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着大雪,如今已经进入了冬季,艾欧尼亚的气候显得格外的冷。
索尼娅低着头耐心地等待着将军的召见,她感觉有些紧张,尽管身为艾欧尼亚反抗军领——艾瑞莉娅的心腹密探,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那个传奇人物的经历。
仅有的几次远距离观察她的机会,也因为个子不高,让那些狂热的崇拜者们给遮住了视线,没能得偿所愿。
将军有两米高,魁梧而雄壮!有人这样对她说,她的传世之剑是巨剑,两米多高跟门板一样,全副武装的铁浮图也经不住这一下。
也有人说:将军是个大美女,是女神,她一笑就能让百花绽放,她一怒就能让千万人为她而死!
更有人说:将军其实有着三头六臂,每一个头颅都能喷出万丈火焰,每一只手都拿着一把巨大的传世之剑,所以才能将诺克萨斯人打得落花流水。
但她觉得不是,艾瑞莉娅听起来就是很美的一个名字,女神?嗯!这个称呼不错,但绝不像那家伙形容的那样。
哼哼,那成什么样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吗?
索尼娅,进去吧。卫兵和蔼地向她点了下头。
索尼娅连忙甩开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揪紧了裙摆,紧张地迈着距离几乎等一的小碎步,向着最中央的那座很简陋的指挥所走去。
将军,在丙成现了疑似亚索的武士!
她刚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她现自己甚至都不敢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更不敢打量她的容貌。
确定吗?她问道。
声音很和蔼,索尼娅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过将军大人的声音居然会是这样的好听,就像百灵鸟一样:确属下确定!
你在紧张?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放轻松,我又不是老虎。
索尼娅的心陡然间定下了,她偷偷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站在屋子中央的将军,然后又立刻低下了头。
她的心脏跳得厉害:将军居然这么美?!
她誓自己从来没见过像将军一样漂亮的女性,就算是自己这个在密谍司已经被称作花儿一样的角色,如今也不得不承认,与将军大人相比,她不过是一朵草,还是狗尾巴草。
去准备下,十分钟后我同你一起出。她的声音变得干净利索,雷厉风行,但索尼娅却有些纳闷。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去哪里?
去丙成。
艾瑞莉娅挥了挥手让索尼娅退下了,她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将手下的文案放了下来。
在普雷希典守卫战之后,她特意到疾风道馆问过有没有叫做张潮的弟子,结果当然是没有。
但她却也不是毫无收获,她现了张潮所用的疾风剑术与一般的疾风道馆子弟所学大相径庭。
经过暗中调查,她才知道,那是御风剑术——整个疾风道馆几百年来只有一名叫做亚索的叛徒精通这门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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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再专注些,否则伤人伤己!亚索仔细打量着周边的旅客,现他们之中好像并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于是便将眼神移了回来,重新放到了塔莉亚的脸上。
塔莉亚哭丧着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茶杯,那里面只有些碎末子,但是他们已经快没钱了,只能喝得起这样的茶水。
当然,这是亚索的说法。
所以塔莉亚看向亚索手中的酒碗时总归会有些小小的怨念,不过在看到对方刚刚被自己弄伤的手臂时,这种小怨念就不值一提了。
对不起,师傅。塔莉亚端起热乎乎的茶杯,低声道,今天又伤到你了。
亚索微微挑了下眉毛,却并没有在意塔莉亚的道歉,而是很严肃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师傅,叫我导师!
塔莉亚有些不解:为什么?
亚索将碗里的热烈的酒水狠狠地灌入了口腔中。
他对她讲: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学生,他向我学习剑术。
塔莉亚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但突然又有些疑惑:这跟我不能叫你师傅,只能叫你导师有什么关系?
亚索顿了顿,脸上罕见地露出笑意:因为他就叫我导师。
塔莉亚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有些疑惑:师哦不,导师,但是这个回答好像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亚索却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只是笑道:驴唇不对马嘴喔,很形象的句子,是恕瑞玛的方言?
恕瑞玛?突然旁边座位的行商笑道,嘿!小妞,你是恕瑞玛人吗?
塔莉亚不想搭理这些行商,所以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亚索甩出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微微逸散开的气息告诉了他们他并不好惹的事实。
那行商却并不在意,耸了耸肩继续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听说,在恕瑞玛,有个皇帝复活了!我以为这个消息对恕瑞玛人很重要。
什么!塔莉亚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行商。
喔,放轻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行商摊开了手,示意塔莉亚放轻松些,她身上的气息对于普通人而言还是有些压迫力的。
塔莉亚咬了咬嘴唇:请务必说清楚些。
行商点了点头:据说沙漠在迁移,有埋在深处的河水重新流淌而出;无穷无尽的高楼,城市从地底拔地而出
他尽情地描绘着那光怪6离的场景,或许是道听途说,但他现在的表情就跟他亲眼看到一样没什么区别。
而这,据说都是你们的皇帝,一个长者鸟头,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家伙做的。
其实我觉得这不过是偏远地区的愚民以讹传讹罢了。
恕瑞玛的皇帝恕瑞玛已经有几千年没有皇帝了。
如果真的是他——嘿,都已经死了几千年的死人又复活了?那简直太可笑了!
说罢,那行商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