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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流到脚脖子,跟淋浴似的。

    真理:“``````”

    该湿的地方湿了,不该湿的地方也湿了,真理和空也回到家,两只英俊帅气的上古大恶魔,变成两只狼狈落汤鸡。

    洗完热水澡,入夜,窗外的雨声还在继续。

    真理洗完了澡,心情很好,书就位,音乐就位,红酒就位,在阳台正要开始享受平静夜晚,一个念头忽然闪过真理的脑海。

    “空也!!!”

    听到叫唤,空也裹着浴巾噔噔噔从浴室里蹿出来:“啊?”

    “早上我晒的被子和床单,你收了没有?!”

    空也咬着手指想了想,然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忘、送伞,忘了。”

    真理一听差点被没背过气去,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晾衣台一看,可不是吗!除了一床浸了水重到压断塑料竿的被子,床单、枕套、被套全给风吹飞了!只余一床孤零零的大水被子七歪八扭坨在晾衣台!

    当夜八点整,玫瑰庄园里穿过雨声传来一声震天咆哮。

    “空也!!!”

    真理作为出名的大学教授,除了在大学里搞研究,然后向科学院汇报成果外,这些年也时常被邀请上一些科学访谈节目,且由于出众的外貌大获好评。

    这一次真理要去的是台湾。

    别的不说,光就真理爱泡澡的习惯而言,他很喜欢去台湾——环境好,空气好,高雄那边温泉酒店也很多,节目组给的酬劳一般都会被他在这几天里逛逛森林风景区直接用完,然后打道回府,相当惬意。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学校都会批半个月的事假——反正真理又不是真的喜欢搞古生物研究,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一次和往常有所不同,因为真理要带上空也。

    他可不敢把空也一个人放在家里长达半个月,他完全不敢想象假如把空也丢在家,回来以后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于是真理就开车带着空也往宝安机场去了。

    “空也,你从海南来这边,是不是趴在飞机顶上来的?”真理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问他。

    空也啊了一声,结结巴巴说道:“不——不可以吗?”

    “的确不可以。”真理熟练地打方向盘:“一不小心会被发现的,然后抓去研究,我可不想大闹科学院来救你。”

    “为什么研究?”

    真理说道:“因为我们和别人不一样,我教过你必须和身边的人做的事情一模一样,他们不做的,你即使做得到,也不能做。”

    空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真理一直是这么教他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反正真理说的都是对的,他一律奉若神明。

    真理:“到了那边你也要给我乖乖的,那边我们不住别墅,住酒店,酒店人很多,你不能太好奇知道吗?”

    空也:“什、什么是救店?”

    “是酒店。”真理耐心纠正他:“很多房间,每个房间住不同的人,你和我住在一起。”

    空也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可以睡你床下了吗?”

    “可以,但是不可以上来。”

    空也立刻激动了,朝天大吼一声,差点崩了安全带。

    真理已经见怪不怪了,继续踩着油门说道:“我在那边有一个朋友,他和我们一样不是人类,但他是台湾的户口``````”不料正说着,真理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脚踩了急刹车,车里两个人瞬间向前一扑!

    空也:“??????”

    真理放慢车速,干咳一声以少见的温和语气问空也道:“空也,你也算是个恶魔,体力什么的应该还不错吧?”

    空也:“怎么??????”

    真理:“那个``````我好像忘记给你办签证了。”

    空也:“签证?????”

    真理:“是啊,我机票还没买,没通行证过不了安检,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坐飞机了。”

    空也:“所以?????”

    真理诚恳地望着空也:“要不``````你游泳过去吧?”

    空也:“!!!!!!!”

    投靠真理一个多月了,空也终于被反坑了一回。

    这次真理是真忘了,他有台湾的g字通行证,属于特许,无需跟团就能出境,而且他不差钱,一向随到随定散漫惯了,就把空也那茬忘了。别说空也一个无业游民拿不到g字通行证,现在去给他办l字通行证都来不及。

    上次那样趴飞机跟来太危险,没被发现只是侥幸,空也绝不能被抓走,所以他只能游泳过去。

    于是真理调转车头,直奔海边。

    三个小时后,空也望着茫茫大海懵逼了。

    真理掏出路上买的地图塞给空也,然后在现在的所在地和台湾之间划了一条直线,指着直线说道:“你从这里开始游,一直到这个地方,你身体的磁场会告诉你那边是正确的方向,我晚三天出发,在岸边接你。”

    空也要哭了,就算他没什么常识,他也知道这地图上的一条线,是会游死人的。

    真理理亏,连忙安抚他:“我一到那边就去海边等你,这回你不用收敛气息,我也不用,台湾只有一只恶魔,而且是我朋友,很安全,我们发出气息碰头,好不好?”

    “等你到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晚上可以睡在我床下。”

    “以后还能用我的浴缸泡澡。”

    空也十二分不愿意,但是叫他呆在家里吧,别说真理担心,他自己也不乐意,于是蔫蔫地在海边坐下了,愁苦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真理说不动他,温柔安抚收效也不好,半晌心一横,说道:“要是这回你乖乖游过去了,我就答应和你□□一回,怎么样?”

    空也眼睛霍然瞪大,冒着绿光回过头,不可置信道:“真的?!”

    真理神色怪异地点点头,说□□总有点怪怪的,可不然怎么说?□□?上床?□□?干我?

    不对啊,为什么是干我?应该是我干他才对!对,反正一路游过去空也肯定不剩什么体力了,自己也没答应是谁上谁,到时候真要履约了,也还很难说呢。

    第8章 chapter8赌场事件

    真理和小孩一样的空也在一起久了,智商被带得有点下降,这种行为,直白一点就叫做作死。

    空也虽然听话,但显然精虫上脑的时候行为有不可预测性,如果真理想压他,空也不肯,两人打上一架,真理为了不闹出大动静肯定要输,那就等着被空也干上十几天吧。

    现在真理还没想这么多,他在两天后提前到达了台湾。

    “下好离手!”

    赌场里的一个豪华楠木桌上,四周围满了伸长脖子的看客,赌桌两边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桌上堆满了令人心惊的紫水晶筹码。

    这是一家底下赌场,专为有钱人服务,入口隐蔽,检查严格,甚至私有枪支,没有相应的邀请名片绝不可能放一条杂鱼进来。里面的设施极端奢侈豪华,弥漫着一股高档香水和雪茄混合的味道,然而即使不少人在吸烟,这股烟味也很快消散,被墙上花了大价钱的特殊涂料吸收,保持室内环境,每一位服务的兔女郎容貌都堪比电视上的一线明星,端着名贵红酒四平八稳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赌场里来往的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是非富即贵,浑身钻石金表足以闪瞎每一个小康阶级人的眼。但是此时此刻,最招人眼球的就是赌桌上的两位,这次的庄家是这里的老板,一位碎发及肩的英俊男子,从外貌上看不出他的年纪,他长得十分俊美,身材高瘦,而且有着漂亮的紫色眼睛,传说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瞳色,及肩的栗色头发丝毫不会让他看起来显得娘气,反而别有一股韵味。

    对面的男赌客则一脸自信,刻意赤膊着上半身,以示自己绝对没有摆老千。

    “庄家开牌,二十点!”侍者大声宣告着结果,看了看自己老板面无表情的神色,然后有点发虚地看着对面的男赌客。

    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数字二十一最大,庄家已经开出了二十,男赌客只剩二十一分之一的机会赢他,却不知为何侍者会这么紧张地看着他,仿佛他一定会开出比老板还大的二十一点出来。

    男赌客毫不紧张地挑挑眉毛,然后掀开了自己根本就没翻看过的最后两张牌。

    二十一点!

    又是三千万到手!四周一片哗然!

    男赌客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笑笑说道:“老板承让了,今天真是幸运。”

    “哦?”紫眸的赌场老板好像并不介意这又一次的三千万,而是客客气气地说道:“开赌场的就要有付钱的气魄,不怕付不起就怕赌不起,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大的?”

    赌客眼睛一亮:“多少?”

    “十亿新台币。”老板不动声色地说,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十分有气度。

    所有的赌客都沸腾了,被称为林先生的男赌客立即被这个数字诱惑到了,仅仅思索了一会儿,就露出一个自信的神情:“我赌。”

    赌客们再一次哗然。

    侍者给自己老板端上一杯红酒,紫眸的老板眯着眼睛一饮而尽,然后开局。

    另一位戴着白手套的侍者开始发牌。

    “庄家开牌,十三点!”

    男赌客没看底牌,大喝一声:“补牌!”

    侍者掀开一张牌补给他,善意提醒道:“这位先生你确定不看底牌吗?过了点数是要加倍的,到时候可就不止十亿新台币了。”

    不料他很自信,依旧没看底牌:“再加!”

    对面的庄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但是没有说话。

    “再补!”

    赌客双手紧紧握着椅背,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爆!”

    “庄家开牌,十九点!”

    赌客紧紧盯着自己没有掀开过的牌,他知道自己早就过了点数,但是他有绝对的信心自己一定会赢!

    “开牌!”

    赌客猛地将自己的牌掀起!

    一张黑花二,两张方片十,一张红心九一张红心八!

    十八点!

    庄家是十九点!

    输了!

    怎么会!

    男赌客惊出一身冷汗,浑身开始发颤!

    不,不可能! 我明明已经把牌``````看客们一片啧啧声,有同情有活该地看着他,更有甚者开始嗤笑他接下来的命运。

    赌场这种地方,如果输了付不起钱,那断胳膊少腿还算好的,最可怜的就是资不抵债,全身器官被拆开了去卖呢。这翻了倍的二十亿新台币,怎么都是付不出来的。

    赌客还在不可置信,庄家翻了本,依旧十分客气,很绅士地站起来邀请他:“那就请林先生归还之前九千万的筹码,剩下的十九亿一千万来我办公室写个欠条,定个日子还清吧。”

    林姓的赌客已经觉得全身烧起来了,呼吸都十分困难,他白着一张脸在侍从带领下往赌场深处的办公室走,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幽暗,心里开始盘算万千。

    怎么办?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这里人太多!

    还不出来以后怎么办?要被杀了断手断脚吧?一定会这样吧?

    要不自杀?要不杀了老板?

    不,不对,是这个赌场一定有问题!我不可能出差错!

    “林先生。”远远走在前面的老板忽然背对他开口,声音极度低沉。

    “现在逃来不及了,不过不会断手断脚,自杀你做不到,杀我你更做不到,还有,赌场很公平,没有问题,出差错的是你。”

    赌客脑中轰隆一声,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前面的高瘦美人轻笑一声,打开办公室的门把人推进去,然后严严实实关上。

    “说吧,你是什么人。”

    色调黯淡的房间,拉着流苏的窗帘,头顶带蜡烛的大吊灯有一种中世纪欧洲的风味,房间的主人看起来很喜欢收藏枪支和弹弓,满满一个墙壁的玻璃橱窗内都是这一类危险品。

    一如眼前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