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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的买卖,我不管,但外人以为是我掌权

    。”

    庄奕发抖,陆林抱著她:“好了,这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劫,过了就过了,对方只是警示陆家要小心,

    看好儿子,看好自己。”

    “为什麽!”庄奕的声音不冷静,“为什麽是你。”

    “没什麽,我只是听说布津军界那边在查的一些事情与这笔买卖有关,大约到了急处,敲山震虎吧。

    ”

    “爸爸在做什麽生意?”

    “不要管。”陆林用自己的双手掩住庄奕的耳朵,许久,又开了一条小缝,凑近了说,“只管高高兴

    兴活著,带孩子们周游世界。”

    庄奕哽咽:“好,好……你最好答应我,是我们四个人去,你,我,小晨小昱。”

    “绝对。”陆林微笑,“我们四个人,你,我,小晨小昱,我们周游世界。为此,我会好好的活著。

    ”

    庄奕叹气,环著陆林的腰。陆林把他最疼爱的女人抱得紧了又紧,身边,小昱睡得香甜,梦里都在笑

    。“我去洗澡。”陆林吻庄奕的额头,“给我来杯茶如何?”

    庄奕点头,目送老公走上楼去。她想到先前罗灿在纳斯的时候,曾经欲言又止地问过一些事情,又想

    到苏朝宇,这个永远会仗义、永远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可是她不好意思打给苏朝宇,她爱陆林,她已经为陆

    林生养了一个男孩子,女孩儿也刚会叫爸爸,但是她必须问清楚,女人的好奇心和对爱人天生的维护之情迫使她

    拿起电话,直拨了罗灿的号码。

    罗灿作为“战场失踪”又“被秘密特工遣返”的人员,自然受到了调查员格外的“优待”。庄奕的一

    个电话等待了半个小时才接通到罗灿手里,她敏感地意识到了有什麽不对,因此只是笑著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又说了很多含含糊糊的话。罗灿从大一就和庄奕苏朝宇混在一起,对於庄奕隐含著提到的那些指代词都非常敏感

    ,在心里默记数次,等到检查员走了才仔细咀嚼。

    当天晚上,罗灿申请打电话给江扬。调查员声明要全程录音,罗灿愤愤了半天才答应,结果,罗灿只

    是问江扬到底什麽时候把给自己奶奶的殉职通知信收回来,并对此造成的影响进行弥补。江扬沈吟了一下,礼貌

    地道歉,然後礼貌地请调查员把罗灿送回基地指挥中心,决定亲自打个电话给罗灿奶奶,报平安,顺便道歉。

    就这样,江扬在纳斯陆家事发50多个小时後,终於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很好,你回去,打电话把事

    情告诉苏朝宇,”江扬决定和情人坦白,免得节外生枝,“别让人听出来,但是告诉苏朝宇,他最好想清楚了再

    做事。”

    罗灿离开後,江扬立刻和秦月朗商量:“现在我们手里有爸爸给的证据、有罗灿的证词、还有上次慕

    昭白查到的那批走私高端枪支的下落,可以开始了。”

    “绝对不行。”秦月朗斩钉截铁,“纳斯乱了,陆家乱了,第四军乱了,看似是最好的时间,但是却

    是最差的──我们自身难保,江扬!”

    江扬紧紧皱眉。

    “元帅希望让你学习如何出击,但是并不需要损失这麽大。这次事件虽然严重,却远没有超出江家的

    掌控,慎重,江扬!”

    “现在是死结。”江扬站起来,从侧面观察著窗台上的盆栽,却全然看不见春天的生机,“可以预知

    的是,第四军在试图栽赃的时候,一定正和纳斯毁约,对方利益受损,拿陆家开刀也是平衡关系,不得已的一步

    。”

    “希望加压给陆家,由陆家转移重压力到第四军,嗯嗯。”秦月朗摸出他的咖啡含片,细细抿著,“

    实在是算得精明。如果纳斯军方败露,一定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倒霉的只是那个陆家儿子。”

    江扬说:“偏偏我们怕这个,陆家儿子牵扯到了庄奕,庄奕牵扯到苏朝宇和罗灿,绕了一大圈回来,

    当炮灰的竟然又是我们──无论是刚开始就算好还是各种机缘巧合推动到这一步,不可思议。”

    秦月朗眨眨眼睛,他聪明的外甥早就算清了所有利害关系,但还有一件事是他无论如何也不知道的。

    秦月朗作为收场的负责人,终於说出来:“我们只是候选人,江扬。最初的目标是杨霆远上将,至於为什麽换成

    了你,自己想。”

    那场飞车之祸,那些小报记者,那些刺目的头条……江扬咬紧牙关,忍住一肚子怒火:“难道他们以

    为曝光老师和华少将的恋情就可以整倒老师的集团军吗?”

    “每个人都有弱点,江扬,杨上将得罪的人不比你少。”

    江扬喝桌上的养胃茶──苏朝宇给他煮的,没什麽讲究,浓稠而已,但是那是苏朝宇给他煮的──他

    想起自己对苏朝宇那些真真假假的生气和对方永远无极限的包容力,不禁淡淡一笑,抱歉又幸福。他忽然理解了

    一向温和的老师会撞狗仔车的冲动,因而对秦月朗吩咐:“事情核心在纳斯,除非我们拿到关键证据或者纳斯主

    动放手,否则泄密案会越演越大。”

    “很好,我替姐夫赞美你。”秦月朗敲个响指,“按照红茶戒指的模式,会有大批大批的炮灰事件主

    角被搅进来,最後大家已经忘了苦斗的初衷,只是尽可能追求活命罢了。”一番话说得淡然又轻巧,却让江扬狠

    狠一个寒颤。他何尝不知道这种恐惧,你看不见事情的发展状态,明明知道是不可避免的灾难,却依然想要它立

    刻停止。

    最终,年轻的琥珀色眼眸的指挥官镇静下来,从从容容地说:“我想我已经掌握了矛盾的原理,放心

    ,我是有三包许可的盾牌,虽然面积不够大,但会尽力回护每一个可能好好生活的人。”

    秦月朗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他本以为对方知道了江元帅和苏朝宇“矛和盾”的故事,後来才品出这只

    是一场想当然的误会,因而庆幸自己没有脱口而出。江扬开始陷入沈思,秦月朗眉尖动动:是在找质量可靠的矛

    吗?江扬,江扬,你的矛何尝不知道你在舍和得之间的艰难选择,所以已经瞄准了红心。

    【绚烂英豪v】怒海争锋54(长官的机密)

    已经够乱了,老神仙却偏偏认为安逸才是人类最不该得的奖赏,因此,一场腮腺炎在微暖的天气里飞

    速席卷了整个边境基地卫戍区。一部分小时候接种过相关疫苗或者得过病的人都安然无恙,那些疑惑著自己到底

    有没有打过疫苗、同时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因为脸上任何部位肿起来而偷偷不去上学的人才非常迷茫,比如,苏

    朝宇。

    在他的记忆里,和苏暮宇一起打疫苗的时候基本不记事,苏暮宇丢了以後的事情尽管清晰,但是十几

    岁的大孩子已经不会被这种疾病轻易袭击了,苏朝宇只知道自己补过各种肝炎脑膜炎的疫苗,除此外的医疗记录

    基本为零。就在他和其他人一样,纠结要不要去医院化验一下的时候,刚刚消肿的右边脸,重新肿了起来。

    小勤务兵都快哭了:“你又挨打了,班长?”

    苏朝宇在低烧里迷蒙地看看镜子,忽然发现了自己有可能被波及这个事实,一路小跑去基地医院的传

    染科自首。

    很不幸,因为生活太累,心理压力大又休息不好,苏朝宇中招了,病毒型腮腺炎,不是什麽大病,但

    必须住院。期间,在飞豹团被监控的罗灿打过电话问候,用大学时候和苏朝宇之间默契的代称作掩护,貌似在给

    苏朝宇讲笑话,实则是把庄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苏朝宇非常恐慌:这场风暴已经从第四军打压江扬发展到

    了国际范围吗?两边都是深爱的人,虽然一个已经属於过去完成时,但是苏朝宇忍不住去想:如果陆林没有顺利

    地出来,事情会变成怎样?这次是2公斤毒品,下次,是不是要杀人放火了呢?

    他不断地低烧,因为生病的缘故而乏力,不想吃东西。但是他没有放弃思考,在各种关系和可能性已

    经衡量到完美的情况下,现实告诉他,他必须去纳斯一趟,即使帮不到江扬,至少,让庄奕明白,她丈夫的公司

    正在用情报跟友邦交换军火,而不仅仅是赚灰色的小钱。

    在检查团的监管之下,想要离开是多麽艰难,更何况,他的江扬不会再让他冒险,尽管,他答应过江

    元帅,这次矛会替盾格挡一切阴险的进攻可能。

    他要出鞘的瞬间光芒,不是区区几朵乌云就可以遮挡的。

    程亦涵推开办公室门,一屋子检查组的人正在像江扬“征询”事情,见副官如此不客气,自然不给好

    脸色看。程亦涵表情很平静:“现在基地里正在大面积流行病毒性腮腺炎,下官急需掌握各位长官的免疫情况。

    ”有人下意识地去摸脖子,程亦涵很想笑,很想说你摸的那里是甲状腺而不是腮腺,等了一会儿,终於,检查团

    负责人站起来:“我没有得过。”另一个胖军官迟疑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

    “穆嘉。”程亦涵指指隔壁的休息室,穆嘉便带著几个小护士请两人过去接受检查和注射,江扬靠在

    转椅里,指尖夹著一根签字笔转啊转啊,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不定,像是计划著什麽,也像是在回忆什麽。没有负

    责人提问,其他军官坐著都低头喝茶,话也不敢说,江扬勾勾手指,程亦涵走过,俯身。坐得近的人立刻倾斜身

    子,试图偷听。

    江扬小声了句什麽,程亦涵面色严肃地点点头,打开手里的文件夹给江扬看了一眼,匆匆合上。

    “长官……”一个检查团的军官颇为正义地开口,“按照规定,在征询过程里,除非许可,您不可以

    和他人交流。”

    江扬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睛:“哦。”

    “请您复述刚才的内容,我们需要笔录。”

    “不行。”程亦涵冷颜回绝,“涉及机密。”

    军官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录音笔,免得手指发抖:“程亦涵中校,您没有参与的资

    格。”

    “好了,告诉他们。”江扬哼笑一声,悠闲地开口:“那我复述一次,程亦涵,配合我。”

    “是,长官。”

    江扬勾勾手指,程亦涵凑过来。长官说:“我出过水痘吗?”

    “5岁时候出过,长官。”副官朗声回答,翻开文件夹,里面一纸带有江扬照片的病历,几行字而已

    。

    所有人面如菜色,发言的军官再也不敢看江扬的眼睛,主动删掉了这一段对话录音──军区领导人的

    健康状况和病历资料确实是机密,尽管是出水痘这种让人无语的病。

    程亦涵看著穆嘉他们搞定,便带人离开,临走时没有忘记官腔的道别和道歉,出了门才笑出来:刚才

    ,江扬问:“我的小兵还好吗?”

    “没事,几天就痊愈。”程亦涵展示了苏朝宇的医疗报告。

    这才是长官的机密。

    躺在医院里的苏朝宇带一个大口罩,翻开手机短信。程亦涵代表指挥官前来巡视的时候,让勤务兵暗地

    里给了苏朝宇一口袋水果,3只漂亮的苹果,脸上分别刻著

    “爱”、“扬”、“你”三个字,苏朝宇把它们排列组合了一会儿,发现寓意各有不同,其乐无穷,当然

    ,最先吃掉的就是“扬”那只。小护士进来挂吊瓶的时候,苏朝宇床头的托盘里做向右看齐状放了一只苹果核和

    两只看来完整的苹果,她扎好了针要走,忽然瞥见苹果背面已经被咬掉了一块,好奇看看另一只,也是啃了一口

    。苏朝宇不好意思地看著她:“尝完了,那个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