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孔思通走远,吴忧这才是松了口气,浑身一个愣颤,只感觉一股虚脱之感袭来。
唉,你怎么了!独舞察觉到身侧之人有异,未曾顾及其他连忙一把搀扶住了吴忧的臂膀。
肢体交触之下吴忧感觉到了一股少女的气息扑鼻而来,外加手肘之上那股异样的触感,让得原本一阵苍白的吴忧脸上浮现了些许尴尬之色。
独舞似乎没有在意到那么多,只是依旧有些紧张地将吴忧搀扶着走向了一处树墩,那一走一晃间直让吴忧有种亵渎少女的感觉。
直到他屁股落在了树墩之上,独舞才是松开了搀扶着他的手臂,那种手肘碰触的微妙感觉也是瞬间消失,吴忧尴尬解除的同时竟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只是这念头刚起便是被他掐断于无形,偷偷看了独舞一眼,那越饱满的身躯和上等的姿容,若是再过个两三年,恐怕便是倾国倾城的样貌了,加上那般善舞,想必以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咳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我不是故意的!吴忧心中不停念叨道,似乎在虔诚地忏悔着。
眼见吴忧额头冒虚汗,脸上却是一阵苍白一阵红晕,独舞更是想不明白了,莫非孔思通下手这么重,吴忧已经内伤了么?
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找炼药师帮你看看?独舞担忧道。
瞧得独舞那一袭雪白坎肩,红衣短袄,一副极为忧虑的模样,吴忧连忙挥手道:不碍事,我只是消耗过度,调息下就可以了,你若是不着急,便在这等我片刻。
说罢,吴忧见独舞也没有马上离去的意向,便是闭上了双目,开始运转起念力自我调息了起来。
一旦沉浸其中,吴忧的整颗心便是完全的宁静了下来,在这里,他是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和担心,即便是学员之间有嫌隙,也不可能做出过分的逾矩之事。
那神秘的修复之力在此刻展现出了其愈强大坚韧的力量,自打一年前沉寂之后的恢复,经过时间的打磨,那神秘绿芒之力又是在吴忧体内生根芽,如今他的恢复能力比起当初只强不弱。
在吴忧调息期间,独舞已是将整片地方逛了个遍,日头渐渐落下,虽然这里没有冬夏温差,却是同样有着太阳的升落,余晖已经渐渐铺洒在这片地头上,那些青翠小草的草尖之上依稀有着光辉在跳跃着。
顺着阳光的余晖,独舞的目光落在了吴忧的身上,少年已是逐渐变成了青年的模样,那原本有些青涩的棱角渐渐被磨去,那紧闭的双目之上颤动着长长的睫毛,让人直忍不住多看几眼。
花石草木,此刻似乎都是与青年同呼吸共命运一般,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律自成。
当吴忧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便是少女靠近的脸庞,和一个渐渐放大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
吴忧笑了笑,站起了身,这里看久了也无聊了吧,去树屋上看看日落吧,很美!
嗯嗯!独舞蹦蹦跳跳地率先飞上了那位于崖边的树屋之上,朝着吴忧挥了挥手。
不过眨眼的功夫,空气间一阵波动,吴忧便是出现在了独舞的身侧,只在空中留下了几道残影。
好厉害的身法!独舞不禁称赞道。
独舞你才是厉害,只不过一年的时间,便是直接从二星卡士一跃成为了四星卡士,这等度可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吴忧话出肺腑道。
不得不说,独舞确实让得吴忧有些好奇,不过就她以往展露的一些关系网来说,吴忧觉得这个女孩多半应该跟王室有着异常密切的关系,甚至直接便是王室中人,唯有这般才能够解释得通为何能够破格进入卡士学院吧,院尊虽然惜才,但是总不会无缘无故看中一个连三星之境都是未曾达到的少女吧。
独舞撇了撇嘴,似乎有些闷闷不热。
怎么,在神鹿顶受委屈了,不过看孔思通对你的态度,也不像啊。吴忧不禁问道。
没他什么事,不过吴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独舞摆弄着腰间的配饰,似是有些烦恼。
洗耳恭听!吴忧将独舞拉到了树屋旁的靠着树干坐下,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二人的身上,不乏暖意。
你说天底下有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还是那种不计代价帮你提升修为的?独舞托着腮帮问道。
吴忧似是没想到一向看起来犹如一张白纸一般未曾被渲染的独舞居然会问出一个这般有深度的问题,不由沉吟了些许,最终才是说道:没有没来由的好,也没有没来由的恶吧,天底下除了父母至亲,恐怕你说的这种人少之又少。
独舞嗯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伴随着夕阳西下,二人的身影也是映照在了这山峰的独特风景之中。
凌绝峰,一处院落,两人酌饮。
孔兄,今天什么风,居然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一名年轻男子举杯一饮而尽,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对坐之人。
孔思通同样是言笑晏晏,一脸赤诚相待的模样,沈兄,许久未见,孔某人这不是来叙叙旧么,没想到沈兄还是一如既往如此沉迷修炼,若非我叫上你,恐怕这些酒酿之物都是要浪费了吧!
哈哈哈!
二人皆是相视一笑,只是这其中有几分真性情便是难以分说了。
待得二人酒酣之际,孔思通的脸上泛着阵阵红晕,二人都是未曾刻意用念力压制酒气,自然也是上头,孔思通似是无意说道:听闻凌绝峰近来出现了一个天赋极佳的学员,名为卓千丞的,沈兄对他可曾了解过?
一提到卓千丞的名字,孔思通便是察觉到即便是酒酣之际,那沈玉衡也是立马皱起了眉头,似是极为不悦的模样,看来外间传闻二人乃是竞争对手一说十有是真的了。
你无故提他作甚?沈玉衡带着些许酒气道。
孔思通佯装有些酒醉,再度举杯,似是无心一般说道:听闻他离去前曾经找过青遥峰的吴忧,起了邀战,但是却无疾而终当日便是启程赶回了南溪郡,虽说南溪战况告急,但总不至于如此匆忙,难道其间有什么猫腻不成?
沈玉衡念力微转,似乎散去了几分酒气,凝神道:有什么猫腻?
孔思通微醺的模样,却是俯身附到了沈玉衡的耳边,轻声轻语地说了数句,只见那沈玉衡面色数变,最终一拳砸在了石桌之上,那石桌轰然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