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节阅读_28
    子的计划很重要,还是不要太怠慢了。

    “嗯。”不再多想,司苍卿掀开车帘,“一起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开完题,今天精神很放松,白天一直在睡觉,所以现在才更,汗!

    杀伐决断始革新(中)

    车撵摇摇晃晃,偌大的空间里,三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伴奏着噼啪地算盘声。

    “秋屏天,”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拨着算盘之人闻言抬头,却见司苍卿将手中的折子递过来,“这是本宫几日来拟的计划,你且看看。”

    那日,这秋屏天半路拦道,只说是也要去京城巡查商铺,便欲同路,又道不太会骑马,硬是与他同坐一撵,也不惧于司苍卿的身份。

    当然,司苍卿也不在乎,既然对方也要去京城,这也好,便干脆在这几日里,将兴商的计划概要地拟了出来,好让对方早点熟悉,做好安排。

    迅速地扫了几眼折子,秋屏天便收了起来,脸上微微带笑,“殿下这样便将如此重要之事告诉秋某,难道不怕秋某泄露了出去吗?”

    可要知道,他是无所不营生的秋记东家,手下的密探暗地里做过不少买卖消息的行为。若是别国之人买了此等消息,苍寰损失可就大了。

    司苍卿满不在乎,“用人不疑。”

    当然,他没有说的是,他用人的前提先是“疑人不用”,像秋屏天这样的商人,他是个绝对的理性人,断不会做那种短视之事。

    微微愣了下,秋屏天便失笑,眸色柔和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种傲然的气魄,真真地令人折服不已啊,自己又何必这样将商场的一套再用在对方身上呢?不管自己的心思多么曲曲折折,司苍卿都是了然心底的样子,似乎这世上没有瞒得了他的事情。

    到底该说,是他还不够有城府,还是司苍卿太聪明了?

    “殿下英明,是秋某心胸狭窄了。”秋屏天浅笑,手指在银色小算盘上无意识地拨弄着,话题转开,语气欣赏地道:“殿下,那日你当众斩了贪官陈久凡,着实大快人心。”

    那日,他也在围观的人群中,仰视着这位太子殿下的风采,也才终于能够体会到人们嘴里所说的那些评价,冷酷、果断、精明。那人语气平淡地说着激励的话语,是如此地令人血液沸腾,就连他也不禁几分动容。

    “只是,”秋屏天话锋一转,“斩了陈久凡,不是少了个人证吗?”他也知道,司苍卿的最终目的是在铲除秦家,筑堤之案陈久凡不过是受人操纵的小小傀儡之一罢了。

    “无碍。”

    挑挑眉,秋屏天了然,他怎能忘了这位殿下的手段与性子。从怀间抽出一本账簿,秋屏天意味深长地笑道:“殿下,秋某拦道,其实还是为了这个。”

    “这只是众多账簿中的一本。”

    翻完秋屏天给的账簿,司苍卿紧紧地凝视着对方,心中几分惊异——这账册里记录的,都是大大小小官员的肮脏勾当。他知道秋屏天密探遍天下,却不想,如此厉害,虽然朝堂上的事情查得不够仔细,但在民间的动静俱是清清楚楚。

    “如何?”没有错过司苍卿眼中一闪而逝的讶然,秋屏天笑得胸有成竹,“不知是不是能帮上殿下?”

    他手上的罪证,足以铲除大部分贪官污吏了。

    司苍卿微微扬眉,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罪证,既然他决定开始整肃百官,自是将证据查得仔细,他在意的是……

    “本宫要你的密探,代价你说。”

    司苍卿直接开口说出心中所想,对方的密探与自己手中的影卫,刚好可以互补。他手上的影卫虽然很厉害,但也有不足,其一在于影卫主要监控朝堂,民间与江湖的还是不够力量;其二,便是在别国的势力太弱,而秋屏天的密探遍布三国,虽然难以打探他人朝堂之事,但足矣。

    愣了下,秋屏天笑得灿然,眉眼间是神采飞扬,“殿下,那可是秋某的家底啊!”虽说经商的手段重要,但首在于清楚各路消息,那些密探便是决定了他的商业发展计划所在。

    “你依然可以使用,”司苍卿淡淡地看着秋屏天,“只要替我监控三国的民间动静便可,有重要的消息告知本宫便可。”

    秋屏天脑子飞速运转,眨眼的功夫,唇角上扬起,“秋某既然现在是为殿下效劳,自是听命行事,但这桩与殿下合作的买卖,秋某总觉得亏了,如此不符秋某做事的原则。”

    商人,怎可能做亏本的买卖?就是不亏本的买卖,也要尽可能多赚。

    “本宫说了,代价你出。”司苍卿毫不在意地回道。

    “那秋某要的代价,殿下要是出不起呢?”秋屏天犀利地提出反问。

    “若本宫出不起,你为何要提出。”司苍卿说话丝毫不拐弯,就目前情势看,秋屏天很明显有意愿,既如此,又何必提那些他给不了的代价?

    微恼了下,秋屏天很快便平复心底的波动,笑得有些无奈,在这个殿下面前,怎么总是吃瘪呢?遂开门见山,道:“我要殿下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司苍卿不假思索地答应。

    “你……”秋屏天愣了下,本想说你不问是什么条件,遂放弃了,想也知道,这太子殿下定说,‘若本宫做不到,你又何必提’。

    “那么,”秋屏天直接说出个条件,“殿下开始实行兴商举措之时,秋某希望殿下不要束缚我的行为与决定。”既然要兴商,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想受诸多束缚。

    “可以。”司苍卿明白这种想法,正如当初答应监国时,自己对皇帝所提出的要求。所谓术业有专攻,他相信秋屏天对兴商的才干。

    “第二个条件,”秋屏天微微沉吟了下,一时竟想不出,毕竟他最大的兴趣便是赚钱,他最不缺的也是钱,故而……

    “第二条件,秋某暂时想不出,可否先保留?”

    “好。”司苍卿依旧爽快。

    “那么……”秋屏天嫣然一笑,平凡无奇的五官霎时多了些味道,“待秋某拟下契约,望殿下莫要反悔。”

    “我司苍卿,从不反悔。”

    ◇苍◇寰◇七◇宫◇

    庆丰二十七年,时太子司苍卿,杀佞臣、除秦家、改朝制、设监察,开始了苍寰国前所未有的革新之举。

    朝堂上,群臣跪拜着久别三个月的太子殿下,心中些许发怵。

    太子殿下在昭阳城对着天下百姓立誓铲除贪官污吏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苍寰上下。筑堤一案,陈久凡被当众处斩,而众人皆知,此案牵涉之广……

    太子回朝当天,便令御林军查抄了几个重臣的府邸,那刑部之首曲千秋被司苍卿亲手送进天牢,即时便宣布刑部侍郎莫之言为新任尚书。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的唤声久久地回荡在苍龙殿,却没有像以往般听到冷淡的‘起吧’之声,如此,想到之前司苍卿的举动,不少人心底俱是惶惶。

    正在大殿上一片死寂的时候,司苍卿忽然开口:“礼部侍郎吴猛、兵书尚书秦南东……”逐一地叫出了十几人名字,道:“庆丰十八年,礼部侍郎吴猛为流县县令之时,勾结当时两江巡按秦南东与津县县令,私扣朝廷修护南江河堤之款资,导致河堤修筑不牢,远不如预期,更是致使此次南江水患中河堤溃决,殃及百姓千万,死伤无数。”

    又陆陆续续续地细数着这些官员的条条罪状,最终……

    “尔等之举,欺君罔上,陷我天子于不义之境,是为不忠不德;身为朝廷命官,民之父母,却枉顾生死,欺压愚昧百姓,是为不仁不义。所谓罪恶昭彰、丧尽天良,不过尔等之行。”司苍卿眼神冷冽,逐一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官员,和那正欲求情的国舅爷及其攀附的官员们,道:“今日本宫便革了你们的官职!来人,将这些贪官污吏给本宫全数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处置!”

    “殿下饶命哪……”

    哀嚎声不断,大殿上其他的官员,也是颤颤巍巍。半晌,那十数官员,被涌上来的侍卫俱是一个个拖了出去

    “刑部尚书莫之言,”司苍卿冷声唤道。

    “微臣在!”

    “筑堤一案,牵涉甚广,本宫交由你刑部处置,当不得徇私枉法,更不得顾及颜面。”司苍卿眼神淡漠地看着一下子空了不少的大殿,“上至卿相大夫,下至平民走贩,若有牵连,一律按律处置。凡涉案者,轻者发配为奴,重者……”

    “杀无赦!”三个字,让全场的官员,身体不由得抖索了起来。

    “微臣领旨,臣定不负殿下所望!”莫之言遂起身退回到文官之列。

    视线一转,司苍卿看着之前还在求情此时却沉默着跪在地上的秦高利,道:“秦高利,乃弟三番两次冒犯天颜,此次更是搅进筑堤之案,尔身为国舅,教弟不严,不仅侵犯皇家威严,更是损害国家之本,尔之失责,难辞其咎。本宫旨意,革除国舅爷秦高利品阶,没收半数家产上缴国库,此后尔不必再参政国事,回府颐养天年。”

    “殿下……”秦高利猛然抬头,直视着冷脸的司苍卿,心下焦急,也顾不上什么了,“臣不服!”

    “容不得你不服!”司苍卿无动于衷,“来人,送国舅爷回府!”

    “司苍卿!”被这样无礼对待,秦高利一时脑子一热,口不择言地开口直唤司苍卿的名字,“你莫要欺人太甚!”

    司苍卿眼神冷得结冰,示意了下架着秦高利的侍卫,“秦高利,身为臣子,不仅放纵己弟,冒犯天威,如今更是不服本宫的管教,质疑皇权。”

    “来人,当众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啊——”

    实实在在的杖责声混杂在凄惨的叫声里,充斥了死寂的朝堂,许多官员都快被这阵势给吓晕了。

    司苍卿一直冷漠地坐在龙椅上,面无任何动容之色。

    看着浑身血迹的秦高利,原本攀附秦家的官员,无一敢为他求情,生怕一个不慎,便会遭到同样的对待;反之,那些较为年轻的刚进朝的官员们,在畏惧的同时却不由得心生期冀。凡入朝堂者,谁不希望发挥其才、大展宏图,但过往之时那些不服秦氏的官员,俱是遭受排挤,郁郁不得志。

    如今,秦氏落难,于他们,便是出头之际。

    杀伐决断始革新(下)

    晕死过去的秦国舅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司苍卿也让跪地的百官起身。

    看着神色俱是肃穆的大臣们,司苍卿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缓缓地说道:“本宫临朝一年多来,发觉朝中诸多弊病,今日之事已非首例。此次筑堤之案,更是兹事体大,事关国体,虽说是人之因由,但朝制的缺陷也无法推诿其责。若要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只有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