睡下,就在她悄悄闭上眼打算补眠时,一阵声响从楼下传来。
「公子,这位公子,你说要找男人,我们红花楼没在卖男人的呀。」急匆匆的拦阻声传来,水向月就抬了头微眯起了眼对上那双如祖母绿色泽的双瞳。
「我要找的男人就在你们红花楼里玩女人!绿悔!你给我出来!」略微女x的声音传来,原本就不大吵的大厅顿时都静了下来。
水向月看着愈来愈近的绿瞳,见他噙着笑丝毫没动作时,她才忍住叹息的冲动开口。
「你不打算处理一下?」
绿悔最爱看小小人要睡不睡的眯眼样,忍不住靠得近了亲亲她微噘的小嘴。
「为什麽要?」
「唔……他不是你昨晚招惹的相好吗?」鼻间又闻到那淡淡的男x气息,水向月有些恼地转身靠着,那转身前的恼怒令绿悔很高兴。
「喔,小丫头吃醋了?」绿悔知她不喜别人的味,所以就算他想狠狠吻她也只能作罢。
水向月略一挺身就瞧见底下那不停在找人的男子,看起来倒像个小家碧玉,可他脖子碍眼的红点令她微眯了眼,趁绿悔不注意跳下他的腿靠上了栏杆,那如猫的媚眼在微抬的瞬间与对面的蓝爵对上了。
後者惊叹她一个小女娃能有如此媚态,前者只是收回视线仅盯着那不断开包厢的男子,直到他又回到大厅中央,她才出声。
「这位公子,您要找的,可是我身後的爷?」她一开口,绿悔便挑眉来到她身後揽着她,深怕这捉不定的人出什麽事。
而一直找人的公子看见自己要找的男人竟跟在一个女娃身後,气得他手指着他们大骂:「绿悔!我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我的良人,没想到你g本不爱我!」
水向月很佩服这种敢来找人的人,但她相信,绿悔一向是玩玩而已,一夜春宵後定也给了足够的银两,偏偏这家伙还找来了,要不是想再要钱就是自以为他的菊花很值钱了,又不是被开苞的处儿……
「这位公子,春宵一度本就是你情我愿,你何必还找来了?」上完就走,怎麽会让人追到这儿?这个绿悔是在玩什麽?
「这里没有你这个小娃说话的份。绿悔,我只问你,你打算如何对我?」
绿悔唇边的笑意不减,手却向身前的小小人,爱怜的掬起她的一撮发放在唇边亲吻,这样的东西很明摆着,偏偏底下的男人还不放弃。
「你既然要这个小娼妇为何来招惹我!?」男人似乎挺伤心,连眼泪都流下来了。
听他不雅的骂法令绿悔瞬间变了脸,前一刻还笑咪咪这一刻施加的压力令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颤抖,当然,被他护在怀里的水向月和修为比他高的蓝爵除外。
「我已经给了银子,你还想如何?」一字一句冷得透寒,让那位公子露哀凄的表情後退。
「你好狠的心,我绝对会报仇的!」公子突来的狰狞直瞧着他们,留下话才忿忿离开。
那位公子一走,大厅又恢复喧哗,水向月离开绿悔的怀抱转身就走却被绿悔挡住。
「月儿听我说,我真的不知他会追来。」他知道她放任自己去解决生理需求,好几次回客栈也会遇到她出现在自己房里,看见他回来了她才回房去睡,证明她的心里不是完全没他。
他心里欢喜,奈何身子一天没男人就浑身不对劲,只好天天都提早去找人後再早早回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懂,他玩了那麽多男子,怎麽就有一个会知晓自己的行踪?
水向月站在原地听见他的解释便释怀。她晓得,他不会骗她,说没有就没有,那麽,那个公子就有注意的必要了。
「嗯,我信你,回客栈洗洗吧,那味真重。」
绿悔苦笑,这丫头的鼻子真是太奇怪了,明明淡得没味还说重,唉,看样子他想偷吃还不如直找她报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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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
「喔,终於夜路走多也遇到鬼了吗?」听过水向月的话,橙熏挑眉带有幸灾乐祸的语气嗤笑着,但他手里替小小人擦发的举动却没chu鲁半分。
被他擦得快睡着的水向月半眯着眼,「我看他的长相也不像大富大贵,没钱养暗卫追人自然也没钱托人打探,难道是有人故意找上他泄露绿悔的行踪?」
听了她的话,橙熏又挑了挑眉角将她转过身面对面,「听你的口气,你很担心四哥?」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水向月眼也没抬地回他,「他是狐妖我有什麽好担心的,只是觉得有人要利用那个男子来生事罢了。」感觉头上的动作停了,她这才抬眼对上他深幽一片的黑瞳,唔,这好像是这家伙不开心的前兆,她有说错什麽了吗?
「你生什麽气?」仅管相处了这几个月,她对他还是不透猜不定,他一整个就是标准的商人之姿,花花的肠子几番缠绕却不见打结之势,光这点,她就懒得费心去猜他的想法,还是直接问了比较快。
橙熏微勾唇角,「你又知道我生气?」他还当这丫头永远都不会看出他的所有情绪呢!
水向月忍住赏白眼的冲动淡定启口,「我虽然年龄小,看人脸色的功夫还是有的。」
他笑了,继续替她擦乾头发,等她的发都乾在她不时瞪视的目光下才愿意回答。
「我只是觉得你对四哥上心的很快,哪像当初和我一起出国到尧国时,你可不会那麽快就对我好。」
「拜托,从我们出妖国到尧国,要不是尧国的女人太热情,成群结队来找上门,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得你橙大爷一个正眼,把我当空气的人是你不是我耶!」她捉回自己的头发转身就想跳下床,偏她才刚落地一脚又被勾回他的怀抱里,而这次,他不再如当初抱她时不停乱动,反而炽热得像座小火山熨烫着她的後背。
他的唇舌附在她小巧的耳畔轻吮低喃:「要我知道未来会那麽渴望你,我一定捉紧那在马车上的时光,你知道,马车上,我想做什麽你都跑不掉呢……」
轻舔她的耳洞以舌描绘耳壳,那细细的触觉令一向对耳朵敏感的水向月忍不住呻吟。
「嗯……」全身在他怀里无法挣脱,身体都开始起了皮,那颤栗的敏感令不该有感觉的粉尖都不自觉挺了起来。
而橙熏像有透视眼一般,大掌窜入她微敞的衣襟内,食指准确无误地逗弄起那凸起的粉尖,令她忍不住叫出声――
「啊……」那娇羞的敏感随即在她的下腹缓过一阵热流,令她当即立断脱身反压在他身上。
「你这个大色狼!我才四岁!」不坐还好,尾椎正抵着那硬梆梆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害得她的脸更红了,这男人,也太容易情动了吧!
橙熏微笑伸出大掌摩擦她的小蜜桃,喑哑地启口,「比起我,你这个四岁女娃知道顶着你的是什麽东西,不是比我更色?」他知道她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年纪,也因为如此,他才会下意识地想逗逗她,吃不到,还碰不到吗?
水向月的脸红得快熟了,尤其是他的大掌还不时滑过她的股沟,那一阵的颤栗令她觉得下体都要湿了,赶紧离开他的身上却被他突然抱住转过去背对他,而他也坐起来放她坐在他的灼热上,这突来的姿势简直令她紧绷不已。
「水儿,我不会做什麽,让我摩擦好不好?」那依然情动的喑哑像醉人的好酒沁入她的神智,瞬间瘫软她的小身板。
她任由他下拉自己的亵裤让他也掏出自己的灼热放在她的花x下,以坐姿横坐其上,敏感的花x贝r感受他的炽热而颤抖不已,但不等她细细感觉,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深吻,另一掌依然深入衣襟逗弄那早已硬挺不已的粉尖。
当他的深吻勾娆她的思绪,食指逗弄的粉尖引来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身下的花x旋即湿了一片,浇淋在炽热之上无疑是最大的邀请,让他不禁慢慢前後抽动,摩擦着她的花x令她情不自禁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索求更多……
「喔,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突来的话吓得水向月顿时僵硬,橙熏咒骂着拉过锦被藏x前的小小人,眼睛狠狠地瞪视那完全不觉得打扰别人的绿悔。
「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进来吗?」
绿悔耸耸肩靠在窗户前,「我一向都由窗户进出的――别在动了,我不打算走喔!」
绿悔的一句话瞬间停止橙熏还在摩擦贝r的动作,气得他只能伸手在被子里替两人穿好亵裤再将水向月抱起放到床头,然候伸手就将三面帏缦放下遮掩。
「干嘛呀,我又不会责怪小丫头,你遮什麽?」绿悔好笑的看着老五的动作问。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脸没皮的。」橙熏没好气的来到他身边坐下倒茶水。
绿悔侧脸看他,那一脸情欲未退的发情样……
「啧啧啧,真看不出平日最不爱女人的老五竟是恋童的呀……」
橙熏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不介意找你当对手练练。」
「呵,那会打很久,我确定咱们俩是半斤八两,修为都没啥长进的。」坐下来伸手拿走橙熏泡的茶水,「我刚刚去那家伙的家里了,没有半个人完全像是从没住过人一样,真奇了,会有什麽人想要利用旁人来捉我?」
「怎麽,你也有踼到铁板的时候?」
「那家伙看起来就是完全无害的,我吃他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啥特别,可他能找到我的人就代表不简单……我貌似没得罪谁……」一个模糊的影子突地闪过,「嗯……难道是他……」
「哼,还说没得罪人。」橙熏终於平复情欲的波动,耳朵细听床上的可人儿似乎也恢复了,惹得他心里苦笑,他初次主动自己激动不已对方却早已冷下,唉,他是爱上一个没情欲的主呀……
「这哪能怪我,那人是自己贴上来的,当时我急着走g本不想吃,匆匆一瞥连对方的长相我都快忘光,现在要找人也不好找。」
「味道总能认出吧!」橙熏懒懒地开口,确定床上的小人儿已熟睡,他起身――
「咦,你终於要找女人了吗?」绿悔原本凝在床上的视线突地转向问。
橙熏淡淡睇他,「我没失控。」转身离开床内,直到远走声传来,绿悔才有了动作。
他掀开帏缦再掀开锦被,那略为凌乱的亵衣露出她粉嫩的粉尖,绿悔却只是眯起眼直脱她的亵裤,曲起她的腿露出粉粉地花x,低头埋入,鼻间还能闻到她适才动情的证据,他想都没想就埋入腿间舌尖只舔花核,一股热渐旋即涌入口内,他也听见小人儿的呻吟。
「唔,绿悔………别舔……」水向月喘息,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令她原本白晳的肌肤更添一股子欲味。
他眯了眼直视着她没睁开的眼,舌尖直接窜入抽送,满意地见到她睁开眼又娇羞又恼怒的媚态。
他将她动情的证据都吃光了才替她穿起亵裤,覆在她身上却不压着她直视她。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交欢的画面,我一定吃了你!」那言语的警告很认真,听得水向月嘟起小嘴。
「我才四岁!」真是的,这两个男x到底是怎麽搞的,橙熏就算了,绿悔明明每天都去找男人的还对她……一想起刚刚的快感,她又不争气地脸红了。
见她脸红,他满意地轻啄她的小嘴,「我们都晓得真实的你不止四岁,在这样玩我们就把你吃光光!」
「我哪有玩你们……」水向月忍不住嘟囔。就连她自己也不懂橙熏怎麽就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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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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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来意
水向月靠在红花楼的包厢里皱眉闭眼地想着心事。
她就搞不懂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橙熏居然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是因为绿悔的关系吗?
虽然昨晚的她没有让他进入,但依照他让自己抵挡不了的魅力,她很好奇自己可以坚守「岗位」到什麽时候?
还有,绿悔也太懂女x器官了吧,居然直捣黄龙……
想到昨晚他的舌头,水向月又不争气地脸红了。
「脸那麽红是想到什麽色色的事呢?」一个好听低醇的嗓音近在她的耳边流入,吓得水向月抬头瞪大眼。
蓝爵正坐在栏杆旁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水向月看了看对面女子怒气横生地瞪着自己,再看看他坐下的位置……
「你从对面飞过来的喔?」虽说轻功在古代很常有,可有人像他如此高调的麽?
「是呀,我很好奇你一直趴着的小脸是什麽样子。」近距离看才发现是真正的雾里看花,明明外形看起来很小,但那双亮晶晶的大眼却叙说着成人才有的成熟,这孩子……很有意思。
「呃……」听他如此亲近的话,水向月忍不住脱口:「我们认识?」怪了,他怎麽一副要跟她装熟的样子?
「呵,你昨天也是坐在这里盯着我看了好久,你不会以为我都没发现吧!」他好笑地看着她有些傻意的脸。
「呃……」搞了半天她早就曝露了喔……
他曲起一条腿单手靠在膝头看她,「我很想知道你昨晩一直盯着我胯下做什麽。」
恁是水向月这个成熟灵魂的成年人也因为他的话而脸红一片。真是太丢脸了,他居然连她盯着看哪里都发现了,她的目光有那麽热烈吗?噢………千万别把她当成色女呀!
「那个……」硬着头皮红着脸,水向月还是开了口:「我以为男人有美女相伴时,下半身多少都有点反应的……」唉,就连投胎前她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怎麽次就被抓包了咧?
「其他人我是不晓得,」蓝爵突然弯脸低首在她耳畔低语:「我只对喜欢的女人才有反应。」
不经意嗅入他身上独特的香气有时呆住,她以为,男子身上的气息该是清雅的,怎麽他身上会有那麽重的桃花味?而貌似是属於女子的馨香为重……
水向月抬眼正巧对上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深眸,直直望着似乎看见一个小小漩涡在转圈……
「你找我有什麽事?」低醇嗓音伴随温和的语气,听得水向月心里颇讶异。
敢情他在催眠她?那她是要当做自己被催眠还是要揭穿呀?水向月有些苦恼地直盯着他的双瞳思索。
「二哥,别忙了,这丫头要是能被你催眠到才奇怪。」绿悔大步进来一把捞起水向月抱进怀里退後几步躺在榻上凉凉地说。
「哦,为什麽?」不知是因老四打断他的催眠还是看见她乖乖地待在老四怀里的情景不快,总之他确定自己现在的语气不太好。
「因为她是半妖。」绿悔抱着水向月警戒地盯着蓝爵看,那目光,像在看情敌一样。
感受到他的目光不友善倒让蓝爵意外地心情好了起来,他双腿打直靠在墙边很随意地靠着,嘴巴噙着不明的笑意直瞅着绿悔的冷眼。
「一个半妖……让我们一向不看女人的绿大爷上心了?」真有趣,他还当自己永远都要活在弟弟爱男人的警戒里,没想到会有这麽一天看见弟弟防着他抢女人呢!
「别的女人我的确不上心,但她不同,所以,二哥如果只是为了抢夺就省省吧,我和老五不会让你有机会的。」绿悔状似无意的话语却隐含很大的杀气,直逼至蓝爵的面前却无法撼动对方半分,这个结果他自己心知肚明,但真的感受到这种无力时居然让他起了修练的念头。
蓝爵了然於心的目光从绿悔脸上再到一直没什麽反应的水向月而笑。
「丫头,竟然我无法催眠你,直接问你你总会说吧!」得到水向月的允首他便开口了:「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妖国承认我的国主之位。」水向月从绿悔进来时就不时想起他昨晚对自己的孟浪,害得她一直心不在焉,要不是蓝爵问了自己问题,她恐怕还在想起……噢……有什麽好想的啦,她又不在处子了,投胎前什麽x事没做过呀!
听到国主之位,蓝爵脸上的笑容没变,但眼里的笑意却完全失去。他这时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孩子,隐约能见到她依稀有着强戡的外貌,但他在她身上完全没感觉出属於强戡的妖力……
「要我承认你的国主之位,你至少要拿出证据吧!」他懒洋洋地双手环x睇她,一脸的不相信。
水向月眯起眼,「唔,我没有。」她还真的没有任何属於爹爹的证据呢,橙熏是因为红老大的吩咐才愿意陪她出来;绿悔是因为自己的打扰而愿意跟在她身边,所以她总以为自己接下来也要用相同的办法来得到剩下的人同意,却没想到,蓝爵的话让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蓝爵笑了笑,淡淡启口,「那麽,恕难从命。」他表现出欲走的动作却因绿悔的话而顿住――
「那麽红瞳的妖力呢?算不算一个证据?」
绿悔抱起水向月,在她不明所以时瞬移到对面的贵妃榻上,而刚刚还待在栏杆上的蓝爵竟面色狰狞,一双大掌升出长长的指甲刺穿了软榻。
水向月惊讶地看着蓝爵慢慢收敛了杀气;慢慢恢复他好看的面貌;慢慢地坐到椅上看着自己。
「红瞳是你什麽人?」他冷声问。
「算是守护者。」
蓝爵凝眉,「什麽意思?」
水向月伸指指向自己,「这个身体一出生就是死胎,是红瞳待在体内守护身体的成长,直到我来到这个身体里掌控身体的一切,红瞳现在就住在我的体内。」
凝神看着水向月的身体一会儿,却什麽都没看见时才作罢。
「所以她的妖力允许你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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