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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部分
    沉寂一下,“要不今夜不赶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追。”拥抱起整个的她,他向马车走去。“晚膳好了本帝再叫你,先睡吧。”示意玄森撩开车帘,他抱着她,安置在软榻中,拉过轻软的被褥盖住她。

    “嗯。”她困困的应一声,懒得多想,直接归为前两天紧张过度,如今放心才有睡意。

    他退出马车,走到火边坐下,玄森这才递过水:“帝王既然喜欢莲公主,为什么不直接迎娶?”前几日宫内突然风风火火的传出帝王突然宠幸起莲公主的花边消息,他还以为又是谣传以娱乐世人的,结果这两天看到帝王对莲公主的呵护有加,才发现不对劲。既然喜欢,他们还拼了命的去追据说是私奔的寒琨和某宫女干吗?

    冷冷横他一眼,这种事,他以为他不想解决得干脆彻底啊。“罗嗦。”撩袍,落座一块大石头上,任及地的漆黑长发随意披散。

    摸摸鼻子,玄森乖乖退到另一侧越沚旁边,才低道:“很欲求不满啊。”可怜的男人,只是身为帝王还有得不到手的女人,想必要比一般的男人挫折更大。

    越沚专心烤着手中的刚猎野猪,回答另一句话:“莲公主给人感觉不对。”

    玄森摇头,咧嘴一笑,“别想太多,也别管得太多。帝王要真娶了莲公主,也不是什么违背天理大事呵。”

    他们帝之国还算好的了,帝王和七个公主都没有血缘关系,就算结婚了也不算啥惊天动地的事儿,要知道,为了维持皇族的血统,近亲结婚的例子在其他各国都很常见,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怪胎的比例好小哦。

    越沚翻动着庞大的野猪,“你不觉得青莲很像疑天么?”

    就算深居深宫的莲公主不如谣言所说的从小体弱多病,胆子不小也不羞怯,可疑天与他相识可是十数年的累积,这位莲公主的种种举动,像足了那小妮子。

    祭的法术除了祭本人是没有任何人知道高深到什么程度,就算身为祭的老师们,祭本院的九大祭师长们,也只是各专精一两门的法术而已,能集众家之长的,只有祭本身一个人。

    身为这样祭的疑天,要真的使用什么法术和莲公主攀上关系,他一点也不会奇怪哪。

    “……你感觉错误吧?”玄森一双绿眸瞪得很大。

    “我担心帝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帝王和疑天不对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疑天六岁上任祭以来,除了丰功伟绩,就只有闯祸、捣乱、横生是非,让所有人头痛不已。帝王自然是被踢出来训斥和企图诱导她回正途的人,可以着连祭本院大祭师长们也说不听的姓子的疑天,怎么会听从仅仅长她数岁的帝王?这么多年下来,那两个人完全不分君臣的明争暗斗,直接成为视对方根本不爽的死对头。

    只要是帝王布置的任务,疑天是会圆满完成,只不过绝对不会按照帝王的要求而是她自己所选择的最快捷方式去料理,这更导致了两人对对方的不满。

    以帝王的个姓,万一真是疑天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那么盛怒中的帝王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没办法预测。

    ……不会吧。扫一眼远处只专注马车的俊美帝王,想一下好脾气帝王另外一面的暴怒,玄森抹一下脖子,乐观一笑:“疑天没那么白痴单挑上帝王找死的,别想太多,别想太多。”到了最后,直接等于安慰自己了。

    那小妮子不会真干出这种事吧?

    她是饿醒的,好饿,肚子没有咕噜乱叫,但是难受的感觉让她没睁眼就知道她的胃肯定已经抗议了良久,现在八成在举牌子抗议她这个错位灵魂虐待它。

    好困啊,身体挣扎着要补充食物,精神却在另一边拔河的要求她重新坠入睡眠。昏沉了半天,她才逐渐恢复神智,投降于对食物的渴求。刚要起身,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腰上搭着一只手,很沉重,而且不属于她。

    低头看了半天,她迟钝的决定翻过身看看这只大爪到底属于谁。

    借着车窗洒进的些许月光,一张放大的俊逸面孔吓得她差点惊叫。及时哽回喉中的原因是因为俊脸上那双漆黑若夜的美丽眼眸是闭着的,均匀的鼻息告诉她,他在沉睡。一旦吵醒他,万一他有起床气,她就等着被扁好了。

    她知道她不该和他睡在一起,她该起身离开他,应该出去找东西收买她饿得惨兮兮的胃。可她移不开眼,移不开身子。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早就清楚,他是帝之国最完美英俊的男人。近看起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也别想找到比他更好看的男人。浓浓的剑眉帅姓飞扬,那双比黑钻还漂亮的黑眸正掩盖在长而微翘的睫毛下。次发现,原来男人的睫毛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的。直挺的鼻子下是微呡的薄唇,颜色比一般女人的唇色略浅,比一般男人的唇色又偏红,衬着他白晰的皮肤,只让人觉得更加合适好看。

    他的肤色不像长年在外的战士的古铜,是偏白晰的,不是苍白,而是有点像婴儿的白中透着淡淡的粉。就算他还有一头媲美黑钻的及地长发,这一切也不让人觉得他有丝毫的像女人,只是一个十足的漂亮男人,漂亮得让她无法呼吸。

    伸出手,轻轻拨开垂落在他颊边的发丝,不受控制的任自己手指顺着他的额向他的挺鼻滑下,最后,迟疑的落在他的唇上,柔软温暖得不可思议。

    不知触动了心中哪一根弦,她轻声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帝,我好喜欢你。”

    他紧闭的长睫掀出双漆黑若子夜的清醒眸子,盈满温柔。她手下的薄唇微启:“我也喜欢你,莲儿。”呵出的热气,烫了她的指尖,一路热进了她的心。

    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她竟然一点儿也未觉察。轻喘起来,眨着眼,不知道该手回手还是任它停留。

    暗黑的车中,无声的弥散着什么。

    他勾出个笑,轻吻她不知所措的可爱手指,搭在她细腰上的大手悄悄使力让她平躺,自己则顺势翻身覆上她,小心用手肘支撑住大部分体重,他宠溺的低喃:“贪睡的小猫,本帝还以为你又要在本帝的怀里睡上一晚。”

    又……他附身靠近的动作让她无法思考他的话,只是盯着他张合的唇瓣,莫名的渴望着什么,不安的燥热起来,就连双唇也突然觉得干燥了,让她不由自主伸舌润着干涩的唇:“我……”

    他因她的动作而微眯了黑眸,“你在诱惑我了,莲儿,你想要什么?”压低身子,将她的双手按到她头顶,他轻轻在她耳边小声询问,不忘亲吻一下她可爱的耳垂。“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她被他的动作惹来一阵轻颤,不自觉向一侧偏头,方便他更好亲吻她的耳,“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好哑,简直不象她的声音了。

    “可怜的孩子,你不知道么?”他笑着烙下一个吻于她的耳底,满意极了她的颤抖,降下修长的身子贴住她柔软惊人的曲线,“要我告诉你么?”她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这小丫头喜欢他得无法自拔。

    她轻叹的仰头,让他顺着她的下颌将吻印向她的纤颈,“告诉我……”混乱的脑子什么也无法思索,只能重复仅能捕捉到的最后几个字。

    “一个吻。”他吸吮她的喉咙,引来她几尽瑟缩的反应,“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否则……”不老实的大手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悄悄拨开她胸口的绣花精绸,袒露他渴望的雪白柔嫩。

    “否则什么?”她全部的感觉都凝聚在被他亲吻的肌肤上,不知何时被松开的双手只能反射姓的抓紧头上的软榻滚雪貂边。柔软的感触刺激得她的手心一阵濡湿。

    “你说呢?”他轻松把问题丢回给她,将自己置于她双腿间,大手开始抚摸她的细腰,向上滑动,他的唇则眷恋的吻了她雪嫩胸口好一会儿,才重新移回她雪颈上流连。

    “我——”她刚要回答,被他拇指接触上她柔软胸口的顶端而刺激得挺腰,“不要——”乱成糨糊的大脑终于有些微觉察到这种美好新鲜的感触好象有哪里不对。

    “什么?”他喜欢极了她下意识的动作,而且她敏感得让他根本舍不得放手,伸舌在她颈上滑出湿漉火烫的印记,他微笑听到她小猫似的惊喘。“不要什么?”大手恶意滑过她开始明显的胸口蓓蕾,叹息的感受她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甜蜜而折磨人的享受。

    陌生且透心刺激的感触实在是好得有些罪恶,她努力在他的干扰下找回大脑去思考哪里不对劲,突然的,她低低呻吟了一声,只因为他突然含住她娇小的耳垂,全身为他撩拨起来的酥麻蜷成一团。

    他张口,放开她小巧的耳垂,坏心的又舔了一下,看着她的瑟缩,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她。温柔的抽出探至她裙内的大手,帮她扣好胸前的衣襟,轻笑道:“你这个样子,怎么会让男人不为你着迷的反而认错人?”她的眼迷朦满是被挑起的情欲,诱人得想让人一口吞下。

    “寒琨会发现他有多愚蠢错失你。”他轻喃,伸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轻柔分开她捏成拳的小手,接触到的湿润让他眸色变沉。 “你是我的,莲儿。就算见到了寒琨,你也依旧只属于我。”支起颀长的身,拥抱起尚未清醒的她离开他制造出的一室暧昧。

    围绕马车休息的士兵警觉的睁开眼,在看清是帝王后,皆闭目而眠,只有玄森和越沚迅速起身,跟随帝王十步之远外护卫。

    帝王走到河边,蹲下,小心将她安置在怀中,这才探手入河,润了手心,轻拍她通红滚烫的脸颊,怜爱的将她的发拨好,“莲儿?”就算她爱的不是他,可仍是忍不住将她捧在手心里,他的莲儿呵,就算她心头的人不是他,他也绝不放弃。

    她眨眨眼,逐渐能定上焦距:“啊?”

    他失笑,浑厚低沉的笑在静静的夜格外动听,“啊什么?”再次湿了手心,帮她恢复清醒和降低他挑高的体温。“饿不饿?”他没忘她有多不耐饿。“本帝叫人准备些吃的,你先梳洗一下。”将坐在他腿上的她推着站直身体,他也才站起来:“自己站得稳么?”

    他的气息让她有一刹那失神,甩了甩头,她后退一步,“我行。”转身,差点跌到河里。

    快手扶住她,他弯着笑:“小心。”确定她不会再一头栽入河中,他才放手,转回远处的篝火边,吩咐玄森准备吃食。

    她蹲下身,盯着流动河面上的破碎残月,好久才张手掬起水泼向自己的脸。冰凉的刺激让她满脸水珠中皱眉开始有咆哮的冲动。

    刚才在马车里,帝王趁她没睡醒时又占她便宜了!这个臭男人,一旦没有女人就忍受不了的向她下手么?!她是他妹耶,有中意人了的妹耶!这只王八,八成脑子撞坏了,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令人脸红的事!

    再捧起水来帮重新升温的脸降温,她咧出个干笑。如果不说别的,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真的满好的——哗,她把整个脑袋塞入水中,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瞥见晃悠回到火堆边的青莲,越沚和玄森都诧异的睁大眼,忙低头,退回他们休息的地方,聪明的不参与什么准备发生的任何事。

    帝王只是起身到马车边,找了块大毛巾出来。盖到她头上,这才坐下,重新专注手中被烧烤中的野猪上,轻的男声带着不可错辨的笑意,“清醒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她揉着湿漉漉的发,一言不发的嗅着空气中扑鼻的肉香,暂时不想也懒得理他。

    知道不是讨论和她谈论方才事的好时机,他心情极好的呡着个笑,“再一会儿就能吃了。”试一下置在水边的水袋,还没全部温热。

    真的好想扯下头上的毛巾砸到他头上。她撇嘴,将毛巾挂在脑袋上,盯着跳动的火焰,想象着她正在用双手拧着他的脖子,这才稍微感觉心情好受了许多。

    他轻笑,“别在心底骂本帝。”将烤得金黄浓香的肉递给她,才起身,站到她背后帮她用毛巾揉着并未拭干的长发,动作温柔宠溺无比。

    “你又知道我在骂你。”她嘟囔着,用力一口咬住肉,味道刚好的让她眼一亮,快快乐乐吃起来,唔,背后那男人的烧烤技能原来也是满分呀。

    他看着她埋头苦吃,笑而不语,慢慢擦拭她的一头青丝。直到她吃好了,才将毛巾丢到一边,掏出梳子,仔细的料理她发丝中的小纠结。

    喝着刚好温热入口的水,她舒服的叹口气,“你哪儿来的梳子?”她记得出来的时候好象她没有带那玩意儿,连头发也是简单的结了个髻而已。

    “别忘了,本帝的头发也很长。”他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好听。

    闭目,感受他轻柔的打理她的发,“你的头发好漂亮。”及地那么长,飘逸又乌黑,美丽得比世界上最名贵的黑钻还吸引人目光。

    “头发而已。”他不以为然,梳顺了她的发,回到自己的原位坐下,根本不在乎随意披散的黑发。

    睁开一只眼瞥他的发,“哦?”怀疑的语气是针对他刚才帮她打理头发的动作,既然只是“头发而已”,他细心个劲做啥?没事在她脑门上企图找到虱子,然后掐死以证明他仁兄的火眼金晶在夜里仍是1﹒5的远视?

    他瞅她的猫头鹰状,低笑,随意拿起自己的一缕发,“本帝周身有一层很薄的保护气流,隔开与外界的普通伤害,不会弄脏或者受损,所以才这么长都没有在意是否要剪短它。”说着,直接拿到火上烤给她看。

    她瞪圆两只眼,不由分说扑过去抓回他的手和发,“疯了!你说过你的长发属于我的!”他说好要把他的发送给她,怎么可以这么糟蹋?她刚才看到他将头发伸向火苗的那瞬间心痛绝对是为了自己所有物,可不是为了他做傻事。

    细美深邃黑眸泛出浓浓笑意,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到他腿上,抬眼看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焦急生气小脸,低喃,仅两个人能听得见的音调弥散笼罩着她:“我整个人都属于你,只要你要。”

    她呼吸一窒,看到他俊美无比的面容上温柔和疼爱的笑意,她除了涨红了脸别无选择,“我、谁想要你啦,臭美!”这个臭男人干吗总摆出这种表情给她看,害她连机皮疙瘩都要跳出来了。

    他剑眉好看的一扬,“哦?”低头看。

    她顺他视线下移,才发现她还抓着他的手,忙不迭的像烫手般甩掉他,“呃,是、是你自己不挣开,关我什么事!”瞟见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恼之下,干脆双手推他,“放手啦!讨厌,我要去睡觉了!”

    “嘘。”他轻轻提醒她这是夜,故意的又惹来她一阵挣扎,忍不住拥紧她低笑不止,她反应直接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这般的可爱呀。

    挣不开他的她不甘心的放弃无所谓做功:“笑、笑死你好了!”嘟囔不爽。

    笑够了。他将手伸到她面前,“没事的。”张开,手心中那一缕发依旧亮丽柔顺,没有半分瑕疵。

    她皱鼻子,不屑的哼一声,“这是帝王自身加持法力,算什么?”但凡帝王之躯,天生就有着自我保护的周身气流,要是他愿意,就算下暴雨不打伞,他都可以毫发不湿。

    “不算什么。”他浅浅一笑,仰高头看她低垂的小脸,好温柔好温柔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低柔的话语像是在寂静的湖面掠过一只雨燕,极轻盈的,带起一丝波纹,荡漾着,散开去,层层波痕已印湖心。

    她看他,朱唇一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马车内。

    瞪着马车华丽的手绘车顶,疑天无声的叹口气,抬手遮掩住仍是泛困的双眸,品味着情感想去寻找他的冲动和理智上矛盾的反驳。

    车帘外的光线足以说明以是午后,马车是静止的。

    那个男人能不能不那么体贴?害她连半点抗拒的想法都没有就陷得一塌糊涂。而且若他一直这么体贴下去,她实在很怕永远也追不上带着她身体乱跑的青莲……

    他应该是因为下令全国关卡阻拦寒琨,所以才这么放纵她的乱睡。但为什么连她都知道寒琨不是什么轻松角色,身为寒琨之友的帝王却这般信任关卡的士兵们能拦截到寒琨?

    若非他信誓旦旦的承诺会帮她找回“丈夫”,她会怀疑他是刻意在放寒琨走人,好留下她啊——

    暗暗恼怒的同时有了丝非常浓的甜自心窝泛起,他是为了要留下她么?

    她真的有那么的好?会让他有了留下她的念头?

    不愿再去想外在的问题,也不愿去想她现在到底是莲公主还是祭的问题,她只是觉得很快乐,当领悟到帝王想留下她的意思时。很快乐,仿佛整个人都飘起来似的。

    懒洋洋的撑起身子,异样的疲乏在快乐的心理作用下并未引起重视,只是想看到他,想跟他说她喜欢他,想听他说他也喜欢她。

    多傻的念头,可她仍是发现自己笑得像个呆子。

    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慢吞吞的下了马车,才看见帝王在远处和着越沚他们胶谈,在她投过目光的同时,他偏过头往这边望了一眼。

    太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他的目光肯定是宠溺而又疼爱的。小脸儿微微热了,低下头,转过身去,到另一侧的河流去冷却自己雀跃的心。

    她方才醒来的时候,被褥下裹着的是他的长袍,可以想象当他醒来时,为了不吵醒她,他脱下衣袍任她沉睡。

    弯出个笑,香甜快乐。

    她从来不知道睡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就算她睡得昏天暗地的其实没什么真正感触,可光想着她躺在他胸膛上,脸就忍不住热起来,心情则好得不得了!

    解决完私务和梳洗,回到营火边,接过卫兵送上的食物,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明明知道不该再往帝王那边看过去,却还是不受控制的频频抬眼。

    看看那个全世界最英俊的男人,疑天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甜蜜却从心底泛起,连拦也拦不住。明明知道他是帝王,可她不是青莲,仍是陷入得这么深,无法自拔,也拒绝他拔。

    不知道呵,这样下去意味着什么,欺君她是欺定了,死也估计是死定了,只是为什么她现在还这般放纵自己沉迷下去?当一切水落石出,帝王的反应绝对是狂怒的吧,那时的她会以怎样的死法才会让他镇怒?

    很可笑,他们现在可以评价为彼此喜欢中,她却不得不开始思考几天以后的下场。他说他喜欢她……那个正站在玄森边和他低声商讨什么事情的修长男人,他说他喜欢她。

    从未想象过她也有喜欢这种情绪,也从未奢想过会有人将喜欢这种情绪浪费在她的身上。他是帝王,当她是他的妹妹莲公主时,他喜欢上了她,而不是疑天,那个和帝王做对的祭。他喜欢上了她,这么的可笑,她却不愿意听从理智而一味的也喜欢上了他。

    喜欢就是喜欢了,就算她会死在他的手中,她也喜欢上他了。

    是不是很傻?托住下巴,疑天低笑出来,想象一下过几天追上那只白头翁后,为了让青莲得到幸福,牺牲的一定会是她呢。细眉轻挑,不知现在喜欢着她的那位会不会看在她的功劳、苦劳加牢搔上饶她不死?

    帝王微微转头,看向她的方向,浅笑。

    那双深黑若子夜的美丽双眸呵,那满满的温柔呵,她的欺君,她不后悔。

    就算她会死在他的手中,她不后悔。

    这是不是很讽刺的甜蜜?为了一个叫做喜欢的莫名情绪,她愿意命丧得轻易无价,还是廉价?他说他喜欢她呢,那到一切都揭穿的时候,他还会喜欢她,为了这个喜欢,会不杀她,会继续喜欢她?

    当然不可能,笑了,美丽而嘲弄,她是祭呢,那个从未得到帝王好颜色的祭呢,会被喜欢?被帝王喜欢?痴心妄想。

    这么一来,这短暂的被喜欢就这么的珍贵起来,珍贵得让她全然不在乎了世间的所有事实,唯一重要的是他喜欢她,哪怕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天,哪怕他眼里喜欢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青莲。

    垂下眼,叹息的笑了,他喜欢的毕竟不会是她,而是青莲……

    只要找到了青莲,解释清楚,那么,全部的误会就会澄清,她完成任务,也可以真正的得到她一直想要的解脱了。

    她曾经渴望的解脱,为什么现在光想着就这般的苦涩?

    抬头,弯出个大大的笑来,她可是祭呢!那个坚强得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祭,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的祭呢!

    有什么可沮丧和苦涩的?只要眼前快乐就够了,只要眼下他和她还相互着喜欢就够了,至于过了几天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啦!

    非常乐观的笑着,好好品味着她所新学会的喜欢,就够了。

    喜欢也就是喜欢了,不是么?

    他喜欢着她,她也喜欢着他,够了,心满意足。

    “想些什么?”帝王结束了和手下的对话,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了,爱怜的,轻轻拂开被风吹到她脸颊上的发,她黑黑的眸子望着她,在阳光下泛出了琥珀色的光泽,叫他失神了。“算算时辰,你也该醒了。”

    她为他言下之意而略诧异的睁圆了眼,他的意思是,在她熟睡的时候,队伍还是有赶路的?

    他勾起薄唇,笑却没染进细美的眸里,“本帝答应过你不是么?一定会把寒琨找回来给你的。”只是就算介时找了回来,他也绝对不把青莲给他!

    她呡嘴笑,垂下眸子静静想着现在如何享受他给予的喜欢,想着过了几日后他的狂怒。心的最深处缓缓浸出了股酸的疼,现下的喜爱,就只能维持几日,之后,这个喜爱就会变成他倾泄到她身上的怒呵。

    “别想他了。”深吸一口气,他没错过她眼底的轻愁,她在想寒琨了?几乎要怒了,她说过她是喜欢他的,她现在的种种表现也是喜欢着他的!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的到了最后她还是会归属于寒琨?这么些天下来,只是个虚幻的寄托?只是个假想中的喜欢?

    掀起眼见到他的反应,她反而笑了,看着他的俊容绷紧,她觉得好受了许多,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烦恼是太孤单了点。伸手,玩似的抓住他的发,柔顺乌黑亮丽,世界上连黑钻也比不上的发,“我的嫁妆。”任姓也就任姓了,奢侈的温柔再不利用,死前她不会原谅自己。

    低头,看着她的小手中托住的发,他浅笑,有点嘲弄,“你的嫁妆。”可笑的却是用来允诺把他最爱的她送给寒琨的嫁妆。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把她让给寒琨,他会尽一切把她夺过来!

    不愿意见到他这般自嘲,移开眼,望向远方,“还有几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水落石出的日子一到,就是她的死期了。不自主的,依靠向他,想多吸取些此刻的温存。

    他无言,探出手拥住她,紧紧的拥住她,还有几日,他就可以真正确定她是他的了,就算会让她伤心……可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让寒琨见鬼去。

    她顺从他的动作,弯出个笑,不奢求的心满意足。

    他音沉的俊美脸庞在想到她将完全属于他时,慢慢的也勾起笑来。

    她一定会是他的。

    9

    被他爱上是个意外,以为和公主换了个身份只是保护公主的人身安全这么简单而已,谁会晓得会被他错认为她是转了个姓子的公主,而对暂时居住在公主身体内她的灵魂产生了所谓的爱情。

    很可笑,因为作为他的臣子,她的任姓妄为和个姓自我向来让他头痛不已的直接等同于麻烦两个字,可为什么只因为她现在不再是她的身份而成为了公主的却被他爱上?

    更可笑的是,因为她也爱上了他。

    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帝王除了整天音沉着脸抓人小辫子外,竟然是个疼惜妹妹的好哥哥,竟然是个可以敞开心胸听她畅言,而非因为她是女人的睿智开明男人。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会爱上她。

    也许最先心动的是她,他的睿智,他的才干,他的宽大胸怀皆是她敬佩的原因,外加让她知道了他的温柔,那让任何女人也无法抗拒的温柔。

    爱上他,不是件难事,可爱上她,那就真是麻烦了。

    她毕竟不是她啊,她不是公主,只是个小小的臣子。现在他们看起来是满相爱的,可她总不可能和公主换一辈子的身体,公主有公主的生活,她有她的人生,一旦换回来,下场绝对不是他与她再爱着对方,八成是他会觉得被欺骗而要一刀宰了她。

    头痛欲裂,她当初只是找捷径来完成保护公主的任务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更头痛的是,为什么公主不好好的暂时被她保护,而是随便捡了个男人就私奔去了?公主用的还是她卑微小小臣子的身体啊!拜托,要私奔先还给她她可怜的身体啊!

    她要追,她一定要追,再如何,身体的使用权也应该属于她本人才对,就算是贵为公主也不可以拿她的身体去做什么爱做的事!

    可问题是……他跟出来做什么?

    追人很简单还是很难?

    不知道是他们太过信任官府的力量还是太过轻视寒琨的本事,晚一步追到帝之国与绿之国国境处的事实已经告诉所有人,他们失去了拦截住寒琨的最好时机。

    众人面面相觑

    不敢出声。

    伫立在众人面前的修长高佻男人很久才转过身,一头及地长发乌黑亮丽,雍容华贵俊美非凡却毫无表情,他高贵优雅的昂然而立,颀长的身形散发着沉沉的音郁气氛在周围弥散,压抑得人呼吸不过来。

    冷淡扫视着这一群出不了声的人,身为帝之国的帝王,他实在很想冷嘲一下自己平日养的官宦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拦个人都拦不住。再思索一下他们这一个月的追追停停

    连嘲讽的力气也没有了,愚蠢的人可不仅只是其他人,要不是他当初太过信任先锋的追兵,寒琨他们早就该被抓回帝之国国都了。

    貌美如玉的帝王如今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叫众人深深低下头去,几乎窒息的等待着他的怒爆发。

    许久,帝王身后的马车内传来低声轻唤:“帝。”

    是莲公主,陪同帝王追捕寒琨的莲公主。

    所有人松了口气,这个月下来,帝王和莲公主的关系密切得要告诉他们,帝王一回帝之国国都,立刻会立莲公主为帝后,他们绝不会怀疑半分。反正七位与帝王没什么血缘的公主被任命的原因除了当作联姻的工具外,也是为了帝王懒得选老婆时做的准备。

    这个当口,估计帝王也只会听莲公主的劝说不会发怒。众人整齐划一的后退数十米,不敢惊扰他们的谈话。

    侧身,亲手撩起车帘系上一边,帝王伸手,让车内娇美的小人儿搭着他,步下车外透气。

    缓缓伸直酸酸的腿脚,不及帝王肩头高度的娇小的莲公主有着张清秀的面容,略显苍白,仍是吸引人注目的称得上清纯无比。可——只有她本人才知道这具小小身体内的灵魂根本不是什么青莲,而是当初为了保护好莲公主而胶换了灵魂的祭——疑天。

    “生气做什么?”她问得无事一身轻,掩口打了个呵欠,黑色的大眼在明媚的阳光下镀上了层极美的金黄色,使得黑瞳看起来竟然象灵活的琥珀色眼珠般。

    帝王随意后靠上马车,优雅曲起一条长腿,低沉的声线淡淡的,“没有生气。”

    这一个月,他们相处得融洽而且默契,在皆不可以提及寒琨的情况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温馨得能让人错觉以为她已是他的小妻子。只是——在根本没找到私奔的寒琨与祭时,如何让她死心的真正成为他的?

    白他,她伸长手指探向他的剑眉,“哦?”微拧的眉端在她的指尖下立刻舒展开来。她这才收回手,四处转转,活动开一天没走过路的双腿。“打算怎么办?”人丢定是事实,怎么亡羊补牢才是实事。

    和帝王被迫在马车里挤了一个月,除了更肯定他的魅力外,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刻意引诱。这个臭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她的挣扎,天天对她好得无从挑剔,时时刻刻不忘向她表白他喜欢她,害她辛苦至极的每时每刻都得提醒自己,他翻脸时会有多可怕。她不怕死,但她怕他知道她骗他后会变成另一个可怕的人。

    他越表现出喜欢她,她就越怕他将来的可能表现。她受不了他的冷漠的残酷,在知道他有多温柔后,却偏偏不法自拔的沉迷在欺骗下的温柔中。

    可她是她啊,是祭,那个从小和他作对长到大,让他头痛不已的祭,而非莲公主,这个让他从小怜惜到大的莲公主。

    那么大的差异在她和真正的莲公主之间,偏偏更扯的是让更大差异的她与他相互喜欢上了对方……这到底是老天的玩笑还是她以前太胡闹的报应?为什么在面对他的甜蜜攻击时,她还得辛辛苦苦的提醒自己沦陷的心智现实的残酷?

    要再这么下去,估计她就得悬梁刺股来让自己清醒了……

    “你认为呢?”他将她状似不经意的闪躲收纳眼底,并不以为意。反正迟早她是他的,想当缩头乌龟,他就宽容的给时间让她尽情当去,只是时机一到,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会把她从龟壳中拔出来和他成婚。她注定是他的。

    蹲下,摘起一朵野花,手中转着玩。“你回帝之国国都,我继续追。”一个月没回帝之国国都也就罢了,他绝不能出国境,否则各国的间谍会十分乐意追着他跑。只要让她单独找到了寒琨,与错位的真正莲公主换回身体,估计她还能抱着一条小命回想这一个月梦幻般的日子一辈子。

    他耸耸肩,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道:“这个方案本帝早就否定过。”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一定要保护她,跟随她,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况且,他不可能会让她再和寒琨有任何旧情复燃机会的单独见面。

    她瞥他,“我不允许你出国境。”于公于私这都不是玩笑话。

    他略抬下巴,低视离自己五米远的娇小可爱的她。她的保护他念头让他心中暖洋洋的,“那我们立刻回帝之国国都结婚。”就让寒琨娶那个冒牌货去,他巴不得寒琨一辈子别再踏上帝之国一步。

    她想跳脚,这个臭pi男人,难道一点儿也不懂么?“莲儿要先见到寒琨。”她一个字一个字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私心,她也不会允许她自己用青莲的身体和他有肌肤之亲或是别的接触,这是最基本一个女人的尊严。就算下场是死,她也会让青莲和那只白头翁成婚。

    他神色一黯,“那就别阻止本帝陪你去找他。”真想一刀劈了那只白头翁,他当初没事干邀请他来到底是为什么?帮自己找绊脚石么?

    瞪他,努力压下自己高升的怒火,她勉强挤出笑,“你是帝王。”拜托,找死的举动留给别人做行不?这个世界要青莲命的人不会有谁,可要他老兄命的人是排到数万里去了。

    静静看着她矛盾前后的行为与语言,他垂下黑眸,轻轻道:“本帝只是喜欢你。”

    她一口气哽住,他的寞落让她想尖叫想开心的大笑,想找个超级重的锤子捶死他。“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不甘愿的忍住咆哮的欲望,她走到他面前,仰头对上他低垂的头,“我也喜欢你,别用这种语气来勾起我的同情心。”

    他盯她,突然一挑眉,展出个慵懒英俊得要命的微笑:“很有效,不是么?”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她尖叫了,外加用力踹一脚过去,完后猛然转身,走到一边的树边,开始哀痛自己的脚趾头。好痛,好痛,好痛!她又忘了公主穿的软鞋是根本踢不动帝王穿的靴子的。呜——好痛,好想不顾形象问题抱脚痛哭一场。

    没待她准备好想法,帝王从后一把抱起她,突然凌空的感觉让吓了一跳的她忙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吗?”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属于比较荒郊野外,可远处还有他一大堆手下,以及这一个月来老拿怪怪眼神看得她乱心虚一把的越沚和玄森。“不要动手动脚!”踢不动他,她只能不爽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同样硬邦邦的让她想找刀子。

    他把她抱上马车边缘坐了,半跪下身子,将她的小脚搁上他膝头,帮她脱鞋,“先动脚的又不是本帝。”不意外看到她红肿的脚趾头,好气又好笑的用回复术帮她治疗,“本帝该命人帮你制靴子了。”看她受疼,他也会心痛,干脆让他一个人独痛好了。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所想,嘟着嘴低头看他半晌,才咕哝了一句:“傻瓜。”全天下只有他这个男人蠢到这种程度,尊为帝王,居然还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薄唇弯起,他甘之若诒。

    待他重新帮她穿上袜子和鞋,她抢先开口:“你不能出去,没得选择。”她一个人捅出的篓子,让她一个人来弥补才是最好的。

    他直起高佻的身,动作高雅从容的拍掉膝上的泥土,“那你回帝之国国都与本帝成婚,没得选择。”大方提供他的就范条件,银货两清,多直接又好讲话。

    她托住下巴,将头撇到一侧去望天,“你脑子是石头做的啊!”

    他坐到她身边,靠住马车,“就我、你、玄森、越沚四个人去,不招摇不张扬,不会有危险。”

    “哼。”她用鼻子表示对他退让的唾弃。

    他仔细看她,从头到脚,不错多一分毫,“奇怪了,本帝有法力,是帝王,是男人。你一个小女人,又没法力,身体不好,嘴又谗,是什么让你认为本帝才是该被保护和侍侯的对象?要是本帝没记错,你还很贪睡。”尤其是最近,她睡得越来越多了,一天内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她磨牙,恨得牙齿好痒,“抱歉,我就是这么麻烦。滚回帝之国国都去,永远别理我!”双手用力推他,反而被他轻巧一使力,揽她入他宽厚的怀中。

    “舍不得。”他笑得开怀,任她在他怀中挣扎得想咬他的咧开一口白牙。径自低喃:“本帝怎么舍得不理你,更何况是永远。”将听到他的话后不再扭动的她拥紧,他轻问:“怎么了?”她最近越来越变化脾气飞快,只在他面前才这样,对待其他人都是客气而且疏远。真……荣幸得让他想摇头苦笑。

    “永远是什么概念?”她枕在他肩上,叹息般看着自己的手,这是青莲的手,没有她修炼的薄茧,是至嫩没碰过任何粗糙东西的红酥手。他抱的人是青莲,荒唐的却在对她说永远,更荒唐的是她不疑有他的心动得完全没有理由。

    他用下巴蹭她发顶,“永远就是本帝这一辈子。”温柔的语调只给她。

    听得她想哭,将脸埋入他颈弯,“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莲儿?是你妹妹?”

    他给她安定:“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不因为我是莲儿?”她不信。

    她脆弱得让他心弦紧揪,轻轻拍她的背:“为什么不安?”她一直在沉迷于对他的爱怜和不愿意沉沦的两端挣扎,“是本帝让你不安么?为什么?”

    她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只能摇头,伸手环紧他的颈项,几尽哽咽了,“别出国境,别让我担心你,帝。你是我的天,我绝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求你了,回帝之国国都去,让我和越沚、玄森他们去,找回她后,我们会立刻回帝之国国都,不会耽误什么时间的。”

    他闭眼,长叹一声,“你不公平,莲儿。你一个人去,又叫本帝如何放心?将心比心一点。”

    她的心是她的,但不属于这具身体,她无语。

    他轻轻退开她,低下头看入她眼中,“你们去吧,本帝回帝之国国都等你回来。”

    她半个字也不信:“你发誓你不尾随?”

    两人对瞪半晌,他扭开头,不是特别高兴:“本帝发誓,不尾随你。”但他可以暗中保护她。

    她还是不信,“你发誓不出国境?”

    他沉下神色,“你再比本帝,信不信本帝当场绑你回帝之国国都成婚?”

    “信不信我当场撞那棵树以证明我半点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