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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结党营私
    包间内,高诚文时不时的拿眼神去瞄穆颜清。

    说起来这穆颜清的双眼真的很漂亮,是黑白分明的杏眸,看人的时候目光总是柔柔软软的,让人不禁觉得心口也暖暖的了。

    偷瞄着瞄着就变成了正大光明、直勾勾的看着。

    最后他是在顾颜涛的咳嗽声和朱薪冷飕飕的目光中反应过来的。

    穆颜清却含笑的垂眸,正巧小二将鸳鸯锅、锅底和调料都端了上来,几个人又加了点菜色,顾颜涛用公筷将菜下进锅中,煮了一会菜熟了挑了一点递给穆颜清。

    “嗯,确实很好吃,足够辣呢!”

    她自小就喜欢辣味的东西,后来去了云州就更加喜欢了。

    顾颜涛却不想她竟然能吃得了,本来怕她不喜,只给她弄了一点,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可是穆梓继却吃不了,他只吃了一口,还是高诚文夹给他的,辣的他满屋子乱串,跟个猴子一般,口中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大人呢,竟然阴我!”

    高诚文看着他跟猴子一般上串下跳,逗得他哈哈大笑,穆梓继气不过,便扬起小手要打他,他倒好,真的跟穆梓继在屋子里玩上了猫追老鼠的游戏。

    一大一小,在屋里跳来跳去,好不热闹。

    就连朱薪的嘴角都不自觉的翘了翘。

    反正出门在外用餐,加上他们中除了朱薪都是上过战场的,根本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觉悟,于是这顿饭倒是吃的愉快。

    等两人的打闹被穆颜清阻止后,高诚文却又好奇的凑到穆颜清身边,不无感慨的说道:“竟没想到陆少夫人也是爱吃辣的人!”

    “是啊,我自小就喜欢吃辣,只是很少找到这么正宗的辣味吃食罢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味的东西,次吃辣味的东西还是一年前被我父亲打发到季城去,跟着阿涛吃的,那个没有这个辣,但吃过还想吃!”

    穆颜清也有同感,“口感觉辣的很,但很奇怪,越辣越却想吃!”

    高诚文放佛找到了失踪多年的知音一般,猛地点头,看他的样子要不是有朱薪的冷眼和顾颜涛警告的眼神,他都能冲过去搂着穆颜清上演哥俩好了。

    穆颜清突然有些想陆离了,便道:“等哪日带阿离来吃吧!”

    “咳咳,少夫人,其实清晖他…”顾颜涛想刚解释一下。

    “他不喜吃辣的东西,说不喜也不对,该是说他吃不了辣的东西。”

    顾颜涛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刚想继续说话的时候,穆颜清又说:“但那又什么关系?这不是有鸳鸯锅吗?我可以吃辣的,他吃不辣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穆颜清扫了一眼旁边,见朱薪一直默默的吃着,放佛桌上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朱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朱公子,不知朱公子可否解惑?”

    朱薪顿了顿,头都没抬:“食不言寝不语!”

    穆颜清轻笑出声,“朱公子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食不言寝不语是吗?那刚刚我们说了那么多话,又当如何?我生在云州,也曾穿梭于乱军之中,我所见的都是大家热热闹闹的边吃边说话,曾经我还问过,他们说这样吃着才有意思!”

    “诚然,作为一个医者,我不该倡导这种对身体不好的事情,可相对于用饭时说不说话的纠结,我更注重人的心情,心情好了,病痛也会少很多吧!”

    朱薪张了张嘴,也许是吧,他并不懂。

    而且说是食不言寝不语,可真正的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尤其在外面用饭时,想要做到更是难上加难,他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跟她说话!

    见朱薪不说话了,穆颜清挑眉:“那么可以为我解惑了吗?”

    他还能说什么?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什么,为什么非要他来解惑!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在某一朝时期当朝的宰相能力出众,他从小官爬到众人瞩目的相位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大概连他本人都没想到过吧!这其中固然有他引为至交之人的帮助,可最重要的却是他个人的能力。他升上宰相之后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当然作为宰相他少不得要提拔一些人。”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道:“可偏偏他提拔上来的人中有一个是某位皇子的暗桩,皇子们为了争储私下里都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用我多说吧?可给我讲故事的人只将故事讲到这里便没有继续讲下去了,他说曾有人争论过,宰相的心思为何。有人说宰相既然是为国为民的,那么他提拔那些人是看重他们确实有能力,而非为了结党营私,可也有人说他实际上是那个皇子的人,只是隐得深罢了。”

    “我这个人呢,偏偏有些喜欢刨根问底,想了很久,但终究没想明白。我很好奇这位传说很英明的宰相大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假的?或者说,不结党不营私、一心只为国、为民的朝廷大官是否真的存在吗?”

    朝中清官也不是没有,但是清官并不代表一点私心都没有。

    朱薪眉头突的一跳,她形容的这个宰相可不是跟他父亲的情况有些像吗?

    他父亲最开始会进入宣德帝的眼中,是因为顾伯爷的举荐,他父亲也将顾伯爷引为至交,在朝中确实也提拔过一些人。

    在别人看来,他父亲从不曾结党营私,因为伯爷手中没有权利,跟他相交皇上也是知道的,根本不算结党营私!

    他意味不明的扫了穆颜清一眼,好端端的为何说起这个故事?

    或许她是想藉由“故事”来“告诫”父亲?

    父亲提拔的人中肯定有别人的暗桩,而她也洞悉了父亲是某人的暗桩,是吗?

    说到皇子,现在朝中最得势的是三皇子,其次是九皇子,但九皇子还小…

    可三皇子的母族是唐家,是跟顾家有仇的唐家!

    朱薪猛地一怔,不对,如果她怀疑父亲,又为何要跟他说这个“故事”?

    他脑中灵光一闪,其实她是相信父亲的,说这个是给父亲提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