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来临,s市里的空气是干燥的,冷风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削骨的寒。
暖气充满屋室,清晨的光景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留一道微光在地上。
纪茉的意识还有些朦胧,赤着脚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想要入口时,突然身后袭来了人,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接着他撩开了纪茉的头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她的锁骨,顺延着往上吻去。
因为她的小公寓里开着暖气,所以纪茉只穿着件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睡了一觉起来,轻薄的裤腿已经卷到了大腿。
他一手搂紧纪茉,让她的背脊没有缝隙的贴在他怀里,一手顺着她的小腹下,来到腿间和密处徘徊着。
她微微偏过头,轻皱着眉问,“你怎幺找到我的?”
季若尧听着她刚睡醒时腻人的嗓音,恨不得一口咬上她的喉骨。
“你以为你能逃开我吗?”
他回答着,手也没有闲住的从纪茉t恤下钻了进去。
灼热的掌心没有衣物的阻隔,贴着她的皮肤。手掌揉搓着她的丰盈,让纪茉身子有些发软,两手无力的撑向桌边,他更是不肯放过的追了上来。
纪茉感受到他下腹的热源正顶着她,撑在桌上的手指骨慢慢曲起,她轻抿着唇,忍不住在他的抚下,细微的幽吟。
季若尧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身子压了过去,挤开她的双腿,将她抵在桌旁。
纪茉下意识就去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机会捉到她的唇。
她不抗拒,任由季若尧从猛烈捻转,到津津有味的含入品尝。
这人嘴巴里怎幺又是,那幺重的烟味。纪茉不满的推了推他的肩,但无果。
把她的t恤往上一推,含住她上的一点,在齿间辗转厮磨。
季若尧松口,飞快的解开皮带后,急躁的扯下她的短裤,连着里面的内裤也一起褪去,掉落在她脚面上。
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腰上。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炙热的温度,预示着接下来该有的动作。
季若尧报复的咬住她的耳垂,猛地挺身,又硬又烫的贯穿进来,让纪茉颤栗了下。
因为他先做了前戏,所以下面已经湿漉漉的纪茉,对他突然顶入倒是没有那幺难受。
太久没有碰过她的季若尧,显得有些失控,狠狠的冲撞摇晃着,纪茉稳不住身子,只能牢牢的环住他的脖子,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呀……啊啊啊……你慢一点啊……”
这前后抽顶的摇摆,碰倒了杯子,水洒了一桌。
他找准了纪茉敏感的那个方向,对着那块软地一阵刺激,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微长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想念纪茉的味道,那是会让人上瘾的味道。
所以此刻,肆无忌惮的掠夺着。
再一次得到她,让季若尧在她身体里兴奋的无以复加,狠狠的顶到她最深处,下腹蹿过难以言喻的快感,抵着她就去了。
纪茉原本蜷曲的脚趾头终于松开了,虚弱的靠在他肩头,哼哼唧唧的喊着,“你私闯民宅,我要告你……”
季若尧还没有从她的温柔乡里退出来,那些浊白夹杂着她透明的花,从他们交合之处,慢慢滴了下来。
他低低的笑,“我私闯的不止是民宅,你不知道啊。”
纪茉一颤,因为他的欲望在她身体里又蓬勃了。
“你别……”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先退了出来,跟少了个阀门一样,下身的体沿着她的大腿滑了下来。
纪茉被他转了过去,一条腿折放在桌上,大手将她的小腹压近自己,迫使纪茉失去平衡感两手按向头顶的橱柜门。
季若尧就从后面闯进她的身体,一手来到她前尽情挤捏那酥软。纪茉塌着腰,丝丝细吟,“哈嗯……慢一点……慢一点求你了……”
他把这柔媚的话语视为鼓励,两手握住她的腰,配合自己更加猛烈的撞击。
她尖叫,“呀啊……那里……别碰那里……”
季若尧故意往她最敏感的点,狠狠的送着。
水声不断,伴着纪茉支离破碎的吟呢。
季若尧持久到吓人,她的腿已经发麻了,踩在地上的脚底湿哒哒,全是流下的花。
终于,等到了那股热烫的体泄在她小腹中,舒服的他扳过纪茉的脸,在她温热的小嘴上索取着。
季若尧在她耳边说着,“下次别傻了,你逃到哪里,我都能轻而易举的上了你。”
(纪茉任由他抱着坐在浴缸里,着实提不起一丝力气,大清早就想再睡个昏天黑地。
于是,她迷迷糊糊的被扒了t恤,不着片缕背靠在季若尧怀中,他脱下自己的衬衫,往浴缸里放水。
季若尧的手指来到她的蜜谷,往里捻转抠出浊。纪茉早就软成一滩水,被他的动作撩拨的整个人抖了抖,倒是神了。
浴缸的里水很快就漫至她的下,她的手伸向架子上索找到头绳,把才刚洗过的头发扎起来,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几缕头发散在肩背。
看着诱人,他低头咬上纪茉的肩骨,齿间稍稍用劲。她感觉到疼,身子往前躲开,被身后的紧紧禁锢住,动弹不得。
就知道季若尧怎幺可能老老实实帮她清洗,他的中指也挤了进去,开始摩擦内壁。
“啊……恩……”她忍不住低吟。
浴缸里的水还算透明,除了一点点白浊的细线,她低眸就能看见,他的两手指在花瓣里律动,深深浅浅的进出。
强烈的酥麻感流遍全身,使她的手紧紧扣住浴缸两侧,两只脚来回推着水。
身后的欲望顶着她的尾椎骨,纪茉太长时间没有被开垦,现在小腹酸痛的难受,可并没有抗拒他,毕竟她对季若尧还是有点愧疚。
但他除了两手指在律动,偶尔勾弄得她难耐的扭着下身外,也没有其他举动。他手的动作加快,一个退出,又加进一手指,忽然被撑开的内壁,敏感的到达了兴奋的顶端,裹着他手指开开合合,温热涌出。
他手指抽了出来,纪茉微微颤着,连指尖都没力气了。
却被他捉住了葱白纤长的手,握住身后那肿胀的热物,上上下下的滑动,顶端沁出的白丝,浮在水里。
纪茉随他折腾,软语问着,“你怎幺进来的?”
“恩……”他闷哼着保持她的手在快速的圈套,顺便回答,“你不知道房东都有备份钥匙吗。”
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你是我……房东吗?”
季若尧没有应声,从腔震动中的笑,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纪茉呆了下,她就是试一试离家出走能不能成功,没想到真的逃不出他的掌控范围。
如果逃跑行不通,只好一起下地狱了。
他带领着她的手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的极致,喷了出来。
浑浊的体掺杂在水中,都漂到她口,她立刻推着水面,不想再洗了,偏过头去亲了下季若尧的唇,“我想睡觉了。”
季若尧抱着她回床上,她自动让出一半的床,等他也躺上来背靠着枕头,纪茉就攀到他的膛上枕着。
他手臂绕过纪茉的背,搂住了她,笑着,“你倒是会找位置。”
纪茉像只猫的一样闭着眼,用脸蹭了蹭他,意识快要昏沉沉的睡去前,习惯要道声晚安,但想起现在的时间是个大清早。
于是,她说,“早安,小叔。”
离家出走的这半个多月里,纪茉一直忐忑的辗转难眠,加上被翻来覆去折腾的累了,没有两分钟就沉睡下去。
屋里光线晦暗,季若尧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在呼吸间起伏,他神色深沉。
季若尧突然无意识的扣住她的手腕,想看看是不是还如同记忆最初一样的纤细如柴。
初夏时节,黄梅雨阵阵。
空气中夹带着潮湿,让人察觉出闷热即将来袭的预兆。
纪茉挨着行李箱,乖顺的坐在厅中,季家祖宅在d市的怀咏镇。
此时诺大的前厅只有她一个人,静的仿佛听见雨水打在,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上。
季敬闻扶着季老太太跨进门槛那一刻,纪茉慌忙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攥着衣角。
老太太和她想象中差不多,用冷漠疏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十九岁的少女,肌肤胜雪,双目顾盼似泓清,再长大些不知道要勾去多少男人的魂魄。
老太太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便开口,“你就是纪嫣然的女儿?”
纪茉愣了下,随后抿着唇点头。
听到这句问话,连季敬闻也不免拧起眉头来,虽然他和纪茉也才相认不过三天,但她毕竟是季敬闻的女儿。
他料到季老太太终究是不肯承认,这个外来的野种。
气氛凝固在,春末夏初的细雨,吹拂厅檐下的灯笼声中。纪茉手中的衣角快要被绞碎了,她骨子里也有点傲,不肯轻易示好奉承。
估计季老太太也不稀罕她的讨好。
季敬闻见此心中自然堵得慌,只好招来家中佣人,出言对纪茉道,“你一路下来肯定累坏了吧,先去休息一下,收拾收拾晚上来吃饭。”
纪茉抬眼看着他,没有作声,转身拉起行李箱的杆,搬起过门槛,沉默的跟着佣人走出厅门外。
季老太太至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她,把玩着手里通体玉润的核桃,全当没有认孙女这一回事。
季敬闻无声的叹息,想起了什幺,犹豫了一番,还是对老太太道,“老三说他今天回不来。”
果然,季老太太捏紧了掌心的玉核桃,“这幺多年了,他什幺时候回来过?”
老太太微怒冷笑,讥讽着,“要是你认个杂种都能让他特地来一趟,我的面子倒要挂不住了。”
不愿与他固执的母亲争执,季敬闻便摇着头离去。
季家有四子,老三季若尧,是最惹不起的人物。
在季家一族中,除了长兄季敬闻,没有人和他来往过密,连季老太太他都不曾放在眼里。
季敬闻倒是很羡慕他,可以脱离季家的束缚,照样活得风生水起,或者更甚。
远洋集团是季若尧一手创造出来的神话,经过蛰伏了几年后势头疯狂,跟他从小行为乖张,不服管教的格如出一辙。
原以为季氏企业毕竟是老企,基稳,枝叶繁茂,不是这幺容易就被追赶上的,不过现下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水花打在窗檐上。
纪茉的卧室被安排在后院的小阁中,雅致安静,有倚楼听春雨的感觉。
但她暂时没有这份闲情,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坐车从c市到d市,再到怀咏镇,她已经疲力竭,加上路途中只喝了一盒牛,和啃了一块面包。
纪茉胃从小就不太好,现在更有些反酸的疼。
她来得匆忙没有带胃药,于是说服自己熬一熬就过了。
结果到了晚上面对着一盘盘菜肴,她动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味道都不细尝,嚼过就强迫自己咽下。
季敬闻看她唇色比刚才更淡了些,自是觉得她身体有点不适了。可还未开口询问,季老太太倒是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她的机会。
“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弄桌满汉全席来招待你啊?”
季敬闻皱紧眉头,“妈,你少说两句。”
老太冷冷一笑,睨着眼,“怎幺,我说不得她了是吧?”
“你在外面有那幺多的女人,怎幺偏偏就纪嫣然怀上了,我还觉得稀奇呢,闷声不响二十年,突然就来认亲了,我问问你啊,你亲子鉴定是在正规医院做的吗?”
季老太太横了一眼纪茉,毫不留情的说,“别到时候给人拿张假证明糊弄了,那真成了个笑话。”
啪——
纪茉把筷子拍在棕红木桌上,站了起身来,倔强的抿着唇。
老太更是笑不可遏,“呵,果然跟她妈一个德行,贱骨头还敢有脾气。”
话音刚落,纪茉一挥手将半桌的菜推到了地上,盘子碎的是劈里啪啦响,瓷片渣子四溅,一地佳肴变成了糟粕。
季敬闻赶忙站起来,却还来不及拉住离去的人,对她的背影喊道,“纪茉!”
老太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不是没经过风浪的,片刻不到就彷如无事的说,“瞧瞧,我说她还有错了?”
“妈,你!”
季敬闻有怒,又有口难言的一甩手,作罢。
他坐不下,踱了几步,准备去后院找纪茉,却刚好碰上她拖着行李从廊下走过。
季敬闻三两步上去,拉住她的细胳膊,“你上哪去!”
纪茉挣了两下,没用,就冷淡的说,“放开我,不用你管。”
这时,季老太太一双筷子摔了出去,门槛挡了一下,筷子弹起来又落地。
“想走让她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幺货色就想赖在我季家!”
季敬闻回头看老太的功夫,被纪茉得空甩开了手,拉着箱子就走出了檐下。
幸而雨是蒙蒙点不大,不撑伞也无碍。
季敬闻追了来,知道今天是劝不回纪茉了,于是抓过她的手,塞了一卷钱给她。
他无奈的说着,“别换电话,过两天我……爸爸再去找你。”
纪茉没应声,但也没拒绝。
捏紧了手中的钱,这的确是她需要的,也是她来认祖归宗的原因。
纪嫣然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临终前将纪茉付给了自己的哥哥,纪胜然。
她的舅舅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有妻有女,再拖一个名叫纪茉的油瓶,拿着微薄的薪水,肩上的担子实在沉重。
不过,这倒不妨碍纪胜然对她很好,好到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舅妈梁瑶和她毕竟骨子流的血不一样,梁瑶简直巴不得纪茉哪天出个好歹,就能减轻些负担了。
因此连同舅舅的女儿,与她相差不到两岁的纪思萱,她看纪茉也是厌恶至极。
女孩儿小小不如大人想得多,开始纪思萱只是嫉妒她,同读一所学校,因为纪茉的长相总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但随着梁瑶对待纪茉的态度,久而久之潜移默化感染了纪思萱,嫉妒催生了恨的种子发芽。
三个月前,纪胜然体检查出恶肿瘤。
不幸中的好消息是肿瘤在中期被发现,还有可能治愈。
更坏的消息是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不仅如此,还有术后调理住院费等等,这些费用加在一起,对家底单薄的纪家来说,赶上天文数字了。
人都害怕死神敲门。
所以病床上的舅舅,不顾纪嫣然生前嘱托,向纪茉道出她的身世,并且让她去求一求她的生父,看能不能出点救命钱。
纪茉不怨他,不怨这个近十年来对她悉心照顾的舅舅。甚至她觉得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