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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之下有无情
    这日如墨公子翩然走进满满记,恰巧看到言其卖完当日点心,挂了“售罄”的牌子。

    “小言其,满儿在哪里?”如墨问着。

    言其收拾着柜台,心情甚好:“师姐懒得要命,这种时候怎麽会起起床?”

    其实和平时的说话风格并没有什麽区别,可如墨硬是从她谈及小满时的表情里发现了点什麽,原本笑吟吟扬起的俊眉收了起来:“我去找她!”说完就直直地朝後面走。

    为了晚上的幸福,言其阻止他:“师姐早上若是被人吵醒,火气很大的。”

    如墨瞥他:“我会不知道麽?”

    那眼神里面还有点敌视的意味,言其撇嘴这人的动作真快,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他还来不及把自己一早纠缠满满结果被踢出门的事情交代出来,如墨就已经离开自己的视线了。不过他这样的反应看起来似乎也不错,他就再也没有跟过去,转身继续哼着小曲儿收拾店舖。

    这边如墨则走得有些急促,从言其那副样子看起来,他似乎与小满发生了些什麽,可是这才几天?他和她不是才刚刚……,他还有很多话没对她说,怎麽就这样了?

    “小满!”他推开门後关上,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房间内有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觉得脸红且烦躁。床幔是放下来的,依稀可以看到床上团着一个人,他一步步走近,最後掀起他为她选的桃红色床幔,声音低下来,“小满--”

    天气有些热,小满还抱着薄被睡着,明明额头上都泌着薄汗,她却睡得很香沉的样子。露出来的双臂上布着点点青紫。这样的痕迹他也在她身上制造过,他知道小满私下生活有些乱,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满。”声音比之前更低,含着痛,贵公子没注意到自己掀床幔的手几乎要将床幔撕成几道布条,他放开手,转身开了门又走了。

    也就是在门关上之後,床上的人伸出手,将被打乱的床幔整理了一下,继续抱被睡。她也没有继续睡太久,立志要做贤夫的言其端了骨头汤熬的肉粥进来,硬是将她从床上拉起,要看她一口口吃掉才行。

    “上午如墨公子来过。”言其一脸幸福地看着她吃,不忘将早上发生过的事告诉她。

    “我知道。”

    言其挑眉:“他走得很急。”

    “我知道。”

    “你又知道?他走的时候脸色不怎麽怎麽好……你做了什麽?替我赶走情敌是好事,不过也得告诉我原因啊。”好让他知道不得再犯。

    小满瞥他,眼含鄙视,“我什麽都没做,你走的时候我是什麽样子,他看的就是什麽样子。”

    言其回想了一次,就想通了李公子沉着脸走掉的原因,像是才认识她一样,又问了一句:“你为什麽故意这样?”

    “小公子是贵公子,而且有未婚妻……还不够理由吗?”

    她怎麽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言其又有些为如墨不平,“他很喜欢你的,师姐!”

    “那又怎麽样?”

    又怎麽样?言其靠上前,“师姐,你不会这样对我吧?”

    他又收获鄙视的眼神,小满将碗放在他手上:“你明知道我有许多相好也还是要挤到我的床上来,而小公子那样的,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的,尤其是你们还认识。”

    “我来长安之前,听说贵族王公家那种事情最多,他怎麽……”难道这是个异类?

    “因为他对我有感情,自然没有办法接受分享这回事,他只有我一个,我也需得只有他一个才行,他心底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就像她以前那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言其接口,“可是师姐你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意思,那我就要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现在是这种状况。”她一点也不文雅地耸肩。

    “这麽说来,你和大师兄……唔!”

    言其举一反三,想到兴许小满同庄桯言也是因为类似的理由分开的,正想确认,被她用汤勺堵了嘴。这不正是欲盖弥彰麽?他看到她瞬间板下来的脸,慢慢地将勺子取出来,原来是大师兄当着小满的面做了这种事情麽?以大师兄的性格,的确有可能,只是以小满的性情,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闹得那麽僵才对。

    他想得虽然多,却也只是短时间内的事情,将碗与勺子放在一边,他替她拿来今天穿的衣物,侍候她穿上,一面谄媚:“怎麽样,我够贤慧吧?”所以不要再去找那个死人脸了。

    小满点头表示同意,头一歪问道:“这几天西城是不是很少在这里?”

    怎麽总是记着他!言其不高兴,当然没有表现出来:“嗯。”

    “我总觉得接下来会有麻烦。”小满拉过他的脸啾了一下。这一举动让言其转阴为晴,抱住她:“师姐,我们两个人加在一起文武双全,没什麽好怕的。”

    嗯,满姑娘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