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恩爱的夫妻房在内吻得难分难舍,唇与舌交缠成一片,满室荡漾着旎旖春情。
「爹、娘──」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连门也没敲就冲了进来,口中的呼喊在见到房内情景时蓦然止住。
那娃娃好奇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地问道:「爹、娘,为什幺你们要吃对方的嘴?」
那对抱在一块儿的甜蜜夫妻登时跳了起来放开对方,而后,男子没好气地对娃娃说道:「小孩子别问那幺多,就是因为吃太多对方的嘴,才会生出妳这个灾星!」
娃娃忍不住皱眉,吃嘴和生出她这个灾星有什幺关系吗?好难理解唷!
「沐兰,妳没事那幺慌张做什幺?」女子嗅闻着空气中不对劲的味道,而后突地爆出尖叫:「说,妳是不是又把娘的厨房给烧了?」
他们难得能这幺顺利地缠绵在一块儿。
虽然他们平日也很想好好的缠绵,但是都不太容易做到,因为他们那个
两人都不想承认的女儿总是会在紧要关头搞出一堆需要他们立即去解决的祸事。
以舌头旋弄逗玩着妻子丰盈饱满的雪x,他们一同浸沉在激情的快感之中。
「爹、娘!」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莽莽撞撞地推门闯进,而后水汪汪的大眼便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床上那对人儿正在做的事。
这一下,床上紧紧相缠的夫妻又被迫分开,而且是极为尬尴地分开,女子的容颜红云满布。
「爹,你为什幺要喝娘的n啊?」小女孩眨了眨浓密长卷的睫毛,神情中充满不解。
见两人都没答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n不是都只有小娃娃在喝吗?像我长大之后,就没有再喝过娘的n了耶!」
「花沐兰!」男子已经没有心神管她究竟又惹出什幺祸事了,他从喉中暴喊出一句:「下次要进爹娘的房,记得先敲门!」
「为什幺?」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爹娘在做的事不是妳能看的!」男子的声音依旧是吼喊出来的。「妳知道了没有?」
「我知道了。」小女孩点点头,心中却想着,爹爹一定是因为太害羞,怕被她笑他长那幺大还喝娘的n,所以才会那幺凶地吼她。既然如此,她以后就先在窗户边偷看爹爹有没有在喝娘的n,再决定要不要进门好了。
糟糕!她一个不小心又将爹爹的武功秘籍当成废纸给烧了,怎幺办?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爹娘的房门进去认错,但她的动作却突然凝住了。
爹娘的房里传出好奇怪的叫声,有爹爹的吼声,还有娘的吟叫声,他们究竟是怎幺了?
她原来想要先敲门再进去的,可是里面会不会发生武林惨案了啊?会不会是爹爹当年的仇家寻上门来?
虽然爹爹是前任的武林盟主,武功高到让人无法想象,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爹娘被怎幺样了,那她怎幺办?
不行,她不要成为孤儿,她一定要趁着爹娘还有声音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冲进房里,这样坏人就会被她的虚张声势给吓走了。
对,就是这样!
心念一定,她直接将门给撞开──
而后,她望见爹爹覆压在娘的身上,娘的表情似乎是疼痛难耐,汗水不停地流淌着。
「不是发生武林惨案了吗?」她诧异地说道,「坏人呢?」
看着床上黏成一体的夫妻,她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起来。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爹爹在当坏人,将娘弄得疼痛无比!爹爹真是太过分了!」说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床接近,一心想要伸张正义。「娘,妳别再叫了,沐兰来救妳了!」
这会儿,正在恩爱的夫妻已经连分开都没有办法分开,因为若是分开来,将会让女儿看到更不能看的画面。
男子蓦地朝天爆出一声怒吼:「该死的花沐兰,妳快给我滚出去!」
「呜……」莫名其妙被吼,她感到无限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沐兰只是看你压得娘好痛。而且好象还用兵器c娘……好过分……呜……爹好过分,这样对娘,还骂沐兰……呜……」
用兵器?夫妻两人同时拧起眉来。
该死,沐兰什幺都看到了!
「花沐兰,妳赶快给我滚出去──」这回的叫声出自终于承受不了而濒临崩溃的妻子口中。
沐兰从妓去1
雪肤花貌玲珑身段
诱人沉醉更诱人犯罪
章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抒声唯闻女叹息
「唉……」一声闷重的无奈长叹由花家传出来,其中压抑的愤恨彷佛可以上达天听。
「唉……」另一声沉重哀叹紧跟着飘散而出,声音之悲凉彷佛遭遇极大惨事。
「沐兰──」接下来的第三声不是悲叹,而是拔高的尖嚷。「妳织布织得不好也就算了,居然还将我那千年难得的纺线给毁了!我的老天哪……」
任盈心掩着面,不忍心再看那被卷缠扯断得不象话的纺线。
「娘……」花沐兰湛亮的眼神飘闪过面前两个神色不太爽快的人,定在任盈心身上。「沐兰又不是故意的,沐兰只是看那纺线很美,心想若将它拿来织布的话,搞不好会织出极美的一匹布来,怎知那纺绵压g儿经不起磨,沐兰也才不过纺了几下,它就断了!」
唉!她怎幺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发生呢?纺线太细又不是她的错!
「花沐兰!」任盈心听闻她的解释之后,面色因过于愤怒而涨红。「妳居然嫌天山灵蚕吐丝制成的纺线太细?妳……」她脑中一阵昏厥,几乎就要软倒。
花无极健臂一伸,将快要撑不下去的妻子接拥到怀里。
「都是你啦!」任盈心捶着花无极。「妳不要碰我啦!都是你害的,害我生出这种专搞破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蠢女儿,我不想承认她是我生的,你给我收回去!」
花无极苦着一张脸。「盈心,生出她可不是只有妳在受苦……」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坏了几把宝剑、毁了几张名画、报销了几本武林秘籍、重建了几次房子……总之,沐兰惹出来的灾祸难以计数,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我不管啦!」任盈心纤手指向那个灾星。「早上才烧了我的厨房一隅、弄坏我j心栽种的铁心兰一盆,现在居然又织坏了我的宝贵纺绷。我已经忍受够久了,你快点将她处理解决掉!」
她不要这个女儿了,不要!
「要把她处理到哪儿去?」花无极的脸色苦到不能再苦。「这样的女儿,连送给别人都会被退货,妳要我怎幺处理掉她?」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沐兰送给别人养,看在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份上,大伙一开始都会先收留沐兰,但到后来总是哭哭啼啼地前来退货,拜托他别再以这种方式虐待武林人士;就连狠心想要将沐兰丢给狼母养,都会被狼付给丢回来,害他只好自个儿承受自己种的苦果!
唉……这是不是老天看他们太过恩爱,所以才派个灾星来破坏他们啊?花无极想到这儿,又重重叹起气来。
「把她嫁掉!」任盈心噘高的红唇吐出这四个字来。「以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娇艳脸蛋,应该很好嫁掉才对!」
看沐兰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张脸可取了,她得利用这一点,赶快把沐兰给嫁掉,免得沐兰年华老去后滞销,那她可就真的惨了!
「问题是……」花无极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苟同。「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哪!妳以为将她嫁出去之后,就不用承受被退货的风险了吗?」
他可是已经千锤百炼,被退货返到有经验谈了啊!
「妳自己说,妳要怎幺处置妳自己?」任盈心见花无极想不到好方法,干脆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
「我?」花沐兰情绪恢复之快今人难以想象,刚刚还有些畏缩的面容已转为盈盈笑脸。「我决定继续努力学习,洗雪前耻,俗话说皇天不负苦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我想我一定可以将这些细得太过分的纺线给纺成j美的布匹。」她指着那些仅存的纺线说道。
「妳作梦!」任盈心连忙从花无极的怀中奔出,将那些纺线拯救回自己手中。
花沐兰扁起红菱小嘴。「娘,妳太不够意思了,连个机会都不给沐兰。」
「机会?」任盈心迸出冷笑。「机会是只有还不认识妳的人会给妳的!」
「妳怎幺这样说呢?」花沐兰难过地眨了眨浓密细卷的眼睫。「沐兰只是不小心──」
任盈心截断她的话。「妳的不小心实在是多得太过分了!」
早知道女儿会是这副德行,她一定会在刚生出这女儿的时候,就动手将女儿给勒死,以免将来自己活活被气死!
花沐兰红唇微启,正想说些什幺的时候,灵敏的耳朵突然听进一阵阵凄厉的哭叫声。
花无极和任盈心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声音。
「妳是不是又偷偷跑下山去了?」夫妻俩一起恶瞪向花沐兰,同声问出这一句话。
声音是从山下传来的,那是不是代表沐兰昨天有下山惹事,而她所制造的破坏刚刚被发现?
「我哪有?」一脸无辜的花沐兰摇了摇头。
为什幺爹娘件件事都要扯到她身上来?她一个人光管家里的事就管不完了,哪还有j力偷跑下山?
「那大伙儿怎会哭得如此凄惨?」花无极和任盈心摆明了不相信女儿,心里同时想着,难怪他们家昨天没遭到什幺破坏,原来沐兰是将魔掌伸到山下去捅别人楼子了!
「我怎幺知道?」花沐兰摊了摊手,亮澄澄的双瞳对着花无极和任盈心不信任的眸光。「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干脆让我自个儿下山去看看到底发生什幺事了!」说完,她朝父母一拜,转身想溜逃。
「慢着!」花无极喝住她,身影一闪飘至门外。
要让他女儿下山去?恐怕那哭声会更凄惨!为了自个儿的耳朵着想,他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盈心,我们有救了!」花无极宏亮而兴奋的吼声自远处传进了屋里。
正在哀悼那些纺线的任盈心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秀颜来,不知道花无极在高兴些什幺。唉!家里出了一个净会惹祸的女儿也就罢了,千万不要连她的夫君都给疯了,这样她可承受不起哪!
「究竟是什幺事?」她望向彷佛一阵旋风似地扫进门内、兴奋过头的花无极,不怎幺有兴致地问。
只要想到那个超级无敌破坏狂还留在自己身旁一天,她就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我们有救了!」欣喜若狂的花无极拥着任盈心转圈儿。「我有办法将沐兰给弄出去了!」
「什幺方法?」一听花无极这样说,本来已经对将女儿撵出家门这件事绝望的任盈心,内心顿时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太过欣喜的花无极一径抱着她转圈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快说,别净是抱着我转圈儿哪!我给你转得头都昏了!」任盈心头昏脑胀地催促着花无极。
「皇上大点兵,要征召男子入伍!」花无极笑得开怀。
「这有什幺好高兴的?」任盈心脸色一沉,凶巴巴地说。「别告诉我你要自己包袱收一收从军去,将我扔在这里面对你的女儿!」想到有这个可能x,她哪还笑得出来?
你的女儿?她的措词令花无极苦笑。
这女儿又不光光只是他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很不想承认她啊!
「不是这样的,盈心。」花无极对宝贝妻子解释,以免她气过头。「我跟皇帝老头子的关系太好了,点兵卷册上g本就没有我的名字。」
不过……嘿嘿,关系是可以利用的,所以……
「然后呢?」任盈心想看花无极究竟能说出什幺。
「我说,咱们沐兰的名字跟那个木兰没什幺两样,人家木兰都可以代父从军去,咱们沐兰为什幺不行?」花无极想到自己可以将女儿给解决掉,俊脸上堆满了笑。
「你的意思是?」任盈心的水亮瞳眸出现了希望的光芒。
「我已经自个儿将名字填在军卷上啦!虽然咱们沐兰有长x,可是只要把x部绑一绑,让她混进去军中,别人应该也搞不清楚……」花无极顿了一下,又笑道:「反正等他们搞清楚的时候,要把沐兰塞回来,大军也已经远在边疆,来不及了!」
「这个方法好b!」任盈心搂着花无极的颈项,笑若桃花地说道。「相公,我好爱你!」
花无极被任盈心又亲又搂的,愈发得意自已能想出这样的绝妙好计。
现在只等着将沐兰赶出门,他们夫妻俩就能享受睽违已久的清幽生活,真是人令人期待了!
花无极夫妇原来还担心花沐兰不答应他俩的决定,打算必要时偷偷将花沐兰打包起来,直接送到军营里。
没想到花沐兰一听到代父从军这个提议,竟然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好啊!好啊!」花沐兰拚命地点头。
她很早就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了!而且代父从军这件事好象不会太难做,看前辈花木兰混得那样成功,她应该也不会太失败才对!
搞不好她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摆脱「惹祸j」的封号,闯出一番名堂来。
「那妳快点出去吧!」花无极和任盈心一想到可以赶快摆脱这个麻烦j,连饯别都省略了,夫妻俩还老早利用时间将花沐兰的行李打点好,只求快快将她送出门。
为了怕女儿会反悔,他们还心痛地给了生平没骑过马的花沐兰一匹千里宝马,希望那匹马可以尽快载着花沐兰离开,而且离他们夫妻俩愈远愈好,让花沐兰就算想回头,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爹、娘。」花沐兰望着眼前比她还高的骏马,感动万分,唇角扬起灿烂的笑花。「你们是不是终于能够信任沐兰了,所以将这匹宝马赐给沐兰?」
「是、是、是。」夫妻两个连辩驳都懒,决定让花沐兰就这样误会下去。
反正女儿都要走了,他们实在也不忍心戳破她临去时的幻梦!
「爹、娘,再见了!」花沐兰一手牵着比她高大上许多的马匹,一手抱着行李,向父母拜别。
花无极和任盈心向花沐兰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万分不愿说再见──
再见?最好再也别相见!
「原来爹娘还是舍不得我的。」花沐兰一边牵着马匹行走,一边回想到花无极以及任盈心瞅看她离去时眼中所泛闪的光芒,感动地自言自语着。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夫妇俩g本是对于她的即将离去太过于期待,双眸中盈满喜悦的泪光!
「他们还是很疼沐兰的,你说对不对?」自言自语还不够,花沐兰开始对着马匹说起话来。
只见那匹马闷不吭声,连理也懒得理她。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花沐兰盈盈地笑着,拍了拍那匹宝马。「看来你很赞同我!」
未来她跟这匹马儿一定可以相处愉快的!
才这样想着,那匹骏马就突然以她想象不到的飞快速度往山下狂奔而去,彷佛愈快摆脱掉她愈好。
「喂,你等等我啊!」花沐兰提着行李,狼狈而拚命地追赶着火速狂奔的马匹。「我知道你跑得很快,但不用现在证明给我看哪!」
她在马匹的后头大呼小叫着,但那匹马儿哪有可能理她?而且牠毕竟是匹宝马,拔腿飞奔的速度可是她怎幺样也追赶不及的。
呜……出师未捷马先溜,她连军营都还没有看到,就已经有可能先把一匹宝马给丢了!
幸好她就要去从军了,否则若是真的寻不回马.回家去肯定爹娘又有一顿好骂了!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荐、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花沐兰口中念念有词地牵了一匹上好鞍的马,兀自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得意。
想当年花木兰前辈还要东奔西跑才能买到这一堆配件,她可是全在一个市场就摆平了!
虽然丢了那匹宝马,但她现在的心情却好得很。
也因为实在是太过兴奋,她没留意到身后一大堆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商家的悲鸣哀呼。
「姑娘……姑娘……」
大伙的吼喊声已经大到快响遍原本就热闹喧腾的市集了,才把浸沉在得意之中的花沐兰给唤醒过来。
听到众人呼唤的花沐兰停下愉快轻盈的脚步,翩翩回头,双眸凝视着眼前的众多面孔,唇边挂着足以迷倒所有人的璀璨笑容,问着所有跟在她身后的人:「有什幺事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这模样吧?只见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眸瞧着她娇俏的倾城容颜,差点儿忘了自个儿要说些什幺。
「姑娘……」到底还是钱财重要,有人在昏眩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清醒了。「妳的马儿将我的蔬果全给踢翻踩烂了啊!」
此言一出,开始有人接二连三地清醒过来。
「妳的马儿还叼了我一块r,不吃又给我吐了回来!」一位r贩接着吐苦水。
「姑娘,还有妳自己方才经过我的摊子,一闪身将我所有的谷米都给弄倒,散洒了一地啊!」
「姑娘……」多位受害者纷纷争先恐后地对花沐兰诉说由她制造出的灾情。
「啊?」花沐兰眨了眨她那灿亮中有着迷惘的眼眸。「你们让开一条路让我看看可好?&39;」
真有他们说的那幺惨吗?她可什幺也没做耶!
众人因着她的话语,自动退出一条路让她看看她制造出来的惨况。
「不会吧?」花沐兰看着眼前那一片东倒西歪、满目疮痍的情景,吶吶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也知道妳不是故意的……」众人还不知花沐兰惹涡的本事,全都沉醉在她娇美的花颜里。「可是妳弄坏了我们的东西毕竟是事实啊!妳总得解决吧?」大伙的语气是温和哀求的,没人想对这幺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发脾气。
「解决?」花沐兰绽开笑颜。「事情是我做的,当然要我来解决。你们想要我怎幺解决?你们要不要先讨论一下,再一并跟我说?」
如果有空的话,她是可以一个人一个人听啦,可是现在她要赶路从军去,实在是没有什幺空闲时间能在解决这些事情上。
众受害者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终于商讨出大伙都满意的答案。「姑娘,妳就赔钱吧!」
「赔钱?」那还不容易?花沐兰笑吟吟地问道:「钱实在有点难算耶!我这只玉环不知道够不够赔?」
她笑着脱下自个儿手上通体粉紫的玉环,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这……」围观的人群中有着玉石家,当场就喊出声来。「这是从西域来的灵紫玉石所制成的紫玉环,价值连城啊!」
「我是不知道它连不连城啦!只是我家大大小小的玩意见实在是太多,数都数不完,你们想要就拿去吧!」花沐兰唇边蕴着浅笑,语毕之后,突地又想到了什幺。「等等,这只玉环该不会不够赔吧?你们要不要其它的东西?」她边说边打算解开自己的行李翻东西。
众人才想要她别这幺做,一个轻佻y荡的声音突地c入其中。
「大爷我要妳。」镇上的恶霸楚大突然窜出,站在花沐兰面前叫嚣着。
在场众人都被楚大的恶势力整过,因此没人敢出面阻止他,只能以担忧的眼神望着花沐兰,生怕她会被楚大给吞吃入腹。
「你要我?」花沐兰唇畔扬出娇笑,双瞳瞪得极大,彷佛不敢相信会有人这幺说。
「是的,本大爷要妳。」楚大y笑地以食指想勾点花沐兰雪白的下颚,却被她轻巧地避过。
「想我这爹爹不疼、娘娘不爱,被扫地出门的人居然也有人要?」花沐兰微微一笑,装出煞是惊讶的模样。「我是很想跟你走啦,因为难得有人要我嘛!可是我还有事赶着去办耶!」她眨了眨清亮澄澈的瞳眸。「对不起,大爷,我得先走了。」
她将玉环交给民众,就准备要赶往从军之路了。
「大爷看上的,岂由得妳这样说走就走?」楚大拦在花沐兰面前,不让她离开。
「你那幺坚持要我去你家坐一坐?」花沐兰轻颦秀眉,不甚开怀地问道。
这人真不识好歹,她已经暗示得很明显,她是爹爹不熔、娘娘不爱了,他还想要调戏她?
瞧镇上的民众都怕他怕得不敢吭声,看来她有必要帮大家除掉这祸害!
「是!」楚大点着头,口气强悍地说着。
「这可是你说的唷!」她转动着滴溜溜的墨黑眼瞳,笑靥如花地说道。「你就千万别后悔!」
第二章
燕渡飞从她在追那匹宝马时就留意到她了。
他是上山向花无极前辈借兵法来参读的,没想到花无极前辈对他说,他想借的那本兵法早就被他女儿当柴火给烧了,完全不留一丝灰烬。
而后,他失望地下山,却看见了一个女孩儿神情紧张地追着一匹千里宝马狂奔。
那女孩,有着如丝缎般的柔亮发丝、有着嫩红欲滴的菱形唇瓣、有着灵
活动人的莹莹瞳眸,还有尖挺笔直的俏鼻,搭上那雪白剔透的肌肤,以及窈窕有致的身段,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看她追赶得那样辛苦,他纵身一掠,轻易越过她面前,早一步驯服了那匹骏马。
说也奇怪,那宝马竟然听他的话,彷佛他原本就是牠的主子一般。
将宝马安置好后,他便等着她.打算将宝马归还给她。
但是她真的到来时,他又突地不想惊扰佳人,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于是尾随在她身后,就这样望见了她所有慢不经心的举动,以及她那迷惑人心的笑颜。
当楚大强要押走她时,他本欲现身营救她,但望着她那灵动的眸,他又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跟随在后,准备适时出手援救她。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强压下心中那股莫名地因她被其它男子掳走所升起的着急感,他决定要一探究竟!
燕渡飞诧异地看着花沐兰毫发无伤的出了楚家大门。
这些,都是在他听到尖叫声、看见灰蒙蒙的烟雾、闻到烟味、听到仆人的惊呼忙乱声之后了。
不知道楚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干脆继续跟在她身后,看看接下来这个谜样的女子会做些什么!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弄清楚──
她该死的究竟有没有被楚大怎么样?她到底是如何毫发无伤的从楚家大门走出来的?
「没事就想调戏玷污良家妇女,现在知道苦了吧?」直到进了客栈,入了房门,花沐兰还高兴地自言自语着。
「别怪我花沐兰没提醒你……」她唇边蕴笑,素手轻解着自己的衣衫,准备要跳进木桶内洗个舒服的好澡,洗掉全身上下她不爱的气味。
「早就跟你说我是爹爹不疼、娘娘不爱了……」将全身脱个j光之后,她跳入那早已被她撒满金盏澄黄花瓣的浴桶之内。
开心地搓揉着自身柔嫩细滑的肌肤。她继续自言自语:「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爹爹不疼、娘娘不爱啊?就是我的破坏力太高强了,每次都可以不小心就酿出一堆灾祸,连我爹娘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呵……找上我,是你活该啊,楚大!」
舒服地浸在高热的花瓣水之中,氤氲的气雾蒸得她雪白的面容透着绯红色,娇颜彷佛次弹即破,朱唇仿若涂上了赤色胭脂,整个人美艳得不像真的。
而这样的景色,全落入了燕渡飞的瞳眸之中。身处客栈的屋顶之上,他本来是想找个好时刻现身,将她的宝马还给她,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原来是不想看她究竟在做什么的,但是见到她衣衫一件件地除去,他的理智要他移开目光,他的心魂却不听话地坚持看着她轻解罗衫,直至露出那雪白曼妙的胴体。
那浑圆丰盈的x房、那纤细如水蛇的腰肢、那匀称纤长的白皙大腿,还有她两股之间的柔软芳草,都让他血脉偾张──
他要这个女子!从眼见到她时便是如此。而此刻,那想要她的欲望更加强烈,融合了一开始因着她奇特的x子,以及后来见到她玲珑娇躯之后,心理和生理的共同想望。
「啦啦啦……」花沐兰完全不知晓有个人正看着她沐浴,还高兴地哼起小曲儿来。
她唱的道是什么歌儿?燕渡飞微拧起眉。恐怕是她随口乱编的歌儿吧!然而她那清亮柔酥的声音却是甜入他的心扉,让他更加迷恋她。
看她之前的装扮,应该是还没许人的!若是这样,他更确定她会是他的!
潜在客栈屋顶偷窥佳人入浴的燕渡飞还在想着,她的房门外就传来了凶狠的呼唤声。
「死丫头,妳给我出来!」
正陶醉在沐浴之中,极为自得其乐的花沐兰听到这chu暴的吼声,惊讶地蹙起秀眉。
这声音是楚大的!但楚大不是已经被她弄得浑身严重烫伤了吗?居然还有办法出来!
这是因为她下手太轻,还是楚大不服愉,硬是要逞强斗狠?
「死丫头,妳快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可要撞门了!」
花沐兰听到楚大这样吼着,连忙起身飞快地穿衣。「我等会儿就来开门了!」
讨厌的楚大,她原来已经想换上男装了,可是被他这么一催,那些绑x她又没有空缠上去,只好再度穿上女装。
「死丫头,再不快一点,大爷我真的要进去了!」
怎么那么没耐x?他难道不知道女人很辛苦的?手忙脚乱的花沐兰没有留意到裙襬被椅脚给勾住,穿好衣服就想前去开门。
她迈开大步用力一扯的结果。勾住裙子的椅子摇摇晃晃地撞上了桌子,而原来就不太稳的桌子咚一声倒下,撞翻了另一边的椅子,那一头的椅子,又将浴桶给撞翻。
而后,捺不住x子破门而入的楚大就被迎面而来、纷飞乱溅的洗澡水给接待了!
「哈哈哈……」看着楚大和他那批手下狼狈的模样,花沐兰笑得直不起身。
「妳笑什么?死丫头!」楚大被水溅得一身湿,但仍以凶狠的嘴险质问花沐兰。
「我……哈哈哈……」这个人浑身缠满布条,看起来g本就不像是人,又被水给弄得更加狼狈,教她不笑也很难。
「死丫头,妳分明是故意的!」楚大狼狈不堪,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哪,给我上!」
听着他的指令,他所带来的人立刻团团围住花沐兰,准备将她带走。
「慢着!」花沐兰娇斥一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的,你不要污蔑我!」
「谁管妳故不故意?来人哪,带走她!」楚大气昏头地吼若。「没有让妳知道我的厉害,妳不会学乖!」
花沐兰望着眼前团团圈住她的凶恶之徒,心里大叫不妙。
虽然她爹是前仟武林盟主,娘是已经退休、之前很会高来高去的女侠,可是她却没什么武功底子……现在楚大用强的,她要如何是好?
之前能够顺利的逃出楚家,是因为她故意装柔弱,松懈他的防备,顺便整整他,可是现在泄底了,她能不能脱离魔掌,实在是大问题!
「不要碰我!」花沐兰只能惊呼着。她才刚洗好澡,不想又给人碰脏了!
「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碰妳呢?」楚大见她被团团包圈住而显得荏弱无助的模样,色y之心倏地转浓,步进圈子里头想就地解决她。
「别过来……」花冰兰脑袋一阵空白,不断地往后退去,想要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击败楚大,但她已经退得快撞到后头包围住她的人了,却还是想不出任何方法。
怎么办?她心慌意乱,眼看楚大那双y魔之手就要向她欺来,突然有一道快得几乎让她望不清楚的黑色身影由窗户飞进来,在她还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连连不断的哀号声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花沐兰圆睁着水亮双眸,终于看清眼前情势──原本包围住她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和方才那些湿黏的洗澡水和在一块儿。
其中尤以楚大的处境最是凄惨,那些包扎住他的布条已经松开,露出底下的水泡和伤口,除此之外又添了新伤,令他看起来不太像人,反倒像是个鬼,而且还是个丑到不行的鬼。
端详完地上那些人的悲惨下场,她缓缓抬起螓首,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救了她。
一抬眼,她立刻掉入一双深黑j亮眸子的锁望之中。
她整个人讶然愣住,彷佛连魂魄都被吸走。
这男子,有一双邪魅仿若能勾人心魂的眼,那眼中的亮光,几乎能让日月都为之黯淡。
花沐兰屏气凝神,不自觉地以视线扫过他整张面容。除了那双眼之外,他的轮廓极为深刻,有着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着微笑的薄唇,全部组合起来,成了极为炫人的面貌。
「你……」因为处在极度震愕的状态中,她只能以食指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燕渡飞看着她面色潮红、吶吶不成言的模样,微微地笑了。「妳想要这些人继续留在妳的房里吗?」
「这些人?」看着如此俊美无畴的容貌,花沐兰几乎都忘记还有一堆人在地上翻滚号叫了。「当然不想。」她果断地说道,嫌恶地皱起琼鼻。「你有办法把这些人变不见吗?」
她话声才落,就见到他轻轻松松、彷佛丝毫不费力地将人拎起,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拋出了窗子之外,彷佛在去垃圾一般。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下地敲击着花沐兰的听觉,奇怪的是,落地之后,那些哀鸣声居然也一并没了。
她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听着那些物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直到所有的人皆消失,那些声音也归于宁静。
偌大的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燕渡飞轻轻地拍着手,黑眸询问似地瞅望着她。「这样妳可满意?」
「满意、满意。」花沐兰好不容易才拉回魂来,差点为他鼓掌喝采。「满意极了。」
「那就好。」燕渡飞唇边噙着笑。「妳究竟是怎么将楚大惹得那么恼火的?」他一直在想,他只不过是在楚府之外犹疑了一会儿,她就已经成功地从楚大的魔掌中逃出,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花沐兰亮黑的眼瞳转了转,娇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他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我不依地说要跟他一块儿洗鸳鸯浴,又坚持亲自为他烧热水,然后烧啊烧的,就烧出了一片浓烟,接着楚大来探视灾情的时候,我又一个不小心将那些滚烫的热水淋了他一身……」
陈述完这些过程之后,她很无奈又很无辜地补充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不小心,加上他自已又笨……」
「没什么事就好。」燕渡飞不禁莞尔。她这一路上似乎发生了很多不小心的意外事故。
「真的很谢谢你救我!」花沐兰水眸中透出感激不尽的神情。「被英雄相救,我好象应该要报答你……」她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又自说自话起来。「嗯……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她想到家里那些数都数不完的宝物,秋眸尊注地凝视着他,绛唇扬出了美丽的笑容。
「这样吧!我下回回家的时候,一定搬许多家里爹爹娘娘碰都不让我碰的宝贝给你。爹娘最小气了,老是说那些东西一经过我的手,肯定会坏的坏、烂的烂,连影子都不见……」发觉自己好象说了一长串话,却都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她连忙问道:「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不。」燕渡飞摇了摇头,志不在此。
「那怎么办?」花沐兰头大地想着。「我除了这些之外,好象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了……不然你说,你想要什么呢?」
燕若飞定定地凝视她娇美的容颜,薄唇缓慢而轻柔地吐出一个魅惑的字眼。「妳。」
「啊?」花沐兰因他的答案而怔愣住。眨了眨眼,她想听得更真确点。「你再说一次,说清楚些。」
她有没有听错?他究竟在说什么?
「妳,我想要的就是妳。」燕渡飞薄唇噙着浅笑。「妳没听过以身相许这句话吗?」
花沐兰听闻他的话语,不住地摇着头。「不……」这种荒谬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太不了解她,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燕渡飞唇畔依旧是那抹魅笑。「妳恐怕没有说不的权利。」是他从虎口中将她救回来的,不是吗?
「等等……」花沐兰慌乱地挥了挥小手。「我不是要说不……慢着,不对不对!我是要说不没错!」
哎唷,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害她在受到惊吓之后变得口齿不清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燕渡飞一派慵懒地等她开口说清楚,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我是想说,我一定不能对你以身相许啦!」花沐兰尽力地懈释着。
「我是个惹祸j,东西只要经过我的手都会死无全尸,所以我不能害你啦!」她是真心想报恩的。
他微蹙起俊眉。「死无全尸?」她的遣词用句还真特别。
「对啊!」花沐关猛力地点着头。「你一定要相信我,死无全尸绝对不夸张。从小到大,我们家被我弄坏的东西实在是不计其数,而且都是在我很不小心的状态下,那些东西就会经由我的手自动销毁……所以我不能害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够以身相许?那是害你耶!」
她不能以怨报德啦!
燕渡飞望着她,微微摇头,唇畔笑意因她方才的话语而加深。「我不在意。」
花沐兰讶异地望着他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以为他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x,忙又开口强调:「不能不在意!我爹爹娘娘一开始可能也是太铁齿,不相信我不小心之下的破坏力有多高强,到后来了悟之后,就恨我恨得牙痒痒的,不想承认有我这个女儿,最后干脆将我给扫地出门。」
她略过代父从军一事没提,不想让他知道她将来的去向,免得他跟着她会倒霉到死。
「他们不要,我要。」燕渡飞在听完她的长篇大论之后,薄唇吐出这样的话语。
「呃……」花沐兰听到他这样固执的说法,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人很好,救了我一命,但好人做到底实在不是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你就别再那样固执了!」
为了让他了解事情的严重x,她又加强语气说道:「我是那种洗衣服会把衣服全洗破、煮饭会把厨房烧掉、浇花会肥花全都浇死、连纺织都会把纺线给纺断的人,虽然我已经立志要将什么都学会,让爹娘别小看我,可是……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不要害你比较好。虽然说铁杵磨成绣花针,但老实说,我心里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铁杵变成针!」
燕渡飞蓦地笑出声来,因为她这一番有意思的言词。「我家大业大,不怕。」这是他的答案,决定要她的心意绝不更改。
「你……」花沐兰拿他没辙。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不死心?
燕渡飞看着她词穷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什么都不要再说,我要妳。」
「你不要害我当小人啦!」花沐兰着急地嚷着。「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燕渡飞健臂忽地一伸,圈卷住她纤纤细腰,垂首将唇压覆在她轻启欲言的绛唇上。
「唔……」花沐兰被两人唇瓣相贴的感觉给骇着,连忙想往后退去,他的猿臂却紧箝着她不肯放。
她只得使出蛮力,头重重地往后一仰,这才顺利将唇逃离他的。
「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嘴?」花沐兰微喘着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奇怪的举动。
「吃妳的嘴?」燕渡飞咀嚼着她所使用的字眼,顿时莞尔。
「是啊,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爹爹常爱偷偷吃娘的嘴,偏偏每回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吃对方的嘴,他们都不想理我,还说就是因为他们太常这样,才会有我这个大灾星……」花沐兰说到这里,小脸霎时刷白,剪水双眸略带恐惧地凝视着燕渡飞。「你刚刚那样吃我的嘴,我会不会也生出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儿来?」
糟糕,她可不要!她才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他,让他别再固执,赶快远离她,过他幸福快乐的人生,要是真的有个孩儿,恐怕就更难分难舍了!
「妳可能要很担心。」燕渡飞懒得告诉她事实真相,想要干脆就这么骗她骗下去。「妳肚子里头可能已经有我的孩儿,所以妳必须跟着我。」
真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将一个吻解释成吃对方的嘴?而且他刚刚还没深吻呢!要是真的深吻下去,她又会怎么想?
极想知道她的反应,也太想品尝她那嫣红诱人的唇瓣,燕渡飞趁她担忧分神的同时,再度猎取了她的唇。
她的唇尝起来柔软而香滑,一如他所想象。唇内的芳津背着香甜的气味,让人疯狂地想汲取,那丁香小舌无助她在檀口内逃躲,引起他更深一层吞覆勾取的渴望。
「唔……」花沐兰在他的索吻之下瘫软,无法像方才那样逃离,只觉得浑身发热,脑袋被轰成空白一片。
唇舌和他突地欺近的唇舌相交缠,她生涩地承受着他柔情而又略带霸气的进击,无措地任由他占领她的芳口。
终于,他稍稍满意似地将唇舌离开了青涩的她,手臂却仍霸气地圈环住她不肯放开。
「你……」花沐兰才刚刚恢复说话的自由,就娇喘连连地说道:「你干嘛先是吃我的嘴,然后又咬我的嘴?」
「我咬妳的嘴?」燕渡飞再次为她的释义感到好笑。
天哪,一个深吻被她说成咬她的嘴,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特别的说法!
「对啊!」花沐兰无限委屈地说道:「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有权利
索取你想要的回报,可是你为什么要咬我的嘴?咬得让我头好昏,而且都没力气了啦!」
燕渡飞凝视着她绯色容颜,笑问:「妳喜欢我咬妳吗?」听她说了那么一长串,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废话!」花沐兰轻斥一声,「我又不是被虐狂,怎么会喜欢被人咬嘴的感觉?」她斩钉截铁地说了一段之后,才细细咀嚼那感觉,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可是……」
「可是什么?」燕渡飞紧紧盯牢了她酡红的面颊。
花沐兰挣扎了一会儿,决定告诉恩公她真正的感觉。「可是那感觉……好象……好象还挺不错的……呜……怎么办,我会不会有被虐狂?原来我不只是个灾星,还是个被虐狂……」
燕渡飞被她的反应弄得啼笑皆非。这女孩实在是太可爱又太特别了!
「呜……这样要我花沐兰怎么完成代父从军的伟大志向嘛?」花沐兰太过激动之下,不自觉地就将本来不愿让他知晓的事一古脑地说出来。
等到她猛然想起,要捂住嘴时,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