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看了一眼杜克卡奥递过来的一沓文件,没有拆开便放到了一旁,这东西全靠人红口白牙说的,到底是否如此,谁也没法真地去确认。
况且,就算是真的,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张潮只是象征性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我相信您的情报,但是”
“那又如何?就算我知道了实情,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血色精锐士兵,难道我还能跑去把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干掉吗?”
张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很像是那种刚刚步入社会,内心中的锋芒却被现实碰得满头是血的年轻人。
“为什么不呢?”杜克卡奥露出了一个绅士般得体而又优雅的微笑。
实际上他的举手投足,每一个举动都透露出一个百年豪门的独特魅力,那是一个顶尖豪门才能孕育出的独特魅力,并不显得趾高气昂,仿佛他整个人从骨子里本就是高人一等一般。
这种气质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发挥,并不显得盛气凌人,反而给人一种你看我都这么吊了还亲自来见你的礼贤下士的感觉。
若是寻常年轻人,此时怕不是早已纳头便拜肝脑涂地了。
但张潮很明显不是这种愣头青,起码作为一名超凡层次的强者,所谓的豪门,贵族,不过是一点点缀罢了,有当然好,没有也无妨,真正决定一切的,还是实力。
“还有,张潮军士不用刻意伪装成这样,我这里对你的情报很详细,作为血色精锐的成员,我们是一家人,你大可不必警惕,你说是不是,锐雯军士?”
最后面这一句话是对锐雯说的,吓了锐雯一跳,连忙条件反射性地立正敬礼:“克卡奥将军说得对。”
张潮的嘴角微微翘起,看向他的眼神中不仅没有如他所说变得更加亲近,反而变得冷漠而又疏远了许多。
他以一种并不礼貌的姿态打量了他良久,才道:“克卡奥将军,那我就直言了,你这次请我来,就是为了对付达克威尔的儿子咯?”
杜克卡奥对张潮的无礼毫不介意,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于公于私,我想你都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张潮点了点头:“但好处呢,难道就仅此而已吗?我可是听说过,达克威尔恺朗曾经擒杀过宏伟屏障的牛头人酋长,作为天赋异禀的战斗民族,牛头人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杜克卡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谣传罢了,现在那牛头人酋长还在角斗场里活生生地呆着呢,怎么就成了擒杀?”
张潮很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是我想岔了,既然是生擒,比起击杀而言自然难度更高,所以能击败牛头人族,生擒其酋长,恺朗至少也是铂金中期乃至后期的人物。不用我多说,刺杀这样一位人物,其中的风险究竟有多大吧?”
“呵呵。”杜克卡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张潮军士在巨神峰上,堪称十步杀一人,区区铂金,自然不在话下。”
张潮皱了皱眉,这个杜克卡奥想的也太美了,既想马儿跑得快,还不给马吃草,这尼玛空手套白狼啊!
“那些人不过初入铂金的层次,哪里能跟恺朗这种老牌铂金强者相比,假如克卡奥将军的诚意就仅此而已,那么不好意思,我拒绝你的命令。”
“什么?你不是说”锐雯刚要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捂住了嘴。
张潮知道锐雯是什么意思,在烈阳族的时候他说得比唱的好听,什么服从命令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他当时表现的就像克卡奥的nc粉,结果现在反而这副姿态,这让锐雯完全无法理解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张潮却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认真道:“此一时彼一时,我是曾经表示过对克卡奥将军的仰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为了这位没有一点诚意前来的空手套白羊的阁下付出自己的生命。”
杜克卡奥还没说话,锐雯就有些慌张地拉了下张潮的衣角说道:“克卡奥将军,张潮军士额,有些年轻气盛,您不要同他计较。”
说着,她还很隐蔽地掐了下张潮后腰的软肉,示意他别作死。
张潮却没有丝毫退让,很认真地直视着杜克卡奥的眼睛,杜克卡奥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大海,深沉浩渺,让人难以捉摸,若是换了常人,此时怕是早已两股战战,但张潮却完全是有恃无恐。
,就算克卡奥真的是钻石层次的强者,要想迅速地拿下他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若不能,那他就要考虑把自己逼到敌方阵营后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威胁。
第二,他相信克卡奥之前所言应该只不过是试探,若他真的根本就不在乎他,想要不付出一点代价就把他拉入他的阵营,只能证明一点,他在把他当傻子忽悠。
若张潮真就傻呵呵的从了,那只能说明杜克卡奥不是拿他当傻子忽悠,而是他本来就是个傻子。
任务肯定是要接,但是怎样在既完成任务的同时,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个问题了。
当然,实力才是硬道理,他敢同杜克卡奥这么说话,其根源还是在于他的实力,若他不过一白银渣,现在恐怕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任何人的性命在对方一念之间的时候,恐怕都硬气不起来。
“你想要怎样的好处?高官厚禄?那完全没问题,我可以将整个血色精锐都交给你甚至,连刺客信条都不成问题。”杜克卡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变得无比严肃。
张潮脸上露出了热情洋溢的微笑:“我不需要什么好处,只是我这个人是用剑的,但剑并不适合用来刺杀,毕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
杜克卡奥脸皮抽动了一下,随即冷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把血红色的短剑。
“这把刀是我的最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