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水准，是脱节的？”
“可以这么说。”真理点头：“恶魔的诞生，在一定程度上属于生物变异，需要相当的大地能量和极端条件，在我们之后的一段岁月中，地球环境平衡了很长时间，直到第四季冰川来临的时候，才又造就了一批幼种恶魔，大约有几千个，然而力量已经无法与我们相比，于是在我们的挑战和示威后，剩下活着的人分别确立了四大支柱来相互制衡，以及十位有代号的不可冒犯者，然后大家订下协议互不侵犯，低阶者听从高阶者，也不可以说出身份为恶魔一族带来麻烦，此协议属于血誓，所以这么多年来几百个恶魔分别隐藏在人群中，遵守约定，相安至今。”
空也这下明白了，眨眨眼：“所以虽然你很厉害，但是其实是个光杆司令｀｀｀｀｀｀”
“要这么说也可以。”真理倒是毫不脸红：“违反协议的人会遭到自己的血誓反噬，所以无论黑翼他们怎么结盟，一旦我死了，他自己也会死。”
空也睁大了眼：“那如果他自杀呢？你们会不会也跟着死？”
真理：“｀｀｀｀｀｀”
空也急了：“会不会啊？”
真理：“｀｀｀｀｀｀没人考虑过这个问题，高阶的恶魔如果不是正中核弹那样的毁灭性打击，一般死不了。”
空也：“重伤了会怎样？”
真理想了想，说道：“会自动就着环境改变形态，进入沉眠，比如身边是森林，会变成树的形态进行自我修复，但是现在大家都是以人类的形态生存了几千几万年，外形已经固定，如果还想重拾那样的本能，除非遭遇生命危险，否则强行让已经生长出来的人体器官变成树的构造，过程很痛苦。”
空也这才有点明白了，说：“所以现在的恶魔如果不发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因为人的身体构造对一些运动有所限制，你们可以从楼上摔下来马上修复，也可以跑得很快，然而就算动用了恶魔的力量，却不能一口气跳上五楼。”
“对。”真理说：“我一直要求你很多事情不能全力做，我们和人体尽管类似，构造终究不同，极限依旧超越他们，虽然不能直接跳上五楼，二楼三楼不是问题，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以到达音速，可如果你真的在体测的时候那么做了，后果你自己去想。”
空也：“我明白，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很小心，他们什么速度我就什么速度，他们搬多重的东西我就搬多重的，反正我不做。”
真理笑了笑：“你很聪明。”
空也听到夸奖，一下就飘飘然了，一把攥住真理的小手：“那你喜欢我聪明吗？我会一直很聪明，如果黑翼回来了，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真理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离开你，黑翼和我没有关系。”
空也很老实地回答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你要离开我，你都不承认你和我是情侣，如果你本来的情侣回来了，我肯定比不过他。”
真理哭笑不得，只好哄他：“他不是好人，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跟他走的。”
“真的？”空也一下亮了眼睛。
“真的。”真理说完就关了灯，把眼镜拿下来叠好放到桌上：“好了，睡觉。”
空也现在窝心了，乖乖钻进被子，从下而上看着真理在床上倾成一座玉山，又开始舍不得眨眼睛。
真理的确不会跟黑翼走，黑翼兰斯，不仅不是好人，而且丧心病狂。
他曾经给真理带来的那段时光，不能用黑暗来形容，甚至真理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令自己如此绝望的人。
如果说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去义无反顾的爱一个人，爱完以后从此冷静理智，那真理觉得自己很亏，此生唯一真心真意爱过的人，可以把感情践踏到这个地步。
他可以使唤爱人，可以利用爱人，甚至为了利益，愿意把自己的爱人送给别人玩弄。
如果对方生气了，只要心不在焉地哄几句好话，就是又是甜蜜的开始。
简直是一份无比廉价的爱情。
最重要的是，兰斯给真理带来的心理阴影，不光是廉价爱情那么简单。
真理为什么要戴着眼镜过日子，是在装学者？恶魔有可能视力不好吗？
常理上来说不可能，但实际上却是，真理不戴眼镜去测视力，医生拿棒给他点图形，他连棒在哪里都看不到。
传说中的半米以外雌雄难辨，三米以外人畜不分，一眼望去全世界都是马赛克，说的就是真理。
他的眼睛，以前不是这样的。
赫尔墨斯——希腊商业之神
第25章 chapter25真理的过去
真理还记得，他认识刚刚兰斯的时候地球上还没有人类这个物种，初始的四只恶魔互相不沟通，也难以沟通，真理还没有名字，兰斯也不叫兰斯，直到最后一批幼种恶魔诞生，对自己的安全造成威胁时，才联合了白简等十只诞生在远古时期且没有被自然生存淘汰的恶魔进行征服，最后彻底消灭了有野心的幼种，余下不到一千的同类，以血盟约七条，盟约最重要的是前三条：：低阶的恶魔必须听从高阶的命令，不得有异心。
第二：高阶的十位恶魔与低阶的五位恶魔代表互相立誓，绝不种族互屠，如有违约，立誓者立遭反噬而死，无救。
第三：低阶恶魔如不愿依附高阶，也可以自由生存，但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种族以及种族秘密，违反者一旦被发现，代价是死。
制衡十位高阶恶魔的是第二条，十五人之间有血誓，除非是因为自然的不可抗力，否则如果任何一位高阶恶魔是因为被同类的算计而死亡，那么就相当于违反了盟约，其余即使没有参与算计的恶魔也会被反噬，因此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就会全力阻止算计者，以达成力量的制衡。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条盟约在让大家相安无事生存至今的方面，占了绝大部分的原因，为首的这十五人一直暗中互相监视，以免发生脱轨的事件。
他们订立这些盟约的时候，真理和兰斯还是不熟，确切地说是几乎和谁都不熟，大家只是暂时的同盟关系，大家人走茶凉，各自回家，直到六千年前，大家几乎都适应了人类的外形和生活，而真理则四处漂泊多年后，于七百年前定居在英国，以教钢琴为生。
当时正值欧洲最为黑暗的中世纪，西罗马灭亡后与整个欧洲大陆长年混战，使得中世纪的欧洲经济发展缓慢，宗教兴起。在十五至十八世纪甚至还一度兴起“猎杀女巫”的风潮，在整整三个世纪内，有大约十万名女巫被处死，这个事件的影响相当广泛，当时不止女巫，甚至男人也很有可能被指认成男巫，进而遭到迫害，真理就是在这个时候，遇上了从西班牙逃亡至英国的兰斯。
兰斯和真理不同，他是个霸道而且具有征服欲的男人，一开始他在西班牙从商，并且以自己身为恶魔的能力相助，无论是赌博还是洗黑钱，从未栽在别人手里赔过本，即使对方是黑，黑吃黑派了杀手也没有人干得过兰斯，兰斯累积的资产数量惊人，时间一长就遭到了其他商人的报复，告密兰斯是男巫，和魔鬼签订了契约，以恶魔的手操控了西班牙工商业，使自己赚钱无数。当年同在西班牙的还有红男爵迪克，迪克那时则成为了西班牙皇室的亲王，并且和兰斯的关系长期紧张，对于这件事情抱持了不作为的态度，没有开口为他平反，兰斯由于和他地位平等，开口下达的命令无法对迪克生效，间接导致兰斯的产业因皇室力量介入而垮台，为了避免开战而自己不敌人海战，兰斯撇下资产一路逃离西班牙，来到了距离西班牙尚远的英国。
收留了兰斯后，真理才算是次真正接触到了兰斯这个人。
他觉得兰斯很有魅力。
真理喜欢他，喜欢他幽默风趣的谈吐，喜欢他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地谈论各种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喜欢他即使折损上万亿的资本也毫不气馁的气魄，更喜欢他想要东山再起的雄心壮志。
至于迪克，他那一手完全是来阴的，因为如果兰斯死于人类战争，迪克并不算故意害他，契约将不会生效，而即使兰斯没死，也一定会是重伤离开西班牙，届时整个西班牙只有迪克一只高阶恶魔，就不再存在影响力分布的问题了。
兰斯和真理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两百年，兰斯他不是不爱真理，而是没有想到真理会爱上他，接受了以后，绝大部分时候也都是真理温情体贴，他不想离开这份温柔，如果可以，最好是把这个会弹琴的美人排在自己的后宫里，他乐意经常宠幸他。
所以与其说兰斯是慢慢爱上真理，倒不如说他始终最爱自己。
因为真理更爱他，爱上一个不会给自己对等感情，不、甚至是不到一半感情的人，所以才会悲剧收场。
他记得自己是怎样抱着礼物顶着大雨出门去找几天没了消息的兰斯，结果却发现他在别的地方喝酒谈笑；记得人类刚刚发明火车的时候，自己是怎样一次次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硬座去看望在别国谈生意的兰斯，而兰斯不仅没有来接他，真理一到他的住处，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被拉上了床，并且兰斯也从不来找自己；甚至记得他如何以安全为借口，拒绝公开自己和他的关系，却又霸道的厌恶真理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今天学琴的那个小孩很没天赋，他学得累，我教得也累，真是痛苦的一天。”
“你觉得痛苦可以不去教啊。”
“话不是那么说，做生意是工作，我教钢琴也是工作。”
“那你又喊累？有什么累的？”
“不是每个人都擅长弹琴啊，我就是累啊。”
“哈，你要是不想教他，谁逼你了吗？有人拿枪指着你？不想教别教，还是你缺钱不够用？”
“兰斯你真是｀｀｀｀｀｀我跟你这种生意人观念不一样啊。”
“随便你。”
后来欧洲的黑暗中世纪过去了，很多职业开始受到尊重，真理就不教琴了，开始在酒吧当钢琴师，然而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酒吧的工作时间是晚上，真理几乎作息颠倒，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去上班，连兰斯也是几天见到一次，更搭不上话，如果自己不刻意找话题，他根本不会来找自己。
“老公，老公啊。”
“真是吵，你是女人吗？”
“我当然不是女人，宝贝你多和我说说话，我很想你。”
“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都不会聊天的。”
“那你教我怎么聊天。”
“这还要我来告诉你？”
“你好像有点不满？”
“｀｀｀｀｀｀”
“对了，我明天给你买衣服好吗？我看见最近酒吧有客人穿一款时新的衣服，很好看，一定很适合你。”
“不用啊，谁知道那些人穿什么狗屎衣服来的。”
“好吧。”
“哎，算了算了，烦死了，你给我买吧。”
“老公，你说我不会聊天，又不喜欢我说酒吧里的事情，那你多和我说一点你生意上的事情吧。”
“这样我怎么跟你讲啊，我又不知道怎么说起。”
“嗯就讲讲你谈生意有没有遇到困难啊或者累不累啊什么的，我也很想知道你平时在干什么啊。”
“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些什么，这你叫我怎么说？换你你能说？”
“能啊，你看，我经常向你汇报我上班的情况和碰见的好笑事情啊。”
“呵，那你还是睡吧，晚上精神好点，去和你那些粉丝客人见面，你更开心。”
“兰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明明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废话。”
“你怎么那么凶，我生气了啊。”
“行了，去睡觉吧，没事别吵吵，好不容易不用谈生意了回家就是听你叽叽歪歪，去睡去睡。”
“｀｀｀｀｀｀你！”
最终造成真理和兰斯决裂的事情，却不是兰斯常年的不体贴，而是因为兰斯的野心。
自从被迪克坑了一次后，兰斯认为自己需要的做的事情有两件，：让自己成为能力超过初始四大恶魔，号令所有人；第二：拿回属于自己的资产，把生意做到富可敌国。
然而前者由于天生限制，兰斯无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