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爆发的强烈快敢促使英祖像条发狂野兽似的加快动作,
当女人再一次浑身哆嗦、紧缩花径的时候,他抓住节奏猛然撞击娇穴,随着一阵犹如宇宙漆黑的炫丽黑幕占据了脑海及视线,他浑然忘我地伏在汗湿娇躯上,任由鼓噪男根将稠浓白浊激射在她软绵充血、不住抽搐的嫩穴深处……
两人共赴云雨,达到了欲仙欲死、至高无上的欢愉,
好一段时间,房内静谧谧的半点声响也没有,
雅弦就着客厅射入的微暗光线,细细看着情人,男人肌肤白皙,颊边却有无视阳光肆虐所遗下的小斑点,左边眼角也有颗可爱黑痣,他淡垂眼睫、匀息浅眠的模样简直比天使还美。
但是随着欢爱高潮渐退,理智重新回笼,心里那股芒刺在背的疙瘩却又再度不请自来,
或许无关爱情的性爱算不了什麽,可是随着两人去而复返、纠缠不清,经过许久她总算看清,李英祖永远会是李英祖,而一退再退弃守底线的女人,早已不是最初的自己……
心念一动,她从薄被中伸出手,刮了刮眼下那颗画龙点睛的黑痣,「李英祖你睡着了吗?」只要思及今天是两人最後一次缠绵温存,天知道,她有多想把俊脸流露的每个细微表情都深深收进记忆啊。
「嗯,让我睡三十分,待会再送你回家好不好,」英祖看似懒洋洋的蠕动身体,他将女人抱个满怀,甚至连眼都没抬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
「我睡不着。」思绪排山倒海袭来,让她感觉头晕目眩。
或许比起滚完床单的无话可说,她宁可两人还停留在朋友关系的无话不说吧,
从前两人争吵过後总会想办法和好,如今相拥而眠,却不知道对方心里真实想法,
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麽啊,好像有好多话想说,却什麽也说不出口……
「英祖你听我说话好嘛,安静的听就好。」
「好。」英祖浅息,依旧没睁眼。
「嗯,该从哪里说起好,」她知道自己即将出口的话十分煞风景,偏偏怎麽忍耐也咽不下去,如果非要她忍耐的话,说不定会被漫涌上心的郁闷给憋死吧,「我们当朋友也好长一段时间了,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吧?」
「嗯。」
「这段时间,我听来听去总觉得你的问题都好类似,野心爆发又觉得疲惫、抱怨同事又想维系关系,向我讨拍却无视我情绪……」
英祖听出弦外之音,心头突地一凝,终於缓缓睁开了眼,「哎,杨雅弦你又没事找事,内心剧场爆发了吧?」
「你安静听着,不要回应好吗?」
「喔。」
「既然知道自己错过平凡幸福、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就要做出改变吧,」天知道,雅弦为了挽留情人真的努力过了,但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向这种不明不白、模拟两可的关系妥协啊,「难道你没感觉自己因为太过自我而不断失去吗,为什麽不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事呢?」
可悲的是,话虽如此,
此时她心里却还存着一丝挽回男人的期望。
英祖锁定女人如水沉静的盈盈目光,内心深处莫名有种被刺痛的感觉,他知道女人话中有话,偏偏却特别厌恶这种受到干涉的感觉,最终还是忍不住语带讥诮地回话了,「想走的人就走啊,whocare,你以为我在乎宅男村姑或者井底之蛙吗?」
总是这样的,容不得别人丝毫冒犯,
自己却可以炮火四射无限上纲,完全不在乎别人感受。
雅弦心里悲哀,忍不住自嘲起来,「我也是你口中所谓的小青蛙啊,你也不在乎吧?」
「切,杨雅弦你想走吗?」
「如果是呢?」雅弦按捺心口燥动的频率,反问了一句。
此话既出,房内顿时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动也不动地窝在紧绷臂湾前,感受男人体内透出暗潮汹涌的无形怒涛,久到她开始犹豫该不该从床上起身为止,
英祖总算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只会索求却不懂付出,知道你向来迁就我,也很感谢你一直包容我……」
「李英祖……」是吧,一个精细准确的专利律师,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每句话、每个字代表什麽意思呢,男人开口言谢却不肯改变,事到如今就算雅弦不愿承认,却也无法否认了,
她不是男人心中的theone,
除了空泛的情人封号,男人没打算付出半点努力挽留她,就算她想走,他也不会留,
然後下次、下下次,在他需要陪伴或者床伴的时候,又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出现……
「我们为对方付出的时间让对方变得特别,」英祖无从得知女人心里想法,老实说,也无意继续令人生厌的鬼打墙,索性像存心制止人发言似将怀中娇躯搂得更近,迫使女人紧贴在自己胸前,「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原来付出心力去谈一场过於灿烂以致悲伤的恋爱,
真会让人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啊,
雅弦心灰意冷索性也不再多说什麽了,为了不让男人看穿自己落寞,她将脸深深埋进男人颈窝,最後一次汲取了让自己越快乐越堕落的微温气息,「是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