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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不时地回想过去。

    蔡琴低醇的声音波澜不惊地低回歌唱,如细雨般一丝一丝地渗透入耳。连臻的眸光落在整片的玻璃墙上,那一对精致的人儿就这样倒印在上头,蒋正璇不时抬头,轻声细语地与叶英章交换意见,从她的角度望去,当真说不出的登对。好似生来就应该如此的。旁的人再多,亦不过只是点缀而已。

    许连臻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头重重的,心沉沉的,不知道是歌声还是酒意的缘故,她的鼻子和眼睛不由自己地泛起一股酸意。

    她摸着头起身,搁在一边的杯子被她一带,跌落在了地板。一声清脆的声响,如落花般飘零,四散开来,一地亮晶晶的碎片。

    许连臻昏昏地蹲下去,手才碰到。叶英章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了过来:“不要拣,当心手!”她抬头,坠入了一双乌漆漆的眸子里头,却是蒋正楠,那般的乌黑,似黑夜精华凝练而成。

    叶英章的脸也是如此,这般的近,却又那般的远。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转头,是叶英章,脸上似有着掩饰不了的焦急。蒋正璇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指尖。

    她缓缓地低头,有刺目的红,慢慢地从她莹白的几根指尖渗透出来-----是血!

    她的肠胃自动生出了反应,捂着嘴,跌跌撞撞着跑进洗手间----她望着水龙头里潺潺而下的水,任温热的水势冲刷着手指-----酒劲开始上来了,头越来越热,越来越昏沉了,四周开始旋转,世界都是模糊的一片。

    似乎很久以后,有人进来,扶住了她。她靠在那人身上,迷糊地说了句话。那人似将她推开,然后又出去了。

    再后来,她被人扔进了浴缸里头。水温舒适,她在里头浮浮沉沉-----她舒服到低低地叹了口气。

    那个秋日,气温也是如此,温柔舒服的刚刚好。市博物馆里头展出了一批清朝后宫妃子首饰。她与他约定了时间去观看,说好了:“明天八点半,不见不散。”她那天早上,兴匆匆地到了博物馆门口。手表显示8点20分,她背着一个斜斜的大挎包,站在门口----不时垫着脚,伸长脖子远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8点30分。他没有来----8点40分,他还是没有来---9点,还是没有。太阳一点点的移动,她等得都不耐烦了。打了他n个电话,总是不通---她又惶恐害怕了起来,怕他出意外---担心的连心都提了起来-----

    可是谁会知道,在同一天的下午她被人戴上了手铐,行尸走肉一般地被他们推攘着上了警车---

    在车里的时候,她呆呆滞滞地望着窗外—或许从那时起,她知道了,她终于是知道,他不回来了。再也不会来了。曾经说好的不见不散呢?都是假的。她这辈子怎么也等不到他了!

    她恨他,叶英章。叶英章。叶英章。

    似有只手抓住了她细嫩的脖子,声音像冰冻过一般,冷冷地传入她虚空的脑中:“你说什么?”她的泪缓缓滑过眼角,落了下来:“叶英章----”我恨你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有人重重地吻着她的唇,吻得她都痛起来,强迫她张嘴,肆虐的舌勾弄挑拨着她的------

    朦朦胧胧间,似有人说了一句:“你下次再在我床上叫这几个字试试-----”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做梦。她被他压在身下,又重又痛---她推着他,捶着他,咬着他,让他走开。他只是吻着她,咬着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不停地重复,好似永远没完没了了。

    她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没有。脑中茫然一片,虚虚空空的。昨晚居然没有做那个恶梦,但好像做了其他的----以至于现在头涨欲裂,身体酸痛。

    许连臻猛地睁开了眼,捂着被子坐了起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陌生的床----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昨晚旖旎的梦境一点一点地回笼,慢慢真实了起来。她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蒋正楠别墅的某一间客房。

    她愣了许久,摊开手心,右手的三根手指上都贴了ok绷。

    下了楼,他不在,倒是贺君在。古古怪怪的瞧了她一眼,但瞬间已经敛下了,依旧如同平时般的冷淡客气:“许小姐,蒋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许连臻点了点头,木木然然坐上了车子,木木然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幸好,还有小白。她抱着它,卷缩在窗帘背后:“小白---小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事情会成这样!

    她到底把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泥潭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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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蒋正楠又是长串的出差。因为在最南边的七岛市投资的项目正是最紧要的关头。等他回来,已经又是一个半月后了。

    中间倒是接到了妹子蒋正璇地几个电话,说想要许小姐的电话。他不动声色的问过她,要来干吗。蒋正璇心无城府,只是笑嘻嘻地说:“大哥,我还蛮喜欢连臻的。我好无聊哦,想约她出来逛街吃饭!”

    蒋正楠淡淡地道:“她现在不在洛海市,跟我一起在出差。你要约她逛街,等我们回来。”蒋正璇听了,一愣之后,兴致大增地问道:“大哥,不会吧!你居然连出差也带着。这么看来,这位许连臻小姐是不是很有机会成为我大嫂啊?”

    蒋正楠在电话那头只笑不语。蒋正璇似乎很认真,跟他说:“哥,不知为什么,虽然我才见许小姐几次面,但我觉得她跟你以前身边的女的都不一样?”

    他把玩着钢笔,含笑着随意问了一句:“怎么个不一样法?”蒋正璇道:“就是她的眼睛,很清澈干净,没有一点物质在里头。而且啊,我觉得她好像对身边的一起都很无所谓,当然,除了大哥你之外。那天,我看你牵她的手,她耳朵都红了。”

    蒋正璇那天兴致颇高,絮絮叨叨地讲解她的“蒋正璇理论”:“这年头,牵个手脸红的女的,那真的是稀有动物了。再说了,你也是时候给我找一个大嫂了。爱情万岁,千万不要听爸妈的,找什么门当户对的。要找一定要找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对不对?”

    找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蒋正楠心中微动,不由一怔。蒋正璇还在电话那头:“哥,我支持你哦,你好好把握!”

    蒋正楠倒是次发现自己的妹子居然有八婆的潜质,哑然失笑:“是吗?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你呢?最近跟你的叶英章怎么样?”

    蒋正璇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起来:“嘿嘿,我才不跟你说这个呢---我挂了哦!”然后就挂了他的电话。蒋正楠不可置否地拿着手机,瞧了片刻,然后搁在了一边。

    脑中不期然地掠过许连臻容貌。清丽有余,娇媚不足。只是那双眼睛,倒是真如璇璇所说的,黑白分明,如水般清透纯净,无一丝杂质,眸光流转间,盈盈动人。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蒋正楠便打开了翻文件。

    一直到贺君的电话进来。蒋正楠才从文件里抬头:“什么事?”贺君道:“叶英章已经查到海边别墅了。但是被保安拦了下来----许小姐---应该还不知情!”

    蒋正楠声音冷了几分:“我这两天就回来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贺君:“是。”

    想不要叶英章居然这么锲而不舍。倒是小看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了。看来是动真情了。这个世界大概就有动真情的男人才会这般没脑子的疯狂。

    蒋正楠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叶英章怎么跟他斗。

    蒋正楠的酒量到底如何,贺君也是不知的。一般聚会场合,蒋正楠只要一句淡淡话语:“不好意思,量浅,海涵。”别人便懂得意思了。就算连赶几个场子,贺君也不过见他微熏而已。

    但这晚倒确实喝的差不多了。打他电话的时候,听得出来,舌头也快打结了。他进那私人俱乐部的时候,果然见到他老板轻蹙着眉头,松了领结,阖眼斜靠在沙发上。

    他的其中一个发小,楚随风手里拥着个美女懒懒地直笑:“蒋正楠,你这小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今天这里这么多美女,燕瘦环肥,居然没一个能入蒋大少的眼的。聂重之,你看你安排的什么聚会?我看你现在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吧。”

    聂重之轻晃着手里的杯子,嘴角扯了一抹笑意,玩味十足:“这确实是兄弟的不是,一定要好好自我检讨。但怕的是,有人人在心不在?”

    楚随风挑了眉毛,不动声色的望着蒋正楠。蒋正楠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兄弟们体谅,一早的飞机回的洛海。今天算是我的不是,我把手里的这满杯喝了,下次由兄弟我做东,给大家赔罪。”

    说罢,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举着干干净净的杯子向众人扫了一圈:“兄弟们继续!”

    进了车子也没什么异样,解开了领带,斜斜地靠在皮椅上休息。贺君在前面专心致志的开车。

    很突然地,蒋正楠的声音传了过来:“右转吧,去海边。”贺君有一瞬间的小愕然,但很快隐了下去,应声:“是。”

    连臻是浅梦中被打小白的叫声唤醒的。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头多出了一个蒋正楠。她惊吓着拥了被子坐了起来,声音发颤:“你----你怎么在这里?”

    蒋正楠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那只小狗不识相地冲他“汪汪汪”的叫。蒋正楠脸色一沉,伸手拎起了小狗,往门外一掷,“啪”的一声合上了门。

    许连臻忙从薄被里头起来,想要下床去找小白。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下面是同材质的宽松短裤。可那黑色的小背心露出精致锁骨和肩部,一片的凝白,柔嫩的似能掐出水来。平平无奇的一套家居睡衣,穿在她身上,居然有说不出诱惑力。

    蒋正楠的眸光一深,从后头一把抱住了她-----许连臻大骇,挣扎着道:“放手----不要---你住手---蒋先生---你住手---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热热地呼吸,酒气熏人。许连臻只觉得全身克制不住地发抖,连发出的声音亦是颤抖不已的。她咬着牙,凭一口气战战兢兢道:“蒋先生---我跟你的协议里头,并没有要陪你上床这一条。而且----而且我想你以你的条件,肯定不缺女人---”

    蒋正楠低低地笑,连臻只觉得脖子肩膀处的肌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战粟,敏感之极---四周都是他的味道,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