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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树枝上承受不住的雪团砸到司苍卿头上,顿时笑出声。

    “呵呵……”

    昏黄里透红的灯火,让雪铺上了一层温暖的错觉。

    两人好一会儿才从园子里回到中间的青石路上,扑扑地拍打着身上的雪屑。

    浓郁的香甜冲进鼻间,又是深吸了几大口,柳意笑吟吟地看着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的司苍卿,道:“回去吧?”

    “好。”

    正待离开,见这人险些又踩到一旁的雪上,司苍卿折了回去,将柳意直接抱了起来。

    “呀!”

    没忍住轻呼了声,柳意几许赫然,低声道:“卿,你、你别老是这样抱人啊……”怎么这么冷清的人,偏喜爱这么热情的举动,不管场合动不动就将人给抱起来,也实在是怪难为情的。

    “这样方便。”司苍卿简单地解释了下。

    无奈地扯了下唇,柳意遂不再多说,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肩头。

    回到如意宫时,两人衣服上都夸张地结了冰渣,司苍卿当下将两人的衣服脱了个干净,用内力将彼此的身体焐热,这才放心地去浴池里沐浴。

    大婚近八个月了,柳意夜晚的时候也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羞赧而逃避了,不过还是异常被动。

    平躺在床上,柳意双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抓着被褥,微睁着眼眸无意识地盯着橙黄的帐顶。身上,一抹温热的湿润四处游走,未多久,他的双腿被人打开。

    柳意猛地闭上眼,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每每到了这时,他……还是无法面对,心里羞耻、渴望种种感觉交错冲击。

    司苍卿没有猴急地进行下一步,这么多日的夫妻生活经验,让他很明白这人此刻的无措。遂俯下身,他轻柔地吻着对方的唇,试图平缓这人的紧张。

    牙关一点点松开,柳意难耐地扭动了下,掀开眼,失神地望着贴近的眼眸。

    这一凝视,让内心躁动的野兽一下子冲破了困围,司苍卿迅速跪坐起身,将这人的双腿撑得更开。

    急促的喘息,夹带着破碎的轻唤。所谓荡声如奏,却见滴滴似流,上纵下迎,上冲下合,或刺或抽,或放或收。上坐之徘徊,下仰之缱绻,纵快于心,纵情于精。

    “卿……”柳意恍惚地看着那人沉迷的神色,不由扬起了一抹浅笑。

    终卷最终:大结局之繁华一叹 甘味乐游看朝阳

    莺燕叼秋,流水潺潺。两人并肩执手,走在初春的陌头,却见翠柳垂条随风飞舞,间或有细叶悠游卷扬。

    “陛下何时出发?”甩动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承天央几许惬意地眯着眼,悠闲地欣赏着帝都的春色。

    “再过两日。”

    长提的尽头,便是直抵十里长河畔,春光华景中,红色瓴瓦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林立高耸的楼台间,车如流水,人头赞动。

    几许雀跃,承天央扯着司苍卿的手臂,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在拥挤的人流间穿梭。

    “呵呵,陛……哥哥,我也要玩那个。”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司苍卿望向街口,那里座落着一座算得上庄重的庙宇,从这里看去,尽是黑压压的人头。

    庙宇前,有一棵数丈高的古树,上面挂满了系着红色绸带的细长竹片,便此时,还有许多人在树前,向上抛着红绸。

    看见那喧闹的人群,司苍卿不由地蹙起了眉。

    “哥哥……”

    手臂被人轻轻地扯着,司苍卿回眸看了眼满脸兴致的承天央,遂淡声道:“你去玩吧,我在这候着。”

    “不要!”承天央微瞪着眼,撒娇道:“我要你陪我一起。”

    无奈之下,司苍卿便只好任由这人拽着往人堆里钻去。为防止这人被挤着,他脚步加快,圈着承天央的身体,小心地隔开人群。

    两人排在长长的队后,等着去领庙中‘大仙’发放的许愿牌。承天央一边好奇地张望着,一边不时和前来祈愿的人们聊上几句。

    “……从那之后,刘家闺女的病不治而愈,还嫁给到了大户人家做了三夫人呢!”站在承天央前头的老婆子摇晃着脑袋,眉飞色舞地跟众人说着这许愿树的灵性,“所以不是什么人随便往树上抛东西就行,得要有诚心,还有积公德。像那东城升巷的李家婶子,她呀,嘴巴恶毒,手脚又不干净,后来见刘家发达了,跟着眼红,也跑到这里来求愿。”

    说着,老婆子不屑地摇了摇头,嘴个嘎了嘎,“大仙一眼就看出她是什么德性,连许愿牌都没給她!”

    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婆子的讲述,承天央忽然插嘴,“真这么灵啊,那我今天可一定要求得牌子,好扔到树头顶上。”

    老婆子一惊,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二人怔了怔,先是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承天央,又看了看戴着沿帽搂着这人的青年男子,舒了口气,“原来是个小媳妇,老婆子我还差点把你当成男人了呢!”

    笑容一下子僵住,承天央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没再开口。老婆子话一落,他便听到周围闷闷的笑声,眼睛一扫,才注意到来到这里的不少都是女性,还有几个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正乐呵呵地偷窥着他,掩嘴轻笑。

    “哥哥,我们走!”承天央拽着司苍卿的手臂就要离开。

    “唉,都快到庙门了,这位小嫂子……怎么走了呢?”老婆子不解地自语,许是习惯了大嗓门说话,这声音连周围的人都听得仔细。

    于是,人们哄然大笑,惹地老远处就有人朝这边来探头观望。

    司苍卿被动地跟随承天央的脚步,隐隐听到有一妇人大声道:“徐大娘,您眼睛不大好使啦!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小伙子呢,就是长得比小姑娘还要俏。”

    气呼呼地拉着司苍卿来到没人的地方,承天央瞪向对方,咄咄逼人,道:“我哪里长的像女人了?还小媳妇呢!”

    “不像。”搂着这人的腰,司苍卿低声安抚,“老人的眼睛不好使。”

    “那她怎么没有说你是小媳妇。”眼睛里几丝委屈,承天央嚷嚷道:“我哪里像女人了!”在别人眼里,他很美,这一点他自己清楚,可是他从不觉得自己真的和女人一样。

    凝视着这人委屈的样子,司苍卿思索了下,想起刚才那不知名的妇人所说的话语,柔声哄道:“你长得美,才会被误当成女子。”

    轻轻地勾起唇角,司苍卿抚上承天央的眉头,揉平褶皱,低声道:“别气了。你不是要祈愿吗?”

    “不去了。”扑在司苍卿的怀里,承天央埋头闷闷地回了句。

    “好。”司苍卿也不勉强,身后往后倾靠在墙上,将对方密密地圈在手臂间,“还想去哪玩?”

    “没兴趣!”承天央郁郁地应着,好半天,才犹豫地问道:“陛下……”

    “嗯?”

    “我这个样子。”顿了下,承天央倏地收紧双臂,牢牢地箍着司苍卿的腰,“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司苍卿微愣了下,不解道:“为何恶心?”

    “七公子老说我像娘们似的,今天又被人说成是小媳妇。”承天央声音里尽是不满,“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不恶心吗?”

    曾经一度,他为达目的,放纵着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或许连青楼小倌都只能自叹不如吧!

    “不恶心。”司苍卿不在意地回了声,低头在这人光洁的额上亲吻。他喜欢这样的承天央,就算那些被霜称作妖里妖气的撒娇举动,他都很喜欢。

    “真的?”承天央仰眸,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那陛下喜欢吗?”

    “嗯。”

    刚才的不愉快一下子消散了,承天央抬头就亲了亲司苍卿的嘴,“陛下,我想和你赛马。”

    “好。”

    是夜,明月高挂。

    绣着银色芙蓉的大红帐幔微微地晃动,遮掩着床上的人,只隐约露出一人光裸的大腿。

    他闭着眼,微仰起下颚,似乎忍耐般,眉尖蹙着几许不耐、几分倨傲,任由身上之人在脖颈间啃噬着。

    湿黏的唇舌,时而温柔、时而狂肆。

    身上游走的大掌,终是滑到了腿根处,小心地使着力,揉着搓着,继续探寻谷间,似欲觅得美妙洞源。不知何时,他微微掀开眼睑,眼神几许迷离,呼吸随着对方的动作越发地急促。

    “司苍卿!”酡红的脸色、迷蒙的眼波,让这一声呵斥顿时消减了其实,他不耐地吼道:“你有完没完?!”

    亏他曾以为这个木头当真是无情无欲,哪知尽能这般折腾人……明明,他很累了,想要睡觉了,偏偏这人还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

    司苍卿顿下手上的动作,深吸了口气,低眉望着这人,“你……睡吧!”

    闻言,柒霜然双目大瞠,“睡什么!你……都到了这一步了。”说着,一抹可疑的羞赧飞过这人的眼,他猛然抬起腿,圈上对方的腰身,“要做就快点做,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

    “好。”轻应了声,司苍卿另一手游走在对方的腰间,便要继续先前之事。

    不耐地动了动,柒霜然唬了声,“给本座快点!”

    窗扉不严,春风忽渡,烛火轻轻摇曳。

    浑身无力地趴在司苍卿身上,柒霜然昏昏欲睡,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明天你出宫后,本座也要离开几天。”

    “要一起走?”

    “不必了。”柒霜然猛地打了个呵欠,“是飘渺宫北边分堂有些事,不顺路。”

    “嗯,你小心。”抚摸着这人赤裸滑腻的后背,司苍卿在对方耳边轻言,“睡吧。”

    良久,柒霜然都没有回应,那渐渐平稳的呼吸,都表明这人已是陷入了沉睡。拽了拽被子,司苍卿跟着几许疲惫地闭眼,思索着明日的行程。

    这一次出宫,是赶上了几件事。其一就是近期的春潮和几个月后的梅雨,江南一带必须得做好防汛准备,从登基后,他没有很多时间亲自去江东一带巡查,今时天下安稳,再无外患,便想抽空前去一探。

    然,这一行更多的是私人原因,他从几年前便许诺凤岚,陪对方去给蓝家长辈上坟,却一直没有时间,拖到了现在。

    第三个原因,便是东影楼查探出宇文风淳曾在江东府出现过,那人虽不足以惧,但……竟然对方死而复生,还是得多加仔细。

    四月底的时候,司苍卿带着凤岚和柳意,以微服私访的方式,私密前往江东府,朝里自然交由承天央打点,不必担心。

    初到之日,几日在昭阳城郊绿环的庄园下榻休息了一夜。翌日一早,司苍卿嘱咐柳意候在庄园里,便领着凤岚原本的乱葬岗赶去。

    上一次来这里,已是十年前了。乱葬岗的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在司苍卿掌权后,他派人查访当年的知情人,花了好几年功夫,将蓝家上下所有人的坟头都给找出来,重修了蓝家陵墓,随后又将乱葬岗整顿了一番,特地腾出空场地,建了座义庄,放置那些无名尸体。

    渐渐靠近蓝家陵墓,凤岚整个人跟着一点点地沉寂,脸上是淡淡的悲伤。

    没多时,两人来到了最大的一座坟前,坟头的石碑看起来还不算老旧。定了定,凤岚松开司苍卿的手,扑通一声跪在碑前,将手中装着祭扫物品的竹篮小心放好,他先是连磕了几个想头,遂跪坐着,拿出篮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