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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在仓库里,大概。”

    谢家辰狠狠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贺哲,“你……你干嘛!这里还有人呢啊,小心把你扭送警察局关几天禁闭……哇你干嘛!”

    还没狐假虎威够呢,就被谢家辰一把拎出了车厢。谢家辰一手提着他,用脚一勾踹上车门,就拽着他往小区里走。贺哲锤着他的後背骂骂咧咧,走出几步,就被谢家辰拽着衬衫前襟一把提到面前。

    谢家辰面色极不好看,月光下那双眼睛跟豺狼虎豹一样能杀人。他盯着贺哲看了一会儿,贺哲就收声了。

    谢家辰咬牙切齿地说,“有钱人都他妈是白痴。”

    贺哲,“你凭什麽骂人,你自己……!”

    谢家辰,“大半夜的跟那司机说你是贺清湫的儿子,很风光嗯?等人开车把你送到山脚旮旯里绑架了,你还得意洋洋地帮人数钱吧?”

    贺哲,“……我就他妈乐意帮人数钱!我被手术刀插了还要一把不落地捡回来呢我!”

    谢家辰住了口,对着贺哲冷眼看了一会儿,便松开他的前襟,一推他道,“那你滚。”

    说完就自顾自往小区里走。贺哲深更半夜被丢在那处,回头看看那的士也开走了,那男人居然这麽毫不犹豫地丢下他走了,一时气得要炸了,骂道,“谢家辰我操你全家!”

    谢家辰已走出几十米远,听到骂声又停下脚步,回头吼道,“不走就跟上!别唧唧歪歪!”

    贺哲,“……”

    贺哲喊得还挺有骨气,结果得了谢家辰一句话,那腿就不听使唤了,跟得了解放一样撒腿就跟上了那个背影。谢家辰知道他跟上了也不吱声,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两人不做声地走到一幢高层建筑前。贺哲抬头一望,少说也有五六十层,房顶直插入夜空里。心里一抖,方才喏喏开口,“你家住几楼……?”

    谢家辰没理他,直接进楼。摁电梯时,贺哲看到那52的按钮赫然亮着,脸色就白了。慌忙按了2楼,道,“我走楼梯上去。”

    谢家辰,“5202,右手间。”

    贺哲,“……”

    电梯门在2楼打开,贺哲就准备往黑漆漆的楼道里跑。谢家辰见他还当真了,只当又是他少爷脾气,怒从心头起,一把拉住他胳膊大吼一声,“你神经病啊!”

    楼道里传来回响“病啊……啊……”

    从小到大,贺哲爸妈打也没打过他,骂也没怎麽舍得骂过他。被谢家辰这麽凶神恶煞地一吼,直接吼懵了,默然留在了电梯里。谢家辰暴躁地劈劈啪啪猛按了几记关门键,电梯又开始静静地往上升。

    留在电梯里,贺哲马上就後悔了。俩眼不敢看那计数器,直愣愣盯着电梯门缝看,腿不争气地微微打哆嗦。短短一分多锺,跟坐的了一场云霄飞车似的,好容易再次听到叮的一声,他已经腿软迈不开步。站在原处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谢家辰按着电梯门,一脸不耐烦地在等他。便浑浑噩噩着勉强提脚走出电梯门。

    谢家辰一人住这二室一厅的房子。住校的弟弟将要出国,另一间卧房现在就成了储物间。贺哲绷着身体来抑制自己发颤,很不舒服地蹙着眉走入屋子。不料刚走进客厅,抬眼看到一面占了整堵墙的明晃晃的落地玻璃。他顿时倒退一步,跌坐到地上。求救似的拉住谢家辰的裤脚,“那个……”

    抬眼迎上谢家辰浓眉紧锁的脸,咽了口唾沫,改口道,“我……睡哪儿?”

    谢家辰,“地毯。”

    贺哲,“……”

    贺哲扶墙站起来只觉头晕目眩,膝盖愈发止不住地打颤。想起晚上一个人睡客厅,还要对着这面大落地窗,到底忍不住开了口,小心问,“我能睡你房里的地毯吗?”

    谢家辰,“我房里没地毯。”

    贺哲小声哦了一声,“……那我能睡你房里的地板吗?”

    谢家辰,“……”

    谢家辰嗤了一声,嘴角绷绷,将一个笑硬生生绷了回去。回身进了自己房间。贺哲刚要跟过去,就被门里飞出的一块浴巾糊了一脸。

    谢家辰板着脸说,“洗了才准进我房间。”下巴朝浴室一抬,“那里。”

    贺哲的双腿打颤,没有心思吐槽这位龟毛先生,抱着浴巾就往浴室去了。艰难地脱光衣服拉上帘子,贺哲只当所有的笼头都跟自家似的自动出热水,也没多做研究就毫无防备地打开水。不料哗啦一声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上来,激得他大叫一声。往後一退,拖鞋绊着地漏,就这麽啪嗒一屁股摔在浴室地上,乒呤乓啷带下一大堆沐浴乳剃须膏之类,全砸在头上。莲蓬头的冰正落在那一点,贺哲顿时淋了满身冰水。

    贺哲摔疼了,抽了口冷气。从刚才就开始脚发软,这一摔更是没力气了。试了两下没立起来,索性冲在冷水里不动了,踹开脚边的瓶瓶罐罐,颓丧地抱着头。

    这简直是他最倒霉的一天。跟这姓谢的一扯上关系准没好事。怎麽这麽倒霉呢。他满心委屈地想。

    老爸照顾他的感受,特地把他所在的部门整个调到办公大楼的一层。平时哪怕是两楼也很少去,更不用说上这种“摩天”大楼……

    贺哲的肚子也饿了,浑身不舒服,充当出气包的两个保镖也不知所踪。只能生气地一脚踢到横在地上的洗手液上。不料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撞上墙壁的脆响。贺哲顺着看过去,只见浴室门大开,那罐子洗手液好好地……“唾液横流”地躺在那男人脚边。

    贺哲,“……”

    谢家辰本来是听到了动静,进浴室看看情况,却发觉这个白痴连热水也没打开。便走了进来,习惯很好地顺手关上了门。贺哲的眉头任性地皱了起来,赌气地扭头不看他。谢家辰走过来取下莲蓬头,打开热水,等热水流出来了便将那莲蓬头递到贺哲面前。

    贺哲此时满腹都是苦水无处吐,见了这男人更是不爽到了极点。突然硬撑着站起身子,扬起拳头对着谢家辰的脸就打过去。谢家辰瞳孔骤缩,下意识後退一步避开这一拳。贺哲又是一拳直接打到了他胸口上,胸腔回响,!地一声。

    谢家辰被打疼,在贺哲企图来第三拳的时候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就拗着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按到冰凉的墙上。

    贺哲愤怒地抬眼狠狠盯着他。他头发湿淋淋地滴水,白净的身子被冲的冰凉。谢家辰发现这小子眼里竟是湿润的,眼神一暗。膝盖突然插到贺哲腿间,低头就用力吻到他嘴上。

    贺哲被顶在墙上,不买账地咬了一口谢家辰的下嘴唇。谢家辰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说,“别咬。”

    谢家辰的声音极富磁性,那两字说出来时放柔了声音,贺哲心中一颤,下意识松口,一条湿润灵活的舌头就钻入他口中。

    ☆、第十三章 莲蓬头py?

    13

    贺哲被压在浴室的柔黄色瓷砖上猛亲,一只手被按在墙上,另一只死死抓着谢家辰赤裸的肩膀防止自己摔下去。他的身体被压在墙上不能动,感觉到那条抵着他的腿坚硬有力,仿佛覆盖在外面的不是肌肉,而是骨骼。那条腿故意地往上抬,晴色地摩擦着他股间的嫩肉,几乎让浑身赤裸的贺哲瘫软在对方膝盖上,两条腿只沾着一点地面,时而无力地挣扎一下。

    一直作为主动方的贺哲头一次被人捏着下巴,用如此强势的,几乎是掠夺的方式亲吻。贺哲起先还在怒头上,反应过来时又被吓了一大跳,万万想不到这“对变态深恶痛绝的直男”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谢家辰不让他有思考余地,随着吻的深入,他也开始慢慢放松。仰着脸张着嘴,舌头与谢家辰的舌头毫无保留地搅在一起。时而用两片唇像啜吸冰棍一样啜吸那条有力的舌头。闭眼享受着这个结实的男人身上的男性魅力。

    两人因为情欲刺激,口中津液分泌,润滑着这个吻。浴室是个微妙的地方,贺哲开始急促的呼吸,仿佛很渴望的吮吸声以及轻轻吞咽唾液的声音被放大数倍,听在谢家辰的耳朵里尤其煽情。

    他没想到贺哲的两片嘴唇看上去薄薄的亲上去竟然这麽软。何况,洁身自好的医生先生平时并不撸管,压着这个全身冰凉发抖但接吻又很主动的小白脸,谢家辰在接吻途中又华丽丽地硬了。

    可恶,一冲动成千古恨,居然干了这麽不要脸的事!

    谢家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但嘴唇舍不得离开那柔软湿润的口腔,反而几度变换角度,试图侵犯得更深。他们的身体紧贴,谢家辰胯间鼓胀的硬物就抵在贺哲的胯骨上。贺哲感觉被顶到,就探手来摸。捏到满手一把,那尺寸让他心里一抖。

    谢家辰被握住那处,喘息更重。他自打初恋女友被贺家少爷连续一周的巧克力玫瑰加等身小熊维尼抱枕外加跑车兜风看电影(或许还有长达一周的甜言蜜语攻势之类,被戴绿帽子的那一位就不得而知了)勾引走之後,就对女人这种生物耿耿於怀。再加几度在城市间转移,至今没有交往深入的女友,床事更是很久没有了。此时跟火星子掉进汽油缸似的,欲火轰地就燃了。又想起高中被戴绿帽这遭,压着这小子就觉得很爽。他松开了贺哲的手腕,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从纤瘦的腰线摸到浑圆的屁股。一边吻他的嘴唇,一边用两手罩着那两片柔软的臀瓣使劲地揉捏。

    真的要被上了……贺哲想着。因为在地下室的经历,仍然打心底里忌惮这个男人。但肠道被刺激得到的不止是痛苦,还有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也深深烙印在他脑中。现在被百般挑逗,却也开始隐隐期待身体被这体魄强健的男人贯穿。主动用自己半勃起的荫经厮磨他胯下鼓胀之物,那白净的一根在黑裤子上揉来磋去,包皮也因为蹭动而上下的退。直磨到挺直,前端的霪水都渗到了谢家辰的裤子上。他伸手去抽谢家辰的皮带。正是兴致浓的时候,谢家辰突然放手,迅速拾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那只莲蓬头。而後一把将贺哲拉到洗手台这里,甩了两个字,“撑着!”

    贺哲还愣着,就被谢家辰推向洗手台。一个重心不稳,不得不用双手支住身体。然後又被拦腰往後扯了几步,才明白过来,谢家辰是要他撑着洗手台对着他撅屁股。这种後入式他没少玩过,却是次做撅屁股的这个。很不自然地摆好了姿势,不料刚分开两腿撅起屁股,白嫩浑圆的臀瓣就被谢家辰掰开,随後股间被一股奇怪的暖流涌遍。

    贺哲一吓,往前缩了又被谢家辰拽回来,惊道,“卧槽你干嘛!”

    谢家辰动作麻利地用手指分开那两堆软肉,穴口顿时暴露在他的视线下,紧张一般地收缩了一下。那一处刚刚被谢家辰的手术刀入侵过,而且因为谢家辰插入的动作并不温柔,导致现在有些微微发肿,成了淫靡的深红色。谢家辰看着这个窄小的洞口,咽下一口唾沫,就用手指将穴口尽力掰开,翻出了残留着润滑液的媚红肠肉来,将莲蓬头对准那一处猛冲水。

    这个莲蓬头是个新货,水流大而有力。贺哲的敏感处蓦地受了强力而高温的水流冲击,就好像是一颗颗滚烫的小子弹打在内壁上,顿时被激得受不住,下意识地收缩穴口。要往前逃走,又被拉回来接着冲。义愤填膺地骂道,“我就不该信你谢家辰!你他妈果然是变态!”

    谢家辰听到“变态”二字,就将那莲蓬头整个挤开贺哲的股缝,将出水口几乎完全贴到穴口上。贺哲明显地感到很多水被冲进肠道,再也受不住,一扭身挣脱开了,顿时一股热流顺着腿淌下来。贺哲回头气咻咻地瞪着他,说,“你他妈当年不是嫌我变态,你还揍我!你自己明明是变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