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日了。”星瑶看着门上的红色喜庆剪纸,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和合二仙的小像,再转眼去瞧那些宫人们脸上万年不变的麻木表情也似乎因这春节将至而生动了几分。一切看起来都比往日还要平静和谐。
柠萝正忙活着见新药在再门槛那里站着,忙放下手里的活碎步跑过来对星瑶福身道:“陛下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
星瑶拢了拢自己的手,嘴里呵出薄薄的白气,淡淡道:“不吃了,先摆驾飞荣阁。”
柠萝见星瑶表情冷冷的,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放肆强求,不知从哪里端出一碗药汤,脸上满是哀求道:“陛下早膳不吃,这药总是要按时喝的。”
星瑶瞟了柠萝一眼,无奈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接过药一饮而尽。
公孙槿似乎是知道星瑶要来似的,早早地就在门口守着。在众宫人拥簇下的星瑶款款步到公孙槿面前,将正在下跪的他扶起,握着他冰冷的手道:“怎么不在里面候着,手都冻冰了。”
公孙槿身子僵了下,抬眼看向星瑶摇头道:“臣不冷。”
星瑶没有再说其他,只牵着他的手往里屋走去。公孙槿看着星瑶的侧脸揣测出几分她心情不佳,试探道:“陛下可是遇着什么事,似乎心情不好?”本书由裙63五肆八o9肆o整理
星瑶在放着千觞玄琴的案前坐下,手掌贴着琴弦顺着其走势摸过去,开口道:“孤最近确实遇着一件不愉快的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诉说,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里可以让孤安心地吐吐苦水了。”
公孙槿对旁边的下人使了眼色,他们见状立即毕恭毕敬地退下,屋里只剩下了公孙槿和星瑶。公孙槿在星瑶身旁坐下,眉宇间还是温朗的气质,他问道:“陛下是遇着什么事了?”
星瑶手上的动作停下,侧眼看向公孙槿幽幽道:“孤被人背叛了。”
公孙槿皱着眉急忙问道:“是谁?”
“一个护卫,”星瑶转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指尖,“他虽是在逃的通缉犯,可每日都会与孤联系替孤办事,前两天孤让他去给岭南的守城将军送个口信后,就再无音讯。”
“会不会是途中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他武功高强,孤从来没见过有谁会是他的对手。”星瑶说着看向公孙槿。
公孙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轻声问:“陛下说的这个人可是庆鸾庆护卫?”
“正是他,他正在被御天府通缉,此事你切要保密,孤只同你讲过。”
公孙槿点点头,认真道:“臣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和任何人讲。”星瑶撇过头去后,他目光满是狐疑,探究着星瑶的神情。
星瑶把眉头一皱,苦着脸嘟囔着:“没了他,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宴上还……”星瑶瞳孔一缩,急忙闭了嘴。
公孙槿脸上神情一变,小心翼翼问道:“明日宴上陛下要如何?”
星瑶目光冷冷地看向公孙槿,凑近他压着声音道:“阿槿,记住你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朝堂变-落幕是另一个开始
距离凤安城两百里地外一队大军在飞奔疾行,跟跑在后边的步兵大部队与骑兵隔了近三里多的地,骑兵团在前头势不可挡地开路,一路溅雪踏土直奔凤安。李震海率领着他的三万兵马在经过一个土丘时被忽然从拐角杀出的另一队兵马拦截住。
李震海勒住缰绳,看着为首的那个金发蓝瞳的男子,两道粗眉不由得横起道:“来者何人,为何挡着本将的去路!?”
北堂牧向后方挥了挥手,一阵方队排列开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手持盾牌和长矛,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北堂牧在马上对着李震海拱手道:“在下云梭国太子北堂牧,奉大周女帝之命在此迎接李将军。”说着出示星瑶托人交给他的令牌。
李震海往他背后看去,北堂牧所带人马大约只有一两千左右,和自己的兵马抗衡起来未免有点以卵击石,于是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厉声喝道:“你一个外族的太子掺和我们大周的nei务是何居心,怕是你这竖子在女帝跟前妖言惑众,想要趁机作乱!”
北堂牧耸了耸肩,摊手道:“本太子也不想蹚这浑水,其实若你不与那乌延合作,或许本太子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李震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北堂牧向左右的军官满是嘲讽道:“你们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疯了?凭那小小的云梭国也妄想与本将为伍?!”周围的人跟着哈哈狂笑起来,为北堂牧的自不量力感到可笑。
北堂牧也不生气,就勾着唇静静地笑看着李震海继续狂傲道:“若是你现在带着你的人马滚开,本将看你是云梭的太子尚可不作追究,不然就休怪本将不顾两国的交情了!”
李震海话音刚落,一个小兵急忙忙从后方冲上前跪地喊道:“报!!”小兵灰头土脸的,身上还带着伤,李震海不悦道:“怎么了?!”
“后面!后面我们的两万步兵被包围埋伏了!”小兵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