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惜恩不敢相信的皱眉问道。 网按她对祖母的了解,尚不至于这般不按祖宗家法办事。
多谢祖母手下留情,我们回去自当好生劝说延瑞兄弟,让他忘却这段不该有的情缘,安生回丰泽县葫芦屯去好生过日子。李墨林恭敬道,随即拉了拉惜恩,示意其可以走了。
白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含笑道,到底是状元出生,知书达理,世事洞明,是白家的好女婿。趁着见到你们的人还不多,赶紧的回去,待得三日回门再回来,祖母要好好的跟你们说说话呢。
喂,你疯了啊,祖母的话你也相信,她说放了延瑞哥哥就放了?你不知道她老人家说一句话能有是个意思,说不定将延瑞哥哥关在什么地方用刑呢。惜恩不悦的一番数落,踟蹰着左看右瞧,就是不愿出门去。
李墨林忙陪了笑脸凑到她跟前,我说夫人如此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也会感情用事,你心里记挂着延瑞,难道就忘了夫君我?
惜恩以为李墨林在吃醋,伸出指头来戳着他的脑袋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情骂俏,若是延瑞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脸去见爹娘,就是死个十次八次也不够赎罪的。
李墨林慌忙伸出手去堵她的嘴,面上的不羁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以后再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会心碎的,你知道吗?
惜恩还想骂他,再看这神情,竟是犯了他的人生大忌一般,吓得闭嘴不敢再言。
好了,以后你是我的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若是有事,那我如何能苟活。所以不许你说那样的狠话。其实我也是为着自己着想。李墨林又恢复了一贯的洒脱模样,揪了下惜恩的鼻头,好笑的看着她的鼻尖变得胡萝卜一般。
知道了,什么时候变得也这样婆婆妈妈的。不是你逍遥小仙的风格啊!
你才知道,我可是花了四年的时间,夜夜的琢磨着如何娶到你,日思夜想的心碎了无痕。如今就是死也不能和你分开了,你可不能嫌弃我。李墨林腻味的靠向惜恩。对其面上的不可思议表情甚觉委屈。
一个大大的问号印在了脑门上,都说男人善变,这变化也特么的惊天动地。若是让他那起狐朋狗友遇见,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与想法。然而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祖母既然说延瑞哥哥已经逃走,那势必要赶紧找到他,再安全送到葫芦屯才是正经。
你说祖母说的是真话还是故意诳我们?
必然是真话。李墨林十分的笃定。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貌似你们见面也没有几次,交谈就更少之又少。
凭直觉,凭她看我的眼神。她或许会欺骗你,但是她不会骗我,也就是说她今日放走陈延瑞是看在我为白家带来的利益上。这个比起一个陈延瑞,实在是拿个夜明珠换根鸡毛的事情,经商世家,即便是个女子也深悟其道,何况是老太太那样的女子。
惜恩低头沉思,好像这种解释也有道理。自从自己许配了李墨林,祖母与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有所不同,只这一点。她有理由相信祖母真是买了李墨林的面子。
哼,臭美的你,我走了,你继续在这得瑟吧。横竖白家都视你为上宾。惜恩甩手离去,留李墨林狗皮膏药般的粘了上来。
又吃醋,反正你也不喜欢白家,还不许我得他们写便宜。李墨林嬉笑着一把抓住惜恩的手,到底他人高马大的拥着娇小的妻子出了白家的大门。任凭白家的一众门子看的目瞪口呆,惜恩气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抓手,踩脚,捏胳膊。某人全都接受,还不忘面上挂上他那副幸福的要死的笑容,对着行注目礼的下人们微微点头还礼。
大小姐好福气,得状元姑爷这般的疼爱,当真是苦尽甘来啊!
所以说人都有个缘法,大小姐与状元爷就是有缘人,如今两人结合,正是老天爷赐的福气,也算是补了夫人那一段哦。一个老些的门人哀叹着,对于白家的历史,他是十分明了的。
都闲的没事干是不是,后园的枯枝落叶满地都是,全去给我捡起来,一片树叶也不许留。大姨娘不悦的呵斥着一众的门人。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都有,只能暗暗祈祷自己两个女儿过的如意些。好在小果子眼下就在跟前,自己多少可以照应着,至于吴敏,那就只能看她造化了。唉,做娘的心谁懂,竟是都生了冤孽呢。
李墨林与惜恩携手出了白家大门,刻不容缓,驱车便往城外赶。
延瑞哥哥若是出了白府,难道不会去寻我们,你料定他就这样出城返乡去了?惜恩有些犹豫的问着李墨林。
大手握着小手,安慰的拍了拍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省时间,若是他去寻我们,府里有小顺子与青莺,下人自然会禀报他们的。可是他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只怕现在已经出城走远了,所以我们不如先跟出来看看。
惜恩赞同的点点头,焦急的往马车车窗外瞭望。秋风已是很凉了,野外的秋风就更加凉意嗖嗖,吹到她的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好似用树条抽打一般疼痛难忍。
唉,延瑞哥哥身上没银子,若是这样就走,谁知道路上会生什么事情。惜恩不安的坐回车里,催促着马车夫快点赶车。
少爷,少夫人,再往前就是渡口了,这一路都不见陈家公子的影子,他若是真出了城,必定经过渡口坐船。老奴下车问问船老大,你们先车里等着。车夫是个四五十岁的老把式,是小顺子雇来做府里常用的,人很老实,做事勤快,考虑的也很周到。
李墨林摆了摆手,我去,你在这陪着夫人,或许我描述的更加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