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来吧。”
见人已经蹲下,姜禾咧嘴而笑, 摇摇晃晃走到辛忱背后,扑了上去。
辛忱慢慢起身,疑惑道,“姑娘,你为何如此沉?”
姜禾趴在辛忱背上,双臂往前伸出,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脸贴着他的左肩,“因为我爱吃肉。”话落,就咬了辛忱一口。
辛忱一巴掌拍向姜禾的屁股,“你竟然咬我?”
姜禾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凶巴巴道,“你是谁,竟然打我?”
“辛忱。”
咬了人的姜禾继续问,“我又是谁?”
“你是辛忱的姜禾。”
哭了一声的姜禾忽然温顺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想是姜禾了。可咬了你一口,确定你还在,下一瞬,我觉得姜禾也挺好的。”
辛忱弯起嘴角,把背上的人往上抛了抛,“傻姑娘。”
此时的巫越教,穹二凑到夏黄泉面前,好奇道,“护法,无垢山庄这几日聚集了大批江湖人,一定热闹,我们为何不去?”
夏黄泉好笑地看着穹二,“不过就那些事,纷纷扰扰,不如买粮救灾。”
“可是护法,万一姜迟真的要统一江湖呢?”
“哈哈,那也得问过我夏黄泉,再说了不是还有教主与姜禾吗,放心,这把火烧不到巫越教。”夏黄泉哈哈大笑,浑不在意,下一刻又严肃道:“放机灵点,陆晓生的话听听就好,被被他牵着鼻子走。”
穹二讷讷,原来护法是不信陆晓生啊,“是。”
熙熙攘攘,日渐高悬,人心易变事易变。此时的无垢山庄,人山人海。
“大师兄,这都日上三竿了,不但姜迟没来,就是姜禾、沈年也不见踪迹,他们难不成还不知道?”秦悠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索西征还没答话,陆晓生摇着折扇,“秦姑娘不必担心,他们一定会来。”
无垢山庄的练武场已经围满了人,被绑在中间高台上的铸剑如老僧入定,就是会时不时抖动一下左肩。若问个中缘由,无非是伤口愈合长了新肉,有些发痒。
渐渐升起的太阳将人照得有些浮躁,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铸剑,你真的是沈年所生?”
一人出声,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斩断接天链,就能解了天下旱灾?”
“你打造惊雷刀是不是为了弥补年城犯下的错?”
“沈年是不是因为你,才与姜迟决裂,隐退江湖?”
“接天链是不是只有沈年之后才能斩断?”
“姜禾如果做不到,你能做到吗?”
…… ……
铸剑闭口不答,这些人就如此急于知道一切?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的样子。可是若不答,他们不会罢休,娘根本就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
“我是沈年的儿子,姜禾能斩断接天链。至于其他的,是我的家事,就不劳烦大家草心了。”
陆晓生一脸讥诮:“家事?你们的家事波及到天下人的安危,我们难道还没权力过问?”
“姜迟为一己私利,不惜冰封年城打破天下五分的局势,挑唆各派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人,配有家事?我看他连家都不配有!
“姜禾能斩断接天链,为何迟迟不动手?”陆晓生环视一周,“是等着大家去求她,对她感恩戴德吗?”
正当众人被陆晓生几断话煽动,恨不得灭了姜迟一家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道笑声:“不愧是说书先生,巧舌如簧,将人心捏于股掌。”
“谁,是谁?”
“出来。”
“是姜禾!”
“对啊,是我,你们在等的人。”话落人已经落在高台上,伸手去解铸剑身上的绳索。
铸剑一脸欢喜,自无尘谷一别,好久不见了,“姜禾,还能见到你真好。”
姜禾拿着刚解的绳子轻拍铸剑额头,一本正经道,“都是做哥的人了,要稳重。”
铸剑有些不好意思,许久才憋出一句,“他收养了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姜禾但笑不语。
见台上情形,底下有人大喊,“无垢山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姜禾把人带走?”
显然看不过的人有很多,但碍于姜禾的武功,不敢做那领头人。这事当然由东道主无垢山庄来。其实早在姜禾出现的那一刻,钟怀远就握紧了手中的惊鸿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但是不能。
钟情上前一步,“大家别着急,今天我们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尽早解了天灾。相信姜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经钟情这么一说,众人心中顿时清明些,无论姜家目的如何,一切事情,都得先斩断接天链,解了天下旱灾之后再算账。
人立高台,出口的话落地有声,“我姜禾,一定斩断接天链。”
陆晓生按了按眼角,出声反问,“你说能就能?”
姜禾看向陆晓生,戳人痛脚一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