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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看她给不少男人上过就是,公用的公主??(慎)
    楔子

    噗噗……震耳欲聋的重音乐已轰然传至,但他唯能听见的就只有早已失序的心跳声。五色射灯映出舞池内疯狂飙舞的人群,一旁长型吧台里的调酒师忙得不可开交,一杯杯七彩缤纷的调酒上桌,混着狂欢的嘻闹声,显得场子特别热闹。

    那是他常来消遣排忧的酒吧,但这一刻的心情却无比复杂。

    「行哥。」相熟的酒吧老板上前恭迎他的到访,但这回略为肥胖的身躯却颤栗着,且神色慌张,眼神畏缩,不敢正视他。「那个……」

    「我都在电话里听说了。」

    「行哥,并不是你所想的……」

    「在哪?」

    肥胖的身躯连忙带路一点都不敢怠慢,他尾随在後,步伐沉重如坠百斤铅,彷佛双脚都在地上扎了根似的,每移上一步都耗掉他不少气力。老板领着他穿过舞池,再跷过阴暗的走廊,最後在一扇门前停驻。

    员工休息室。

    「嫂子就在里头……」

    走上前数步,他伸手握上门把,却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发抖。

    紧握拳头,他还怕什麽?

    「行哥,其实嫂子她……」

    「你先回去。」

    闻言,老板不敢多言,转身走回头路。

    暗吸一口气,他逼自己扭动门把,光线自门缝透出,惧意窜进心底,他颤着手,推门内进。甫进门,触目皆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淫糜味道,几张椅子翻倒在地,几件女性衣物散落在枣红地垫上头。

    踏上地垫的那一刻,心是沉重的,游遍全身的尽是冷极的寒流与及愠怒,他循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来到角处,找到衣衫不整的她。她半跪在地,两手将羊毛外套抓至胸前。

    蹲下身来,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可指尖还未碰到她,她便缩开了,他没抽回手,大手覆上她的泪颜,感受她微微的颤动……然他强行拉开了她的手,羊毛质料小可爱被人硬扯至腰际,锁骨以下的雪肤坦露於空气中,上头有着深浅不一的红肿,两层式纺纱短裙下的大腿内侧上残留着乾涸的白浊之物,她身处的地方有着大小不一的水渍,愠怒一下子直达脑际。

    「做了吗?」

    「我、我……」惘然的眼眸迎上他,她颤着唇,牙牙学语般,开开合合了好几回都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字来。

    「多少次?」

    「我没——呃!」

    冷不防地,他伸手探向她的下体,换得她一声如同猫鸣般软软的低呼,也赫然发现她的热情来得很快,迅速濡湿他的指,心中闪过厌恶的情绪,但他选择忽视,长指轻轻按摩着那片软嫩,任由她的湿润沾染他的指掌。「痛吗?」

    「我……」她抓紧他的针织毛衣,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逸出唇际的尽是诱人的娇吟。

    这麽一来,心中的厌恶感更甚。

    「为什麽?」他单臂揽过她的腰,起身将她抱起,踱步走到置在角落旁的吧桌,将她安置在桌缘。

    大掌抚上她的脸,长指仔细描绘她的五官,向来水亮的眼睛如今迷蒙妩媚,眼波流转间几乎都是在勾人似的,指腹在湿润的颊际滑动,然後在被吻得红肿的两唇之间打住。

    「为什麽?」他故作镇静地问,却悲哀的发现嗓音沙哑难听。

    掌心挪到她的後脑勺,轻覆着,他如常额际亲昵地轻抵着她的,任由二人的微暖呼息互相抵触、交融。

    曾经,他很喜欢彼此交换呼息的互动。

    如今,却有感此举极为污浊与肮脏。

    冷睇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他的心冷极了。

    「勾引那些家伙很得意吗?」

    言毕,他瞅着那写着震惊的眸心,分开了她的腿,一个挺身刺入她的体内。

    「我没——」

    尔後,画面如跑马灯飞快地掠过,一一在眼前浮现的尽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萦回在耳畔的尽是她无力的哭叫声。

    那天,她背叛了他,背着他勾搭他的兄弟。

    那天,胸口疼痛不已。

    「天行、天行——」猝不及防地,毫不间断的响亮唤叫声与及室内突然大放光明一下子把弘天行从梦境扯回现实去。

    「妈的——」位於房间角落处的双层床,一名躺卧在上层的男子以手背遮住眼睛,破口大骂,起床气大到不得了。「吵什麽吵,才一大清早的,你自己不睡是你自家子的事,别人也得睡——」

    「什麽一大清早?都日上三竿了——」

    回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一身悠闲运动服,脸上架着款式落伍的粗框眼镜,看起来都蛮木纳的年轻男生,那是他的室友阿辛,而他们现下身处的地方正是台湾大学t大其中一橦男宿舍某一楼某一室。

    「你奶奶的——」浓重的倦意与疲累感蜂拥而至,头崩欲裂,弘天行紧闭双眸,大手覆着泛痛的额际。「我四时才睡——」

    「汗,又这麽『早』睡……你晚上不睡,都不知是不是跑去干什麽不法勾当——」偶尔还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理所当然地,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

    耳闻此话,弘天行忽地玩心大起,五指抓牢护栏,借力起来,上半身子悬挂在栏上,导致双人床发出几声哀鸣听得阿辛胆战心惊,可肇事者显然不当是一回事,还兴味盎然的瞅着阿辛直瞧。「阿辛,看来你似乎很想知道呢……」

    「我、我可不想知道,但你这样挂着太危险了,快——」阿辛紧张咽了咽唾液,正想劝室友别再做危险动作,可劝言还未说完,只见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纵身跃下,室友又在他不为意的时候,贪方便,舍弃连接在床尾的楼梯,妄顾人生安全,表演如何俐落地在上层翻身而下、安全着地。

    「天、天行,我念了你多少遍?你这样子很危险的,爬楼梯照理不会花上你太多时间的——」

    弘天行充耳不闻,两臂环胸,斜倚着双层床,姿态、神情好不慵懒的。

    「你吵醒我该不会是为了教训我吧?」薄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低沈平顺的男性嗓音却夹带了几分不协调的压迫感。

    「当然不是……其实我是想找你一块去吃午饭的——」最後那句说得特别小声,要不是他耳力惊人,恐怕也听不见对方在念什麽来着。

    尖锐的眸光没预警地扫射过来,扫得阿辛五体俱寒。

    「你可别跟我说,你一大清早吵醒我就是为了要找人陪你共进午餐,嗯?」

    最尾那声「嗯」音还不是咬得普通的用力……「呃……其实不只是吃午饭而已……」

    如子夜般的黑眸注视室友,弘天行耐着性子等着下文,可对方却支吾以对,持续非常找死的消磨他向来少得可怜的耐性,适才睡眠遭到打扰,心情已不是用糟糕可以形容了,现下可算是雪上加霜。笑弧邃深,他笑到连眼睛都弯起来,但那听似和善的口吻却像十二月的北风刮得人频频打颤。「那麽,还有什麽?」

    「就是呃……」

    「就是什麽,嗯?」

    「呃……这个有点难以启齿……」

    「你不说的话,那我回去睡——」弘天行转过身,彷佛是要实践他的话般,手已攀上上层的栏杆。

    阿辛见状马上扯住他背後的衣料,及时阻住他的「爬」势,认命的和盘托出。「我说了、说了——其实是这样的,据说阿端他们约了公主到地下七楼的饭堂吃饭,所以我也想去——呃凑凑热闹——」

    「公主嘛……」抽回了手,弘天行回身,深邃的瞳仁看着阿辛,神色凝重。

    「对啊,就是公主!」阿辛用力点头。

    然後,是一刻冗长的静默,状似是意会的眼神在冷空气中交汇。

    然後,弘天行瞳仁一凝,正经八百地问:「那即是谁?」

    然後是一声响亮的倒地声,有人跌倒在地。

    自地上爬起来的阿辛才刚站稳就急着为心中倾慕的公主愤愤不平。

    「天行,你这人有没有搞对?身为计科系本科生的你,怎会对系里最出名的公主没半点认识?!」

    剑眉一挑,弘天行嘲弄般勾起一边的唇角,一开口就是不饶人的奚落诋毁。「为什麽我得认识?会被称为公主的自然又是个什麽都不会做,只会勾搭男人,招徕一班观音兵来帮忙的婊子而已,我对这类跟夜总会小姐没啥两样的女生没半点兴趣。」

    「天行,你太偏激了,可别乱说,公主很纯洁的,她跟其他的不同啦,没有像你所说的勾……」阿辛急欲为深爱的公主抱打不平,但却天生口拙,一时之间找不到半句话来反驳。

    「没有勾搭男人?纯洁?」噙着笑,弘天行接过阿辛的话。

    耸耸一方肩,弘天行一面鄙夷。「我看她给不少男人上过就是,公用的公主——」

    「弘天行,你给我说话放乾净些——」阿辛气得咬牙切齿。

    眼见室友被那女的迷得晕头转向,弘天行心里对这个公主的印象更差。

    「okfe,那我换句话说,难不成功课是她自己写的?」

    「这……」

    「难道程式会是出自她手笔?」弘天行续问。

    「这……」

    「难道专题研究的资料也是她自己蒐集的?」

    「这……」

    弘天行一针见血,短短两、三句话堵得室友哑口无言。

    「那我没说错了吧,你的『公主』只不过是个要靠男人生存的婊子而已。」弘天行睐了阿辛一眼,不留余地损人损到底,还附加一记嗤之以鼻。

    自知在言语上比不过弘天行,阿辛索性用软攻的,反正他也不是要这个内外条件都好得不像话的家伙跟他一同爱上公主。「天行,你陪我去……」

    「为什麽不找别的人去?阿澈他们的人呢?」

    「他们在你还在睡的时候全跑去上导修课,没空陪我呐……」不然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吵醒他,又不是他的起床气较常人的大。

    「脑袋受逗?他们哪会自动自觉上课?」

    「据说导修课的女导师长得很美,跟外国某位名模长得很像……」

    「……」无言。

    「天行……」

    「不了,这麽无聊的事别找我,我宁愿多睡几小时。」弘天行坚拒,完全不肯妥协,说时还忙不迭攀上护栏,准备爬回床上补眠。

    「无情无义——」三番四次都劝不到室友舍命陪君子,阿辛心有不甘,说起晦气话来,虽说他已把声浪压得低低的,但还是被某人听见。

    弘天行止住了动作。

    「你刚刚说什麽?」那森冷的语气听起来很有「你有种再多说一遍」的警告意味,可是阿辛气在心头,也不管会不会惹火那个容易动怒的男人,就哇啦哇啦将抱怨、不满一口气道出:「说什麽?!就是说你无情无义,又说咱们是好兄弟,《黑社会》也有演,兄弟有难,做兄弟自然要两脇插刀,现下兄弟有求於你,你却置之不理,你说你是不是无——」

    可阿辛还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一条壮臂自後方袭来,扣着他的脖子,粗鲁地把他当成是货物似的拖去置在门旁的衣柜走去也。「那更衣吧——」

    「啊啊——我呼、呼吸不了——我要窒、窒息啦——」阿辛的惨痛的哀号不绝於耳,可是没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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