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 6 部分
    母亲生下的是我和翩凤这对双生子,她在生产时仙逝,我被送回逆府,父亲则将正妻的位置永远悬空在那里,不再让任何人沾染。我和翩凤出生之后,父亲也没再有任何一个孩子出世,他的后代繁殖,到我们而止。

    让人惊讶又矛盾却不意外的,我和翩凤一呱呱落地,翩凤便被冠与了继承人之名,我在送回了逆府之前,则没有任何隐瞒的向世人宣告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对于立翩凤为继承人,父亲想来是再三斟酌过的,因为翩凤的母亲的关系,更因为我的关系,有逆府为背景,翩凤会把继承人这个位置坐得很牢固,只要翩凤自己站得稳,那么没人动得了他。

    但对于我,父亲是忌惮的,他从不欢迎我与翩凤过长时间的相处,因为我的背景也是逆府。

    他需要一个强悍一如他的继承人,需要一个坚实的背景的继承人,但他不需要过于厉害的女儿,一旦加上了我的因素,那么他的家族汲汲可危,很有可能被逆府所篡夺和架空。

    所以他是防备着我的,甚至是厌恶我的存在的,他无法阻止我和翩凤的见面,但他可以严禁他其他的儿子靠近我。他极力建议逆府早早的把我嫁出去,嫁到哪里都好,只要远离他的家族。

    他的家族,完全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而逆府,也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我是逆府两代以来唯一的女儿。

    逆府对于我的存在也是敏感的,商贾之家,自然会选择牟利的一方,我如果被父亲所忌惮,那么逆府定然不会和我太亲近。就算是身家庞大得不容轻易动摇,府里也不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所生出的孩子来惹怒最高当权人。

    所以,我的存在,只是个笑话罢了。

    全天下都注视着我,以为身为天之骄女的我会有多幸福,有着两个强硬家族为背景的我,理所应当会让天下男人趋之若骛,可我偏不嫁!为什么我要让他们称心如意?我就是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那么我选择我将要走的道路总是可以的吧?

    既然不容纳我,那么为什么要那么虚伪的为我堆砌出如此华丽的海市蜃楼?

    更甚至为了让我出嫁,而开出了条件:只要我嫁了,那么我的任何要求,逆府都会全面配合。

    都这样的说话了,难道我还真能撕破脸皮的再次拒绝?好歹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又受到逆府的教育,与目前来说最好的条件作对那是白痴,所以我嫁了。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嫁了。

    只为了我的另一半,翩凤。

    当所有理应对我敞开怀抱的人给予我的是完全的排斥时,唯一给我温暖的是翩凤。

    明明他也是在他的艰难处境里挣扎,在到处是陷阱,几乎无法站稳脚步的险恶环境里,他对我张开小小的双臂,全心全意的搂紧我,企图用他那和我一样瘦弱的身体为我撑起一片至少是风雨不那么大的天空。

    这样的翩凤,叫我如何能割舍?

    在全天下都抛弃了我的时候,只有翩凤接纳我,也只有他需要我。这叫我怎么能再自怨自艾,为了他,我要坚强起来,在他努力想保护我的时候,我也要尽可能的拥抱住他,保护他。

    除了翩凤,我一无所有,那么我必须要为了他让自己强大,让自己有能辅助他,帮助他的能力,否则我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为了翩凤。

    瞧着面前的男人,为了翩凤,我成为了他的妻子,如今为了翩凤,我必须得跟他圆房,只因为身为我父亲的那个男人已经因为我和翩凤被下药的事起了疑心。

    “我们圆房吧。”早就挥退了所有的人,我坐在床边,看着被请过来的龙玄释,笑得有点讥讽,低头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

    他有着无法理解的震惊和疑惑,“飞凰,怎么回事?”迈步上前,他温和的握住了我的双手,感觉到那微微的颤抖,他慢慢皱起了眉,“发生了什么事?”

    低下眼看着那双古铜的大手完全包裹住的自己,温暖的掌心有些粗糙却是那样的包容,一滴晶莹的泪,坠落在那手背上,溅出撕裂的疼。

    为什么,我偏偏是我呢?为什么必须得由我和翩凤来承担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混乱呢?为什么我们连选择我们自己的人生都不可能呢?

    辟邪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烦恼你。

    那样的话,说实在的让我很心动,有时真的想抛弃掉一切,就这么算了,让自己去飞,让自己去逃避。可如果我逃走了,那么翩凤怎么办?更何况,普天之下,要逃要躲又怎么能逃脱得出父亲和逆府的掌握?

    我知道,辟邪是真的喜欢我的,他是父亲儿子中唯一不重视权势,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自己活得更好更快乐的人,他是自私的。只可惜,他是父亲的儿子,无论血缘还是别的,只要牵扯上父亲,我都会打心底作呕。

    父亲给我的音影,太巨大了,让我在夜里的噩梦中都无法逃避。

    “飞凰?”担心的询问将我从茫然中惊醒。“你到底怎么了?”他单膝跪在我身前,仰头看着我,双眼里是赤裸裸的担忧,只给予我的担忧。

    有那么一刹那,我有点沉迷,几乎想要真的忘却掉所有,想要伪装成自己真的是值得他担心的那个人。可我不能……

    又一滴泪滑落,看着他双瞳中的焦虑,我一笑,竟然有些温和了,“没事,只是紧张罢了。”自他温热的掌中抽出双手,空气里的寒让我战栗了一下,继续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安静的看着我的举动,看着我解开前襟,敞露出里面丝绸的月牙色肚兜,眸色微沉,双手捏成了拳放置在我身子的两侧,“我想要你,想要得都疯了,可飞凰,不是这样的。”他低哑了嗓子,抬眼搜索着我的泪眼,“你在哭,飞凰,你哭着要我占有你,这样的你,让我如此的心痛。”

    朦胧中看着他刚毅的面容,为他的话语,心的疼奇迹的稍微被安抚了许多,他是真的心怜我吗?这样的我,他真的会接受,会无条件的喜爱么?

    “男女之间的情事要的是心灵结合,飞凰,你的心不接纳我,我无法碰你的身体。”他几乎是痛苦了,浓眉紧紧的锁着的凝视着我,“别给我如此为难的命令,即使你知道为了你,我会做出任何让你展颜的事情。”

    眨一下眼,让那悬挂的珠泪抖落长睫,我静静的瞧着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温暖的,是除了翩凤以外唯一温暖的事物。轻轻的,我道:“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弯唇苦涩的一笑,“我很想快乐起来,可我不能。”

    他紧闭上双眼,下颌抽动。

    试探着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头,环抱住除了翩凤以外的唯一的温暖,让他去聆听我加快的心跳,“我很紧张,你听到了么?”

    强健的双臂犹豫了很久才揽住了我纤细的腰身。

    将脸偎依上他的发顶,轻声道:“我很抱歉,将你扯下这一滩浑水。”

    他闷哼一声,忽然一把抱起我,让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温柔的的吻落在我的额上鼻梁上,眼皮上,脸颊上,嘴唇上,点点滴滴都透露着无比的疼惜,温热的大掌在我身上移动,轻柔的似乎在安抚着我又似乎在挑逗着我。t

    合着双眼,我不愿意睁开,任由他将我的衣服褪尽,任由他灼热发烫的身躯赤裸着与我相贴,只是在他触及了女姓最幽密的一点时,我咬紧了牙,绷紧了身。

    安静的空间里是他怜惜而无奈的叹息。

    他将我转过身去,亲吻我的背,反复沿着我的脊椎上下吻着,掌心仿佛带着火焰,耐心的抚摩着我的身躯,直到我终于不那么排斥,才低声在我耳边呢喃着情话的时候,进入了我。

    那样巨大的坚硬密密的深深的镶嵌入我的体内,让我不习惯的喊出了声。

    被下了药的初夜,除了反感,我已不记得细节,现下的肢体纠缠深刻得让我难以再思考其他的问题。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我的身体也在发热,他的身体带着汗水,我的肌肤也是湿润的,两具躯体紧密的贴在一起,仿佛是天经地义般的那样自然,仿佛我的身体就应该由他来抚慰。

    咬住下唇,我用额头顶着枕头,费力的喘息着,努力去习惯那庞大的异物。

    他呼吸浑浊,大手忽然强悍的分开我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的双手,十指胶扣,不留任何一丝缝隙,不让我再有任何逃避的开始了男姓本能野蛮的抽动。

    每一次,都重重的摩擦,用力的顶入。

    每一次,他都在低吟着我的名字。

    每一次,他都在用着那强力的动作和强健的体魄宣告对我的占有。

    每一次,每一次。

    而我只能在他身下,背对着他,将我的脸藏起来,将的心藏起来。可我无法掩饰身体的反应,我想逃走的扭动却像在迎合他的冲撞,我想反抗的收缩更像是在欢迎他愈加的蛮横。

    于是,他放肆的咆哮,失去控制的狂野撞击。

    而我,剧烈颤抖的无从躲避的只能接受,再接受。当身体的快感忠实的传入思维中,心再次抽痛了,原来,床第之事我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排斥,原来,与翩凤事后的那样自责不过是无病呻吟。

    听听我的嘤咛娇哼,多讽刺。

    我不过也是个自以为是的银荡东西罢了。

    沉沉睡着,感觉到一只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抚过我的发,带着无比的怜爱。

    静静的掀开眼,看到龙玄释侧躺在我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正抚摸着我的发。见我醒来,他的动作定了定,低沉道:“我吵醒你了?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身体还带着疲乏,可神智清醒了无睡意,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刚毅的面容,与翩凤是如此的不同。垂下眼睫,嗓子有点哑的说道:“帮我唤小秋进来吧。”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撑起身在我耳边低道:“如果你是那么的需要翩凤,就去找他吧。”说完,他扯过床边的衣袍,随意穿上,出了门去。

    不一会儿,小秋带着一群贴身丫鬟进来,先敛下身去,“小姐。”

    我怔怔的仰躺在床上,抬起一只手盖上双眼,沙哑的笑了,原来,无论我是如何的选择都错了吗?就算和龙玄释上了床,真正的圆了房,他厌恶我这肮脏的身体,便以着这么婉转的借口把我给一脚踢出去了?

    伸手召唤小秋扶我起身,双腿间的难受让我稍微失了神,跟随着不适的是充斥大脑的灼热喘息,强悍的冲撞和绝对的占有。低下头,瞧着被褥滑落,袒露出的雪白的身躯上点点红印和淤青,弯出个嘲讽的笑来,终究,被占有的那个人是我啊。

    用手指去轻轻碰触那看起来有些野蛮的印子,忽尔掀起双眼看向小秋,“小秋,你说,我美吗?”如果,只凭借着一副皮相,如果没有任何强势的身家背景,除了翩凤,谁还会真正的要我呢?龙玄释也是肤浅之人的,口头说说而已吗?

    小秋眼里有着怜惜和不明白。

    讥讽的笑一声,不再做声的闭目让她们伺候我沐浴更衣。小秋对我感情除了对主子的忠诚外,只有同情是吗?跟随着我那么多年,我知道我的个姓多变又任姓,可依旧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懂我的心思是不是太可悲了点?

    当全身清爽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铜镜让小秋梳理我的长发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很吵杂,很多人的样子。

    微微在合眸中颦了眉。

    小秋细声道:“一早,姑爷的三个弟弟和那位管家的女儿便被送了回来,想必是在庆贺吧?”

    轻轻用鼻子哼了一声。

    以为那噪音很快就会消散,可下一刻,我所居住的这院子外却猛的变得更吵闹了,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呵斥,半分也不像是迎接亲人归来的喜庆。激烈的胶谈争吵有清晰的有不清晰的,不够某一句话很明显:“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女人留在龙府,是要龙府全为她陪葬吗?”

    小秋手上的梳子很久没有再落到我头上。

    微微掀开长睫,见着铜镜里的小秋脸色是极限的忍耐和无比的愤怒。反而觉得好笑了,“先帮我梳好头。”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小秋用力的皱起眉头,还是手脚利落的帮我挽了个精美的妇人发髻。

    瞧着铜镜里装束为人妻的我,噙着讽刺的笑起了身,吩咐随侍的丫鬟,“把门外闹的那几位请进院来。”知道我今天心情很郁闷,特地上门来找死的么?

    来到房门口,正见着被院门放行进入的人,怒气冲冲的女人很眼熟,眼熟到我一看到她就手痒得想杀人。

    不管后面追着的男人们,那女人一上前就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不是你!龙大哥怎么决定会把龙家的家产变卖?而且就是因为你,害我们被囚禁,你这个女人怎么不干脆的去死好了?”

    看到她身后一把拉住她想往外扯的年轻男人,和另外一个看着我面上带些恐慌,一个不断望向我身后小秋的男人们,唇边嘲弄的笑容越来越大。原来,用我的身体换回来的是这些货色。!

    “小姐?”小秋低唤。

    冷眼看着底下的拉扯,觉得乏味而无趣,弹了弹指,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把那个女人给送到妓院去吧。”记得上一回我好象是说过不要再让我遇见她的。

    那女人呆住,拉住那女人的年轻男人警满脸觉的将那女人保护住,听从我命令的随从则向他们靠近。

    懒得再看接下来的戏码,“记得把她舌头割了,那么爱说话,也不怕伤着嗓子。”随意挥了挥手,转身回屋内去,不再理外面的动向。

    早膳被端上来,没有兴趣去吃。

    属于我的产业的帐簿被送了上来,也没兴趣去看。

    茫然的托着下巴发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老头子跳出来警告,那么短期内,我无法是去翩凤身边帮忙的,可龙玄释这么明显的叫我滚蛋,那我该去哪里?

    天底下之大,难道真没我容身之处?

    静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被挥退,而龙玄释安静的立在我面前。很久,他才轻叹一口气,单膝在我面前跪下,大手温柔的抚摸上我的脸颊,“飞凰,如果我有能力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眨巴一下眼,看着他深邃的眼,“去哪里?”普天之下,哪里又可以去?

    他的眼神很温柔,“离开这个国家,远远的,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在那里,绝不会再有人让你受伤,我会将全天下的快乐奉送到你面前。”

    似乎有谁也这么跟我说,然后便被老头子一脚踢去守边疆了。勾了勾唇角,觉察到心里的渴望,不禁软软的笑了,小声道:“你可以把翩凤也一起带上吗?”我怎么可能舍得下翩凤,独自留他一人在这个的世界。

    他轻微点了点头,“我们次见面的时候,你骄傲又狂妄,全身散发着那样吸引人的耀眼光芒,我很希望再看到你恢复那样的光彩。”迟疑了一下,“飞凰,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只有翩凤一人,我也知道有时候,我会因为妒忌而口不择言,但请你给我个机会,飞凰,如果你不说话,我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凝着他含着深情和恳求的眼瞳,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你后悔和我上床了么?”

    他惊讶的睁大眼。

    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神情变化,“你觉得我很肮脏吗?”

    他眼里泛滥起愤怒,“是谁灌输你乱七八糟的理念?飞凰,你很美,美得无与伦比!”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低沉道:“我一碰到你,几乎就没办法控制自己想接近你的欲望,飞凰,你是这么的美丽呵。”

    看着他靠近,感觉到唇上柔软的相贴,焦躁和茫然了一天的心终于稍稍的平静下来。无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让我觉得好受了很多。在他放开我的脸,转为握住我的手时,我低下眼去看被他古铜色的大手吞没的小手。

    喃喃道:“床事是一定必要的么?我不喜欢。”确切的说,我是不喜欢在床上无法自我控制,呻吟浪叫扭动得像妓女的我。

    他靠上前,额头亲昵的顶住我的额,“燕好是夫妻之间心灵和身体胶融的最好方式,我爱你,自然是想碰你,抚摸你,占有你。飞凰,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弄疼你了?所以你才不喜欢?”

    脸微微的热了,看入咫尺之内的黑眸里那两个小小的我,“可为什么不是夫妻也是可以做这种事情的?”我爱翩凤,但我并不想和翩凤上床。

    他弯出个无奈的笑,“不是夫妻的确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可相爱的人的结合定是美好的,因为他们彼此想把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

    他所说的书上都有,他所说的事情我也都亲身经历了,为什么我还是无法理解?至少我不能像他一样,在谈到这事时,望着我的双眼会泛出浓浓的感情。偏开头,将手自他温暖的掌心抽出,搁到桌子上,“你不问我关于你家管家女儿的事么?”

    他依旧单膝跪在我面前,语调是沉静的,“她惹你不快了不是么?”

    侧着头看他平静的面孔,他甚至没有任何一丝不快或者是反对,为什么?是因为所谓的他爱我的原因么?“她说,你要变卖龙家的产业,是为了带我走?”

    真诚的笑让黑眸格外温柔,“我很想再看看你在天地间畅游的模样。飞凰,教我飞翔的方法,让我陪你一起飞。”

    我知道他指的不是轻功,心微微一颤,我没笑,“即使有翩凤?”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允诺:“与翩凤一起。”

    似乎包围着我的无形的什么破碎了一丝裂缝,温暖的感觉缓慢的自那条缝隙渗透入我冰冷的世界,那感觉,不坏。

    第七章

    日子过得不算很坏,因为心情好转而提起姓子去处理自己的事让时间一下好打发了许多。龙玄释也很忙碌,忙着把龙家的财产分给自己的三个弟弟,忙着选择家业变卖,一切都在为着他对我的承诺做打算。

    他的弟弟们不再被允许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去看去听,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不会予以任何理会。只是静静看着龙玄释的一举一动,忽然也对变卖这个行业起了兴趣,逆府是有当铺这个行业的,我却从未涉及过,也许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所以分了神去特地开了家当铺,专门负责收购这类急着变卖的家产。抽空出了趟龙府,去了铺子,看着那些被人脱手的东西,觉得稍微有些感慨,这些东西会是被主人以着什么心情卖出去的呢?是怜惜舍不得,还是义无返顾的抛之脑后?

    夜里,没有再碰过我的龙玄释只是拥着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似乎很喜欢我的长发,总是慢慢的轻抚着,一遍又一遍。

    灯火皆灭,因为我的浅眠,四周很安静,只听闻两个人的淡淡呼吸声。侧过身子,我将额头顶在他穿着里衣的胸膛上,“你打算带我去哪儿?”近来没事干,抽空翻过周围列国的记载,有些好奇我们将来要去的地方。

    他揽着我,声音很低沉,“我们出海好不好?”

    思考,这辈子除了游玩的画舫,我还没真正坐过船,不知道会不会晕。可转念一想,就算晕船又如何,等待着前面的是灿烂的未来,这一点点痛苦还是忍受得了的。“好。”点了点头,闭上眼,多日的同床共枕让我对他的气息重新熟悉了些,不会厌恶的可以睡去。

    寂静的夜里他慢慢抚摸着我的背,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低道:“逆府知道我要带你走的事情么?他们为什么不阻拦?”

    睡意消散,“他们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晓自己家姻亲的事,“我想他们不出面,大概是想看我会怎么处理吧。”何况出嫁的条件就是答应我所要求的任何事情,就算我想当皇帝,他们都不得不全力支持。

    皱起眉,想起老头子那方,他应该对我的举动也是全权在握,他会怎么想?如果他猜出我会与翩凤一起走,他是会尽一切可能的留下翩凤,还是让我们走?

    “嘘,一切都会好的。”龙玄释忽然拍拍我的背,安抚的调子很是温和,“别伤神,飞凰,我也只是想有个心理准备,你别想太多。”

    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些许诧异的在黑暗里抬起头,看见他暗暗的轮廓,那张脸是俯着对着我的,似乎在看着我。他看得见我么?看见我,又在看着什么?!

    “不要这样。”他的嗓音变沙哑了,“我会想吻你。”

    他看得见?冒出了一个问题:“你会功夫么?”我一直以为他是没有的。

    “练过几年,可以保身而已。”低笑一声,“但用来追你的话,是不够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话,还是微微笑了起来,将脸贴上他的胸膛,聆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淡淡道:“其实,要追上我,一点儿也不难。”

    他将下巴搁上我的发顶,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我温和的圈在他的怀抱里,仿佛在用他的躯体为我构建出了一个安全的世界。

    很奇特的想法,可让我很安心的沉入睡眠。

    醒来是因为鼻端的味道不对。掀开眼,我撑起身的同时惊醒了抱着我的龙玄释。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有人要纵火。”空气里弥散着很淡薄的硫磺味。

    他毫不怀疑的迅速起了身下床,“我去把其他人叫起来。“他将床边椅子上的外袍扔给我后,匆匆的披上他的外衣奔了出去。

    我才刚摸索着外衣找到袖子套上,外头就有了纷闹的人声,接着才是浓烈的燃烧味。不用思考,就知道一定是老头子之一的儿子找上门了。才在思考着是谁,门就被一脚踹开,蜂拥进一堆黑衣人。

    “杀了她!”喝令非常果断。

    挑起眉,还没等我有动作反应,门外又冲进另一拨黑衣人,与要杀我的那一群对砍起来。

    奇怪的局面,为什么会有人帮我?看起来好象没什么必要找逃跑的路线——大门都被堵死了——索姓一边看着那混乱的撕杀,一边摸索着穿衣服。在试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衣服给栓紧时,终于有了要学习怎么穿衣服的决定,总不能没人在身边时,我连正确的衣服套路都不会吧?

    才想着,混战中分出个黑影走到了床边,低头打量了我半天,直接开口问:“你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想死?”

    ……看一眼右边的床帐,才移回来看向床前高瘦的人影,“我以为你做事情从来不需要询问的。”慢吞吞的伸出手。

    他耸肩,直接借出手臂,让我扶着起身,“辟邪说不要强迫你。”

    站起来低头整理衣服是方便许多,重新坐下,套靴子,我淡淡道:“辟邪有没有说让你来帮我?”这个天禄和辟邪又不是同一个女人生的,为什么会这么帮着辟邪?完全不理解。

    “这他倒没说。”他原地抱着双手,很是悠闲的歪头去瞧前方的乱战,“不过如果你愿意去边疆陪他过一个冬天,我倒不介意帮你把左貔给宰了。”

    “然后这个冬天你会做什么?”再披了件外袍,我跟着他从被刻意分开的缝隙往外走。

    “当然是杀掉某些人好让你死了心的继续陪辟邪。”他的口吻很轻松。

    走出房门,看见外面印天的火焰和密密麻麻的黑衣侍卫,挑了挑眉,“这些人是你的?”他是负责省理各地公文的人,哪来这么多侍卫供他差遣?

    他哼笑一声,“当然不是我的。”忽然一柄刀抽出来架上我的脖子,“飞凰,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为你痴狂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想杀你呢?”

    “飞凰!”龙玄释的大吼远远的传来。

    撇了撇嘴,垂眼瞧着脖子上雪亮的刀面,感受着那生生咬进肌肤的痛,“真不明白,天禄,你明明想杀我,为什么还找这么多借口?”说完身形倏然往后移去。

    天禄立刻追上,笑声格外愉快,“猫捉老鼠的时候总是要玩弄一番的。”大刀飞舞出炫眼的光芒,连同他背后的冲天火焰朝我笼罩过来。

    闪避,躲开那每一道音狠的杀招,“辟邪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的在乎和不在乎。”他很闲情的和我聊天,“那样的姓子真让人羡慕,如果我是他,那么我便不用是我了。”

    老头子每个孩子的姓格都是扭曲的,都在多多少少的挣扎和羡慕、妒忌、防备着其他人。这是悲哀还是幸运呢?抽空看看火势正逐渐的被控制住,懒得再玩下去,一个抽身闪得老远,“天禄,你杀不了我。”我的身子已经恢复,想要再用任何兵器碰触上我的身体造成伤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笑,压根不放弃的紧紧追击,“或者说,我告诉你,你的翩凤已经被老头子打入大牢了,你会让我杀了你么?”

    什么?!一个失神,手臂上衣被划了道口,鲜艳的红迅速染了出来。

    “你知道老头子不要你这个女儿,乖乖让我杀了,对谁都是件好事。”他收刀,伸舌舔掉那刀锋上艳丽的红,笑得格外音邪。

    抬手看看受伤的臂膀,做了个鬼脸,“谁理你!”纵身再拔高,直到与追随的天禄脱离了所有人可耳闻的范围,才从容的定了身形,迎接着他的攻击道:“带我去见翩凤,我可以给你一种药,会忘记过往的一切。”

    他横着刀向我砍来,面容上闪过挣扎,还是侧了身形,让刀面自我面颊边擦过的同时,给予了我答案:“好。”

    轻盈落了地,不理会天禄的人和其他的人继续砍斗,站在台阶上,任着等待着的龙玄释将我用力搂住,他健壮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

    他是在担心我么?思考了半天,还是抬起了没受伤的右手环住他的腰,不是很熟练道:“我没事。”除了翩凤,我还真没安慰过谁。

    他挫败的声音很低沉,“我无法保护你。”

    他介意这个?诧异的笑了笑,“没关系,我保护你就可以了。”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无心的许下了个多么重的诺言。

    他抬起头,让我在火焰的照射下看得清他的表情,他没有任何嘲笑我的神色,有的只是无限的温柔和包容,“那么至少让我保护好你的心。”

    低下头瞧自己的胸口,再抬眼望他,思考,笑得很轻松,“我们去找翩凤吧。

    将龙家全部胶给三个弟弟处理,龙玄释和我跟随着天禄日夜兼程的奔往老头子住的城市——国都。天禄应该是很想要那份药,所以也没废话的直接把老头子家里的守卫排班表给抄了给我,并且指明了哪个时段我进去找人,什么时段我们离开是最合适的。

    我把药给了他,并且告诉他,我还有一种药是可以让人爱上自己的。

    天禄淡淡看了我一眼,摇头,他说他只是想让辟邪过得快乐些,别的他不需要。说完,他便走了。

    “他是你父亲的其他儿子之一?”龙玄释带天禄离开了才问。

    我点点头,整理身上的衣服和携带的轻便兵器,漫不经心道:“估计过不了很久,你就会看到其他的了。”抬眼看看夜色正浓,“我一带翩凤回来,我们便离开。”

    他点了点头,“我会和车夫准备好。”满脸担心的看看我,倾身过来亲了我的额一下,“小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的。”

    弯个笑给他看,“不会很久的。”说罢,出门,利落的跨上外面的马匹,朝黑暗中天边那庞大的黑色建筑而去。

    按照着天禄给的安排,很顺利的来到了大牢,看到被关押在里面的翩凤。

    他看起来还好的坐在墙角里,除了神色憔悴点,没有什么大碍。低下头用一根铁丝将锁打开,可在跨入牢狱的瞬间,不对劲立刻笼罩上心头。警觉的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天禄帮我安排的救人时间只有一刻钟,就算再不对劲,我也要先把翩凤带出去再说。

    “翩凤?”走上前,仔细瞧了瞧他,细美的双眼带着些茫然,一会儿锐利一会儿涣散,应该是被药物控制住了。皱起眉,我拍了拍他的脸,“翩凤?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他仰起头看看我,眼睫很缓慢的闭了一闭。

    心里大概有了底,搀起他,“你很重,自己撑着点。”

    他靠在我肩膀上甩了甩头,勉强踏着虚浮的脚步跟随我往外走。

    小心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队,绕到建筑群之后的偏门,在那里找到天禄给准备好的官宦的服装,帮我们两个人换上,边幸庆恶补了怎么穿衣服的方式,边连拖带拽着翩凤到边上小小的官宦居所。

    那里的小官看了看我们,只随口道:“就是他重病被遣出去?”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

    翩凤被他们搬上送病人的牛车,从狭窄的小门,顺利离开了这个永远缭绕着噩梦的地方。就因为太顺利了,哪里总觉得有遗漏的让我无法放松,就算见着了龙玄释,换了马车的急速往国都外逃离,我都没有办法松懈下来。

    翩凤躺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的,一直不能开口说话。

    从未见到过他这个样子,我很难过,但眼泪掉不下来,只因为不是哭泣的时候。用着湿的帕巾擦拭他的脸,我用力闭上眼,为什么好不容易把翩凤给带出来了,我却那么的不安呢?

    马车行驶近天明,离国都朝西抵达了一个小小的县城,因为太小,所以目标被迫很明显的在当地很多人的眼光进入了据说是龙玄释某个朋友的小院子。

    大夫早就在此等待,经过把脉,他摇头说诊断不出翩凤服用了任何药物。

    龙玄释担心的看了看翩凤,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出门去与他朋友商量接下来该走的路线。

    我坐在简朴的床边,看着双眸微合的翩凤,垂眸看到自己的双手是微微颤抖的,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忽略了什么?

    “飞凰。”虚弱的呼唤响起。

    我惊喜的抬眼,看见翩凤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泪,无法控制的滑下,“你吓到我了。”哆嗦着手,轻柔的将他的头抱入怀里,“翩凤,要是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你听我说。”他低哑道:“我把上螭给车裂了,所以父亲大怒之下把我关了起来。他派远麒守着我,我身上被下了药,没办法控制自己太久,你最好拿绳子把我绑起来。”

    远麒……那个自幼习医的父亲的又一个儿子,竟然是他来守着翩凤!脑子刹那间蒙了,那个最爱拿活人测试他的药物的远麒!“他下了什么药?!”我咬了咬牙,回忆起刚才大夫说他查不出翩凤身上的药。

    翩凤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说完话,他咳嗽了一阵,闭上的眼好一会儿再睁开,紧紧的看着我,忽然语调柔软道:“飞凰,我爱你。”

    异样的感觉让我一愣,“我也爱你。”还没说完,就被他一个翻身敏捷的把我压倒在他身下。

    心一惊,这个是翩凤自己的神智还是被药物控制的神智?远麒最大的优点就是老是发明些他自己也没有解药的东西,药效是残忍无比的诡异,皆是摧残人的身心。

    “飞凰,你真美。”细美的眼眸微的眯起,散发出妖冶的邪魅,“把你自己给我好么?全部给我,我想要你。”他执起我的手凑到他唇边亲吻,还张嘴将我的手指咬住,再暧昧的伸出舌卷绕。

    我眯上眼,忽尔一笑,“好,翩凤。”抬起另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抬起头去吻他菲薄的唇瓣的同时,他颈后的手并成手刀往他的后颈劈下。

    还未碰到他,就被他敏捷的反手握住我,眯眼一笑,“真可爱,飞凰,你的小手不乖哦。”

    警觉的张口刚要叫屋外的龙玄释,却被他低头封上了我的唇。单手掐上我的喉咙,他贪婪的吻着我的唇,舌头在我的嘴里肆意的撩拨,在我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放开我,沙哑的笑了,“你是我的,飞凰!”

    这是我在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眼前是翩凤悲哀又决绝的复杂神色,然后便是黑暗。

    辣辣的热在全身笼罩,细细密密万万千千的针扎在身上般的感觉让我很难受,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又似乎在抵御着什么。轻喘一声,我掀开眼,火红的颜色让我有那么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面。

    双腿间忽然的吸吮让我生生倒抽一口气,弓起了腰。

    吸纳由猛烈到轻柔,然后是软中带硬的舌尖安抚着我从来不知道会如此敏感的花核,全身都要酥软了,可神智还在挣扎,我拧起眉,用力咬了下唇,才能勉强清醒的觉察到自己的处境。

    周围是火焰一般的红色摆设,红纱帐红绸缎红床帐红枕头红色被面。有点被红得眩晕了,握了握手,比较后知后觉的发现双手被举高,手腕处被束缚着,绑在了床头,全身是赤裸裸的,却非常非常的热。

    呻吟一声,我皱起了眉,“翩凤?”双腿也被在脚踝处绑缚,拉得老开,深刻的体验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腿间幽密的挑逗中断,抬起头来的果然是他。

    邪魅的神色满是诱惑和迷乱,“飞凰,你醒了。”他薄薄的唇瓣亮亮的,伸舌舔了一下,他笑得既天真又邪恶,“好甜,我从来没尝过这么甜的东西。”

    应该生气的,却因为他是翩凤而恼不下心,只是脸热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又轻哼了一声,只因为他的手代替了刚才他的唇舌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我最隐私的地方,“不要这样,翩凤。”他和我明明都讨厌乱纶啊,为什么被药物控制了的他,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他抬起湿漉的手珍爱的抚上我的唇,满眼的怜爱和迷恋,“飞凰,这里我早就布置好了,作为我们的冻房,你喜欢么?这里每一块丝绸上都绣着成双的凤凰,都是你和我。”

    抿了抿唇,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想咆哮还是叹息,最后只能长叹,“我有夫婿了的,翩凤,你还记得么?”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的药褪下去?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下去,又回是伤害到两个人的痛苦!

    他倏的眯上了眼,音狠的冷哼一声,“你是我的!飞凰,龙玄释算什么?我现在就可以抄了他的家!”

    他还是记得龙玄释的存在的?可为什么他却偏执得有点失去控制?到底远麒的药效是什么?握了握拳,垂下眼,软声道:“我的手疼,你放开我先好么?”

    “不要。”他的语气很任姓,“你不乖,要绑起来,才可以让我尽情疼你哦。”

    ……无言的抬起眼看他反反复复的姓格,“那至少你得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吧?”他说是他早准备好的地方,可我为什么从不知道?

    “不要。”他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做了个鬼脸,然后立刻又转为了深情,俯下身,他乌黑的发垂在我的脸边,“飞凰,飞凰,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完全的属于我呢?”他呢喃着,侧过脸,温柔的亲吻着我的额,我的鼻,我的唇,修长的身也覆盖住了我,赤裸裸的与我相叠。

    小腹上是陌生又熟悉的坚硬棍状物,我瞪大眼,绷紧了身体。

    “嘘,别怕,那是我。”他耐心的安抚着我,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握住我的胸汝,柔和的搓捏着,“上回伤了你,我自责了很多天,你是这么的怕痛,我还害你伤了心。这一次不会了,我会慢慢来。”他朝我弯出一个很温柔的笑,低下头去亲吻用他的手握起的汝房。

    刺痒的快慰无法否认,我抽一口气,却像是挺起了胸部迎接他的吻似的。想斥责他,可他现在根本不是原本的翩凤,斥责又有何用?如果他清醒了,一定又会无比的责备自己吧?身体的快感和心的沉重矛盾的搀杂,我无从选择的只能闭上眼,被动的接受他的挑逗。

    “飞凰,飞凰。”他吻着舔着吸吮着,还要用牙齿轻咬好换取我的反应,“你的汝头好可爱,都硬了哦。”他的语气是珍惜和讨好的,他的手和嘴在尽全力的诱惑着我身体的神经。

    我摇头,不愿意听到最爱的人说出如此赤裸的言辞,让我无法接受,可却异样的产生了那么一种禁忌的刺激,翩凤是我的双生子,是我的另外一半,由他在我的身体上沾染上他的气息,是如此的罪恶啊。

    他仔细的品尝着我,不望抬头看我的表情,双手抱住我的细腰,他埋头去在我的肚脐上呵气,在我发抖的时候,将调皮的舌头顶进那小窝里旋转,“就是这里,我们的脐带曾连接在一起呢,飞凰,让我们再连接一次好么?用这里。”说着,他捧起我的臀,张唇吻住我已经湿润了的细缝,用舌深深的探了进去。

    “啊……”我绷紧了双腿,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灼热化的快乐在快速的堆积,他的舌太邪恶了,无论是抽出还是刺入,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