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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声,不大不小,缱绻在空寂的夜里,是无限的遐想。

    余音未落,司苍卿挥起手臂,猛然将承天央打横抱起。承天央眉梢飞扬,嘴里惊呼了一声,双臂紧搂着对方。

    烛火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司苍卿抱着对方走到不远处的床,翻身便上-了床,随手一挥,床幔落了下来,遮住里面的无限风景。

    厚实的床幔隔开了外面的世界,司苍卿便立刻松开手,稍稍退开身。

    承天央却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嗓音带笑,眸中媚-情流溢,“陛下,您有这般怕我吗?”

    司苍卿不冷不热地回了声,“朕不喜,别人近身。”

    “这可如何是好?”妖妖娆娆地媚-笑着,承天央的手脚如攀附的藤蔓紧紧缠上司苍卿,在他耳边哝语轻言,“这床很小,陛下您就忍耐一下吧!”

    司苍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提了句,“有什么话,就说吧!”从离开皇子府坐上马车的那一刻,这个人便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

    虽然不喜,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承天央轻笑一声,一只手不规矩地摸上司苍卿的脸,指尖时轻时重地点着那颗小巧的泪痣。他说,“无怪乎苍寰国百姓几乎都快视陛下为神明了,天央似乎从不曾表示过什么,但陛下却能猜中天央的想法。”

    “真是有些恼人,”语气里带着几许淘气,承天央整个人贴在司苍卿的身上,手臂微撑着身体,定定地看进对方清冷的眼眸,“不若,天央也来猜猜陛下的心思吧?”

    “陛下呢,应该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人,但是,你做任何事情前肯定都部署得滴水不漏,广宇国在短短的半年内被灭就是例证。天央斗胆猜测,陛下虽不准备主动争霸,但对于争霸天下的部署,或许早就在安排好了。”

    “今天你答应配合我,也是因为两个原因:,你是想知道,为何承天逸这般胸有成竹,坚持联姻之事;第二,你是想利用我的势力,来监控鸿承国的动作;或许,还有第三点的因素,就是你答应过我哥,要保全我,所以你会纵容我的行为。”

    “我猜测的没错吧?”

    司苍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一片平静。

    承天央笑得几分得意,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对峙了半晌,他忽然哀叹一声,“啊,陛下,你还真是闷骚!”

    整个人猛地趴在了司苍卿的身上,承天央语气有些闷,“你还真是一点也都不奇怪啊!”

    司苍卿依旧沉默。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呢?若是放在现代,承天央便是那种擅长心理的人罢了!这人自小便懂得隐忍仇恨,在各色人中翻爬打滚、察言观色、往来迎合,十多年下来,他能练就了这番看透人心的本领也没什么奇怪的。根据每个人的性格、作风和习惯,大致推测出他的心思,便不是难事。

    这不仅是承天央所会的,这也是他自己的经验。

    ◇苍◇寰◇七◇宫◇

    “好吧,我还是说正事,”承天央埋在司苍卿的肩窝处,声音闷闷地传出,“承天逸坚持联姻的动机,不用我说,陛下猜测得到。至于为何他那般胸有成竹……”

    他忽然笑了出来,如轻荡着的铃儿,“我那三皇兄啊,他做事也是很缜密的哦。与陛下不同的是,他从不收敛自己的狂妄和自信,至少他认为是自信,而不是自大。”

    “陛下肯定听说过慕莲多美人,阿娘就是慕莲族的美人。其实,慕莲美人的美,不仅限于外表,不知陛下是否知道‘眼儿媚’?”

    “慕莲美人,都会学习眼儿媚。但若是眼儿媚修到极致,便可以是一种绝顶媚-功,”说到此,承天央抬头,微笑地盯着司苍卿。

    只见原本如秋水荡漾的柔柔眼波,霎时流转着诡异的光彩,令人心里蠢蠢欲动。

    看着司苍卿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承天央有些颓然地嘟囔着,“怎么你半点不受影响啊!承天逸还真是小看了你。”

    他继续着之前的话语,“他以为,懂得这绝顶媚功的我,迟早会将你玩弄手心,”说着,还瞥了眼司苍卿,“哪知道……”

    “至于他为何放心我,”承天央甜美地笑开,眼波荡漾着莫名的情绪,“你们北方人喜欢用毒,我们则喜欢用蛊。控心蛊,陛下定是听说过了。”

    “而且,那老头活不了多久,承天逸猜忌心重,发现老头的脑子开始糊涂,将一些事情都交给我,他又怎能留住我这个可能会影响到皇位的隐患在身边呢?”

    司苍卿安静地听着承天央跳跃的话语,心中了然——承天逸用蛊控制承天央,为他效命;而承天央擅长媚术,想以此来牵制自己。若承天央真的联姻北嫁,便断了继承皇位的可能。

    承天逸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但是他不知会失策。当年在殇谷并未死去的承天碧,能够除去比控心蛊还要厉害的绝心蛊,又怎可能放任自己的弟弟受蛊控制呢?而且,所谓媚术,也只能对心底有着贪欲之人有用。

    思索了下,司苍卿才缓缓开口,“你找我,有何事?”

    “我嘛,”承天央咯咯笑开,“三皇兄煞费苦心,我怎好拒绝?”挑逗着瞅着司苍卿,他柔媚地开口,“陛下,不觉得我很美吗?娶了我,可是有很多益处哦……”说着,指尖轻轻地划在对方的胸上。

    益处?司苍卿淡淡地看着他,“比如?”

    “鸿承国最难攻克的三座边城,鸿承朝堂的动静,承天逸的幕僚以及他们每个人的弱点……”

    “这陪嫁之礼,足够丰富吗?”承天央语气微转,“若你还觉得不够,大不了,我把青玉门没被你剿尽的势力都送给你好了!”

    “条件?”司苍卿心中微讶,以承天央所说的这些,他想要报仇或是继位,如今再加上那老皇帝的帮助,完全不必依靠自己的力量。

    “条件啊,很简单,”承天央愉悦的笑容干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像是顽劣的孩童不满于坏掉的玩具,“灭掉鸿承,毁去皇家,将那些老臣除干净。”

    司苍卿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承天央只是无辜地笑着,似乎刚才的那番话语,只是吃饭喝水般随意。

    微垂眸,司苍卿大概知道承天央是要报仇,但他不清楚,此人为何有如此深的仇恨——恨到完全泯灭了自我,恨到叛国弑亲,恨到整个人看不出一丝的仇恨。

    “陛下,你说如此大礼,可是称你心意?”

    司苍卿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朕,未有灭鸿承的打算。”

    “可是你定是有做安排,”承天央自信地说着,“因为你清楚,承天逸的野心和狠绝。只要老头死了,要不了多久承天逸定会决心称霸。”

    “这个时间,不会很长。”承天央话语笃定,“三年内,苍鸿战争定起。陛下英明,如今苍寰国力越来越强,但是鸿承的势力依旧远驾于苍寰之上。没有我的帮助,陛下依旧会赢,但是这场战争会非常残酷,而且持久。届时,天下大乱,还有那潜伏的广宇国势力也定会趁机兴风作浪。”

    “以陛下的心思,没道理拒绝我的交易。”

    司苍卿不得不承认,承天央确实很厉害。

    承天央又继续道:“我所说的条件,其实本就是最终怎么也改变不了的结果,所以这场交易,陛下绝不吃亏。”

    “陛下的回答呢?”

    司苍卿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苍寰国的皇后,只有岚一人。”

    忽如其来的话语让承天央愣了下,随即他低笑出声,“陛下,还真是个好夫君呢!再不嫁给你,我都觉得太亏了……”

    敛起笑意,承天央淡淡地说道,“陛下放心,我不会去争凤岚的皇后之位。我只要三年的时间,三年后,等苍寰灭了鸿承,陛下就从后宫玉蝶中除去我的名字,将这鸿承之土划一块给我,做个逍遥王便可。”

    “这样,陛下以为如何?”

    说来说去,这个人是铁心想利用自己之手去灭掉鸿承了。至于承天央所说的三年,司苍卿心中也是明了,看如今承天逸的迫不及待,便能窥出一二。

    这场交易,于彼此,是双赢。

    司苍卿合上眼,漫声地说了句,“明日,朕向承帝提亲。”

    承天央眸光顿时大放异彩,撑着手臂半坐起身,他定定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司苍卿,唇角绽放出一朵深意的笑花。

    屋内的烛影,微微摇曳着。只听见一阵风声,拍打着窗扉,吱呀作响。

    承天央眼神一变,水袖一挥,整张床微微晃动起来。他软软地依附上了司苍卿,嘴里吐出暧昧的呻-吟。司苍卿也缓缓地睁开眼,眼中透出些许冰寒。

    许久……

    承天央倏地笑开,微摇头,话语暧昧,“陛下,您的春宵一刻,还真是千金难买呢。这大半夜里,大家都不睡觉哪,一拨又一拨地来参观……”

    “不过,”原本就松散的衣衫,如今更是褪去了一半,承天央在司苍卿的耳边暧昧地吐息,“陛下真是冷情冷心呢,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竟一点都不动欲-念。”

    逗留在司苍卿胸前的手指,暧昧着游-移,缓缓地滑到腹部,一点点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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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看林志颖版的绝代双骄的时候,就很喜欢小鱼儿和那谁在那个什么地方干嘛的情节,觉得很逗趣。今天我也终于可以写上这么一个桥段。

    作者有话要说:修乱码中,待会解锁

    红鸾央鸣承西后(一)

    静谧的房间内,弥漫着浅浅的暧-昧。

    “陛下真是对我毫不动心啊,”承天央侧着身,依在司苍卿身上,眼眸微眯着,轻荡起媚媚的柔情,有些低沉有些软绵的嗓音缱绻在这窄小的空间内,“坐怀不乱呢!”

    似乎像是求证般,他的手时轻时重地自司苍卿的胸膛向下一点点游-移着,指尖来到了腹部,悄然地画起圈来,细致而挑-逗。

    承天央一直紧紧地凝视着司苍卿,观察着他些微的变化。却颓然发现,这人真如入定的老僧,神色是不变的漠然,呼吸轻浅平稳。或许是知道赖不过他,司苍卿只是重新闭目休神,任由他的手四处作乱。

    “呵,”轻笑,承天央微微转动着眸子,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彩。遂,抬唇印上司苍卿的下颌,舌尖点点地逗弄着,手指也从对方的腹部继续向下滑去。

    却在这时,司苍卿猛地让开了身体,回眸盯着他看。

    脸上原本的笑容一下子凝固,承天央浑身僵了僵,所有的动作都倏地停了下来。司苍卿看他了一眼,便又闭上眼。

    承天央缓缓地收回手,整个人也从僵硬中恢复,只是那悸动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原本他只是想试探,却没想到,司苍卿就是那么一个简单的眼神便能震慑住自己。

    那淡淡的一眼,似乎与寻常毫无区别,但里面透出的冷意——没有刻意,没有狠戾,只是冰冷,就能让人打从心底发寒,使他不敢再有所再次。

    承天央半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扇微微颤抖着。他也算是识人无数,和形形□的人都有着或深或浅的交集。可司苍卿这般真正地冷情绝心的人,他却从未遇到。

    想到此,他忽然无声地笑了,静静地注视着司苍卿,倏地完全放松下来。承天央复又软软地贴上了对方,只是不再做出挑-逗的行为,手脚紧缠住,整个人窝进了司苍卿的怀里。

    他轻声细语,带着微微的嗔意,“陛下别气,天央只是小小地开个玩笑。”说着,脸颊在司苍卿的胸膛细细地蹭着,舒适地喟叹了声。

    嗅着这人身上淡淡的清香,承天央满足地迷着眼,自顾自地聊了起来,“陛下的怀里真是温暖呢!”想到什么似地,他忽然娇笑起来,话语里是几分期待的意味,也或是幸灾乐祸,“陛下离国多日,如今一回去就要迎娶异国皇子,您不怕别人说道吗?”

    他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很不堪。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但司苍卿呢,或许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否则当初就不会坚持娶一名男子为妻了,可是,他的那位皇后会如何想呢?

    “你不担心,皇后会伤心吗?”

    司苍卿缓缓地睁开眼,盯着床幔,若有所思。

    见对方始终不理自己,承天央也不生气,只是恶意地笑道:“啊,搞不好今天晚上就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