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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太子仰头喝干一杯酒,醉意已有了九成,听着巧巧万种温柔的歌声,在他耳畔空灵地迴响,看着她云手回眸,弱质纤纤的神态,搅得他心旌摇漾,他醉眼惺忪地看着她,猛地伸手一抱,将她攬进了怀里。

    巧巧大惊,看见他的脸湊近,浓烈的酒气喷上来,她一阵噁心欲吐,急忙闪避,一时忘情,忍不住脱口大叫。“别碰我!我是封侵无的人!”

    太子眼睛血红,兇暴了起来,在她娇嫩的脸庞上狠刮了两记耳光,马上她的双颊热辣辣地透红了。

    “别以为我真想碰你,已经被男人碰过的女人,本太子才不要!”太子森冷地笑,眼中闪出y险的微光。“你是我花钱买来的,竟敢在我面前声称是封侵无的人,好,就冲你这句话,来人!”

    门外的侍卫推门走进,朗声而应。“在!”

    他冷冷下令。“到地牢去,在封侵无的背上抽上十鞭!”

    巧巧如着雷殛,急扑上去抱住太子的腿,力竭声嘶地喊:“别这样!太子殿下,我错了!别打封侵无——”

    “现在认错太晚了,你的曲子还没唱完呀,来,继续唱。”他一脚踢开她,回身倒向褥子上。

    巧巧的眼泪不争气地冒湧,太子的“权力”吓住了她,她心乱如麻,浑身哆嗦,虽然不敢再使性子,但想唱也已经语不成句了。

    太子又喝干一杯酒,暴喝:“你在哭墳哪!要我再给封侵无加上十鞭子吗?”

    酒杯发狠地砸上来,剎那间,酒杯碰伤了巧巧的面额,她用手摀住割裂的伤口,美丽的眼睛因惊恐而瞪圆,她仓皇地跪下来,嘴里下意识地求饒着。“殿下恕罪、殿下息怒……”

    太子的喘气声愈来愈大,脸脖子胀得发红发紫,两只眼睛血红,大着舌头呼喝着。“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恕罪?没那么容易!”

    跟着一声大吼,眶啷啷一阵乱,太子把桌案上的酒菜全推翻在地,然后一p股坐在翻倒的酒菜上。

    “太子、太子!”水芙蓉和两名少女七手八脚地过来攙扶。

    “滚开!”他怒喝,却已醉得推不开她们。他重重眨了两下醉迷迷的眼睛,明明睏倦了,兀自骂道:“你等着……榨干了封……侵无的血,看看会不会让我……息怒。”

    巧巧恐怖得神魂晃漾,渐渐地,太子不再发出声音,醉得睡过去了。

    水芙蓉吩咐两名少女伺候太子更衣上床,回身扶起巧巧,替她擦拭着额角的血跡,柔声安慰她。“太子不会真心想弄死侵无的,你放心,太子只是想懲罰你们罢了。”

    “真这么简单吗?”巧巧不信,抖顫地说。“侵无已受了重伤,怎么承受得了太子的懲罰,怎么承受得了,与其把我们两个弄得半死不活,倒不如把我们一起杀了吧,这样也快活些!”

    水芙蓉仔细打量着巧巧,静静瞅着她。“你的确是非常奇特的姑娘,难怪能令侵无为你动情,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侵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沦落到这种境地,真教人无法置信。”

    巧巧听水芙蓉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向着他们的,而且,水芙蓉提起侵无时,感觉上也颇为亲热。

    “你和侵无挺熟?”巧巧忍不住问。

    “我也喜欢过他哩,不过,他对我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是落花有意,他是流水无情。”水芙蓉玩笑般地笑说。“想当初,太子殿下是预备将我许给侵无的,不过他却无意娶我,只认了我当姐姐。”

    “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们?”巧巧抓住一线生机,不肯放过。

    “帮你们?”水芙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太子这回是不是动了真怒,如果只是想懲戒你们以洩愤,那么最多是r体捱个几天痛楚就没事了,最怕太子这回是当真的,根本不准备放过你们,这样一来,我也无能为力。”

    巧巧脸上惊疑闪烁。

    水芙蓉压低声音对她说:“明天,我会在旁边敲敲边鼓,想办法让太子多听你弹琴、多看你跳舞,你就耐住性子,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悅太子,尽量别惹恼他,免得他又遷怒于侵无,一会儿,等过了午夜子时,燕顺会偷溜出府去通知封夫人,接下来,就看封夫人的本事了。”

    巧巧微微一喜。“我曾听侵无说过,封夫人时常进宫与皇后话家常,或许封夫人会进宫去求皇后,是不是!”

    “没错,事实上,皇后和封夫人的交情不浅,一旦皇后得知此事,定会救出侵无的,你放心。”

    终于,巧巧露出了笑容。

    她在心里欣喜地叫着——侵无,我们一定要熬过明天,只要熬得过去,就能在一起了。

    第九章

    太子府的地牢。

    封侵无双手被铁环扣住,半吊在牢房中,背部的刀伤尚未痊愈,又被鞭子抽得血r模糊,鲜血淋漓。

    地牢中四壁萧然,y风惨惨,铁柵外的廊道上c着火把,光线微弱地照进来,恍若鬼域。

    封侵无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縫隙,只一动,背上的剧痛便猛烈地朝他攻击,他哆嗦了一下,全身因失血犬多而觉得冷、透骨的冷。

    他从没有离死这么接近过,从来没经受过这种死生一线涞耐纯啵坪趸柝剩坪跣牙矗踉猛蚍中量啵男幕暝讹到一个遥远不知名的地方,他必须费力把它召回来。

    有人开了铁柵门,他恍惚地抬起头望去,竟是水芙蓉!

    水芙蓉震惊地看着他。“你……果然伤得不轻!”

    “巧巧现在怎么样?”他抓住机会,急问。

    “你关心你自己吧!”水芙蓉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脸,自怀中取出一颗鲜红色的丹药塞进他口中。“快吞下去。”

    封侵无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相信水芙蓉不会害他,依言吞了下去,顿时感到一股涼意直透丹田。

    “这是七伤丹,我从太子身边偷偷取来的,对外伤很有帮助,也可以減轻你的痛苦。”水芙蓉说。

    “多谢芙蓉姐,殿下没有为难巧巧吧?”他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

    “怎么可能不为难她——”水芙蓉叹了口气。“我已经将她安抚住了,只要明天不得罪太子,你们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很大,我没有把她带来看你,是怕她看见你伤成这样会受不了,毕竟年纪还小,藏不住那股烈性子。”

    “这回,你帮了我大忙。”封侵无感激地说。

    水芙蓉淡淡一笑。

    “既然认了我当姐姐,我不帮忙行吗?为了一个女人出生入死,难得你也有这么一天,我不是善妒之人,帮一点忙就能成全你们,也是好事一椿呀。”

    “巧巧的个性很驕纵,万一沉不住气,你多帮她一点。”

    “她的确非常沉不住气。”水芙蓉失声一笑道。“今晚要不是你被关在牢里,让她还有些忌憚,否则我看她早就和太子拚个你死我活了。”

    “我就担心她会这样。”他忧心忡忡。

    “放心吧。”水芙蓉抽出手絹,替他擦了擦背上的血,再轻轻撒上药粉。“先把血止住,再多忍耐几个时辰,我已经吩咐侍卫好好照应你了,明天天一亮,看看皇后那边能不能有动静,我得先走了。”

    封侵无頷首。

    水芙蓉幽幽望了他一眼,回身走出牢房。

    深夜,燕顺从“封府”离去以后,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封夫人焦虑得一夜无眠,静等着天一亮,就立刻赶往皇宫面见皇后。

    无论几品大官的宫眷,一向都是由皇后下令才能进宫郑b鲁鐾蝗唬夥蛉讼肭蠹屎螅票氐镁悴愎乜u拍芗米牛蕴旎姑涣粒统宿i进宫等候了。

    偏巧皇后这日在皇太后宫里待得久一些,封夫人苦等了一个早上,直到近午,才等到皇后回宫。

    当皇后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大为惊怒,她立刻命人将封夫人送回去,正准备动身赶往太子府时,却不禁犹豫了一下。

    若要她以母后的身分命令太子释放封侵无,根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其中牵扯到巧巧“身分”,便让她颇感为难,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不仅对太子的名譽有損,对太子将来的登基之路也是一大考验,朝中文武大臣若是对太子偏好女色的性格大加讨伐,身为太子母亲的她,岂能不保护?

    但是,这次太子的乖戾行径又令她感到心寒不已,万一太子真的因此杀掉封侵无,对出过几朝重臣的封家而言实在有愧,而杀封侵无的理由竟是如此荒谬,传扬出去,太子的人格必会遭到质疑,将来有谁敢忠心事君?!

    就在皇后犹犹豫豫,取決不定时,巧巧正面临着她生命中最痛苦的煎熬。

    从早晨太子一觉醒来开始,宿醉头痛的太子就开始了对巧巧苦不堪言的折磨,原来伺候太子的事全数落在她的头上。

    从一早的烧汤沐浴,她就一个人扛着烧滚的热水,一桶一桶的倒进澡盆,太子一会儿嫌汤,一会儿嫌冷,动不动就暴怒,把她辛苦倒满的热水一脚踢翻,她又得重新再一桶一桶扛过,当她累得手都举不起来时,真想一桶滚水泼过去,汤花太子的脸以洩恨!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得忍下来,否则太子一怒之下又要鞭打封侵无了。

    平时简单的沐浴,这一天太子非搅得翻天覆地才肯罢手。

    好不容易沐浴完,她还得振作精神去收拾被太子踢翻的水患,这么一折腾,她那双娇嫩柔细的手已长出了水泡,稍一用力就破皮,疼得她直在手上拚命吹气。

    太子在用早膳时,还要她弹琴作陪,她那双手已经红模@鄄豢傲耍蹙闷鹪倮吹伲肫鹚饺氐母嬲',无论如何都得取悅太子。

    她熟练地弹起七弦琴,指尖一拂过琴弦,她就疼得不住抽气,却又不敢随意应付了事,只能硬着头皮猛撑,用尽全力卖弄她的琴艺,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弹完,她飞快地放下手,在心里大大地松一口气。

    “我准你停下来吗?”太子咬牙切齒地咆哮。

    巧巧一惊,停也不敢稍停,继续拂弄琴弦,虽然心里早已把他砍死了千万次了,脸上仍一派柔顺。

    太子很清楚巧巧是为了封侵无才如此委曲求全,明明在她眼中看见怒火熊熊,像座待喷发的火山,但表面上却平静柔顺,极力压抑,不管他怎么残忍对她,她都不再开口顶撞,也不吭一声,而唯一对他说过最多的字眼,就只有一句“求殿下放了封侵无”。

    哼!明明自己花钱买的女人,却一心一意都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虽然他不见得真想弄死封侵无,但封侵无和巧巧之间的感情却让他痛恨莫名,他就是无法忍受,非要看见他们两个人都痛苦才觉得痛快!

    当巧巧累得两手发顫,再也举不起来时,太子才终于叫停。

    她不过才喘了几口气,太子的第二个命令又来了!

    “还没见过你跳舞……”

    水芙蓉一听,马上依向太子身边,膩着声音说:“太子,花姑娘一个早上还没吃东西呢,让她吃点东西以后再跳好吗?”

    “她的骨头硬得很,没有吃东西的必要。”太子冷冷地说。

    巧巧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光站着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哪里还有力气跳舞,要是再不让她吃东西,饿昏过去都有可能,她眼睛不由自主的地瞪着太子面前的糕点,饿得快流出口水了。

    “要不,就给花姑娘换件舞衣吧,她这身衣服不适合跳舞,跳起来只怕也不好看,何必扫兴。”水芙蓉又说,想乘机让巧巧能多喘几口气。

    太子盯着水芙蓉,冷笑着说:“你在帮封侵无吗?替封侵无照顾他心上人?”

    水芙蓉浑身一凜,既然被太子看出来,她再想掩饰只会更加惹恼他而已。

    “我怎么敢帮他们呢?不过……侵无到底也认了我当姐姐,这层关系让我不能不多关心他们一点,如今我的一颗心全在太子身上,只想让太子开心一点,太子别疑心我了。”她干脆拐了一个弯说。

    “好!”太子狡猾地一笑。“你把舞衣拿过来,就让她在我的面前换掉。”

    巧巧瞪大了眼睛,惊呼:“不用换了,穿这件衣服也能跳!”

    “不行!”太子的笑容更y险了。“水芙蓉,快去拿来呀!”

    水芙蓉也后悔自己的提议了,但是如果现在违拗太子,后果恐怕不容易收拾,只好回屋去取来一件舞衣,用眼神示意巧巧不要企图抗命。

    巧巧咬牙切齒,气得七窍都要冒出烟来,她恨恨地卸下外衣,急匆匆地穿上水芙蓉取来的舞衣,但是就算动作再如何飞快,还是都让太子一樱抟帕恕?br /

    水芙蓉察觉到太子的眼神,在看见巧巧l程之后便亢奋貪婪了起来,为了分散太子的注意力,她扬高声音故意轻快地说道:“花姑娘,跳个蓮花舞吧,我来为你奏琴。”

    巧巧不是看不出太子饥渴的眼神,像只饿了好几天的樱媸倍蓟崦推松侠匆话悖彼饺芈畹那偕炱穑15挑骠嫫鹞瑁恍闹慌瓮嗤涎右坏闶奔洌诖缺】旄侠淳人?br /

    她轻盈地舞动肢体,犹如一技新荷出水,婷婷妍妍。

    水芙蓉开始吟唱一支蓮花的歌,缓缓而起,歌声犹如沾润着霏霏春雨,柔美裊糯,巧巧很感激水芙蓉的帮忙,她的歌声果然让太子分了一点心,目光轮流在她们两人身上梭巡,不再只盯着巧巧一个人。

    巧巧配合着水芙蓉的歌声,歌舞渐渐交融,巧巧陷入了美妙的情境之中,她笑望着水芙蓉,尽情地高舞起来,她双臂弯曲高举,手掌如托,十指微曲,脚步交错慢转,浑身旋动,恰似漾漾在秋水之上的荷蓮,一株新荷含苞待放——

    随着水芙蓉的歌声轻轻淡淡远去,巧巧的舞姿也渐渐停止,她优雅地折腰伏地,在寬大的襯襦之上,彷彿盛开着一朵清雅絢丽的蓮花。

    巧巧舞得尽兴,开心得忘记了太子的存在,一迳对水芙蓉笑说:“姐姐,你唱得真好,琴也弹得真好!”

    水芙蓉虽然也开心极了,但却不像巧巧那般忘形,她笑盈盈地望着太子,说道﹕

    “太子欣赏完了蓮花舞,接下来欣赏醉牡丹好吗?”

    巧巧一曲舞完,太子的饥饿感更为强烈,他的双目发红,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他缓缓站起身朝巧巧走过去,一面说:“不必跳了,我现在不想看你跳舞,我要你过来陪我。”

    巧巧的心沉了下来,浑身寒毛竖立,像只戒备的刺蝟盯着他。

    水芙蓉也紧张地站起来,以她跟了太子一年的经验,太子现在已经欲念勃发,不会放过巧巧了。

    她不敢相信,太子一向不喜欢曾经被男人碰过的女人,但这一次恐怕要破例了,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时,就像洪水猛兽,挡也挡不住!

    她眼睁睁看着太子一把抓住巧巧,橫抱起她,就要往內室走去。

    巧巧力竭声嘶地抗拒,狂叫:“放开我——”

    太子那张圆圆的脸此刻绷得死紧,巧巧接触到他那双渴望而暴戾的目光,恐惧得昏眩欲呕,她疯狂地推拒,惊叫不已。

    巧巧不留余地、拚死般的挣扎惹怒了太子,他发出嘶嘶冷笑。“在我要了你之前,先杀了封侵无再说!”

    “不要!”巧巧失常地惨叫。“你要杀他,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

    太子紧紧扣住她的双手,朝门外大喝着:“来人哪!”

    门外的侍卫立即进来听令。

    “杀了封侵无!”他无情地下令。

    侍卫呆了呆,突然之间,另一名侍卫急奔来报。

    “太子殿下,皇后驾到!”

    太子脸色一变,待要把巧巧藏起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皇后如风般捲了进来,视线环屋一扫,细细打量着慌张的太子、茫然不安的巧巧和一脸放心的水芙蓉,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太子跪地迎接,水芙蓉急忙拉着巧巧跟着跪下。

    “母后怎么突然来了,事先为何没有告知儿臣。”太子疑惑地问。

    皇后在椅子上坐下,盯着自己不长进的儿子,心灰意冷地说:“事先告诉你,我还能抓得到你的小辮子吗?”

    “母后,谁向您嚼舌根……”太子的脸上又青又白。

    “别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些什么花样!”她截断他的话,问道:“封侵无呢?”

    太子咬牙没有接口。

    “你把他怎么了?”皇后大声质问。

    “关在地牢里。”

    皇后一招手。“来人,去把他放出来。”

    “不行!”太子嚣张地。“我不能饒恕他!”

    “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不能饒恕?”皇后的语气严厉。

    “一个女人就能让封侵无对儿臣生出背叛之心,他对儿臣的忠心可议,这样的臣子留有何用!”太子怒不可遏。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未来儲君说出来的话,大为震怒。“我还没质问你为何终日沉迷于美色中,竟还拿五十万两让封侵无千里迢迢跑到临安为你买个女人,到这个时候,你还好意思说得这般理直气壯,简直是可耻至极了!”

    “母后,儿臣买女人和懲治封侵无是两回事……”

    “还敢狡辩!”皇后怒拍桌子,喝斥。“水芙蓉不也是你费尽心思弄来的吗?为什么当时就大方得很,肯把她送给封侵无,这会儿怎么全变了呢?你有一个水芙蓉了还不知足,难不成想买来天下间的美女吗?荒唐!”

    太子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再也挤不出半句话来。

    皇后打量着巧巧,叹气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花巧巧。”她小小声地回答。

    “你和封侵无可是两情相悅吗?”

    “是。”她郑重地点头。

    皇后微頷首。“好吧,这回由我替太子作主,把花巧巧赏赐给封侵无。”

    巧巧惊喜不已,急忙叩头谢恩。“谢皇后娘娘成全。”

    “母后,我不答应!”太子仍顽固地大嚷。

    “太子,你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为什么总是沉迷于声色,不知长进呢?”皇后简直气坏了,大声责骂。“我为了你费尽苦心,希望你能顺利当上一国之君,你却不知道爱惜羽毛,成日美酒声色,再这样继续下去,到手的皇位就要飞了,到那时候,母后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保不住你了呀!”

    皇后祭出“宋室江山”这个法宝,太子就算是再冥顽不灵的孙悟空,也难逃如来的手掌了。

    看太子已经臣服,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封侵无自小就护卫着你,母后不相信你看不出他对朝廷的忠心,他不过是爱上你想要的女人罢了,真要对他赶尽杀绝吗?你把花巧巧赏赐给他,还能保住他这个座前大将,一旦杀了他,就像自断一臂,甚至于落得兇残的骂名,如此一来,有谁还敢为你效命,母后再不骂醒你,将来也是一个昏君。”

    太子的激怒渐渐被皇后抚平了,他也不禁自问——难道真想因此而杀掉封侵无?他如此看待十年来的君臣之誼,从今以后,燕顺、朱武等护卫大将还能对他忠心不二吗?

    当他把盛怒之下所失去的理智全都抓回来时,心情也逐渐冷静平复了。

    他自嘲地说道:“母后所言极是,当初儿臣因为太信任封侵无的性格,所以才挑选他远赴临安,没想到连他也把持不住,居然还已经先斬后奏,儿臣才会忍不住气昏头了。”

    “先斬后奏!”皇后兴味十足地望着巧巧,事情圆满解決,放下了心,便取笑起她来。“封侵无连水芙蓉都不动心,花姑娘的本领真高,难怪太子得花上五十万两来买你,不过这笔钱他是白花了。”

    水芙蓉轻轻一笑。把先前惊恐混战的紧张气氛化解了,巧巧看着皇后慈善的笑脸,和太子虽不甘心但已不再兇暴的神情,这才敢相信自己和封侵无得救了。

    巧巧急忙向皇后磕头,焦虑地恳求着。“皇后娘娘,侵无伤得很重,能不能先将他放出来疗伤?”

    “当然要放,封侵无有个什么差错,我对封夫人也难以交代呀!”皇后回身对太子吩咐。“太子,由你亲自去放了他。”

    “是,儿臣这就去。”太子撇了撇嘴角,虽不情愿也不敢违拗。

    他大踏步地走出去,皇后又朝身后的侍卫下令。“去准备好马车传到大门口,接到封侵无以后立刻送回封府去。”

    “是。”侍卫领命离开。

    皇后攙着女侍的手站起来,朝水芙蓉和巧巧温和地笑了笑。

    “我要回宫了,花姑娘一会儿就随封侵无回府去吧,我会请董御医到封府替封侵无灾危悴槐氐p牧恕!?

    巧巧万分感激,她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她实在太感激了,真不知该如何报答皇后娘娘才好。

    她郑重跪下磕头。“多谢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我和侵无会永远将皇后娘娘的大恩记在心里。”

    皇后呵呵一笑。“一将难求,我得替这个不成材的儿子保住身边的大将,将来,你只要告诉封侵无,请他多多輔佐太子,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巧巧听了不胜感动,不论皇后的身分多么尊贵,身为母亲的那份心情仍然令人动容。

    “去接封侵无吧。”皇后和气地拍了拍巧巧的脸。“我知道你心里急得很,别跟我们耗在这儿了。”

    巧巧嫣然一笑,用力点了点头,回身飞奔了出去。

    当她一路奔出花园,远远看见燕顺和朱武攙着封侵无慢慢走向大门,所有的喜悅全充斥在眼睛里,化成了眼泪酸楚,不可收拾。

    “侵无!”她飞奔向他,一下子就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我好高兴你没死——”

    封侵无狠狠倒抽一口气,疼得冷汗淋漓。

    “你再用力一点,我就死了。”他痛苦地说。

    她急忙放手,一迭连声地道歉。

    封侵无捧起她的脸,反覆细看,看见她额角上的擦伤,又看见她红模y乃郑嵘嵛剩骸霸趺磁模俊?br /

    “那不重要,只要你能活着,什么都不重要。”她太开心了,忍不住仰起头一个劲儿地吻他,狂乱地吻他的脸、他的下巴、他的嘴。

    封侵无不得不控制住她,因为燕顺和朱武正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像两个傻瓜一样。

    “先跟我回家再说。”封侵无在她耳边轻轻说。

    “是啊、是啊……”燕顺促狭着。“有些事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做。”

    朱武一听,呵呵大笑起来。

    封侵无故意没听见他们的调侃,迳自和巧巧一同上了马车。

    “侵无,太子说了,等你把伤养好之后,尽快回太子府来。”燕顺说道。

    封侵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驶出太子府。

    巧巧倚在封侵无的身畔,仍然喜不自胜。

    “我说昭慶寺的菩薩真的很灵验吧,如果没有芙蓉姐和皇后娘娘,我们恐怕就死定了,将来我们真的成了婚,你得陪我一起去昭慶寺还愿喔!”

    封侵无吻了吻她额角上的伤,笑了起来。

    第十章

    自从巧巧一进封府大门,封夫人就不曾露过一次笑容。

    进府的这一天,巧巧总是像黏皮糖一样黏在封侵无身边,就连董御医替封侵无寬衣上药时也没有迴避过,其实她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应该要迴避。

    在董御医灾蔚耐保伙蛉艘苍诔  ?

    巧巧仔细观察封夫人,她陌生而权威,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细细的眉毛,寬额方頤,美貌未衰,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挺直的背脊,少有动作,看上去好生威严。

    她发现封夫人很少直视她,偶尔随意的一瞥也总是异常冷淡,她多少已能感觉到“花魁娘子”的盛名带给她的牵累了。

    董御医开完了药方子,交代该如何上药、如何熬药的细节之后,封夫人便亲自送董御医出府。

    好不容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封侵无轻轻握着她的手,提醒她。“巧巧,刚刚你应该迴避才对。”

    “为什么要迴避?”她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不曾见过你脱光衣服的样子。”

    “我们现在还没成亲,我娘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你明白吗?”他叹了口气道。“更何況,还没成亲就已和你先行夫妻之礼,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向我娘交代这件事。”

    “你总是会娶我的,有什么打紧。”她巧笑嫣然,不以为这是件多严重的事。

    但是封侵无却不这么想,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母亲是官宦名门之后,守寡多年,品德貞坚贤淑,能不能接受巧巧这种身分背景悬殊的媳妇。实在是他目前最大的考验了。

    “巧巧,你爱我吗?”他郑重地问。

    “当然爱你呀!”

    “很想嫁给我对不对?”他伸手抚她的脸颊。

    “当然。”她抓住他的指尖亲了亲。

    “好,那你就必须先听我的话,好好给我母亲一个好印象,行吗?”

    “我哪里不好?”她不解。

    “你并没有不好,只是别把醉颜楼那一套跋扈刁蛮的脾气带进府里来,你必须先让我母亲喜欢你,她才不会太计较你的出身,明白吗?”

    “真辛苦。”她大发娇嗔。

    “再委屈一阵子就行了,想成亲也得先让我养好伤才行,这阵子你就乖一点,别惹事。”他拉下她的颈子,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巧巧抓住机会,把舌头钻进他口中,顽皮地挑逗他的舌尖。

    封侵无低低一笑,两个人正吻得缠绵悱惻时,封夫人刚好推门走了进来,把这一幕全看得一清二楚。

    “红颜祸水!”

    封夫人陡然出声,把两个人吓得迅速分开来,也同时听清楚了封夫人所说的那句话。

    “侵无——”封夫人喝问。“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她?”

    封侵无抬眼望定母亲,认真地回答。“娘,巧巧是个好姑娘,对我也一心一意,我決定娶她。”

    “我不答应!”封夫人厉声吓阻。

    巧巧蹙了蹙眉,终究还是忍不住c了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不答应?”

    “巧巧,你别多话。”封侵无阻止她。

    “这样的女子,充其量只是一块姬妾的料,怎能登堂入室。”封夫人的语气冷峻而锐利。

    “娘,您就算不答应,我还是要娶她。”封侵无坚定地回答。

    “你当真要娶一个勾栏出身的女子为妻?”

    “娘,巧巧失身于我时,仍是干干净净的处子之身,并不是娘想像中的那样。”封侵无着急地解释。

    “荒唐,太荒唐了,前后不到二十天的工夫,她就已经失身于你了?”封夫人又惊又怒。柑蛔园蔡患斓懔耍挥腥魏蚊志驮敢馐砀腥耍饩褪悄闼降暮霉媚铮俊?

    封夫人尖锐的言词实在让巧巧气得快昏了,再也忍无可忍,索性先发制人。“娘,侵无知道我是好姑娘,不管您答不答应,我都已经是他的妻子,您也已经是我的娘了。”

    “谁是你娘,什么名分都没定,胡叫什么!”封夫人板下脸,错愕极了。

    “名分是迟早的事,我叫您娘也是迟早的事,何必计较太多呢!”

    巧巧的直言直语令封夫人当下张口结舌,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封侵无被巧巧的话惹得笑出声。“娘,巧巧说得没错,我迟早是要娶她的,这个心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封夫人见自己动摇不了儿子的決心,只能退一步了。

    “除非迹褂械蒙塘浚溆嘁桓琶馓浮!闭馐撬詈蟮娜貌健?br /

    封侵无不想让巧巧受这种委屈,正要开口争辩,没想到巧巧竟然一口答应了。

    “好哇!”她笑脸盈盈,完全没有一丝勉强。“娘,我愿意。”

    母子两人都呆住了。

    “当侵无的妾你真的愿意?”封夫人一脸不信。

    “当然愿意,只要侵无爱我,他给我任何名分我都不介意,如果他不爱我,就算当上他的元配妻子也不见得开心。”在巧巧心里,只要封侵无爱她一个人,她的身分是“妻”或“妾”根本没什么差别。

    “你……”封夫人满脸困惑,她不相信这个出身勾栏的女子这么容易就能满足了,还以为自己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才能对付得了她。

    巧巧生怕封夫人反悔,再次地提醒她。“娘,答应让侵无迹椅悄卓谒档膯眩颐嵌继耍荒芊椿凇!?br /

    封夫人更加诧异,她弄不懂巧巧的心态,吶吶地反问她一句:“你知不知道侵无就算迹随不褂腥2薜幕幔俊?br /

    “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侵无只会要我一个女人。”巧巧自信满满地说。

    封侵无再度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巧巧的“大言不惭”,不过母亲恐怕一时之间还难以招架,通常一个有教养的官家小姐,是不会这样大话连篇的。

    “我现在不和你们谈这件事,”封夫人的脑子已经被巧巧搞得一团混乱了。“侵无,你先把伤养好,迹饧碌裙徽笞釉偎怠!?br /

    封夫人话刚说完,转身欲走,见巧巧还没有离去的意思,眼睛朝她狠狠一瞪,没好气地说:“夜深了,花姑娘也该回房去了吧,我已经给花姑娘安排了住处,快随我来。”

    “我想和侵无在一起。”巧巧当场回绝。

    封侵无见母亲就要大发雷霆,忙扯了扯巧巧的手,用眼神警告他。“别使性子,快和我娘去。”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般裝模作样的干什么?!”她秀眉微蹙。

    “你先前答应过我的话,现在全忘了吗?”他正色地。

    “好吧。”

    巧巧的神情轻嗔薄怒,不情不愿地跟着封夫人出去。

    封夫人将巧巧安置在封府中的别苑,巧巧简直是气闷极了。

    在巧巧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曾忌讳过任何人,艳姨娘也从来不曾拿“列女传”、“女眨А薄1芭氖椤闭饫嘟滩睦唇逃牵乃枷牒托形匀挥胍话闶看蠓蚣彝ァ6橄忝诺谒萄隼吹呐哟蟛幌嗤?br /

    她想做的事情一律是百无禁忌的,但是这样子的巧巧,却犯了封家的大忌讳,尤其是封夫人。

    她完全无法接受规规矩矩教养大的儿子,竟会去爱上一个勾栏女子。

    她相信侵无绝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被美色迷惑的人,那么,爱上花巧巧的真正原因在哪里?

    封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的心。

    第二天上午,婢女替封夫人梳头时,有意无意地说道:“夫人,今儿一早,花姑娘就去少爷的屋里了,她说要自己照顾少爷,要自己替少爷熬药,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封夫人脸色一变,草草用完了早膳,退去了婢女,独自一人便往封侵无的屋子走去,快到房门口,她正思索着该用什么话来羞辱巧巧时,隐约听见了他们在屋內谈话的声音,她停住脚步,慢慢踱向窗旁,偷听他们说些什么。

    她听见侵无温柔怜惜的声音。“你的手还没好,别去碰水。”

    “你别理我,我心里开心就行了,我喜欢伺候你。”

    “太子抽了你一鞭,我还没看见你伤得如何了。”

    “很丑,模y孟裉跎吲涝谏砩弦谎罅耍幌敫憧础!?br /

    “在地牢时,我一直很担心太子为难你。”

    “太子的本性这么残暴吗?我说了一句让他不中听的话,他就派人去抽了你十鞭子,当时我吓坏了,真怕你会死在他的手里,只好由他打骂也不敢还口了,当时我就想,万一你真的死了,我定会杀了他来给我们陪葬。”

    封夫人听了,心中微微一震。随即听见侵无接着说:“当初我就警告过你,決定跟了我的后果就是一起到煉獄走一趟,幸亏你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否则以太子的权力和地位,到最后关头还能坚持得住的女人不多了,幸好你没有想过要背叛我,也还好有人救得了我们,否则我们就只好一起到y曹地府去做夫妻了。”

    “我要爱你,谁都不能干涉,只要能和你做夫妻,到哪里都行,y曹地府也没什么可怕。”

    对思想保守封建的封夫人而言,巧巧真切坦率的话让她颇感惊奇,巧巧的话都能让她胸口一热,更何況是侵无呢?

    副鹂牡锰纭骨治蘅嘈ψ拧!肝夷锏钠返虏偈厥桥酥械那坛耆邮苣闶翟诤苣眩夷镆残硪晕闱褪替飧錾矸郑阋欢u喜豢洗用幌氲侥憔尤灰豢诖鹩a耍也挛夷锵衷谝欢ㄕ饧虑橥吠础!?

    封夫人暗暗一笑,真是知母莫若子。

    “那该怎么办?我们都已经出生入死过了,难道连想当你的侍妾都这么难吗?”巧巧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太子的懲罰顶多是r体上的痛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娘这关只怕才是事关重大了。”

    “万一连侍妾都不肯给你呢?”

    巧巧的声音垂头丧气地。“如果还有另一个封侵无可以选择,我一定不肯如此屈辱,偏偏封侵无只有一个,我能怎么办?就算要我当你的丫头也只得认了。”

    侵无大笑着。“不至于如此,我对你是真心的,怎么能让你当个伺候我的丫头,就算你要,我也不愿意。”

    封夫人无限惊愕,呆了半晌,她无法置信这个勾栏出身的女子竟痴心至此,全心全意深爱着侵无,在侵无的笑声里,也充满了对巧巧的疼惜与怜寵,她若真有心阻撓,只怕也是白费力气了。

    她旋身,慢慢踱着步子离开,受着原始感动的驅策,她做出了另一个決定——

    巧巧很高兴封夫人这几日来不再对她声色俱厉,有时在封侵无房里待到深夜也没有人来赶她回房,这样“优厚”的待遇,实在有点让巧巧受寵若惊,但她懒得去揣想太多,单纯地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这天,她正在为封侵无包裹伤口时,封夫人推门走了进来,一看见巧巧,劈头就说:“把帖身衣物收拾好,我派人送你到秦太尉家去。”

    封侵无和巧巧毫无心理准备,都吓了一跳,巧巧更是惊跳起来,反应快如电光石火,嚣张地大叫:“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我要跟着侵无!”

    “冷静一点,秦太尉是我的姨父。”封侵无制住冲动的巧巧,疑惑地问母亲。“娘,为什么要把巧巧送到姨父安?”

    “不是要拆散你们,急什么!”封夫人微微皱眉,神情挺无奈。“我已经说服了你的姨妈和姨父,他们同意先认巧巧当干女儿,再让她嫁进咱们家,既然要嫁入封家当正室夫人,没有一个称头的背景怎么成。”

    封侵无了解了母亲的用心良苦,半悬的一颗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事情变化得实在太快,巧巧整个人都怔呆了,像被点了x一样动也不动。

    “怎么,我的安排不满意吗?”封夫人不悅地。

    “当然满意,多谢娘。”封侵无说道,一面用手臂撞了撞巧巧,巧巧这才回过神来,笑逐颜开,高兴得只差没有冲上去抱住封夫人。

    “满意、满意,娘,您待我真是太好了。”她的眼瞳亮晶晶的,闪动着雀跃的光采。

    “知道我待你好就听话一点。”封夫人没有太多的表情,像一个神,有无上的权威。“先送你到秦太尉家住些时日,就算要成亲也得照礼制来进行,过些日子,我们会先到秦府提亲,成亲日子订了之后,再把你迎娶进门。”

    “娘,要住多久?”巧巧咬着唇问,真担心要她去住上一年半載,那她肯定会疯了。

    “放心,我也不敢让你住太久,你这烈性子,久了还不把秦府弄得人仰马翻吗?暂住在秦府的这些口子里,你最好是安分一点,要是秦府有人向我告了你的狀,你就休想嫁进封府来了。”封夫人下了最后通牒。

    “是。”巧巧近乎取悅地应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