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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把身上那套染血的衣服换下,打开包袱,在衣堆中翻找着想穿的衣服,这是她次为了想取悅一个男人而这般卖力。

    无意间翻到封侵无借给她的那件白色外衣,她抿嘴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摺好。

    换上了绣有浅蓝色小蝴蝶花的丝裙,她掀开车帘,轻轻唤了封侵无一声。“你的衣服脏了,换不换?”

    他专心驾着马车,冷冷地回她。“不换了。”

    “咦——”巧巧奇怪地问。“你不是挺爱干净的吗?”

    “你别烦我行不行!”他怒喊。

    嘩——好焦躁呢!巧巧咬住唇,强忍着笑,看来封侵无也不是对她全没感觉的嘛,一定是刚刚那个差点成功的吻让他焦躁难安了。

    她的心怦怦跳,思绪漾漾着。

    “侵无——”她擅自以亲暱的语气唤他,甜甜地撩拨他。“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几岁了?”

    “知道这个干什么?等你进了太子府以后就形同陌路了,不必了解这么多。”他回答的语气极不耐烦。

    “我就是想知道。”她坚持,挑兴地说。“我很会闹人的哦,我会闹到你招供为止。”

    封侵无鼻哼一声,根本不打算睬她。

    “快说嘛——”巧巧伸出指尖,故意在他背上若有似无地画圈圈,声音又甜又邪。“快说呀,你到底几岁了——”

    “别闹了!”封侵无像被针刺了一下,猛地回身拨开她的手,大叫。“二十二岁,行了吧!”

    “二十二岁,和我好配啊!”她格格笑起来,又问:“为什么还没娶妻呢?”

    他闷不吭气。

    “为什么、为什么——”她又开始闹他。

    他闪身躲开她顽皮的手,无奈地投降。“算我怕你了,也没为什么不娶妻,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是吗?”她开心地笑起来,自我陶醉地说道。“你的缘分已经到了呀,不就是我吗?”

    “你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啊!”他白了她一眼,觉得头有点痛。

    “我再矜持下去,就要被你送进龙潭虎x了,我可不要。”

    封侵无手中的砩闪怂桑沓档乃俣冉ソシ怕讼吕础?

    “我勸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别心存幻想了。”他淡淡地说。

    巧巧心头一阵激漾,不管是不是心存幻想,她都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没人能救得了她,只有她能救得了自己。

    封侵无突然抽了几下鞭子,马儿立刻拔足狂奔。

    巧巧一时没留意,整个人往后一倒,栽进车廂里。

    “太快了!”她对着封侵无大叫,一手捧着摔疼的手肘。

    “太阳快下山了,万一再遇上山贼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快赶路不行。”他又催上一鞭。

    “封武举也怕小毛贼吗?”她傻笑似地说,很喜欢这种与自己心爱男人一同闯荡天涯的感觉。

    “有人出五十万两悬赏捉你,这笔钱足够吸引好几百个小毛贼卖命了,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一应付,当然能躲就躲。”他迎着风大吼。

    “是谁要抓我?”

    “谁想抓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到汴京的这几天,我恐怕连觉都没办法睡好了。”

    她虽然感到不安,却一点也不害怕,只要和封侵无在一起。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她也甘之如飴。

    灿金色的阳光深浓了,太阳逐渐偏西。

    黄昏,整个风景都变成了金黄色。

    封侵无驾馭的马车在昏黄色的山道上疾奔,巧巧脸仰着,让橙红色的晚霞映得她明眸灿灿,她东指西指地问封侵无,他都不答,她参匏剑砸诲傻厮蹈霾煌!10矢霾煌!?

    夜,悄悄来了。

    在颗星星升起前,马车到达了个城镇。

    封侵无将马车停在一家小酒店前,这家小酒店没有店名,只在门前挂着两个小灯笼,灯笼上头写着大大的一个“酒”字。

    巧巧自己下了马车,自然地朝封侵无的手臂一挽,疑惑地问他:“这是个卖酒的地方嘛!有房间住吗?”

    封侵无推开她的手,正色地说:“别动手动脚,一个好姑娘是不会这样动不动就和男人拉拉扯扯。”

    “一个好男人也不会在姑娘面前脱光了衣服洗澡,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见得你是个坏男人,和你在一起,我自然不必费心扮什么好姑娘了,反正,你全身每一寸我都看过了,拉个手还怕什么!”她洋洋得意地看着他,存心和他斗嘴。

    封侵无故作什么都没听见,郑重地警告她。“你最好离我一步的距离,别靠得太近了。”

    巧巧俏脸薄嗔,大大地跨开了一步。“这样行了吧!封武举。”

    “嗯。”他淡淡应了声,迳自走进酒店。

    店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殷勤地迎了上来。

    “客倌,吃饭吗?”

    封侵无领着巧巧坐下,问道:“这里可有客房投宿?”

    “有、有、有。”

    “那好,我们要两间客房,劳烦先弄些热菜和一盘牛r来吃。”

    “好、好。”店主人立刻钻进厨房,飞快送来了两双筷子、几碟热菜和一盘熟牛r。

    巧巧早就饿坏了,马上挾起菜就吃,封侵无却注意到临桌的两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巧巧,很神如饥似渴,一副神魂顛倒、口角流涎的模样。

    封侵无不敢置信地叹了口气,不愧是花魁娘子,大口吃菜喝汤的不雅举止仍然顛倒众生,根本还没出手就已经撂倒两个男人了。

    他次认真地注意她,这才发现她的肌肤柔美如玉,洁白透红,十指如藕尖,小巧的瓜子脸配上细致的五官,美丽得就像雕画出来的一样。

    她瞥了他一眼,笑盈盈地打趣。“你在用眼睛吃我吗?”

    封侵无叹了口气,美则美矣,就是个性太不谦虛了,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用眼睛吃你的是隔壁桌的两个男人,如果不想引起太多注意,最好快点吃完上楼。”他没好气地说。

    “早就习惯了,何必大惊小怪。”她继续吃了一口牛r,全然不当一回事。

    “我真希望快点回到汴京,趁早把你丟给太子殿下。”他说得咬牙切齒。

    “你捨得吗?”她倾身凝望他,眼中笑意闪烁。

    “别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太子殿下会选择我到临安,绝对有他的道理,我很难对女人动心,你最好别浪费太多力气诱惑我,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他冷静地道。

    巧巧皱了皱鼻尖,气得别过脸去。

    两个人不再说话,各自迅速解決了晚餐,然后由店家带上了客房。

    封侵无将巧巧送进房间,叮囑着。“门窗都要锁好了再睡,我的房间在你隔壁,一有什么动静立刻拍墙求救,知道吗?”

    “哼!”她把门用力在他面前甩上,赌气地躺上床,愈想愈气,忍不住大叫着:“可恶的封侵无,你也别把自己捧得太高了,什么难对女人动心,说不定你就会栽倒在我的手里!”

    封侵无还站在门外,把她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他苦笑了笑,还真的有点担心会被巧巧说中了。

    第三章

    次日一早,太阳才刚昇起,封侵无就去敲巧巧的房门。

    门很快地打开了,他看见她梳着简简单单的流云髻,簪着一根小巧精细的蓮花簪子,脸蛋白净透明,脂粉不施。

    “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

    “天还没亮就醒了,已经等你好久了。”她眼神中还透着不悅,迳自把包袱塞进他手中,提起裙襬款款下楼。

    封侵无不自禁地笑了笑。

    天色还早,小酒店里还没有太多吃早点的人,只有两个老头子在喝着热豆汁。

    “昨天没睡好吗?”封侵无喝了口粥,不经意地问。

    “不会呀。”巧巧耸了耸肩,语调故作轻快地说。“最近有你的衣服陪着我睡,每天都睡得好香甜呢!”

    封侵无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的外衣还在巧巧的手上,而她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告诉他,每天都和他的衣服睡。

    “把衣服还给我。”他强抑住异样的情绪,冷冷地说。

    巧巧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汁,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要我还给你也行,只要你不介意衣服上有我的口水。”

    他张口结舌,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巧巧眼珠儿骨碌一转,狡狡一笑。“不如这样,我把衣服洗干净了还你,晚上让我抱着你睡。”

    封侵无深吸口气,瞪着她,很忍耐地说:“衣服不必还了,你到底吃饱了没有,快点上路。”

    “上路就上路!”她跳起来,气呼呼地往外走,连珠炮般地嘀咕。“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能c上一对翅膀,好尽快带我飞到太子府,对不对?”

    封侵无的额际隐隐作痛,这个小女子真像朵野薔薇,看上去娇艳欲滴,一触手却会扎得人发痛。

    巧巧在门前左顾右盼,白马还在,可是马车却不见了。

    “马车呢?”她疑惑地问。

    “我请店家帮我换了一匹马。”他自屋旁的马房中牵出一匹毛色深褐,带着雪花般白点的马来。

    “为什么?”

    “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多半崎嶇蜿蜒,驾马车不好走。”

    巧巧心想,完了,她有多久没骑过马了,万一不小心摔得鼻青脸模В欢ɑ岣馇治薜毙翱戳恕?br /

    “难道没别的路好走吗?”她问。

    “你的问题还真多。”他迳自蹬腿跨上马背,皱起眉头。“快点上马。”

    “你不扶我?”她膩着声音,裝扮得楚楚可怜,斜斜睨他一眼,明知他性子高傲,仍忍不住想撩拨他。

    封侵无看了她一眼,有了行动,不过却仅只是伸出马鞭给她扶。

    巧巧气怔了,曾几何时受过男人这等闲气,一向都是她随意施展出一点微笑,就足以倾倒几大车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她费力使出十成十的甜笑功力,竟才换来封侵无的一支马鞭。

    她气得挥开他的马鞭,骨子里的傲气使她靠自己的力量上马。

    封侵无看着她费力攀住马鞍,蹬了好几下才勉强爬上马背,姿势不太优雅好看,好不容易上了马,嫩粉色的襦裙不小心又勾住了砩冻鲆唤噩摪咨男⊥榷抢矗秃熳帕辰柜绽茫璺u髡米耍湴恋匮锲鹣掳突厥铀淙幻嫖薇砬椋壑腥囱鹨荒ㄈ粲兴莆薜男σ狻?

    哎呀!是在取笑她吗?巧巧咬了咬唇,他是在取笑她上马的姿势,还是在取笑她侧骑?真是,生平也没这么丟人过,她愈想愈生气,气得脸红耳热起来。

    “可恶的封侵无,你难道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她挺直背脊,驕橫地叱着。

    “我勸你最好还是跨骑比较好,免得走不到一里路就跌个狗吃屎。”他淡淡地一笑,嘲弄地说。

    巧巧顿时柳眉倒竖,任性地怒喊:“我就是只会侧骑,可是我侧骑的功夫好得很,用不着你多c心!”

    “我只怕你耽误我的时间,哪有工夫c心你。”他轻踢马肚,自顾自前行。

    巧巧紧紧抓住砩崆崂死矶峄旱爻奥醪剑庋凶叨运此祷共焕眩蛞宦矶蝗槐捡y起来,她该怎么办才好?

    晨雾逐渐散去,太阳悄悄露出脸来,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出了小城镇。

    一出城,果然如封侵无所说的,路变陡了。

    他回身挽住巧巧坐骑的砩怕瞬阶樱负跤胨12小?

    巧巧心下窃喜,想是他怕自己摔下马吧。

    走到一段顛簸的石子路时,巧巧的马儿突然蹶了一记,她吓得“啊喲”一声,封侵无立刻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没事,笑了笑又回过脸去。

    看见他笑,巧巧倒有些受寵若惊,忍不住又“啊喲”一声想再看他笑,但这回他却不理睬她了。

    若是一路上都这样一前一后,话也没办法多说一句,岂不是白白浪费她的大好辰光吗?万一走到了汴京还没诱得他动心,她的命运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石子路变得更顛簸了,她盘算着找个机会跌落下马,弄出一点小伤来,好誑他来扶,说不定还有机会与他共乘一骑。

    她专心致意地盯着路面上的小石子,发现石子虽然很小,锋稜却多,心里不由得躊躇着,万一摔出了一身的伤,还博不到他的怜疼,跌了岂不是白跌,那时她恐怕会被自己给气死!

    她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突然间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鐺响,道旁的大树上忽地窜出两名黑黝黝的大汉,持着九孔连环刀朝他们砍杀过来——

    封侵无举剑去挡,巧巧吓得扯住马砹笸耍硐碌淖锸芫和房袼徊灰眩皇甭伊朔酱纾膊恢迷趺纯刂瓢哺矶哦裕峙伦约旱侣砣ィ业鼐娃彰袅隧绳,马儿陡然一声长嘶,被她拉得直立了起来,她尖声叫着,从马背上重重坠下,马儿像箭一样狂奔了出去,封侵无一面迎敌,一面偷空想抓住马恚椿故侨盟继拥梦抻拔拮倭恕?

    封侵无火气遽升,闪电般地夺下一名大汉的刀,反手一劈,飞快地砍伤大汉的臂膀,回身又一刀,划伤另一名大汉的腿骨,两个黑毛贼吃痛哇哇大叫着逃命去也。

    巧巧捧着受伤的膝蓋,摔得筋骨疼痛,彷彿再一碰撞全身就要散掉似的,她看见封侵无冷着面孔,微怒地瞪着她。

    “你连一匹马都看不好吗?”他大声责怪。

    “马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我值五十万两耶,那匹马值几个钱?”她气极,委屈地大喊回去。“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伤得怎么样了吗?太无情了吧!”

    他望了她的膝蓋一眼,看见丝丝滲出的血水,表情慢慢和缓了。

    他从白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小木盒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柔声问:“伤得怎么样了?”

    她闪了两下睫毛,很轻易地就挤出几滴眼泪来,慢慢把裙子撩到了膝蓋上。

    伤口的确不算小,尤其是被锋稜的石子扎伤,伤口都呈现点狀似的散布着,她能疼出眼泪倒也不是骗人的。

    封侵无从小盒子里取出一条巾帕,轻柔地把血拭净,然后再取出干净的巾帕替她包裹了伤口。

    “能走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搭着他的手腕慢慢站起来,才走一步就疼得齜牙咧嘴。

    “算了,别走了。”他去把马牵过来。“幸好包袱都放在这匹马上,否则我们两个真会完蛋了。”

    “对不起。”她咬了咬唇,诚心诚意地道歉。

    他望着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了,不过只一瞬间就又皱起眉头,指尖拈掉她头发上的枯草,平淡地说:“把身子拍干净了再上马。”

    她无奈地拍掉身上的尘土,静静瞅着他,然后毫无预警地,她被他拦腰抱上马背,他强劲的臂力令她晕眩,身体就像飘然浮起来一样。

    他牵着马恚夯盒泄嵌问勇贰?

    石路刚过,他便翻身上马,由谇汕刹嗥铮荒芴Ц咚乃确旁谒淖蟠笸壬希绞殖蹲№绳,几乎等于把巧巧围在他的怀里。

    她惊喜地暗自微笑,这两个黑毛贼可帮了她的大忙,现在,她尽可以理所当然地和他黏在一起了。

    呵!才烧过一次香,菩薩就这么帮她的忙,菩薩真是慈悲为怀呀!

    她兴奋莫名,晕陶陶地倒进他怀里,却立刻换来他的抗议。“喂,别靠在我身上。”

    “可是这样挺着腰很累呀!”

    “应该喊累的人是我吧。”他没好气。

    她不理他的抗议,迳自把左脸颊偎在他的胸膛上,柔声说:“别和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嘛。”

    “你对每个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投怀送抱?”他含糊地问。

    “当然不是!”她无辜地仰起脸看他,干脆豁了出去。“我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封侵无愣了一下,心跳陡地快了两拍,她不仅举止大胆,就连说话都坦白得令他脸红。

    “算了,就当我没问。”他立刻结束话题,免得引发出更多让他烦恼的话。

    “你……愿不愿意买我?”她忽然无比认真地问。

    “我可没有五十万两能买你。”他不看她,故意说。“就算有五十万两,我难道不会选择去买更多的女人吗?十个都能买得起了……”

    “别说了,讨厌、讨厌!”她气得很,封侵无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就惹得她醋罈子大翻,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有选择女人的机会。

    不、不、不!非想办法得到他不可,他是她的!

    对一般男人,巧巧只需嫣然一笑就足够迷倒众生了,但是封侵无不同,他的克制力优于一般男人,明明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但是都能控制得看不出破绽。

    她必须先试验一下,自己对封侵无究竟有多少影响力,想诱惑他的胜算到底大不大?究竟她该怎么做才能攻陷他的克制力?一旦成功,封侵无破了她的身子,她自然就能成为他的人,也不必再进太子府了。

    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法子勾引封侵无。

    她深深吸口气,抬眼望定他,对他的感情让她很轻易就能醞釀出动人的光彩,这是她次想动用色相,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一个男人。

    她肆无忌憚的注视引起封侵无的注意,情不自禁地低头望了她一眼,她闃黑的眼瞳闪动着耀眼的光华,如寒星点点,毫不掩饰炽热的情感,正痴痴切切地凝望着他,在她的眼底有种诱惑,像两罈埋藏多年的好酒佳釀,香醇浓烈,他深深跌了进去,一瞬间心醉神馳——

    他移不开被她纠缠的目光,想尽办法企图抽身而退,却忽然看见她微微地笑了,极嫵媚地笑了,一貫的刁蛮无影无踪,那笑靨令他的心怦地一动,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混乱激烈了起来,火苗在他体內缓缓燎烧,一种陌生的渴望淹没了他。

    巧巧再进一步,双手轻柔地环住他的腰,上身慢慢帖近他,马儿轻缓地震动,让她的胸脯与他的胸膛亲暱地摩挲着,她听见他微喘的声音,知道他已经动情了,心里很紧张,但也很明白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延误,她舔了舔唇,轻轻吻了吻他的喉结,顺着马儿规律的步子,她一步一步往上近,一路吻上他的下巴,然后停在他的嘴唇上——

    他不动,她放大胆地伸出舌尖舔吻他的唇,突然间,他用力扳住她的下顎,略微粗暴地攫住她挑逗的舌尖,狂乱的吻住她,舌头狠狠侵入她甜蜜温暖的口中,恣意吮吻。

    巧巧不禁喘息出声,体內湧起阵阵细微的战慄,下腹陌生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轻轻蠕动了一下,以天真的饥渴来回应他狂热的吻。

    封侵无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只知道自己完全失控了,对情欲的感觉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强烈过,她圆润的茹房柔软地摩擦着他,一种难以忍受的欲望在他体內猛烈侵袭着,浑身的血y全朝腰下急速奔窜,一股刺痛悸动着,他腰下的部位明显胀大、灼热、坚硬。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什么时候滑向她的胸前,当一触到她慢慢变硬的r尖,一阵震顫传遍了他的全身,她抵在他的唇边轻喘,一只手突然在他腰间腹部摸索着,低喃地说:“什么东西抵住我……”

    他来不及阻止她的探索,当她一碰上他坚硬的欲望,他蓦地抽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更为急促浓濁,强烈的渴望瞬间爆发开来,他的手移向她的大腿,探进她的裙子里,迫切的想要她,即使是在马上,他也顾不得一切了!

    一声闷雷忽响,晴空像被劈出一道裂縫似的,狂雨猛然而下,天地剎那间陡地变黑了,两个人一阵错愕,也同时呆住。

    转眼间,狂风急雨已将他们两个人鞭打得衣衫尽湿,欲火生生熄滅了。

    又一个雷响,马儿受惊,昂首狂嘶不已。

    封侵无奋力控制住受惊的马,用力一抽马鞭,朝前方疾馳而去。

    “快找地方躲雨,抱紧我!”他大喊。

    巧巧用尽全部的力气抱紧他,受着鞭策奔馳的马蹄,快得令她眩目心惊,密雨疾泼,弄得她喘也喘不过气来,她紧紧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又湿又热的胸膛上,能追随着自己心仪的男子,这种感觉既刺激又兴奋极了,她才不在乎雨下得多大,说不定这场雨,正是她绮梦的开端呢!

    来到一处破落的山神庙,两个人早已经浑身都湿透了。

    “找件干衣服换上。”封侵无将巧巧的包袱丟给她,把马拴在前廊。

    山神庙很小,蛛网尘垢浓密,看得出来已经荒废很久了。

    巧巧皱着眉头,覷着这间y气森森的山神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干净的角落,这才慢慢脱下湿衣服。

    封侵无拴好了马走进来,正好撞见巧巧脱下肚兜,微露酥胸的一幕,他立刻别过脸,走到离她最远的一个角落,背对着她,迅速换下湿衣服。

    巧巧咬住下唇,盯着他换衣服的动作,他换得很快,背部全l只有一眨眼的工夫,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刚才在马上狂热的那一幕,她很疑惑,她在他身上碰到的“东西”,是不是和避火图上画的男人一样?

    她一边系肚兜,一边想得脸红耳热,她没想到次卖弄色相就成功了,封侵无的反应让她觉得好满意,如果没有下这场雨,说不定现在已经让他破了身吧?

    原来,勾引封侵无也不如她心中所想的那么难嘛,这个游戏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带着暗喜,她慢慢朝封侵无跨近一步。

    “别靠近我!”他沉声喝住她。

    “你怕我呀?”她婉媚地一笑,又走近了一步。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看她,冷冷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怀中抱着美女很难不动情的,但是就算和你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不见得就代表什么意义,太子殿下要的是处子,如果你失身在我手里,可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太子殿下誓必会派人杀了我们两个,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巧巧停住,看着他冰冷的表情,没来由地忿恨,气得脱口而出。“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算了,我死也不进太子府!”

    “你怎么想并不关我的事,我只需要完成任务就行。”他仍不看她,漫不经心地擦干湿头发。

    “你——”

    她气怔,往前急跨了一步,冷不防的,封侵无将擦雨水的棉布扔到她脸上来,大声斥喝:“被澆了这么多雨水,你还没冷静下来吗?我还有一个老母亲,没办法陪你亡命天涯!”

    巧巧猛地一窒,心念急速乱转,或许他不是不要她,而是还有一个老母亲得照顾,他不敢放纵自己,是怕两边无法周全?

    她缓缓卸下流云髻,抖散了湿濡的长发,静静的沉思,静静的擦拭发丝,静静的凝睇着他,思绪百转千缠。

    她想擒获他的心,她想和他在一起,但……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自进山神庙后,封侵无始终背对着她,他是否也在苦恼?

    她把披散了的头发梳理整齐,绕到耳朵后,展露了整个白净的面庞,她穿好衣服,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微仰起脸望他。

    “侵无,如果……你毫无羁绊,愿意为我亡命天涯吗?”她问完想问的话,不知为什么,根本没有准备,眼泪忽然汩汩淌下,她其实并不想用眼泪征服一个男人的,却不知怎地,泪水私自的滚淌下来,彷彿有自己的生命。

    封侵无被她的眼泪和问话震懾住了,无法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一个好姑娘是不会这样问一个男人的,但巧巧豁出去了,她要封侵无对她完全动心,不多做一点努力是不行的,眼泪既然止不住,她索性继续让泪水成串落下,想必她现在的模样必然是楚楚动人的吧,否则,封侵无的眼神怎会变得如此温柔、深切,还有一点怜惜。

    这样痴痴切切的凝望令她昏眩,她喃喃地低语。“侵无,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她说不下去了,能不能怎么样?她到底该怎么说?到底希望他怎样?真的去亡命天涯吗?

    她脑中一片昏乱,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会这么难,还必须面临无奈的抉择。

    封侵无似有若无的叹口气,从她纠缠的眼神中抽离,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她,旋过身,慢慢走出山神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漠然地开口。“雨停了,走吧。”

    巧巧彷彿跌落千丈似的,她感到一阵难堪的痛楚,为了贏得他的感情她已拚尽全力,仍似迤邐轻烟,悵悵落空,柔柔牵扯。

    她意兴闌珊地跨出山神庙,唉,大费周章了半日,连个模糊的回应也没得到。

    第四章

    雨后的黄昏,天色瑰丽紫红。

    封侵无带着巧巧一路疾馳。

    狂奔了大半日,巧巧的头都顛得发昏了,她累得浑身痠痛,忍不住连声抱怨。

    “我的背好疼,腰好疼,p股也好疼,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不行,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飞云镇。”

    “但是我好累呀,全身都快散了!”她大声叫着。

    “这样最好,你就没有诱惑我的力气了,也免得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故意嘲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巧巧仰头瞪了他一眼,气他对自己全无怜惜之心。

    “到汴京还有几天?”她问。

    “两天。”

    “这两天都得骑马吗?”

    “不用,过了飞云镇以后的路都是官道,可以在飞云镇买马车坐。”他微扬着眉回答。

    “这条路你很熟?”她狐疑地问。

    “十天前才走过一次,当然熟。”他语气透着不耐,好像她问的是废话。

    她揉了揉痠痛的腰,找话问:“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我还有一个大哥,不过他死了。”

    “为什么不娶妻服侍你娘?”她邪邪地一笑。

    他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同样的问题别问第二次。”

    “有中意的女人吗?”她不理他,又鍥而不捨地问。

    “有啊,我娘。”他没好气地答。

    巧巧噗哧一声,呵呵大笑起来。“有爹娘的人真好,不论人在哪里,心里都还有亲人可以记挂。”

    “你没有爹娘吗?”他微愕。

    “有啊!不过在我十岁时就双双染病死了,我是让艳姨娘养大的。”

    “她养你八年真划算,光你一个人賺的钱就足够她这一生衣食无虑了。”他冷嘲地说。

    “是啊,有人摸摸我的手得付三百两呢,哪个男人能有你这等运气,亲了我、抱了我,连大腿都摸了,还一毛钱都不用付,我岂不是亏大了吗?”她一字一顿促狭地说道。

    看着巧巧娇嗔的表情和微微噘起的红唇,封侵无不由得心神一漾,他咬咬牙,烦躁地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飞云镇到了,快把脸遮起来,免得又引来登徒子烦我。”

    她抿嘴一笑,取出丝巾遮脸,远远看见前面一座牌楼,上面写着“飞云镇”。

    封侵无笔直地走进一条紫石街,停在一幢大酒楼前的绿槐树下。

    “今晚住这里。”封侵无扶她下马,一同走了进去。

    他们才刚踏进酒店,柜前打酒的酒保“哎唷”一声,冲着他们热情地喊:“封武举,你来了!”

    封侵无笑了笑。“雪超,生意好吗?”

    “马马虎虎啦。”叫雪超的酒保憨厚地笑答。

    厨房有个女孩子似乎听见酒保的声音,匆匆掀了帘子朝外探了一眼,一看见封侵无便嫣然一笑。

    巧巧敏感地看了封侵无一眼,发现他也正朝女孩子微笑地点了点头。

    她大感不是滋味,自己想见他笑是这么难,没想到别人想见他笑却是那么简单,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看封侵无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雪雁,快来倒茶,封武举来了!”雪超朝厨房大喊。

    称不上绝色,但容貌还算秀丽的女孩子提着茶壶走出来,带着温柔沉静的笑容替他们斟了两杯茶。

    雪超望了巧巧一眼,不敢直视她,嗫嚅地问道:“封武举,这位姑娘是……”

    “和你们一样,我们是兄妹。”封侵无说得很自然。

    巧巧一听,顿时脸色遽变,正待发作,封侵无立刻压住她的手,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兄妹,怪不得模样生得一样标致了。”雪超哈哈大笑,听起来倒很像松了一口气。

    “哥,说这话太无礼了。”雪雁笑着责备,连说话的声音都温婉动听。

    雪超带着羞赧的笑容偷望了巧巧一眼,问封侵无。“从前在汴京当差时,怎么没听过封武举有妹妹?”

    封侵无淡淡一笑,避重就轻。“以前我也不知道你有妹妹,也不知道你不当官以后,居然跑到这里来开酒楼,要不是前几天偶遇,不知道的事情恐怕更多了。”

    雪超哈哈一笑。“什么时候走?”

    “嗯,住一夜,明天就走。”封侵无慢慢喝了口茶。

    “这么快,多住两天吧——”

    “好啊!”巧巧拦下封侵无的话,大方豪气地说了。“多住几天都行。”

    “你胡说什么,我们有急事。”封侵无看着她,眼神警告。

    “你有急事,我没有呀!”巧巧的声音愈来愈大。

    雪超和雪雁不明就里,奇怪地对望了一眼。

    “我妹妹累了,先给我们两间房,让她休息一下再说。”封侵无急忙接口。

    “很不巧,这几日生意很好,普通的客房都住满了,只剩一间六、七人住的大房,不过,你们既是兄妹,应该不打紧了,那间大房很舒适涼爽,睡得也会舒服些,如果是封武举,住几日都不要紧,我们绝不收钱。”雪超近乎讨好。

    看见封侵无微愕的表情,巧巧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事说什么兄妹嘛,这下子自打耳光了吧,既然如此,她干脆卖力的演一场好戏给大家瞧。

    “哥——”她故意惺惺作态,天真无邪地笑着。“能住大房真好,一定舒服极了,我们从小不就最爱一起睡大床的吗?哥——”

    封侵无诧异地盯住她,以威胁的眼神要她闭嘴,转脸对雪雁轻声说:“兄妹同住一房并不太妥当,如果雪雁姑娘不介意,让我妹妹和你挤一晚,方便吗?”

    巧巧发现封侵无一对雪雁说话,雪雁的脸上立刻飞上一抹红,她肯定雪雁一定很喜欢封侵无,而且封侵无对雪雁说话的语气,实在温柔得令她光火,忍不住气呼呼大叫起来:“为什么我得和她睡!你凭什么安排我和她睡,为什么不安排我和他睡呢?”

    她的手突然指向雪超的鼻尖,在酒楼里吃饭的客人纷纷把目光调到雪超身上,雪超整个脸瞬间胀得通红。

    “你简直无理取闹!”封侵无勃然大怒,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雪超,很抱歉,我妹妹太驕蛮了,你把房门的鑰匙给我,我得好好教训她。”

    “官长、官长——”雪超情急之下叫出了旧时的称谓,紧张不安地从柜檯取出鑰匙来,一边勸解。“封姑娘不过是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不必教训她了,没什么要紧的,真的!”

    封侵无青着脸,夺过鑰匙,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粗暴地扯着巧巧的手上楼。

    “官长,房间在二楼直走最里间!”雪超在楼梯口大喊。

    巧巧咬着牙,拚命扭动手腕想挣脱,封侵无冷着脸,狠狠将她摔进房里,“砰”地把门用力关上。

    “教训我?你想怎么教训?说呀!”巧巧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跋扈地喊。

    “你要不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我一定把你绑起来狠打一顿!”他眼中闪着怒火,大声咆哮。

    她扬起脸,蛮橫地顶回去。“我才不信你捨得打我!”

    “别往自己脸上帖金了,对你这种女人没有所谓捨得、捨不得。”他冷傲地。

    她一震,呆了半晌,气得脸色雪白。“我这种女人?!什么意思?”

    “你根本是个被一群自以为风流的庸俗男人给寵坏的女人,人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姑娘家该有的美德一样都没有,没有矜持、没有温柔、没有体帖、没有贤淑,你看见雪雁了吗?她才是正常人家的好姑娘!”他拿一连串的重话骂她。

    巧巧听他拿自己和雪雁相比,怒不可遏。

    “对!我是在醉颜楼长大的,我是和平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样,我是没有雪雁的温柔贤淑,反正我又不嫁你!”

    “那真是谢天谢地了。”他冷哼着。

    巧巧眼圈一红,转身就想走,封侵无警觉地拉住她。

    “你想去哪里?”

    “用不着你管!”她用力一甩,仍甩不开他的手。

    “你现在还是我的责任,我当然要管,更何況你现在值五十万两,多少人虎视眈眈想抢你,别找我的麻烦了!”他用力将她按在椅子上。

    她哪里肯依他,用尽了全力拳打脚踢。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双手却被他铁一般的手箍住,她干脆死命踢蹬着,一脚不知道踢中了他哪一处,只听见他闷哼一声,眼睛被愤怒点燃了火,他猛地将她抱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丟下。

    “哎——”她痛得大叫,胸腔的空气彷彿被震空了,霎时间换不过气来。

    封侵无将她两手压制在头上,一腿压住她的双腿,咬牙切齒地道:“别得我绑你!”

    巧巧安静了下来,双眼注视着他,呼吸渐渐均勻。

    “你喜欢雪雁?”她喘息着,可怜兮兮地问。

    “究竟要我说几次,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他刻意冷淡,仍压着她没有放松。

    “你对她说话很温柔,对我就没有这么温柔过。”她已被恨妒弄乱了方寸,不管他怎么批评她,她就是没法控制。

    封侵无别过脸不看她。

    “你喜欢雪雁那样的姑娘吗?我也可以试着矜持一点、试着温柔一点、试着贤慧一点、试着去做你喜欢的样子。”她耳语般地向他说,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不遗余力来爱一个男人。

    封侵无猛地转过脸来看她,墮入了一个感动的情网,她痴情的话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微妙感动,令他心猿意马。

    他蓦地从她身上弹开来,背对着她在床沿坐下。

    “这种话别再说了,你是太子殿下要的女人,说得再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木然地说。

    “怎么不能改变?”巧巧坐起身,自他背后环抱住他,急切地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

    房门传来几声轻叩,封侵无推开巧巧的手,轻轻把门打开。

    敲门的人是雪雁,她浅浅一笑,柔声问道:“封武举,后院的澡堂已经备好了热水,你们要不要先洗个澡呢?”

    他点点头。“也好,我们随后就去。”

    “女子的澡堂隐僻一点,我怕封姑娘不晓得路,不如由我先领封姑娘过去吧。”雪雁笑看巧巧。

    “好哇!”巧巧跳下床,面对“情敌”的好意,说什么也要给个面子。

    巧巧拎了衣服,正待走出房门,封侵无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你最好别乱说话。”

    巧巧睨了他一跟,有点生气,怕她破坏他的美好姻缘吗?

    她蹙着眉,酸溜溜地跟着雪雁走下楼,从后院绕了过去。

    “封姑娘生得真美,求亲的人一定很多吧。”雪雁轻声细语地说。

    “求亲的人再多也没用,真心喜欢的人求也不来求。”她撇了撇嘴。

    雪雁惊讶地看着她,笑说:“封姑娘说话真直率。”

    “侵……我哥说我不够矜持,你客气多了。”她自嘲地说着。

    雪雁笑着推开木板门,一阵雾气扑面而来。

    巧巧凝神细看,这间小小的斗室只有一扇小窗,房中摆着一只半人高的大型木桶,里面裝满了热水,木桶旁还有两枝舀水的瓢。

    雪雁将木板门紧紧锁上,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