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个王妃回家 (31)
苏凝雪的病出乎意料的足足病了一星期才好。明明是针对小孩的病,为什麽雪会患上,只能当作是她抵抗力不足的关系。在现代出生的小孩,在婴儿时期到小学阶段,每年都接受不同注s。再加上日常接触而产生的抗体,苏凝雪简直是无防卫的姿态下生存。或者正确点来说,她体内的并不是现代病毒的抗体。这几百年来,这些病毒也不知道进化了好几十次了。
纯在这几天照顾她时,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雪幸运是在冬天这时候到来。如果是春天的季节,病菌活跃起来的话,那就不堪设想。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春天亦将到来。除了待她身体好点带她去打预防针,还有给她吃营养剂外,实在没有什麽好的方法。
事实上,日子过得很平静。自从依人得知雪病了,仗义来帮忙,令纯觉得她实在是世上最好的人。不过纯不知道原来二女之间定下了君子协定。一月即将过去,二月到来。在学生的心中,最感兴趣的当然是情人节。只是,在情人节的一星期前,有不速之客到来。
这天,又是平常的一天。纯懒洋洋的在电脑前找寻论文资料。果然现实还是不能逃避,要做的事拖到最终还是要做。雪就在房中休养,其实是在看什麽清史还是明史的。纯禁制了她看宋史和元史,预知事情的人,永远都是痛苦的。反正又不能改变什麽。不过这些还真是闷死人的书。
叮当一声,门铃响了起来。
「是谁啊,胆敢按我家门铃。」处於非常不耐烦状态的纯极不情愿的走向门前。好不容易才有工作的心情。
虽然纯的动作有如毛虫蠕动一样慢,但走到门前,大门竟然被人用钥匙开了。除了依人,雪和纯以外,应该没人有钥匙的,除非??????
站在纯前的,是一名打扮得很美艳的女人,红色连色裙,戴着新款的太阳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当然纯清楚知道她好几年前已经四十岁了。
「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上星期还说想到北极坐邮轮什麽破冰之旅。怎麽会在这里?
「你这笨小子还记得我这个妈啊。」不理纯,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你才笨。哪有人冬天穿低x装的。」
纯妈妈无奈伸手拍拍纯的头,带着怜惜的眼神:「傻孩子,女人要表现魅力,是不分季节的。你还小,长大了就会明白。」
这次是纯要反白眼了。拨开头上的手,问道:「到底何事到访?」
从手袋拿出一叠从上列印出来的银行户口记录,「纯,你是不是被祈福党骗了?嫖赌饮荡吹,到底是那一样?这两个月用的钱,可是比平常多了好几倍。妈妈非常担心你呢。」
「才不是!」以为她是那些无知妇孺吗?
正当纯想要继续反驳,听到吵闹声走出来看看的雪优雅现身,以询问的眼神看纯。
「是我妈。」简单答道。
雪立即作出充满敬意的自我介绍,当然免不了什麽打扰了很不好意思,感激纯的照顾什麽的。纯妈妈则玩味的仔细打量着雪,说:「原来不是养了小白脸。」
你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干吗?纯一次比一次无言。头痛,头真的很痛。
「纯也不需要太感动。妈妈从小看你大,就不指望你会带个男朋友回来,早作出了个心理准备。只是我一直以为媳妇是依人。到底你是怎样拐了她回家?一个比一个美。再说,没有想过你喜欢的是这类型。」很明显把纯的无言全然误解了。完全没有给纯c话的机会,亦无视雪越听越红的脸,自我用幻想力把故事填完。
「妈,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好不好?那你又怎麽了?在加勒比海没有找到拉丁美男吗?」
之後,纯妈妈又发表了伟大的理论,说什麽她虽然是没有脚的鸟儿,但是有时候还是想要享受点家的感觉。拉丁俊男的确很热情,不过她还是喜欢地中海那种浓厚历史背景所流露出来的气息。美洲果然比欧洲差了一点点。在邮轮上遇过好几个挺有趣的人。他们都疯狂的爱上她。只是她还是要保留女x的矜持,欲擒故纵才是最高的控制感情的方法。何况她还未决定喜欢的是哪一个。
对纯来说,简单用几句综合起来,就是因为她把几段感情关系弄得一团糟,不想面对就逃回家。听到妈说要留无限期的留在这里,还真是乖乖不得了。
「雪在睡你的房间。这里没地方了。你到城外的别墅住不好吗?」想尽办法叫妈回老家住。
「不要。一个人多寂寞呀。这里有你和小媳妇在。」
「谁是你的小媳妇!」随手在沙发上拿一个dororo抱枕扔过去。
熟练的举起手拿下纯的攻击,完全没有受过威胁之势。「雪,你就搬过去跟纯睡吧。纯的床很大,睡两个人没问题的。」
脸红如蕃茄的雪不知所措,不停望向纯求救。纯亦没有办法,她从来没有一次能逆妈的意思。到最後妈一定会用尽所有包括一切卑鄙恶劣的方法来逼她就犯。二人就这样乖乖的把雪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到纯的房间。
拾了个王妃回家 (32)
「时间还早,今天有什麽节目吗?」纯妈妈问道。
「我在做功课。」纯指了指电脑,一副你看不到吗的表情。
无视纯的回答,纯妈妈继续说:「不如我们去玩wakeboard!」
「哈?」被无视的纯本来就很气忿。「无常识也不是这样的!谁会在冬天去玩wakeboard!」
「你妈妈,即是我,是属於大海的女人啊!」摊开双臂,抬高头,像电影的女主角般在厅中转了一个圈。
从一开始就听不明白的雪,到现在看到不知如何反应,跟纯说了声:「你妈妈真有趣。」
两小时後,纯已经放弃了。跟这位妈妈说什麽都是没用的。到底为什麽她们现在竟然会在直昇机上?努力安抚着被机器的声响和次意识到现在人类真的可以飞上天的雪。其实雪还真的挺利害的。在十分钟过後,虽然还是瑟缩在纯的身上,但已经偷偷的瞄窗外的境色。即使有时候因为气流关系,机身轻微摇晃,雪亦只是声呼一声。再过十分钟,脸已经贴在玻璃,念了几句诗,赞叹着人类智慧,城市的繁荣,车水马龙的热闹。虽然纯不是很听得懂,但敬佩雪的心情又加重一分,原来她真的是个才女呢。
「纯,你就不要每天都困着小媳妇在家啦。」手上还拿着从机场拿到最新的旅游指南,上面写着最新的体验-直昇机之旅。
「我平时要上课,又要交论文。那有时间?周末都会带她出去逛公园。」
「逛公园!麻烦你浪漫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冷落人家。将来走了就不要怨谁。」纯妈妈拿这笨孩子没办法。不帮一把不行呢。
纯觉得纯妈妈是真的误会了什麽。而且,雪能走到哪里去了?扯开话题说:「刚才又说你是大海的女人?现在变成天空了吗?」
「忘记了吗?你妈是没脚的鸟儿啊!」
从直昇机下来,两个女人走到商场血拼。苏凝雪的身手,纯是领教过的。至於纯妈妈,纯又怎可能不知道她的利害?原本想说她们两个逛有伴很好,多了个目无表情的人在後面跟着也只是扫兴,但纯妈妈一个看起来很恐怖的笑容和雪一个弃妇哀怨的眼神,令纯又乖乖的当小纯子,护驾起行。
经过化妆品的柜位,二人就被推锁员抓着不放。介绍什麽新的粉底,就是上学涂了也不显眼。姐姐可以用另外的,社会新鲜人就最适合。加上一堆专用术语,令纯头昏脑胀。其实看起来g本就没分别。
「呵呵。我不是姐姐啦。这是我的小媳妇。」
推销员姐姐又能够立即改口,「太太真有福气啊。而且不论是身材皮肤都保持得很好呢。」又讨得纯妈妈一阵欢喜。
看那推锁员姐姐说谎话面不改容,又偏偏又令纯妈笑得欢颜。纯只觉得女人钱真好骗。不出一会,又大包小包的跟着她们跑上跑下。还好雪对她真的不错,提议不如纯先去找晚餐的餐厅坐下等她们。心想终於可以脱难了,雀跃的心情,却被纯妈妈的一句打破,「不如吃这间?拿出商场指南,指向特大广告意大利餐厅,写上新出的芝士火锅,今年在杰出厨师胜出大师作总厨。」
虽然纯早有要等待的心理准备,却没有想过,餐厅前早已站了好几十人。向侍应拿了编号,站到一旁。跟旁边的几个男生对上目光,看到他们又是拿着几个女装服装店的大袋,忽然觉得同病相怜,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等了一个半小时,好不容易进去,才终於明白为什麽要等那麽久。内里有四分一桌子,都是坐着一个个望妻石的男生,呆对着空桌,空洞的眼神睨着孤寂的蠋光。纯拖着沉重的步伐,慰劳一下c劳过度的双臂和双腿,坐在餐椅上,加入望妻石的行列。
拾了个王妃回家 (33)
纯中午回家,发现空无一人。也对。妈应该会带雪出去玩吧。明明知道今天不用回家照顾雪,还是忍不住的回来看看。昨天妈虽然说要雪跟她同房,但晚上又说什麽跟小媳妇联络感情。她们g本就在欣赏从商场带回来的战利品。随便把手中的钥匙放在鞋柜上,准备回房放下上午的课本笔记,却发现餐桌上的纸条。
「妈把小媳妇带走啦。与其被其他人抢走,倒不如由妈代为保管。」
妈不是在开玩笑吧。纯心里边想,边冲到房。一看,昨天搬进来雪的物件,大部份都没有。从袋中想找手机出来,脑袋非常混乱,找了良久亦找不到。一气之下,把袋里所有东西都倒到床上,急忙拿起终於跌出来的手机,慌慌失失的拨起纯妈妈的号码。
「该死的。竟然未能接通。」平常斯文有礼的纯也想要说尽世上所有语言的脏话,才能消下心头之气。
打效外别墅的号码,情况亦是一样。只是由未能接通变成长响的嘟嘟声吧。愤怒的把手机掷到床上,在房里左转右转,就是不能安下心来。深呼吸一下,下定决心,就拿起车匙,开车到别墅去。
要说为什麽心情忐忑不安,随口可以说得上好几十个。例如雪的背景,雪对这世界一无所知,雪刚好大病初癒,雪没有生存技能,雪不懂煮饭,不懂游泳,甚至是求救也不懂,懂不懂得打电话给警察也成问题,更不要说会不会被人骗。不过,其实要说到令人安心的理由,也不是没有。例如妈应该会照顾她的,不过妈那样chu心大意,到最後谁照顾谁也说不上。说到常识,她们二人应该不相伯仲。再说,妈要是又想起什麽飞天遁地的念头,真是可不能了。不是向好的方向想吗?为什麽又越想越担心呢?纯不自觉边想边开车,车速完全破了她几年车龄的纪录。
45分钟的车程对纯来说却如整个下午一样长。跌跌碰碰的冲下车,跑去大门前,发现有刚开过的痕迹,一直乱跳的心总算落下来。按下门铃,渴望以後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雪!」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拖起她的手来。
「纯?你不是要上课吗?」雪不解的问道。
纯刚要回答,就有一把声音从後面传过来。「还真痴缠呢。进来才说吧。」这不是纯妈妈是谁?
原来纯妈妈跟雪说,平常纯要上学很忙,学校旁的住处又小,倒不如来效外住。周末就会带她回去或是叫纯来。纯坐不够一会儿,又被妈一句,「小子,想翘课啊!」这就给赶走了。
上课期间,托着腮,才发现现在生活是那样的空洞。以前也是一个人过日子的啦。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事。想必是依人或是诚搬过来住,一个月後离开,她还是一样不舍得吧。坐不够半小时,无神无气的走回家。
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好像特别的寒冷。难怪有很多人养宠物,也不过是想要知道会有喜欢的人或动物来迎接的感觉。这就是家和房子的分别吧。以为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不用麻烦早午晚餐,打电动不会有人制止,到深夜不会有人关灯,早上又可以睡多久就多久。怎麽就是一副凄凉的感觉?上线玩上游戏,人物就是练来练去也不会升等,重覆做同一个动作也太无聊了吧。坐立不安,一时拿起psp,一时拿起nds,就是换来换去也找不到自己想玩的。拿起小提琴,不是这里走音,就是那里漏拍。唉,连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这时都变得索然无味。是不是生病了?
拾了个王妃回家 (34)
在雪走了的几天,纯百无聊赖,替学校乐团作了一次替补练习,又为合唱团伴奏。诚一向合作的键盘师又病了,於是跟诚上了一次录影工作。被杂志称为当代实力美少年组合,神秘的琴手。
「诚,这是什麽回事?」纯指着杂志问。他们正是下课後等待去之後的录影工作而还待在食堂。
「噢,这个啊。因为没有问许你可不可以留下名字给杂志,所以就变成神秘琴手了。」诚一副理所当然道。
「也不是这问题。你没有把我名字说出来,实在是很感激你。只是什麽美少年组合?」
「啊。是我经理人想的。如果说你是女生,这样就会变成绯闻。反正你样子中x,怎样说也行。」
「唉。」好像被耍了。纯摊开双手,无奈摇头。「总之我只负责表演,宣传这些不要烦我。」
「对了。迟几天就是情人节呢。」诚转移话题,兴致勃勃问道。「这学校的女生有没有送巧克力的传统?」
「嗯。有啊。但是我们的储物柜是闭封的。上课又是流动课室。所以非要亲自赠送不可。面对面的拒绝很痛苦耶,所以变得好像不大流行。」
「那男生送花呢?」
「嗯。这好像较多。一来男生面皮厚,二来巧克力收了放在袋中就没人知道,拿着一束束花的话,要别人不注意也不行。」纯看诚一脸就是在计算他到底会收到多少巧克力的样子,实是有点意料之外。「你不用担心啊。你一定会收很多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每个人都不敢送啊。有时候有些人感觉太离人群,太受喜欢或是太高高在上,才不想送。街上也有很多美女没男朋友就是这意思。」诚说得头头是道,像是经验之谈。「纯你会送我吗?」
「不会。」
「那我送你可以吗?」
「不行。」纯觉得,原来诚也是一个花痴男生啊。而且还自恋得很。对这些东西这样在意。怎料,在当日,真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情人节当日,放学後,纯如常的回家。她收到了依人的巧克力,还有几个班上的女生义理巧克力。花的话,班长以班费买了一大束,给每个女生一朵,於是她也有一朵c在背包上。远看下,比较像天线,还真挺不协调的。
纯走在湖边,看到诚和很久没见的雪。心情雀跃的想要跑去见那梦里牵挂的人,却发现雪跟诚在拉拉扯扯起来。
「雪,你是最适合的人。非你不可。」诚拉起雪的手,不许准备转身的雪离去。
「不,我不要。」雪想要拉出被握住的手,但又不想要诚太难堪。始终他跟纯是好朋友。
「但我真的很需要你。」诚急切地道,另一只手抓着雪的肩膀。
「痛!」雪开始害怕。她没有想过诚会变得这样激动,竟然会抓着她不放。
此时纯实在看得受不了。飞奔过去一个侧踢把诚踢向湖中。诚跌向水中,混身湿透,似乎还未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纯心头怒火未熄,继续向诚发泄她心头之恨。诚刚站起来,又被纯一个肩摔扔到湖更深处。难怪他那天问长问短的,原来他对雪有意思。雪又岂是他这些污秽的思想可以触及的。开玩笑,不要沾污雪了。打得红了眼,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纯。」雪的声意从湖边悠悠传过来。
对。怎麽忘了雪。此时一定要好好安抚她才是。责怪自己轻重不分,急忙跑去雪身旁,握着她细软无骨的手,拉她进自己怀里。果然,就是要这样抱着她才会安心。
「雪,你的手很冰呢。」
「没这回事。我很温暖。」在自己牵肠挂肚的人怀里,又怎会冷?就是连心房也热腾腾的。这几天没有纯在身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围着她转。最後妈妈实在看不过眼,便教她厨艺,又教她自制巧克力,送给纯当情人节礼物。怎料途中却遇到诚。雪虽然被诚吓了一跳,但心情很快便平服下来。最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纯竟然怒不可遏,追打着他。
「纯不应该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的。」
「雪就是心肠太好。他这样对你,打他已经是便直了他。」纯想起来心里就有气。她终於明白什麽是天下乌鸦一样黑。
雪知道纯一定是想歪了。虽然她很喜欢纯这样着紧她,幸福感充斥着,但还是要把事实说清楚。
「其实,他只是想要我劝你跟他组成一个组合。」笑得甜丝丝的道。
「啊?」纯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他们到底在搞什麽?如此简单的事竟会变得这样暧昧?「那雪为什麽拒绝他?」
「我不想你当戏子。」戏子在古代始终只是很低下的职业,抛头露面取悦观众。在苏凝雪心中,印象不好。换个说法,歌女的话就更难听,跟妓女只差一线。
「为什麽?」显然纯是不明白。
「戏子无情啊。」没听说过吗?雪调皮地说。
「我很有情的。」诚恳望着雪道。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纯不想雪误解她。即使是最细微最不要紧的事,她也不想雪误会。
雪看纯,刚好四目交投。受到纯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脸变得如火烧般,受不了就撇过脸,望向湖中。以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量道,「只愿你待我一人有情就够了。」
纯沿着雪的视线望向湖中。「咦?诚呢?不见了?」不是淹死了吧。
拾了个王妃回家 (35)
糟了。我不是杀人了吧。纯战战兢兢的沿着湖边搜索。刚才没有把诚打到很深水的地方,两尺深的水,应该不会淹死人吧。
苏凝雪看着纯铁青的脸,口里喃喃自语,担心不已。当然,她对诚忽然不见了也是很害怕的。看这湖四周空旷,虽然有些树林,但离湖也有五米远。如果诚走到树林中,她们定必看到。
「纯,要我分头去找吗?」
「不。」把雪的手握得紧紧的。「已经不见了一个。好好跟在我身边。」
虽然努力找了十分钟,但还是没有踪影。要是淹在水里,十分钟已经足够死翘翘。於是纯也不得不作最後打算。卷起裤管,脱下外套,如果下水了也看不到诚,那就一定要报警了。
走到水中,脚踢走拨,就是找不到。念头一闪,那个奇怪的旋涡。说不定那里是水流的出入口,可能有一条隧道,诚被吸了进去吧。於是g据印象,走到位置,果然找到那个奇怪的旋涡。不过今天比起上次要小得多。或许是因为上次是月圆的原因?怎麽也好,潜到水中,看看有没有诚。
好不容易让身体适应了水的温度,眼睛渐渐看得清楚。在右边水草边的,好像是一只鞋。抓起来,还连着脚的。感觉还真是毛骨悚然。不会动的话,不会这样就找了一条死屍吧。说不定水鬼还在周围出没。会动的,那到底是什麽怪物?躲在水底生活的。
不理了。管它是生是死还是半死不活的,到了这地步,就扯它出来吧。双手出力,就拉出来。还好还好,拉出来是活生生的诚。
诚坐在湖边已经二十分钟了,还是半句话也没说。呆呆滞滞的。只是纯即使穿上衣服,身上湿漉漉,被冬天的寒风吹过真的很冷。於是又把诚和雪带回家。洗过澡後,也就把诚推进那浴室。看起来他也挺需要的。
诚在沙发上,拿起热茶,缓缓说句,「我刚才好像发梦了。」
「咦?」纯和雪同时看着诚。纯有点不明白,因为刚才拉诚出来的时候,他是清醒,不是昏迷的。现在说话倒是语无伦次。
「我想,应该是梦吧。要是真的,我也不相信。」
「到底什麽事了?」
「我看到我好像到古代了。就是电视那样。周围都是古代建筑,人也是穿古装的。」
纯和雪大惊。难不成那个旋涡就是回去古代的通道?
诚没发现她们的反应,继续说,「我掉到水里,慢慢的游回岸边。看到很多古代衣着的人,刚想要跟人问个路,又被人推撞跌回水里。後来就是被纯拉出来了。感觉很真实,不像是梦。但不可能不是梦。哈哈哈,算了算了。你们当作没听过,可能是被打坏脑子了。」诚说着说着留意到纯和雪的表情,以为她们的反应是因为觉得他在说什麽疯话,急忙解释,打哈哈的说过去。
纯看雪一眼,只见她沉默不语,可能是想要回家吧。一想到这,心就如被揪着的痛。只想逃避这问题,跟诚说:「对不起呢。把你打了。」
「嗯。」自己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是我急躁了。我也明白自己女人被人骚扰的感觉。不会怪你。只是,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打脸?」这是我的生财工具耶。
我的女人,纯暗暗重覆着这些字。不了,先不说自己跟雪有什麽关系,但现在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难道就不回去吗?何况,自己拿什麽立场去阻止她回去?
诚看着纯,知道自己也是无望的了。由受她拳开始,就知道对纯来说,谁也不可能跟雪相比。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她心里是这般心思,亦想不到,原来她们之间的是好几百年的障碍。
拾了个王妃回家 (36)
纯妈妈这几天都活在迷茫中。那晚情人节的第二天早上,纯就载雪回别墅。以为她们晚上发生了什麽好事,结果却换来沉默无言的二人。几天以来,不论打多少次电话给纯,只得来冷淡的回应,一句起两句止。问雪呢,态度是如常的温文有礼,但都只是标准回答,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麽。发生了什麽事呢,又是毫无头绪。只知道纯是很高兴的收下了巧克力,二人没有发生什麽争执,心里有一千个问号,却没有办法。
这时纯妈妈看着坐在沙发上呆坐的雪。虽然雪手上是拿着书,但页数却是半小时都停在同一地方。唉。这个女生真的很好。外表不用说。是她走遍地球看到数一数二的。有教养,有才华,娴静,纯品。虽然不懂煮食,但又会为纯彻夜做情人节巧克力。不过,就是太内向,有什麽事都不说出来。有点像古代的小媳妇,受了什麽委屈就只懂躲起来哭,什麽辛酸都吞到肚子里。这几天看到一个小美人就这样寝食不安憔悴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喂,是依人吗?」纯妈妈觉得找旧媳妇帮忙新媳妇和纯之间的事实在很不妥,但这时候,即使很抱歉,亦希望能够知道一点。希望这样依人并不是残忍的事。「我是纯妈妈。是的。我回来了。一直都没机会找你闲聊。有空出来喝咖啡吗?」
依人接到纯妈妈的电话非常惊讶。她知道纯妈妈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她亦感到非常无奈。不过纯妈妈像个大小孩,对人没什麽心机,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她亦很希望能够如纯妈妈所想,当上纯的女友,只是还是勉强不来。自从上次一吻,到照顾抱恙的雪,虽然纯自己未必察觉得到,她知道雪在纯心中是特别的。她与纯,可以说是因为认识太久了,要是有什麽事要发生,早就发生了。既然这些年来什麽都没发生,亦不能期望会有什麽发生。她有时想,若果她与纯现在才认识,或是当然她就主动出击,而不是默默的守护,她们是不是就不一样呢?不过这大概就是缘分。即使是她,亦只是雪的出现才发现到自己的心意。不忿吗?也不能这样说。或许答案早就在她心中,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就是这个原因,依人想要帮忙纯。能够相遇相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世上,未必是只有一个适合你的人,但能够开始发展维持,只能说机率太低。太多的巧合,令人怀疑这些都是命中注定。
这几天纯都没有找她吃午饭,亦没有参加任何活动。像活死人的行屍走r,不是上课下课,交报告,考试,完美的墙围绕着她,找不到任何c入了解她的机会。没有表情的朴克脸,冰冷的态度,即使是好几年的朋友,依人亦不懂如何打开话题。之前纯曾帮忙的学校乐团,表演,或是诚的演出,纯都没有再参加。每天只是封闭自己,躲在家里。在遇到雪以前,纯对待人不能说是热情。很有礼貌,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相处,认识久了,越是有礼貌,就像越是有隔膜,像是拒绝跟他人熟络一样。只是那时候的纯,并不像现在的纯主动逃离人群。没有其他选择,她决定到纯家看看。
拾了个王妃回家 (37)
一出升降机,依人就听到刺耳的小提琴声。难怪有人说小提琴的声音如杀,果然要是技术差,真的像死前的呼叫。说真的,依人觉得自己再听下去,要求救的应该是她。
按下门铃,天杀的声音停下,纯前来开门,冷着脸道:「找我什麽麽事?」站在玄关位置,丝毫没有要让依人进来的意思。
「探你不行吗?」依人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
「没什麽不行。而我亦没什麽要你担心的。」
不理会纯的冷淡,推开纯就进去沙发上坐。什麽没什麽好担心?她真的非常担心。这种程度的音乐,纯10岁时亦没这麽差。不,这g本就称不上音乐,只不过是弄响了某东西的噪音罢了。节拍没有,进度不稳,音符跑调不用说,拼命的把弓压到弦线上又算是什麽?简直就像是暴走了的怪物。连她也受不了,对音色音感极度敏感的纯,又怎可能容忍得到?
在话题四周拨草丛也是没用的,依人决定直捣黄龙。「怎麽了?最近没见你跟雪出双入对了?」
纯果然身体打了一震。「她是我的谁?为什麽要在一起?我是我,她是她。」
「是吗?跟女友吵架了吧。」继续刺激她,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依人发现,这竟然没有她想像中的难过。
「哼,依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麽了?爱情於我来说,只不过是j神病的一种。」
j神病?纯果然奇怪得很,这种自我防卫系统完全启动模式到底是什麽回事?
「对啊。每天想着一个人,我那有这种美国时间?不停的想着一个人,不是j神病是什麽?我只是见雪在这里无亲无故才接她来住。像她这种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稍微帮助她一下,照顾她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纯,你这样自我安慰也没用。我看,你是被甩了吧。」依人唯有以更刺激x的话回应。纯最拿手就是在自我被伤害前先把刺竖起,殊不知,这样伤害人亦伤己。
纯气得不行,把拳头举起,紧咬嘴唇,看着这秀丽的脸庞,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挥拳而下。依人是她朋友,自己的问题不可以牵涉到她。雪的问题,对谁也不能说。自己在家越想越钻牛角尖。只要不开始,那就什麽都没有。她跟雪只是交叉的两条线,在某点相遇,但最终还是会越来越远。正如在街上看到什麽很想买的东西一样,先搁着不买,慢慢就会忘记。现在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让好感萌芽至爱就可以了。现代的人就是任由自己的情感乱冲乱撞。否则怎会一年就遇上好几个喜欢的人?只不过把好感就是喜欢。要是这样,她一年也会认识到几个有好感的人,难道每个都要爱上吗?
「如果是我,不论结果如何,至少做过试过,作为回忆亦无憾。就可怜雪她错爱你了。」走到柜子,就看到雪送给纯的巧克力。一向纯都是把收回来的巧克力即日吃掉的,因为纯其实很爱吃甜食。每次晚餐後都喜欢吃一口巧克力,说这是给身体已经吃饱的讯号。这次小心翼翼的保存,想吃但又舍不得吃,特别的待遇就让依人知道纯是喜欢雪的了。
「你是说,雪也喜欢我?」
「如果不喜欢,每天都在你妈那里干什麽?」
对依人来说,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女生这样闷着在家里呆等,不是等纯是等谁?倒不如回家或是去玩。但对纯来说,她考虑的是,既然找到方法回去了,那为何雪不回去?就算她跟雪什麽也没有,也想要问问雪到底心里打算什麽。
拾了个王妃回家 (38)
纯站在别墅前,竟然不敢开门进去。算了吧。还是不要进去好了。就在这样想的时候,门忽然打开。
「纯?」
「雪。你好。」几天没见,不知道说什麽才好。整个气氛就是尴尴尬尬的。原本熟悉的感觉变得陌生。
雪本来就半点也不想要出门。只是纯妈妈半逼半进下才愿意散步,却想不到打开门就看到纯。她不是不知道纯这几天失踪的原因。自己亦为了那事烦恼不已。明明应该立即想要回家的,但却没有那个心情。这几天就只是坐立不安。
「先进去坐吧。」纯觉得二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发呆也不是办法,引导雪走回室内。「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呢。」郁闷的空气令纯想要打哈哈驱散去,只是好像说了令气氛更恶劣的话。说了才懂後悔,只见雪更不发一言,低下头就急步离去。不知道雪是不是觉得太轻挑无礼了呢?
雪呆坐沙发,纯回厨房弄了一壼花茶,坐在对面,情况竟与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相似。这次会是最後一次见面吗?纯不禁唏嘘。虽然很怕触及回不回去的话题,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就是永远不谈就好,只是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不让雪回去,可能对纯是幸福,但对雪来说会快乐吗?幸福?为什麽会想到这个词语呢?
「雪,有想过要回去吗?」要面对的终是要面对的。先吞下一大口茶,鼓起勇气问道。
「恩??????有。」
果然还是要离开。心里充满着莫名其妙的失落。「那,什麽时候回去?」
「我也不知道。」情理上是总要回去的,但要问今天回去吗?太急了吧。明天吗?下个月吗?明年吗?其实还是不用急吧。再说,那通道是不是真的能回去也不知道。或许只是通往另一个时空呢?诚只是说古代,没有人说过是她的古代。太多不明的因素存在,实在不宜乱来。但,到底这是她为自己找的藉口还是真相?
「为什麽?」纯亦不清楚自己问的到底是什麽的原因。只是想要问一问。麻烦雪给她一个好的答案。心里苦苦的,很不舒服。
雪站起来,走向窗边,望向外面的马路。「纯,不要逼我,好吗?」
纯听不清楚雪的话,走向她,「什麽?」
雪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有听说过,知道未来的人是最痛苦的吗?现在的我,非但知道国运会是如何,就是在史书上,亦找不到我亲人的名字。即使是夏将军,亦不是什麽大将被编入书中。何况,如果我真的回去了,我还要他们继续当大官,当亡国奴吗?还是说我要改变国运?我一个弱女子,能否当此重任?而且,这对世界是否好事?我会把你们的这个历史抹杀掉吗?如果我不改变,就即是要亲眼看着大家做错的选择,看着大家灭亡。这我又能做到吗?」
听到雪越说越激动,纯从後抱着她。「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太自私了。想的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没有顾虑到还有这些问题。不用想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到你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雪其实亦没气什麽。只是一直以来都心乱如麻,没有人能够跟她商量这事。难得纯到来,一口气想把她心里所想的都说出来,单纯的发泄一下而已。何况,这些一切一切,她也说不上到底是不是逃避承认为了纯她不想再回去的借口。转头想对纯解释她没事,双唇刚好擦过纯的嘴,整个人呆掉了。
纯在自责时,突然感到嘴上碰到湿润柔软的东西擦过,当她发现是雪的唇,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如同被核弹炸开一样。这时候,说自己不喜欢雪,已经否认不了。说自己才没有像那些美其名为坠入爱河的j神病人一样,喜欢了一个人,无时无刻的想要见她,亦不会像个疯子一样,什麽理x都失去,亦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或许她真的没有这些症状,但也只是因为爱情对每个人不一样,她对感情的方式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疯狂而已。无论纯要说什麽,无可否认的是,她是真的喜欢苏凝雪这女生。可能她真的很笨,甚至乎她的心比身体更迟钝。吻依人时,这种如电击的感觉,她没有。跟雪只是轻轻的四唇相接,令她的心悸动不已。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到现在亦不能停止。
为了再确认一下,纯看着雪娇红欲滴的脸,再吻下去。起初还是战战兢兢,轻轻啜吸着她的唇,不到一会,已经等不及似的以舌头撬开雪的唇和贝齿,直捣黄龙,贪婪的吸着雪口中的蜜糖。她受不了,只想要更多更多。刚才是脑子被炸掉,这次是心要被炸掉。一鼓澎湃的感情在她心中冲来冲去,才不到出口似的。似乎就只有雪是解药,想要把雪的所有都吸进自己身体内。
雪被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纯平常情绪没有太大的高低起伏,原来是当她真的倾出感情时就是这样的猛烈,如堤坝塌陷,令人招架不住。从小到大的封闭家庭,保守的封建,她次知道原来真正的接吻,并不只是四唇交接。她感到纯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搅动着她的舌,挑逗她的心灵。雪发现自己意识开始迷糊,双膝软掉,双手攀上纯的肩膀才能勉强站住。甜蜜的感觉从口中散发到身体其他地方。口里更不由自主的发出”嗯“的羞人声音。知识上,她知道接吻是夫妻间的事。本能上,她感觉到了,这是接受了别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仅次於真正的洞房花蠋,夫妻之礼。苏凝雪是纯的女人了。意识到这事,吓得雪一手把纯推开。
「你怎可以这样对我?」喘声道。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刚才她一直没有呼吸,差点就要在纯的温柔下窒息掉。看着纯不知所措的样子,雪亦不知道应如何自处,立即跑回睡房,把门锁上,躲在被子中,依依不舍的抚着刚刚被吻得红肿的樱唇。
纯,你知道一个吻对一个古代女子的意义吗?
拾了个王妃回家 (39)
就在苏凝雪躲在房间的时候,大厅中亦有另一个坐立不安的石像。如果说苏凝雪害怕,纯又何尝不是?次感受到那种不能自控的感觉。如同有一团火在体内越烧越旺,而身体就好像一个涨得快要爆炸的气球。纯即使再纯,亦是一个现代人。从电影小说媒体,她知道这就是情欲。即是说,她对苏凝雪产生了欲念。这也难怪雪会怒得一掌推开她。对一个像仙子的女子产生亵渎她的想法,还真是罪该万死。可恶的是,当她被推开的那一秒,她很愤怒。有点像半夜被一个玩笑电话吵醒了一样。她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谁破坏她的好事?有够登徒浪子。现在可好了。雪不接受这样的不伦的恋情,气得走回房间。当情人,她不敢奢望。当朋友还可以吗?想起来也会尴尴尬尬。
纯想要逃走,当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最好。像小偷般轻轻抬起脚,脚尖一步一步的偷偷走向门口,正当纯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现场,手机出卖了她。悲怆响了起来。
「呜???」心情还真如歌名一样,不禁埋怨是那个不识时务的人打来吵她。
「喂??????是依人啊。」想把发生了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依人,但就是不知道怎样说才好。跟依人说她刚刚非礼了雪吗?虽然自己亦曾强吻过依人,但g本说不出口啊。
「发生什麽事了?」依人听到一遍沉默。怎麽比出去前还要消沉?
「我做错了事。」
「啊?吵架了吗?打架吗?还是打破花瓶,弄坏了别人新买的衣服?」
「都不是啦。」
依人想纯到底做错了什麽,已经把有可能的都想遍了吧。最终决定想不到就不想了。「做错事就去道歉,又不是幼稚园小鬼,不用我教你吧。」自从打消了跟纯在一起的念头後,依人发现纯其实是一个很依赖人的小孩。自己当初可能就是把想要照顾她的想法跟恋爱混在一起。对某些女x来说,丈夫和孩子,爱情和母x,本来就难以分割。
跟依人谈了一会,纯觉得依人还是有道理的。虽然时间很想逃,但是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都过了十五分钟,雪应该也冷静下来吧。现在不道歉,将来更难开口。事情是会变淡,只是亦会结冰。还是先解决较好。
一步一步走向雪在二楼的房间。说起来,这房间以前是她的。内部摆设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还是以音乐符号的装饰,就连灯罩也是印满五线谱的。听妈妈说,被褥那些亦没有更换过。想到雪就是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心里就是一阵兴奋。两只手在头顶把头发乱抓,怎麽办,现在不单是接吻狂,还变成色情狂了。
又花了一段时间在门外调整心情,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听到房间有轻微动静,却没有要走过来门的意思,令纯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你应该听到我的话吧。不管你要不要开门,我也照样说了。刚才的事,非常抱歉。我一定是鬼迷心窍才这样做。我保证,我以後不会这样。一定。那我们就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
就在纯一脑儿不理环境说下去时,门忽然打开了。纯心想雪既然开了门,是不是就原谅她了呢?就在心情转好之际,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
纯不可置信的看着雪,难道自己真的做得太过了?即使是这样还是得不到宽恕吗?虽然吃了耳光,脸还如火烧的痛得很,但看到雪眼泛泪光,眼红红的看着她,就把之後要说的话也忘记得一乾二净。
「你一定要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你真的要把一切一笔勾销?」声音颤抖着,明显强忍着激动。
这时纯又想要离开,可不可以不要一问问题就要给予回答?何况,这问题听起上来,答错了的结果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她不想回答,她不懂得回答,她不敢回答。
这时候雪的眼泪终於停不了的流下来。如珍珠一粒一粒的跌下来,好像每一滴下来都铿锵有声。纯心里还是不回答,理智的她g本想不到一个答案,但是身体却又蠢蠢欲动。就在自己意识到前,手已经环上雪的腰,把她拖到自己怀里。雪回抱纯,力度比纯抱她的要大上几倍。
拾了个王妃回家 (40)
纯实在是搞不清状况。那天的她,糊里糊涂的抱着雪,糊里糊涂的跟雪依偎在沙发上过了三小时,妈妈回来,然後就回家。当然在沙发上的三小时,不可能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大部份都是没什麽营养的话。对於雪忽然问宝玉黛玉是不是有缘无份,许仙是不是负了白娘子,还有张生陈世美等等等等,纯一律都不懂得回答。纯发现,雪有时候真的很有深度。这些她只是chu略的看过的小说,她也只是当作是一般休闲小说来看,但雪却能转成人文学术。不单是文学艺术,雪还要讨论起人生道理,伦理价值,恋爱态度,纯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本整整三小时搂着雪,已经叫纯的心脏差点负荷不了,经过雪一番充满哲理学术气息的问题冲击,纯脑袋已经不懂得运作。纯想,是不是答完了这些问题,她就可以进文学院了?甚至是哲学系?回到家里,纯g本就想不起她到底回答了雪些什麽,只记得有时候雪会甜甜的笑,有时候又会捏她手臂,还咬她脸庞,怎样也好,纯也不在意。最重要的是,雪现在是她的女朋友了。因为雪的回抱,令纯终於能鼓起勇气提出,而雪也红着脸的答应。
只是,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呢?
早上擦牙梳洗,电话响起,雪说要打来说早安。
上课时,手机响起,躲在书桌下接听,雪问早餐吃了什麽。
午饭时,手机响起,雪说她在学习做菜,问她喜不喜欢吃辣。
下午在图书馆找资料,手机响起,忘了转静音模式,惹来四周侧目,雪问喜欢绿色还是水蓝色颈巾。
傍晚跟诚参加录影演出那个什麽美少年二人组合,不能接听,雪留言骂她没交待,等了她很久也不回来吃晚饭。
「呜???我明明没有跟她约定好。到底是谁教她这样的啊?以前的她也不是这样的。」纯忍不住跟诚诉苦。他们录影完毕,在附近的快餐店吃晚餐。
「你这个幸福满泻的就不要在我这单身汉前炫耀。闪光弹要闪死我了。」诚沾了沾茄汁,吃过一条薯条,又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配上他那俊脸,简直就像漫画中那有光环闪亮亮的男角,甚至是有玫瑰背景衬托的憧憬对像。
纯差点就被那雪白的牙齿反s的光芒照得睁不开了眼。「什麽闪光弹也不及你的牙吧。」
「唉。」诚摊开双手,摇了摇头。「你可不要逼我去当去死去死团。你现在有人来管应该感到高兴。我也不想要你变回上几星期的样子。虽然你可能没察觉,但那时候的你简直是行屍走r。如果你说雪太缠人,你应该庆幸雪愿意缠你,因为离不开的人是你吧。」
「我哪有。」纯低头吃汉堡饱。虽然口里不承认,但她心里是明白的。
chop的waltz铃声响起。的确呢,纯现在不再想要听悲怆了。
「喂。雪吗?嗯。我跟诚在吃晚餐。嗯。今天比较忙。对不起不能回来见你了。嗯。嗯。明天一定来。嗯嗯。真的要说吗?」纯把头转向窗户,用左手掩口,极小声的说:「呃。我也很想你。是的是的,我喜欢你。」
纯看着忍笑忍得不行的诚,很明显诚听到了,红着脸说:「笑什麽!」
「噗!没什麽。只是想说,纯,你终於也有被收服的一天了。」诚开怀大笑,比起刚才忍得要抽搐,这样要痛快得多。虽然当不成纯的男朋友,但这样当兄弟也不错。何况这样取笑纯,实在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