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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错。”何主任朝空也招手:“是空也啊,怎么了?有事?”

    空也一听没走错,赶紧掉头回去,挤开人群站到何主任办公桌前:“是这样的,我帮真理老师请一天假。”

    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外国人,闻言瞳孔均是微微一紧,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是奥洛菲,另外一个虽然穿着文雅,但左眼角有一道疤,赫然就是兰斯。

    何主任闻言关切道:“哦?真老师怎么啦?他一向身体挺好的嘛。”

    空也还有点沉在走错办公室的状态中,皱着脸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真理老师他``````他甲状``````他前列腺发炎,住院了。”

    “噗!”全办公室的人包括兰斯在内忍不住齐齐喷了出来,何主任本来已经在签假条的手也没拿住笔,嗞一下划了长长一条,然后抬起脸对空也说道:“这``````请一天假够了?”

    空也怪异地看着他:“够啦。”

    “啊哈哈哈那批准了。”何主任给假条盖了章,然后递给空也:“让真老师好好休息,一天不够就再请,我一定批,这可不是小病啊``````”

    “我知道了。”空也双手接过假条,恭恭敬敬道:“我会转告真理老师的。”

    空也走后,原本正在给新老师排课程的教导处,因为诡异的前列腺炎而陷入了面面相觑。

    排完课程出来以后,奥洛菲毕恭毕敬地陪兰斯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现在是三月,尽管天气有些回暖,但依旧没超过十度,大部分匆匆路过的学生都还戴着围巾穿着厚外套。

    “怎么样,这个学院还不错吧?”

    “确实可以,占地很大,周围风景好,绿化面积也不错,小猫很会选地方。”

    说到这里,奥洛菲的脸微微抽了抽:“你觉得柏莎是真的前列腺发炎吗?还是他不想见你?”

    “他的前列腺怎么可能会发炎。”兰斯轻轻嗤笑了一声:“你那是没看见过我们以前是怎么过性生活的,我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过瘾。”

    奥洛菲说道:“如果就这一点而言,你和他分手确实是种损失,而且柏莎性格也很好。”

    兰斯眼神微微一凝,浅蓝色的虹膜骤然变深。

    “我并不想让他永远离开,只是一起生活太久,生命需要一点新鲜感,而当时,确实没有脸开口让他留下而已。”

    奥洛菲也是当年参与宴会的人之一,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于是问道:“这一次除了计划之外,你会把他带回去吗?”

    兰斯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我一直很想念他,柏莎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奥洛菲提醒他说:“刚才那个空也,你之前也见过吧,柏莎的新宠,能力不差,恐怕和那低阶的五个长老有得打,柏莎很宠爱他。”

    “看出来了。”兰斯说道:“除了脑子不太好使,别的都不错,柏莎也真是心理阴影严重了吗,连找宠物都不敢找有智商的?”

    奥洛菲趁势恭维他:“无人能逃离您的影响。”

    此时,空也远远走在路上,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骂我``````”

    第二天,真理到学校的时候,一路往办公室走,忽然感觉今天的气氛特别诡异,似乎每一个老师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自己,用余光扫了一圈自己的衣服裤子鞋子,却也没什么问题,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中午去教职工食堂吃午饭时,教务处的何主任神色凝重地凑过来问他说:“真老师,你的前列腺炎好点了吗?”

    真理:“``````?”

    何主任:“说真的,这可不是小病啊,你不能随随便便就不医了,以后可是要出大毛病的!”

    真理:“``````我会好好注意的。”

    何主任:“哎哎,这就对了嘛,好好注意身体啊!”说完端着盘子转身走了。

    真理差点捏断不锈钢的盘。

    下午的时候,真理在办公室思考着弄死空也的一百零八种办法,顺便考虑要不要捏爆他的蛋给他长长记性,整个办公室里笼罩着一层阴森森的气氛。

    忽然,两声敲门惊回了真理的思绪,他倏地抬头,来者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真理穿过那不透明的门板,几乎可以感受到来自兰斯身上那股令人不舒服的压力。

    门又响了两下。

    真理扶了扶眼镜,站起来去开门。

    漆木的大门打开,一股久违的熟悉香水味扑鼻而来,兰斯站在门口,右臂倚着门框,姿势潇潇洒洒地看着自己。

    “嗨,小猫,前列腺炎好点了吗?”

    真理差点一脚把他踢出去。

    “滚。”

    兰斯毫不介意真理叫他滚的用词,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四面打量着真理独立的办公室。

    “条件挺好的,你在这里教书教了多久了?”

    “七年,怎么,有问题?”

    兰斯说:“我听学生说你称今年三十一岁,那就是二十四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怎样,新鲜小男生这么多,没有看上过一个?”

    真理不客气地回答他:“我看上谁和你没有关系吧?你要是看上了谁尽管去找我不会干涉你的。”

    “可是你从前会干涉。”兰斯忽然犹如蛇一样无声而迅速地贴近真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毫米:“我还记得你当初为了这件事,生气到什么我无论怎样联系你都不回应,不是吗?”

    真理冷冰冰地笑了:“是啊,所以我只是一夜加一早上没给你消息,到了第二天中午你就决定和我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分手不是吗?”

    兰斯闻言笑了:“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在你的生命中依旧十分深刻,深刻到几百年后你依然忘不了我,既然忘不了,为什么不和好?”

    真理冷笑了一声:“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的不是你的深刻,而是你从前的那些话一句句都像刀子,戳在心上原来真的可以觉得很痛,曾经我学中国文字的时候,先生教我爱字怎样写,我一边落笔,一边流泪,这样的画面是多么的搞笑。”

    兰斯愣了一下,忽然放软了语气说道:“对不起,宝贝,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爱人,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吗?我发誓,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伤你的心了。”

    “但是我已经没那么愚蠢了。”真理推开他:“多谢你的长情。”

    兰斯不甘心,追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说道:“你知道吗,你离开我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需要你,一直到现在,我在英国那边的公司都会经常送一起下班的同事回家,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很好的老板,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心里一个过不去的坎,我说过我想要每天送你出门接你回家,但是你没有等到那一天,我有多希望自己的车里每天坐着一个人,让我送他回家。”

    这倒是句实话,虽然真理不知情,兰斯的确自从真理离开他以后,养成了数个自己本来没有的习惯,借以思念真理,以此来觉得他还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真理没在爱的漩涡中挣扎,脑袋异常清醒,冷峻地点醒他:“与其做这样消极的行为,倒不如直接跟来中国更有意义,六百年后才来?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逼吗?还是你忘了前几个月我已经给过你一枪了?这里是我的学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劝你也识相点,如果你还想来硬的,打架我奉陪。”

    兰斯说不过他,但实在不愿放手,把人拽到沙发上使劲抱着,把脸埋在真理脖颈间强硬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追求你好吗?”

    真理差点给他这句排比绕懵了,半晌冷冷地笑了一声推开他:“神经病啊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是神经病。”兰斯不让他走,忽然发力把他按到沙发上捉紧,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为了你,六百年没找过一个固定伴侣,除了你,没人能再走进过我心里,柏莎,我爱你。”

    第32章 chapter32裤子掉了

    真理根本不理会他的深情,正欲起身再离开,兰斯眼神忽然一狠,把真理强势压倒,对准他的红唇印了上去。身下的人身上的气味还是那样的迷人而勾魂,兰斯久未闻到过他的香气,不由自主把手伸进了真理的衬衫里揉捏他的肌肤。

    真理的表情原本犹如死人,这下终于起了反应,一把捉住兰斯的手拿出来,把他掀翻:“你够了吗,够了就出去。”

    兰斯阴森森地舔了一下嘴角:“当然不够,你不配合,就和现在一样,不过每次最后的情况是怎样的?哦~你被我干的很爽,是不是?”

    兰斯刚刚说完,突然眼前一闪,整个人就腾空飞起,哐当直直撞到门上,磕到了后脑勺,一时眼冒金星。

    “滚,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兰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咽下嘴里的血,擦了擦脸上的伤口满不在乎地笑了:“我等着你求我帮你剪爪子。”

    真理一言不发,手指直直指着门外,赶人的意思不能再明显。

    兰斯终于滚蛋了,真理长出一口气坐回沙发上。

    从真理的办公室出来以后,那股欣喜、冲动、懊悔和吃醋混在一起的怪异感就好了很多,兰斯深吸一口气,带着冬日气息的冷冽空气从鼻腔进入肺部,整个人精神微微一振,所有一个成熟恶魔不应该有的激动都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

    然后,兰斯觉得腰上裤带随着深呼吸的收腹动作而忽地一空,整条裤子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fuck!”兰斯脱口而出的骂了一句,飞快捡起裤子套上,好在周围没什么人,兰斯动作够快,才没闹出笑话来。

    裤腰上有个不大不小的裂口,兰斯盯着裤腰带上的撕裂的破口看了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不小心撕开的。因为刚才自己并没有对柏莎做出实质性的侵犯,不可能是因此破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柏莎趁自己意乱情迷放松警惕的时候,动手撕破的。

    小看他了,时隔六百年,小东西竟然学会了来阴的。

    真是好样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裤子以后,兰斯开始思考怎么对真理下手。

    这间办公室是生物学院特别批给兰斯这位英国来的“学者”的,房间大小和真理那间差不多,并且也是独立的,兰斯可以自由选择装潢,经费由学院报销。兰斯虽然不在意这一小笔钱,但却刻意把格调装修成了多年前逃难时和真理住的那个普通而又充满英伦风格的屋子一样。

    真理一直是个很会享受而且很浪漫的人,他居家的时候,无论搬到哪里,都喜欢一住下就给窗户装上漂亮的蕾丝窗帘,然后在桌上铺大方简约的桌布,桌布上摆一个照片框,相片还没有发明的时候会摆鲜花。

    他总坚持说这样有家的感觉,无论自己怎样嘲笑他的娘娘腔都坚定不移,后来直到真理离开以后,几乎所有的相片都被付之一炬,兰斯自己根本没有刻意留存过照片,才感觉到那份家的感觉是多么的沉重,找不回的感觉是多么无力。

    真理当初那种坚持,并不是娘娘腔,而是因为他真的爱自己,想和自己有个家。

    兰斯收回了思绪,翻了翻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精致的相框,相框里却是一张与相框本身的时尚气息不符合的黑白老照片,尽管用了特殊的手法保存得很好,但依然可以明显看出照片的脆弱和老化,历时数百年而导致边角不可逆转地泛着陈年的黄色,而照片上微微有点模糊的人影,正是真理和兰斯。

    这是真理走前唯一丢失在角落没烧的照片,兰斯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把相框小心地摆在了办公桌上显眼的位置上,并且往一边侧了些许角度。

    一切办妥之后,他拿出手机,给教务处打了个电话。

    “hello,r何,对,是我,是这么回事,我对贵校古生物系学生的研究论文实在很感兴趣,不知我能不能邀请几位学生来我的办公室和我讨论一下研究发现?对,尤其是那篇变异古生物是否存在是论文,是吗,可以?那太好了,我很期待中国学生的观点。”

    挂了电话以后没十分钟,主任助理就送来了一份学生的名单和联系电话,兰斯先后叫了三批学生过来讨论论文。

    当所有的学生都走了以后,兰斯的目的开始缓缓接近。

    “哎,你刚才看见没有,兰斯老师桌上那张照片?”

    “对啊看见了,我根本没在听一直就盯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