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鹤急忙照做,把多玲轻轻地放在衣服上面,自己的脸和手臂已经被严重灼伤了,现在感觉出了疼痛难忍。Δ Ω网ㄟ『
香儿从她的小背篓里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小瓷瓶来,她将瓶塞拔掉,将里面的药粉一点一点均匀地洒在了多玲身上。
待她散完她往地上一坐,伸了个懒腰说:等半个时辰吧,这个药粉会让毒液凝固,到时候毒液就可以拿下来了。
毒液取下,我女儿是不是就有救了?欧阳鹤急切地问道。
你急什么呀,我要取走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再顺便看看她吧。香儿看见毒液两眼放光,根本懒得理欧阳鹤。
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女儿,让我干什么都行。欧阳鹤再次肯求道。
你这个家伙和天初那家伙一样烦人,你们能为我干什么呀?老是挂在嘴边,不要总麻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香儿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天初和欧阳鹤,毫不客气地说道。
香儿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的?是有吃人的妖魔鬼怪的,等你治好了多玲,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云真蹲下来,伸手想摸摸香儿的头,却被香儿嫌弃地拍开了。
油嘴滑舌,整天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你想吓唬我?没门儿!
怎么是吓唬你,我告诉你,现在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就在这里,刚刚还生了一场大战呢,那条死亡蠕虫就是证据!云真见香儿不怕,他就把刚刚生的事情搬出来想吓吓她。
一条虫子算什么证据,我又不是没见过,上次我来抓它的时候,它太狡猾了一不留神让它跑了,要不然怎么会被你们这些倒霉蛋杀死?可怜的虫虫。说完,香儿还撅起了小嘴。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香儿除了脾气古怪,嘴巴毒之外还有吹牛的毛病呢,吹就吹吧,只要她能救多玲,大伙就假装信了,不跟她较真,只要她开心就好。
肉白骨神医他天初想借着香儿高兴的机会打听一下肉白骨神医现在在什么地方,就算多玲到时候拒绝带他们去,他们也能自己找去,却被香儿直接打断了。
你怎么总想去找我爷爷,我爷爷年纪大了,不要总给他找麻烦。香儿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那这里这么危险,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家。天初依然不死心。
不用,我自己走。香儿毫不领情,直接回绝。
不可以,你们爷孙俩对我们有大恩,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万一出了事我没法向神医交代。天初还试图争一争。
别再罗嗦了,你们是不是怕了,想让我保护你们?我才不干呢!原来香儿一直会错意了。
天初也不解释了,省得再惹香儿生气,这个脾气古怪的丫头,很可能说撂挑子就撂挑子,等她治好多玲再说吧。
半个时辰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世纪,众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怕多玲坚持不住。
时间差不多了一直像个小大人一样闭目养神的香儿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多玲,用脚尖戳了戳多玲身上的毒液,这时的毒液变得更翠绿透明了,香儿的脚尖一戳就回弹了回来,像是皮冻一样。
你,来把毒液扒下来,要仔仔细细地扒,不能浪费一点儿,要不然我可不管她。香儿指着白月说道。
白月点头凑过去,之前被毒液碰过的疼痛感觉还余悸未消,白月小心翼翼颤抖着手碰向毒液,围观的人也为她捏一把汗,白月呼了一口气,手指按向了凝固的毒液。
神奇的事生了,触碰毒液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有一丝的清凉,白月小心翼翼地剥离掉附着在多玲身上的毒液凝胶,多玲被毒液侵蚀得变得血红的皮肤随之裸露了出来。
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手脚麻利的白月将夹在多玲衣缝中那最后一丝毒液取出后,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抬眼看向香儿。
嗯,不错,这几个人里就属你像样,弄得还蛮仔细的。香儿像个小老头一样背着手,满意地连连点头,把凝胶状的毒液收集起来装进了背篓。
多玲的样子很可怕,皮肤血红浮肿,已经不见了平时的清秀模样,像一只剥了皮的小羊羔一样可怜,她手腕上的两个铃铛已经深深地埋在了红肿的肉里,让人看着揪心。
白月急忙给多玲号了脉,这一号脉把白月吓到了,她突然大喊起来,多玲没脉搏了,怎么办?怎么办?
啊!众人顿时吓到了,纷纷围了过来惊恐地捂住嘴,眼泪就要往下流,云飞更是懊恼,恨不得把金丹从自己肚子里挖出来给多玲换命。
都让开!让——开!看一伙人大呼小叫的把多玲围住了,香儿手里拿着一个细长脖的白玉瓶站在人群外,大叫了一声。
众人听到喊声赶紧给香儿让路,欧阳鹤还想再嘱咐香儿两句,却被天初拦住了。
香儿拔掉瓶塞,一股奇香顿时弥漫开来,浓郁的香气让闻了的人都顿时神清气爽,疲劳尽消,把空气中残存的淡淡阴气一下子给净化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白月吸着香气,仔细琢磨着香气的来源,却怎么都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来,在她的记忆里从没闻过,也没见过关于这种东西的记载。
你们这些乡巴佬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了?绛珠仙草听过没?香儿一边说一边将无色透明的仙露滴在多玲的皮肤上,仙露一沾到多玲的皮肤,那原本血红浮肿的皮肤就像变戏法似的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从前更洁白细嫩。
绛珠仙草?可是三生石边,灵河之畔的还魂草?白月惊讶地说道。
呵,果然没小看你,你懂的还不少,比那几个草包强多了。香儿一滴一滴地将仙露滴到多玲身上,多玲在香气弥漫中一点一点地恢复原样,众人看着多玲的变化,激动得热泪盈眶,哪还在意香儿的出言不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