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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镇上并无客栈,众人便借宿到镇中一陈乡绅府中。乡绅听说我们是跑商之人,倒也客气,亲自陪着我们用膳。
酒过三巡。我便有意无意地开口打听起来:“陈老爷,你可知道附近有股匪贼。其领头的乃是一女子,号称江北赤凤的。”
那陈乡绅原本笑盈盈的脸,顿时凝结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陈老爷,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听说过此女。”
陈乡绅脸色又一变,急忙道:“不不,在下并没有听说过。”
站在我身后的左东堂低沉道:“陈老爷,你是否在害怕那女贼上门报复呢?你放心,既然我们打听此女,定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那陈乡绅脸色一冷,站起身来道:“几位客人,陈某累了。各位自便吧。”说着,起身想走。
我一愣,这家伙之前还一副客气的模样,但问到了这江北赤凤的事情。却突然态度冷淡了起来。这其中必定有鬼。遂暗暗向刘不庸使了个眼色。
刘不庸一个箭步,冷笑着挡到了陈乡绅面前,威胁道:“陈老爷,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令牌,在其面前晃了一下道:“我们几个,可是官府中人。正奉命追捕那江北赤凤呢。你若是不愿和我们合作。嘿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陈乡绅的几名家丁,原本见老爷被拦,欲上前帮忙。然而闻到对方竟然是官府中人,便不由得退开了几步,骇然不敢c手。
陈乡绅自己也是一脸的惊色,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们几个。
“不庸,不准对陈老爷无礼。”我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踱了几步,笑盈盈道:“陈老爷。我们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们一些关于江北赤凤信息。再说了,你一乡绅,本应为民表率,积极与朝廷合作。”“吴老爷。并非是在下不愿意说。”那陈乡绅苦着一张脸道:“实在是陈某不知道啊。陈某久居此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江北赤凤的。”
我闻言也不由得脸色一寒,阴声道:“老陈,别真地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我的属下对用刑之道,可是深有研究的。不庸,带陈老爷下去,不惜一切方法让他开口。”
刘不庸顿时配合着露出了残忍兴奋的表情,欲扑向陈乡绅。
陈乡绅久居安逸,养尊处优。对于那些残忍地刑法。即便是想想,也骇得面无人色了。急忙跪拜下来道:“吴。吴老爷。我愿意说了。”
我挥了挥手,止住刘不庸的行动,淡淡道:“早如此,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说着,回到了那张难得的楠木椅上,翘着腿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吧。”
那陈乡绅寒了一寒。便叹了一口气道:“今日我陈某人说了出来,恐怕会被江北百姓的吐沫淹死。罢了罢了,顶多卖掉家财田产,移居他处得了。”
说着,陈乡绅缓缓说出了这江北赤凤的来历。原来,这江北赤凤,乃是活跃在长江北岸一带的响马头领。虽说是响马,却并不打劫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打劫那些过往的商人和为富不仁的富户。而那些劫来地货物等,又运往他处变卖。换成粮食和盐巴等民生用品,救济江北地区的贫民。在江北一带,百姓口中声名颇佳。官府几次围剿。均铩羽而归。而那些举报江北赤凤地人,也会被老百姓唾骂。所以,陈乡绅才不敢把江北赤凤的消息说出来。
原来是一群义贼。我嘿嘿一笑道:“做的事情虽然值得称赞,不过却违反了我大吴帝国的律法。而且,这股贼的胃口也忒大。劫货时,竟然不给人留半点余地。那些被劫的商人,往往因此而血本无归。”
陈乡绅急忙又分辩道:“吴爷,这是有原因的。今年江北闹完水灾闹旱灾,许多农户家颗粒无收,又要应付官府种类繁多地税收。许多百姓根本吃不饱肚子。这赤凤以前劫道,也往往留有余地。不过,今年她说了,一家商人破产,总比饿死千户百姓好。”
“种类繁多的税收?”我一愕然,今年我不是大幅度减低了农民的税收了么?怎么到了现在,这道政令还没有下达么?
刘不庸望了一眼我,遂道:“老爷,看来这片地方的官府十分不力啊。缉盗不力不说,还将朝廷下令减税的政令阴逢阳违,实在可恶之极。”
我眼神一冷,平时贪点小钱,弄些家用也就罢了。这地方官府,竟然把注意打在了民脂民膏之上,实在是罪无可恕。看来这些地方官员,竟然比中央官员还要目无王法。中央那些官员,怎么说也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行为多少收敛一些。而这些地方官员,山高皇帝远,往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若是真的想大吴富强起来,这可是一道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
正在此时,出门负责跟踪江北赤凤的侍卫已经回来,禀报道:“已经探查清楚了那江北赤凤地巢x所在,就在三十里外沿江而靠的一座山上。几位兄弟正在监视。”
陈乡绅啊了一下,面若死灰。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东堂,我们一起去会会这江北赤凤。”我淡淡道:“不庸,你带人留守。看住陈乡绅,免得他去通风报信。”
“是,老爷。”左东堂等人,齐齐一喝。
幸而这乡绅家颇为富余,还能找出几匹马来。虽算不得好马,却也能用来代步。
行至二更时分,便到了那巢x山寨外。我们一干人等,早在数里外就弃马潜行,一路到这里,倒是绕过了七八个明桩暗哨。掩在一小片树林之中向那山寨望去,却见山寨一片寂静。并无一般匪类打到肥祟后,回寨大肆吃喝玩闹,分金分r。而那寨上地岗哨,其守卫也是丝毫没有偷懒,认真的巡查。
“老爷,这山不高,也不险。可是其靠着长江,这边只要一攻打,若是抵挡不住,可以立即依江而逃。”留守在这边的御前侍卫,显然已经仔细探查过周围的地形了,他继续说道:“到这山寨上去,只有一条俩人宽的小径,颇有一夫当关的气势。而两旁岩壁已经被人工休整过,平滑如镜,人兽难度。”
我皱了皱眉头,这看起来是一座山寨。然而在其精心设计之下,防卫程度竟然不下于一座城池。
“我们没有船只,肯定是无法从江后进山。”我淡淡道:“如今只有在这前上想办法,东堂,你看看那平滑的峭壁,能有几分把握爬上去?”
左东堂仔细查看了一番,旋即摇了摇头道:“爬上去应该不难,但是恐怕无法瞒过那几名岗哨上的持弩哨兵。除非是王品以上的高手才行。”
“算。”我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就从正门走吧。由旺财开道,你们一干人跟在后面冲。务必在时间,将那江北赤凤生擒。”
说着,我把旺财唤了过来,交待了几句。旺财虽然被用控魂术弄住了,智商也是不高了。但是让他冲在前面,为我的护卫挡挡箭雨,这种简单的任务还是能够听明白的。不过,我再三与他交待,不准杀人。因为这帮子响马,我还有我的用处。
在确定完毕任务后,旺财在我一声命令下,带头往山寨上冲去。身后御前侍卫,急忙纷纷跟随在其身后。
“什么……?”对面传来一阵叫喊,却嘎然而止,显然不是被寒冰真气冻住,就是被点住了x道。
这山寨反应速度贼快,旺财刚刚扑入山口,警铃声便大作起来。原本寂静的山寨猛地灯火通明起来,人影重重,有序的往山寨口移去。
才转了几瞬,那些箭雨就纷纷往下s来。旺财一马当先,寒冰掌连连挥动,为其身后的御前侍卫挡住了箭雨。
“妖怪啊!”那些贼寇,一见到当头那个怪物,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仍旧如一条游鱼一般,轻松自在。这就是帝品实力,这些贼寇,平日里打劫打劫商人,哪里见到过如此高手。
当御前侍卫在旺财的带领之下,冲到了山寨之中后。便若狼入祟群一般,纷纷出手将那些贼寇制住。每一个御前侍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即便是进入江湖,也能混得有名有堂的。
由于还有旺财那个变态在内,战势呈现了一面倒的形势。仅仅用了一个不到的时辰,整个山寨便安静了下来,又过得半晌。一名御前侍卫匆匆奔下山寨,向我禀报道:“老爷,山寨已经被控制住了。贼首也被制住了,您老可以上去了。”
我这才整了整衣衫,带着数名留下来保护我的御前侍卫往山上走去。上得山寨后,左东堂向我禀报战果,擒敌一百三十二人。自己人没有死亡,不过有十多人受了伤。
我一愣,在旺财这种变态的协助下。竟然还会有十多名御前侍卫受了伤,可见这群山贼并非什么乌合之众,训练还算有素。
“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一个娇脆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我转目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火红长袍的女子,被五花大绑,扔在了一旁,数名御前侍卫,十分警戒地看守着她。
第七十四章 江北赤凤
“启禀老爷,这就是那江北赤凤了。”左东堂捂了捂手上的伤口,也是目露警色的望着她:“若非有旺财协助,属下等恐怕没那本事制住她。”
我愕然:“难道她竟然比你还要厉害?”
左东堂不由得一阵苦笑:“若是击毙她,凭着三五名侍卫联手,应该毫无问题。不过要想生擒她,怕是不容易,尤其奇怪的是,此女竟然不畏点x。属下连点她三处x道,她就像毫无知觉一般。”
“狗官,想不到你们竟然是官府中人。”那赤凤对着我杏目圆瞪,怒斥道:“早知道你们要是官府中人,今日白天绝对不放过你们。”
我背负着双手,踱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望着她。此女容貌上佳,肌肤如脂。不过此刻经过大战后,不免有些狼狈,一头秀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些污渍。若是洗净整理过后,对我的感官程度应该远超现在。我伸手缕了缕她额上秀发,啧啧道:“好一个美人胚子,可惜不会打扮。”我说得没错,她的确不会打扮,一头乌黑秀发,就被她用一块红布胡乱扎了起来,更别说挽髻c钗了。娇凝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痕迹。
不过,她极力躲开我的s扰,怒呸道:“狗官,要杀要剐,随你动手。恨就恨我不够心狠手辣,连累了诸位兄弟。”
“凤老大。千万别这么说。”她那些属下,虽然也被制住,却还能够开口说话,纷纷喝道:“兄弟们都是自愿追随您的。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了。”
“呵呵,你倒是蛮有人缘地。”我呵呵一笑,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道:“为何不求求我,放你那些兄弟一条生路呢?”
赤凤一愣,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如此说话,水汪汪的秀眸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期望,紧张道:“你可以拿我这个贼首去邀功,那些人都是被我胁迫的,求您放过他们。”
“凤老大。”那些汉子们纷纷想挣扎着爬起来。狂吼道:“用我们去邀功吧,请放过凤老大。”
“通通给我闭嘴。”赤凤杏目一瞪。竟然露出了一丝威严:“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被她这么一喝,那些大汉竟然拉下了脑袋,不敢再说话。
赤凤说着,又转向我道:“按我刚才说地办,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那样我岂不是太吃亏了?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属下。都落在了我的手里。就像那案板上的r,岂不是任由我宰割?你有什么资格,来用你自己换你的属下?”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们?”赤凤目光直瞪瞪的望着我。
“先说说,为什么这么讨厌官府?”我缓缓地说道。
“废话,你们这些狗官,欺善怕恶,鱼r百姓。今年江北都涝灾过后又逢旱灾,官府要的税,竟然比去岁还多。这让百姓们怎么活?”那赤凤双目又露出了恨色:“那些狗官只是小恶。”
我一愕。遂脱口道:“那么谁算是大恶呢?”
“当然是你们那狗皇帝了。”赤凤狠狠道:“他根本不顾民间疾苦,强行抽税,只为了能让他得到更好的享受。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定要到金銮殿金龙椅上把他拉下来,狠狠揍他一顿。”
我差点昏厥过去,这丫头的胆子也够大地,竟然想跑到金銮殿上去揍我。我不由尴尬的抽笑了两声:“皇上他真地如此遭恨么?俱我所知,皇上虽然喜欢吃喝玩乐,但是在百姓生活一事上,却很上心,着实下过一番苦功的。”
“哼,他是你主子,你当然为他说话。既然他心悬百姓,却又为何抽如此重的税?令得百姓雪上加霜,生活苦不堪言。”
“呃,我记得皇上今年下过政令。大幅度减低了农民的各项税收,对于收成不好的地区,甚至于有免税政策。”我辩解道:“可能是地方官员欺上瞒下,私自加税也不定。”
“既然如此,那皇上更加是个昏君。”赤凤冷声道:“连自己的手下也管不好。”
我脸一阴,本想斥骂。不过迅即看看她那群属下,的确忠心耿耿。自觉理亏,只好道:“可是你如此做,终究是违反大吴律法地。”
“人都要饿死了,律法有什么用?”赤凤瞪了我一眼,不过,迅即脸色又转柔道:“不过,皇室之中也有好人的。”
好人?你说的是谁?”我一愣。
“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不顾朝廷大臣的反对,建立了慈善金会。今年江北地区遭到两害,多亏了太后她老人家施以援手,才使得很多百姓没有被饿死。”赤凤一说道太后,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崇敬之色。
我暗舒了一口气,太后那招,我算是走对了。为皇家拉下不少民心。要不,早就有很多吃不饱的百姓暴动了。
“律法终究是律法,你的出发点再好,也是触犯了律法。就算太后她老人家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支持你如此做的。”我低吟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遂道:“就算你再了得,所能救助的也只是江北这一块小小的地方。我大吴江山辽阔,至少有数十个江北这么大地地方。你用这种手段,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我可以代表太后她老人家,给你一个差事,保证你会非常喜欢这差事。”
“代表太后?”赤凤不可思议的瞪着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资格代表太后呢?”
“这你就别管了。”我正色一笑道:“只要你回答愿不愿意就行。”
一听说是太后的差事,赤凤不由得有些心动:“你说来听听,我再决定。”
我缓缓道:“你要做地事情,十分简单。就是巡查大吴全境,只要遇到敢鱼r百姓的官员,不论职位大小,你都有权砍了他的脑袋。”
赤凤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散发着憧憬的光彩。喃喃道:“若真的能得这个差事,我赤凤就算死也无所谓了。如此一来,看还有哪个贪官敢鱼r百姓。”
她的这番神采,不由得看的我一阵目迷。随即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换作平时,我就算是费尽一切手段,哪怕是用她的手下来威胁她,也要把她弄上手。不过,如今皇城不知所已,皇后她们也险安未知。我如何能产生这份心思。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同意我的建议了?”我沉声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诚意,今日我攻上山来,可没有杀害你一个属下。”
赤凤被我一提醒,也注意到了此事,不由得对我的敌意大减,遂道:“好,我就赌这一把。不过,得太后亲自给我下命令才是。你能带我去见太后她老人家么?”
“当然可以。”我目中突然又露出了一丝忧色:“可惜,现在京师逢乱,太后她老人家生死未卜”
“你,你说什么?”赤凤一惊,急忙道:“你说太后她生死未卜”
“的确如此。”我露出了忧郁的神色:“太后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此趟就是带着数十名高手,伪装成商人前往扬州城落脚,再打听京城的状况。伺机救太后出来。”
“小猴儿,去把人家的马车还给他们。”赤凤脸上也露出了愤慨的神色:“我陪你们一起去,若你说的是真的,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太后她老人家救出来。”赤凤之所以会相信我这番言论,盖因为她本身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要杀她,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根本犯不着如此阴谋算计。
我暗中窃喜,心中计划已成。随即脸上露出了一番感激之色:“我代表太后,代表天下的黎民百姓,多谢赤凤小姐了。来人,快替赤凤小姐松绑。”这赤凤在江北民间声望极高,且江北又濒临京师。若真的被我不幸言中,那她无疑会是我一招极其有利的棋子。
本来我想在前面镇里休息一晚再走,岂料赤凤是个燥性子,一听到太后有难。心中恨不得立即飞到京师,将其老人家救出来。
我也只得召唤上全部护卫,依旧扮成了商队,往扬州方向行去。为了避免赤凤这个急性子打草惊蛇,我也只得耐性劝解,才令得她没有即刻冲到京城,而是乖乖地和我一起上路。
不出数日,商队终于抵达了扬州城。扬州城一改往日宽松政策,城门口和街道上随处可见士兵巡逻。我心一惊,看来虽然是我的猜测,却是十有八九京城出事情了。
费尽手段,好不容易用商人的身份进了扬州城。一找到落脚处后,左东堂迅即在各处留下了接头暗号。
第二日,便又早先派出去的御前侍卫找到了我们客栈。站在我面前,一脸忧色道:“老爷,京城果然出了大事了。”
事到如今,我反而沉稳了起来,半依半靠的坐在椅子上,淡然地问道:“慢慢说,说详细些,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名侍卫受了我镇定气势的影响,也迅即平稳了语调:“回老爷,属下受命从江南一路向京师探去。岂料沿途得到了不少流言消息,各种版本具有。最流行的有两种版本,一是礼部尚书陶迁,伙同威武大将军岳超等反叛,目前与本应开赴西部边疆的大军镇守在京师外围。而本应开赴倭国的征倭大军,目前由兵部尚书段鸿,以及户部尚书刘枕明等一干大臣,据守江南常州,苏州一带,扬言要讨伐陶迁等叛逆。”
我眉头略微一皱,怪不得除了简令泰那五千火枪兵,以及张晃的一万兵马,其余兵马不见踪影呢。若是这个结局,恐怕是段鸿等看出了陶迁的叛意,据守江南,一面派人寻找我,一面随时准备夺回京师,诛杀叛逆。
想到此处,我便又问道:“另外一种流言版本是什么?”
那侍卫迅即回答道:“另外一种流言与之目然相反,流言称。段鸿等大臣私拥重兵,欲趁皇上御驾亲征之际,反手偷袭京师,谋朝篡位。而礼部尚书陶迁,则立即与已经开赴的岳超军队联系上,岳超立即回京勤王,控制住了京师,将段鸿等一干谋反大军抵挡在了京师之外。”
我呵呵一笑:“段鸿刘枕明造反?只能混淆一般人的视听罢了。此事地主谋,应当是陶迁。”随即。我又眉头一皱,问道:“陶迁占据京师后,有没有进行大动作?”虽然以陶迁的性格,不怎么会做出屠戳后宫之事。然而后宫之中,毕竟心悬着我至亲之人,实在让我放心不下。
那侍卫眼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回老爷,岳超军队驻扎在京师之外,防守甚严,所有人均一律不得出入。属下无能,数度尝试均未能进入。”
我叹了一口气,强自安慰自己,皇后等应该不会出事。
“什么人?”一直立在我身后未做声的赤凤,猛地从背上取下了长弓。箭指屋外,冷声一喝。
十多名御前侍卫。纷纷抽出武器,档在了我地生前。其余侍卫,迅猛地冲将而出,欲擒住来人。
忽而,那冲出去的护卫,突然遭到了袭击,纷纷倒退而回跌倒在大厅之中。
我正待呼喊旺财上前擒敌时。门外突然走进来我一个做梦也没有想到之人。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人一脸肃穆,正色走到我面前,当场跪下,行了三叩九跪之礼:“老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赐罪。”
我看着来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一挥,喝退了我面前的御前侍卫,淡声道:“朕道是谁。原来是李太师大驾光临。”
李太师仍旧跪在我的面前,脸色未变道:“老臣未经皇上许可,便越狱而出。本应负有死罪。然而目前乃是危难之时,还请皇上准许老臣将叛逆铲除后,再请发落。”
我心中狂潮澎湃不已,这李太师竟然从天牢中跑了出来,如今又跑到我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来勤王。实在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之极。
“你,你是皇上?”赤凤端着弓,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傻傻的盯着我道。
我向她露齿一笑,虚按一下让其镇静:“对,朕就是那个你想跑到金銮殿狠揍一顿的皇上。不过,现在事关紧要,揍朕一事日后再言。”
赤凤眼见目前形势复杂,倒也不愿多生事端,只得瞪了我几个白眼后,乖乖地退下。
李太师突然冒了出来,显然是我铲除的只是他表面上的力量,其暗中的力量几乎丝毫未动。例如说刚才门外那个击退我护卫之人。
“李太师何出此言?”我缓缓地笑了一下,背负着双手道:“先起来再说话吧,东堂,赐座。”
左东堂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了李太师面前。
“老臣谢皇上赐座。”李太师站起身来,虚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波纹不动地望着我。此态与当日朝堂之上,易激动易火的形态,大大不同。
我也坐了下来,淡声笑道:“太师本领不小,天牢这地方也是说越就越,朕倒是小看你了。”说起来,我倒是地确小看他了。堂堂一朝太师,把握朝政二十余年么手底下又怎么会只有那么一些力量呢?海
“回皇上的话,老臣如此做,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李太师又站起来,微一躬身道:“当日皇上从泰山回朝后,对陶迁此人宠信有加。若说朝中威望,数老臣之后便是陶迁了。然而老臣却从掌握的零星消息分析,陶迁这十年来,一直小动作不断。老臣也曾经暗中调查过陶迁,却苦于陶迁此人心思缜密,防范甚言,老臣一直无法得知其全盘计划。”
“所以,你才诈机得罪朕。让朕关押你进天牢,使得陶迁失去你这个威胁后,会疏于防范,从而暴露自己?”我眉头一皱,略微猜出了些李太师的意思。
李太师微一点头:“也不尽然,即便是老臣入了天牢之后。陶迁仍旧是防范甚严,丝毫不露马脚。老臣之所以使出苦r计,便是把自己当成了一颗棋子,一颗防范陶迁的棋子。因为老臣实在无法知道他的详细计划倒底是什么,从而也无法得知他究竟什么时候发动。所以,老臣只好躲在暗处,趁他发难地时候,再从而对付他。”
我呼了一口气,李太师当日不断在大小事情上得罪我,原来是早有计划的。不过,他若在当初和我明言陶迁要造反,恐怕我是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说不定会马上砍了他的脑袋,连关押都不关押了。
“那柳哲倒底是不是你杀的?”我缓缓问道。
“的确是老臣动的手。”李太师眉头一皱道:“当时柳哲在朝中势力也很大,而他与陶迁又关系密切。是以便暗中下手,目的便是斩断陶迁一只臂膀,让他的未知谋反计划受阻。”
我眉头狂皱:“此事以后不得再提,你想个办法找个替罪祟。”
李太师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从我这句话中,就可以推断出我相信了他地话。
我必须为柳映竹着想,若是让她知道我重新起用了他的杀父仇人,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情。
不过,李太师却一脸正色道:“皇上,您这样虽然是为老臣好。不过,老臣以为还是据事说的好。万事妥当之后,老臣自当会给柳姑娘一个交待。”
“此事以后再说。”我挥了挥手:“当日你既然对柳哲下得了手,为何也不对陶迁下手?或者是直接对陶迁下手。”
“皇上,别看陶迁所居之所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然而其院中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甚至于,有两名王品级别地高手。”李太师叹了一口气道:“老臣实在没有把握在不调动军队力量的情况下,将陶迁除去,只好退而求其次,斩其一手臂。”
我吸了一口冷气,王品高手。果然,上次莹莹带去的叶乔老头子,正是王品级别的高手。而当时我对陶迁宠信有加,根本不疑有它。
“事已至此。”我缓缓道:“京城中如何,你目前有什么情报没有?”
李太师立时回答道:“皇上请放心,事发当日。老臣便让三万御林军将皇宫保护起来。不过说来也奇怪,陶迁他也无意攻打皇宫,只是和岳超将京师团团围住。老臣虽觉得奇怪,却不敢让御林军挥师反攻。”
“那城卫军呢?”我疑虑道:“他们目前站在哪方?”
“城卫军当然是站在皇上这方,不过城卫军数量虽多,却战力不强。自然无法和岳超手中精心训练出来的禁军较量。老臣也差人警告过城卫军,一切照常维持京师秩序,不得和岳超军产生冲突。而岳超军,也无意与城卫军起冲突。否则一旦起了冲突,京师怕是要全部混乱。”李太师平淡的说道。
陶迁究竟在搞什么鬼?造反不像是造反?若说是造反,为何不攻入皇宫?要知道,以岳超禁军力量之强,恐怕城卫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是装备精良的御林军,也在数量上占据了劣势。
我表面上一片平静,然而心中却澎湃不已。这李太师被我关押了将近一年,却还是有力量能够c控御林军和城卫军,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若是等时局平静后,岂不是对我大大不利?不过,如今乃是非常时期,也只有接受他的勤王手段。他日再想法子,将其除却。
李太师并不敢抬头望我,否则他定能从我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杀机掠过。
“李太师。”我缓缓说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勤王?”
“皇上,老臣没有料到陶迁尽然有手段将岳超拉到手。”李太师眉头一皱道:“以目前的形势看来,仅仅凭借着御林军和城卫军,根本不足以与岳超对抗。如今惟一之势,便是皇上号令段鸿挥军进军岳超,而御林军和城卫军从内而外突击。两相夹击之下,岳超军定然抵受不住。如此可灭叛贼。”
我挥了挥手,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然而岳超军队训练有素,加上其部队中有不少是从边关刚刚抽掉回来的精英。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这场仗,即便是打赢了,恐怕我大吴帝国也会元气大伤。
我眼睛向身后的赤凤望去,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我身边来。
赤凤一愣,不知所以,不过却下意识的走到了我身旁,冷冷道:“狗皇帝有什么事情?”
“大胆。”众侍卫斥喝。
我一脸沉色的制止住他们,随即又露出了一丝忧郁的神色,转而向李太师望去,叹声道:“李太师,你看岳超的军队会不会在近日内攻打皇宫?”说着,我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李太师当权多年,又岂会这点眼色也看不出来,只见他眼不动,一脸忧色道:“皇上,以老臣看来。岳超当会在数日内动手。只要他能拿下京师,再以京师的地势抵挡段鸿大军,怕是有一线生机。”
我眉头差点能拧出水来了,唉声叹气道:“岳超此人。领军打仗乃是一把好手。不过却有一个不为人知地秘密。”
“什么秘密?”赤凤眼骨碌转悠转悠,在听着我们说话,一听到岳超有个秘密,不由得下意识接口问道。
“这岳超好色成性,当日在边关的时候,往往打完胜仗后,会大肆掳掠一番。尤其是各色美女,均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玩弄之后,一律秘密残忍处死。”我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是不可能地,岳超大将军名满天下。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赤凤瞪着眼睛,怀疑的望着我道:“若是换作你这个狗皇帝。说不定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不由得气结,差些说不出话来。不过,我确实有过这方面的劣迹。倒也无法反驳。
“这位姑娘,老朽可以为皇上作证。岳大将军的确有这么一个恶好。”李太师虽不明所以,却仍旧积极配合我的说法。
“哼,你们一个j相,一个昏君。当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了。”赤凤任自不信。
我眉头一拧,缓缓说道:“其实,朕也不想说出这个有辱朝廷声誉之事。若非在朝中无法找出可以替代岳超的名将来,朝廷又怎么会一意维护岳超这个色鬼。朕现在倒是不担心别的,只是担心万一岳超真的攻入皇宫,恐怕他会对太后下手。太后年轻貌美,岳超垂涎已久。”
一关系到了太后,赤凤顿时紧张了起来,急问道:“你说地是真的么?岳超真地会这么干?”
“朕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却有八成的把握。”我眼睛中忧虑神色连连疾闪:“岳超他放着好好的威武大将军不当,却要随着陶迁他老人家造反。恐怕就是为了太后。”
“不成,我要去救太后。”赤凤说着。擎起长弓,就想往门外走去。
“等等。”我阻止道:“你想怎么去救法?”
“当然是去把岳超暗杀掉,这样他就不会威胁到太后了。”赤凤冷声道。
我差点昏厥过去:“你笨蛋啊,休说岳超本身武艺高强。且其周围有二十万大军,凭你,能进得了他身么?”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赤凤犹豫道:“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遭殃吧?即便是不成功,我也要试一下。”
“朕倒是有个方法,可以救太后。”我微一沉吟,眉头轻皱道。
赤凤顿时奔到我面前,急急道:“你快说,究竟是什么方法?”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算了,算了。这个方法虽然能百分之百成功,却有一定的危险性。”
“为了太后,我就是死也不怕了。”赤凤朗声道:“还怕什么危险?快说,你倒底是不是太后亲生的儿子啊?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那,朕就书了。”我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走来走去一番,后又道:“陶迁为人我十分清楚,他这个人即便是谋反,也不可能会对普通老百姓下手,如果有数万,甚至于数十万百姓涌往京师,怕是会令他一阵手忙脚乱一时无法处理。只要能拖住他数日,段鸿的大军定能如期杀至,将岳超军击溃。”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数万百姓集结到京师去?”赤凤一脸地疑惑。
“赤凤小姐在江北百姓口中威望十分高,只要小姐你登台一呼,恐怕大多数百姓会依照赤凤小姐的指示去做。再者,今年江北遭遇两害,若非没有太后的慈善金会救助,怕是早就饿死不少了。给出个口号让他们去救太后,恐怕应当不会拒绝。”我缓缓说道。
赤凤犹豫了很久,又一脸认真的望着我问道:“你真的能确定,陶迁和岳超不会下令攻击百姓?”
“决计是不会。”我决绝道:“陶迁乃是沽名钓誉之徒,若他出手杀百姓,恐怕声明尽毁。就算他谋反成功,也决计当政不了数日。”我心中其实一点底细也没有,天知道陶迁究竟会不会头脑发热,而阻击百姓呢?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这么一尝试了,若真的双方展开血腥拼杀,所折损的大吴精锐,恐怕数年之间难以平复。
赤凤听得我的话,咬牙道:“好,我就去行动。不过,若到时候那陶迁真的下令杀死百姓,我就找你算账。”说着,雷厉风行地往外行去。
等她走了之后。李太师才道:“若她真的能动员数万名百姓去s扰岳超的防守圈,此战老臣看大有可为。”
我也点了点头:“只要岳超军队乱势一成,必定会大势而去。李太师,你去安排一下,等百姓开始集结而去时,命令城卫军和御林军突击岳超军。”
“老臣遵旨。”李太师一脸平静道:“老臣这就告退,执行皇上口喻。”说着,毕恭毕敬地往外退去。
待得李太师离开后,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淡淡道:“不庸,我们须立即与你家叔父汇合。”
刘不庸也是点头赞同道:“地确如此,皇上现在身边势单力薄,万一碰到危险的事情,怕是应付不过来。”
众人商定后,便又从扬州,让那侍卫带路往段鸿大营赶去。据那侍卫说的,段鸿大军目前正缓缓向京师压去。如此,只要我们到镇江等大军便是。
老天爷这次并未与我开玩笑,两日后,我终于与段鸿大军汇合在了一起。大军呈翼型,驻扎在了镇江郊野。从镇江郊野往京师突击,骑兵顶多大半个时辰,而步弈也不过区区半天光景。
大军之中,刘枕明几乎痛哭流涕地跪拜在了我的面前,大呼罪该万死。段鸿则跪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缓缓说道:“都起来吧,这次多亏你们两个机警。否则朕将血本无回。何罪之有?反而有大功劳才是。”
刘枕明这才起身擦着鼻涕,开始对陶迁岳超怒骂起来。
“好了,好了。”我挥手制止住了他,回头又对段鸿道:“段爱卿,大军就驻扎在这边不动了。只要等岳超那边阵脚一乱,就立即挥军出击。”
段鸿领命,立即下去布置起防御措施来。
在大营中待了五日,派出去的探子陆陆续续带回来消息,说是江北一带,突然陆续涌江而过不少青民百姓。纷纷喊着拯救太后的口号,向岳超营中扑去。一开始人数不多,岳超那边还能应付得过来,然而百姓尽然越集越多,数量很快就破了十万余。岳超本身才二十万人马,在不下令杀人的情况下,哪里应付得过来,军营中开始出现了混乱之像。
我果断的让段鸿大军压上,自己也骑马随军而行。正常行军不过半日,便抵达了岳超营外数里处。他的整个大营呈半弧形分列,周围密密麻麻不少百姓前往闹事,军队不断在驱逐和捕捉百姓,形势一片混乱。
他们的探子,也早早的知道了我们的来临,然而闹事的百姓越集越多,根本就抽不出人手过来对付我们。
段鸿皱着眉头向我问道:“皇上,我们要不要出击?臣怕我们大军一压上,会死掉很多普通百姓。”
我也眉头之皱,妈的,尽然没有料到尽然有这种事情。赤凤那妞给我鼓动过来的老百姓,怕不有二三十万,否则岳超怎么也能整出一半的军队前来迎击。
正在此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