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周雨说:“我可以退一步,但是真老师必须真挚诚恳地向我道歉,不能敷衍,而且要当着全系学生的面公开向我道歉。”
这话一说,本来还处于茫茫然状态的真理总算回了魂,说道:“有必要么,你的目的是要对全系公开还是要我的道歉?”
周雨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吸吸鼻子说道:“都要,我不希望还有女生不慎误入魔爪,毕竟和我一样有话直说直来直去的女生不多,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空也不可思议道:“你自己都还没吃亏呢就想着别人了?你其实是不是想出名啊?”
周雨:“请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吗,我只是对自己的女权进行必要的维护,希望你们可以尊重我。”
就算是空也本人,也从来没敢让他的宝贝真理说过半句对不起,老婆的话永远是对的,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他都舍不得叫真理吃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人怎么敢!
“不行,你太欺负人了,真理不道歉。”
周雨双眼一瞪:“那你是要逼我咯?”
空也:“真理绝不可能向你道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不是猥琐狂,根本没错,不需要道歉,你这个叫假想防卫,连正当防卫都不算,才不是维护女权。”
周雨:“你不要欺人太甚!”
眼看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何主任想要开口制止,忽然大门口传来了兰斯的声音:“何主任你在办公室吗?”
办公室里的人齐齐一静,然后就看见兰斯慢悠悠地,不慌不忙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然后微讶地望着里面:“这么多人?看来是何主任有事情,我来的不是时候。”
何主任知道兰斯和真理是旧识,一看见他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示意他进来:“兰斯老师来得正好,快来劝劝周雨。”
兰斯挑了挑眉:“哦?”
何主任:“你和真老师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老师作证比小空作证有力多了,来来来,告诉周雨真老师不是猥亵狂。”
兰斯噗一声笑了出来,一脸寓意不明地看着真理:“哟,我们向来有感情洁癖的真老师也堕落到猥亵女学生了?”
真理对兰斯没好脸色,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空也也紧紧地盯着兰斯的一举一动。
“好吧。”兰斯倒是看起来一副毫不介意冷场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以证明我们的真理老师是个非常严谨,非常禁欲,并且绝对不会猥亵女学生的好人,凭我和他多年的交情。”
何主任立马道:“是吧是吧,兰斯老师绝对可信,他都说真老师没有问题了,周雨你也不要太当真了,维护女权是有限度的,空也说得对,你这叫假想防卫你知道吗?假想防卫可不是正当防卫,如果真的在自己未受伤害的情况下损害了真老师的名声,你这属于轻微犯法明不明白?”
周雨抿抿嘴,还想说几句,但是在空也的犀利眼神以及兰斯的似笑非笑下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不觉得我犯法了,但是如果退一步可以和平解决问题的话,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可以不要真老师道歉,但是真老师必须保证不再出现类似的言行,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主任乐见其成,看女生终于松口,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说好说歹把周雨请了出去,然后回头又对木木讷讷的真理说道:“不是我说啊真老师,你也太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怎么能对学生那么说呢?要不是大家都同事了好几年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事实摆在眼前你可怎么说得清楚?”
真理抬头瞟了一眼看好戏的兰斯,然后十分顺从地对何主任说道:“我最近的确很累,不如就照你的意见休息一段时间吧。”
何主任:“就是说嘛,我马上给你批假条,反正马上要十一国庆了,批你七天假,连着国庆七天,一共半个月,可要好好休息。”
真理:“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何主任走到自己办公桌上写了假条,又盖了学院的公章,然后撕下假条交给真理:“去院长办公室再盖个章就好了。”
真理拿过假条站起来往外走:“好的。”
何主任见状也往外走了几步送他出门,空也连忙紧跟着出去。
外面已经是下午节课上课了,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一个两个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过,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空也陪着真理慢吞吞地走在路上,见他微带着沮丧的模样,打心底里心疼不已。
“真真,你别想太多,没事的,我明天就把白简和罗克萨叫来,他们比我经验丰富,一定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的。”
真理这次是真的有点吓到了,之前爱睡也就罢了,起码不会影响到身边的事情,不想今天忽然就稀里糊涂乱说话,而且还是在自己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开口胡说,这已经不得不谨慎起来了。
“好吧,但是你记得去找罗克萨的时候不要暴露你比他还强的事实,这件事我和白简从一开始就糊弄了全部的人,忽然变调可能会引起恐慌。”
空也从有意识起就没觉得自己很强过,也不把自己当恶魔族的老大看,当即一口应承下来:“好的,你放心,我现在办事都很稳妥的。”
真理嗯了一声,正要转身回办公室,忽然身后就传来了兰斯的声音:“小猫你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
真理回过身:“感谢你?”
兰斯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为你解了围,让你免除了被贴上猥琐狂的标签的厄运,难道不该感谢一下我?”
chapter105这个服务生是不是神经病?
真理对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他直觉兰斯说不定对这件事是有预谋的,于是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开口求你帮我解围,你不觉得自己太热情了吗?”
兰斯做了一个夸张的口型:“哇哦,我一直以为中国人都很讲究知恩图报。”
真理:“嗯?原来开口帮个腔就是恩,那不如你先把我照顾你多年起居的恩给报了?”
兰斯微微一愣。
照顾起居的恩?
在他的认知里,真理是个几乎不会主动提过去的人,他不愿对别人揭露自己伤疤,更不愿回想起自己和兰斯的一切,那些痛苦又甜蜜的过去。
但是他今天居然开口提了,这让兰斯无比的惊讶,他前来给真理解围的确是因为暗鬼发出了成功干涉了一次真理神经的讯号,他打算来看看情况,解围是顺带的。
然而不论暗鬼如何入侵他的神经来干涉他的反应,都不应该让他激动到提起打死都不愿意提的事情吧,何况暗鬼的本身的毒液应该是麻痹向的,并非亢奋向,难道暗鬼的毒液真有那么厉害?
还是说真理自身有什么不对劲的?
看不出来啊……
“还有事情吗?”真理说:“没事的话我们走了。”
兰斯:“那真是遗憾,我以为你会请我吃个饭之类的。”
空也打断兰斯,护食似的拽过真理说道:“真真你别理他,说多了他就又开始想歪点子,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兰斯对空也毫不客气,立即回嘴道:“我似乎让你休息了一段时间你就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了?需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空也:“又想念咒了?一开始哄我签血誓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都为了我好,一眨眼就全变卦,骗子,大骗子,大□□子!”
兰斯:“……”
真理拽过空也往办公室走:“走吧,没必要浪费时间,与其请不喜欢的人吃饭不如请你好好吃一顿贵的。”
空也跟上真理:“宝宝我们走,宝宝不理他。”
真理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理说话算话,两人也正好还没吃饭,很快就和空也到了饭店,大概也是被兰斯影响了心情,真理坐下来以后一直没有说话,任凭空也点菜,自己静静地坐着。
现在不是饭点,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就开始上菜,上道菜的女服务生左耳戴着两颗闪闪发光十分惹人注目的耳钉,又一会儿,上第二道菜时这个女服务生换成了右耳戴着耳钉,第三道菜时再次换成了左耳戴着耳钉……
真理小声靠近空也:“这个服务生是不是神经不太正常,怎么上一道菜就换一边耳钉的?”
空也闻言一愣,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双胞胎,你看不出来?我都看出来了啊。”
真理这下完全呆住了,他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服务生,然后支着胳膊肘捏自己的眉心,半晌重重吐出一口气。
空也虽然担心,但是嘴上还是安慰道:“没事,反正下午我就去接白简和罗克萨来了,他们比我有经验,一定知道你怎么了的。”
真理心里其实没底,因为他自己也是经验丰富的远古恶魔之一,没道理他不知道的现象白简会知道,最近一直在给自己悄悄的做化验和研究,却始终没个子午卯酉。
但他嘴上还是顺从地答应了:“好的,我等下回家等你们。”
吃完饭空也就把宝贝老婆送回家了。
今天意外和兰斯对话了几句,导致真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情绪波动颇大,一者是他的直觉几乎断定了兰斯与自己近期的不对劲有关;二者是不知为什么,这一回见到兰斯,他竟然无法很好的冷静以对,脑中忽然浮现曾经和兰斯的点点滴滴,那些痛苦并快乐的过往恍如昨日,令他无比烦躁。
空也见自己老婆傻愣愣地坐在落地窗前晒着太阳看着外面,向来面部神经偏瘫痪的脸蛋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阴霾,让他莫名觉得心疼。
他走过去抱了抱真理:“宝宝乖,没事的,我现在就去叫白简他们过来,事先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很快的。”
真理茫然地点点头。
空也继续说:“你要相信没什么大事的,没哪里不舒服就是身体好着呢,唔,说不定是怀孕了呢,宝宝乖乖在家里等我,我没回来不要出去。”
真理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身体有点问题,但是没和空也明说,怕他担心;同样的,空也其实也知道自己肯定不对劲,却也没和自己明说,怕自己胡思乱想。
“其实即使你这么说……”真理道:“我也又不是真的小宝宝,我自己有数。”
空也抓抓头:“那好吧,我是宝宝。”
真理闻言一愣,继而飞起一脚兜屁股踹在空也身上:“宝你个头!给我滚去找白简!”
空也挨了一脚,不敢再耍贫嘴,捧着屁股飞也似地逃了。
白简早就听空也说了真理最近的状况,今天早上醒过来就嚷嚷着空也怎么还不来,把林冀博弄得好一顿吃醋,最后好不容易把空也盼来了,立刻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让林冀博吃了一嘴巴灰。
迪克给林冀博提供的住所高度保密,甚至有国际警察前来保护他这位所谓的“西班牙皇室”的安危,住所想要屏蔽诸如兰斯一类的监视,实在是轻而易举。
当然,兰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假如他刻意要查,那么林冀博就一步也不能走出迪克的保护范围,否则外面那么大,随处都有可能是兰斯的眼线,只有白简可以由空也来接走,因为白简是一只成年而老道的大恶魔,知道怎么避开兰斯,林冀博还需继续留在这里等待恢复。
车上,白简追问了空也关于真理最近的消息。
“你现在详细给我说说,他究竟怎么个不对劲法?”
空也手握方向盘开着车,嘴上仍然仔仔细细地回答他:“一开始没什么不对,就是爱睡,我以为他太累了,照顾了我那么久,又要上班还要智斗兰斯,另外一边总是和娜菲迪莉讨论科学院的进展还有教她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毁掉关键成果,扰乱数据……总而言之在我眼里他一直很累,不轻松,有时候半夜才睡觉,加上经常和我上床很费体力,我就觉得他爱睡是正常的,也没有想太多。”
“然后呢?”白简说:“肯定是从别的事情上发现了不对吧?”
空也:“嗯,有一天晚上真真对我生气了,我很慌。”
白简疑惑道:“他对你生气应该很正常吧,你是被他从小骂大的啊。”
空也仿佛不知道怎么表达好,皱着脸想了半晌,说道:“不是那种因为我太笨被我气到了,而是嫌弃我了,嫌我不好好工作谈生意就知道和他亲热,我悄悄研究过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