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管耶拉挣扎不挣扎,双臂使力将人又往怀里靠了靠,直到再没有一丝空隙了,西力甫才满意的点头。
耶拉僵着身体早忘了想说什么了,本来他就讨厌和男人拉拉扯扯,如今下面的那块肉和男人下面的那块肉紧紧贴在一起,刺激得他脑袋充血脸色发红,“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西力甫纯良的眨巴眼睛。
“我说,你,离、我、远、点!”特么的别再动了,那里磨的他想吐。
“卡伦你到底怎么了?”听耶拉的语气特别不好,西力甫翻身压倒耶拉,眼睛担心的看着下方脸色正由红往青发展的少年。
这一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理智的弦碰的一声碎成渣渣,鱼尾乍现,托着长长的银光猛往西力甫的后背拍去。
去死吧吧吧吧!!
‘呼’风声卷过,一尾落空,趴在耶拉身上的西力甫侧滚到地上,险险躲开了威力强大的‘暗器’。
仗着好身手,西力甫又拧腰纵跃,由地上一口气跳到墙角,等确定完全安全了才半眯着眼睛抬起头。
那是……鱼尾?
闪闪发光的鱼尾线条流畅耀眼生辉,往上看,是少年纤细柔韧的腰姿,少了两颗扣子的衣摆把少年可爱的肚脐若隐若现的暴露出来,看得西力甫呼吸猛然一沉。
越是强大的雄性越是控制不住来自于珍稀雌性的诱惑,西力甫本身就已经成年好久了,一直都没碰上合心意的对象,可以想见他家小兄弟被憋的有多惨。
再加上眼前的副人格还对耶拉好感扛扛滴,能忍住没马上扑过去狂吻狂啪啪,真心不容易。
“难怪影像库里没有你的影像,难怪基因库里也找不到你的基因存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低低的笑,西力甫眼神狂热的看着耶拉。
“让我猜猜你是谁,你以前是雄性,结合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你是盗匪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你改造成功的事情联邦政府至今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新民局不久前才被人炸了,你又出现的这么巧合,特别是你对加帕尔的嫌弃,卡伦,不对,你真实的名字不叫卡伦,你是银蛇族才二十二岁的独行盗匪耶拉。”
尼妈被扒了一回皮不算,又扒了第二回?耶拉很生气,朝着西力甫冷冷一笑,甩动着鱼尾又往他身上拍。
要说西力甫也是条汉子,人家压根没躲,硬扛着接下了耶拉的重击之后,一手环住耶拉的腰一手扣着耶拉的后脑勺,疯了般吻上他的嘴唇。
他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亲近自己喜欢的人,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亵渎所有雄性心中的‘女’神,受点伤算什么?反正明天难受的不是自己。
耶拉被西力甫要色不要命的举动弄的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正想再给西力甫一记鱼尾拍,探进他嘴巴里的舌头却开始一点点放软,扣在他后脑勺和腰间的大手也慢慢滑了下去,然后‘碰’的一声,西力甫摔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动静。
耶拉……
老子还没拍够呢,西力甫你给我起来!!
☆、你们不能在一起
恶狠狠瞪着晕倒之后唇角竟然还含着一抹笑意的男人,耶拉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再给西力甫补上一脚的冲动。
默念一百遍眼前的西力甫不是吃自己豆腐的变态西力甫,等怒火终于散了些,才想到,貌似西力甫就这么带伤晕厥不能放着不管,他得看医生……
又想暴躁了,自己怎么来到利奥波特家的自己一点都不清楚,突然冒冒失失冲出去对着人家父母说你家儿子被打晕了,要怎么解释?
还有自己被变态西力甫啃破皮的嘴唇,是个有经验的都知道他们刚刚发生过什么好吧?
“混蛋,凭什么你惹的祸却要我来扛?”愤愤然踢了西力甫的肩膀一下。
脚下男人闷哼着翻了个身,因为胸口处的衣襟早就被耶拉的鱼尾打成了碎片,仰面之后,血淋淋高肿的胸口完全暴露在耶拉的眼前,看起来相当的,触目惊心。
操。
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耶拉没有想到西力甫会伤的这么重,都特么伤成这样了还乱吃豆腐,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心里恨不能把变态西力甫骂个狗血淋头,手上却赶紧把西力甫抱了起来,这家伙身份特别,真要是死在房间里头,自己的自由日子也就跟着到头了。
将人放到床上,顺手扒了西力甫的衣服,再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同款的给他重新穿好,等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才变回双腿打开门跑出去。
“不好了,西力甫晕倒了!”
一声喊像是在利奥波特放了个炸雷,正在楼下生闷气的古情再也顾不得想怎么才能把西力甫和耶拉分开,带着老管家急匆匆往楼上跑。
剩下的下人们有的去书房通知卡瑞达·利奥波特,有的马上给高级医师发通迅,乱轰轰的忙成了一团。
只有耶拉,从喊过那一嗓子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摸着鼻子站在角落里静静看着所有人围着西力甫转,连那位在外人眼中从来铮铮铁骨的卡瑞达·利奥波特也担心的红了眼眶,更别提利奥波特家的主母了,简直哭成了泪人一般。
心里不由的感叹一句,这家伙的命还真好。
想当初自己几次三番差点重伤致死时,何曾有人为自己流过哪怕一滴眼泪?没有,从来都没有。
赛尔坦只拿他当个可有可无的物件,活下来就想起来给口冷饭吃,活不下来人家记都不会记得他。
不是没有想过去寻找父母的,可声名狼籍的自己即便找回了家人又有什么脸面去认祖归宗?哪个父母会疼爱一个满手血腥的盗匪?
所以他也看开了,风风火火过自己的小日子,能活一天就快乐的活一天,生前不惹亲情缘,死后也算落个自在。
不一会儿,高级医师被下人请到了房间里,经过一翻彻底的检查,医师的结论是,经过重撞,西力甫的内脏受到了损伤,所以才会暂时性休克。
“重撞到休克?西力甫伤的这么重吗?”古情后怕到脸色发白,如果儿子不是在家里晕倒的,是不是她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
卡瑞达·利奥波特的脸色也不太好,但头脑却比古情要清醒的多,“医师,不知道我儿子是被什么重伤的?是武器还是人?”
“这个……”细细看了眼西力甫湛着血丝的胸膛,医师皱着眉头道:“这样的伤我还是次见到,有点类似鳞片,却和蛟鳞龙鳞不太相同,你看这里。”手指指着几条呈扇形的肿痕,“如果是蛟或者龙用尾巴攻击域长阁下,这里的肿痕会更深一些,因为他们的尾部就算能碰触到域长阁下的身体,力度也不会这么凶猛,所以……”他也拿不准到底是什么了,“我很抱歉。”
摇摇头,卡瑞达·利奥波特没有说什么,沉重的叹了口气,走把床边把爱人拉到自己怀里才又对着医师道:“麻烦你先给西力甫医治吧,一切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
“老公,你一定要把伤了西力甫的人找出来,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西力甫,这小子太坏了,受了伤也不告诉家里人,还乱发彪,他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心里又气又急,古情趴在卡瑞达·利奥波特的怀里直掉眼泪。
听到古情的话,卡瑞达·利奥波特心中一动,抬起头,眼睛四处扫,可扫来扫去也没扫出位妙龄少女来,皱着眉头叫来了老管家,这一问才知道,敢情自家儿子带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美少女,而是个男人,还是个做了性别改造的男人。
简直是胡闹!
“把人带到书房里来。”推开古情,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卡瑞达·利奥波特冷着脸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墙角的少年,大踏步下了楼。
看来他这几年太纵容西力甫了,纵得他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忘记了,没有说一声就公然带着一位雌性回来,他想干什么?先斩后奏吗?
他做梦。
利奥波特家不会有男主人,更不会有变性的儿媳妇!
屋子里很静,打从卡瑞达·利奥波特吩咐老管家把耶拉带去书房时,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耶拉的身上,眼光‘唰唰唰唰唰’跟探照灯似的,把耶拉由上到下唰了个遍。
没办法,这位连话都不用说一句就把奥纳特家大小姐击败的人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他可是个雌性啊雌性,明显不是为了少主人变性的男人,是怎么成为少主人的真爱的?
耶拉很庆幸,庆幸自己早一步把领子竖起来,只要他一直低着头,谁也看不到的嘴唇是破皮的。
只是耶拉身上的糟点太多,没有了让人浮想联翩的嘴唇,还有让人臆想不断的衣服,那身宽宽大大一看就不合身的上衣,彻底让所有人想歪了。
而古情对耶拉的感观也从‘他怎么能是个男人’的不满,转变成了‘这样随便的男人怎么配得起自家优秀的儿子’的不愤。
一个寿命短,品行差,对儿子又不专一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儿子身边?她看嫣然要比他好一万倍,不对,是几万倍。
心中对耶拉有了成见,就越看耶拉越不顺眼,再加上西力甫晕倒前正好和耶拉在一起,古情难免就把儿子晕倒的事情夺怒到了耶拉身上。
若这个人的心里真有儿子,又怎么会直到儿子晕倒后才想起来喊人?哪怕只论心意,他也不及嫣然的万分之一。
顶着群众能闪瞎人眼的炽热目光,耶拉跟在老管家身后慢慢离开了卧室。
对于古情暗含鄙视和指控的眼神,耶拉不在意的垂下目光,只当她是眼抽了。
像他们这种每天都要泡在骂海里的人,要是还有心思在意别人说什么简直都不用活了,联邦政府年年不间断的痛骂那才叫字字戳人心窝子,古情的段数太低,他都懒得去瞧。
老管家沉默着把耶拉带下楼,离书房还有几步远时突然停下来,左右瞅瞅没有人,回身就对着耶拉灿烂的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干巴巴开口,耶拉默默向后退了两大步,麻烦请把笑收起来好吗?你不笑都一脸褶子了。
“这位……”
“我叫卡伦。”
“是,卡伦少爷,我希望您能看在少主人的面子上不要太介意家主和主母的冷淡,他们毕竟是少主人的父母,闹僵了对谁都不好,您说呢?”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暗暗站在西力甫那边的老管家不想少主人还没醒,恋人就被家主骂跑了。
他当然知道利奥波特家不会允许男媳妇进门,可他更心疼少主人,反正如何取舍都是将来的事情,先稳住卡伦再说。
再次摸了摸鼻子,耶拉总觉着老管家的话里有一层更深的含义,可想不通又不能明着问,眨了眨眼睛转而又想,自己到底是客人,还来路不正,霍然和利奥波特家的家主闹掰了确实于己不利,这才笑着点头道:“家主对我冷淡只能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是我的不对,又怎么敢对家主不满?”装成谦逊晚辈,总没有错吧?
“好好好,这才对,您能这么想就太对了。”老管家高兴坏了,他就说少主人的眼光不会错,看看卡伦少爷多明事理,那笑乖巧的让人瞧着就喜欢。
自以为达成了共识,老管家引着耶拉又往书房走,到了地方先是亲自帮耶拉敲门,后又亲自把门打开,请人进去前还帮着耶拉整理了一下微散的衣襟,直到无事可做了才恋恋不舍的小声道:“别怕,我就在门外等着你出来。”
耶拉眉心直跳,那种‘有隐情’的感觉又飘了上来,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值得老管家这么热情的巴结他。
桌案前,卡瑞达·利奥波特脸色幽沉的看着走进门的耶拉,与西力甫八分相似的脸庞像罩了层霜,随时都有刮起龙卷风的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怎么和西力甫认识的?”
这是在查户口吗?偏偏自己就是个经不起查的,三个问题答哪个都是错,耶拉为难了。
“说话。”卡瑞达·利奥波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烦,抛开少年的身份不说,只看他在长辈问话时连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就让人喜欢不起来,畏畏缩缩的哪里像个男人?
罢了,他也不指望这人有多杰出,万一真是个宝贝,儿子岂不是更加放不开手?
“你和西力甫的恋情我不同意,身为利奥波特家的下任继承人,他肩膀上的责任比任何人都重,而一个男人,不能只靠着风花雪月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