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人却躲开了。
“布鲁……”手指抚上布鲁的嘴,孔秋低声说:“给我点时间好吗?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和你之间的……感情。”
猫眼里再无一丝的愤怒与不满,舔舔孔秋的下巴,布鲁的回答是愿意。
侧身躺在布鲁身边,孔秋看著他说:“我,从来没有也不会有机会去想,和一只猫之间发生什麽……”
“喵……”声音低柔,舌头舔在孔秋的嘴角。
“去德国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想你,也陷在深深的矛盾中。我知道自己不该对你抱有其他的感觉,可是又无力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不去想你。布鲁,我相信你是猫妖,你不是一只简单的猫,可目前来说,你的身份还是一只猫。人类和猫谈感情……”孔秋抱住布鲁,把脑袋枕在他的肚子上。布鲁挪了挪身体,让孔秋躺好,也不让自己被压得不舒服。
“布鲁,你明白我的顾虑吗?”
“喵。”
心,悸动。孔秋抬眼:“布鲁,你,真的是猫妖?”
舔舔孔秋的眼睛,布鲁圆圆的猫眼里是回答的眸光,孔秋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布鲁……你,你可以变成人吗?”
“喵……”轻舔孔秋的耳垂,布鲁在他耳边低声说:“喵呜,喵呜。”秋秋,等我。
孔秋紧紧抱住,眼里是震惊的喜悦。“布鲁,你可以吗?可以吗?”
“喵呜……”用力咬了一下孔秋的耳垂,布鲁的眼里是肯定。
耳垂刺痛,孔秋呆呆地看著布鲁,嘴角一寸寸地上扬。
“喵喵……喵呜……”秋秋,等我。
紧紧闭上眼睛,再用力睁开,孔秋主动在布鲁的嘴上亲了一口,低哑地说:“布鲁,我等你,我等你变成人的那一天,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下一秒,他的嘴被含住了,孔秋小心地张开嘴,试探地舔上布鲁伸出的舌。心头颤动,他下意识地退开。
两人谁都没有出声,眼里都只有彼此。孔秋的双颊很烫,眼里是炫目的光彩,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在布鲁的面前脸红了。
重新躺下,孔秋深闻布鲁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样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属於布鲁的味道,不是动物的那种味道,而是会让他心静、心安的味道。
“布鲁……我等你……你,也要等我。”
“喵。”好。
“我还是无法做到,毫无顾忌地,和你亲热。”
“喵。”我知道。
“但是我可以做到,不会再喜欢谁。”
“喵!”一定要做到!
“呵呵……”任两只猫爪搂住自己的脖子,孔秋继续低低地说:“牧野很绅士、很温柔、很有魅力,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一定会喜欢上他,那样的人,令人很难拒绝。”
“喵嗷嗷嗷!!”猫爪子搂紧。
孔秋淡淡笑了:“可是,我有你了。”
“喵嗷……”这回是高兴,猫舌头赶紧舔舔。
“只要有空闲,我脑袋里想的就是你,每一天都充满了矛盾。在牧野和我说的那天晚上,我突然发现我不行,我做不到在有你的情况下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我,不想你生气。”
猫舌头带著愉悦地猛舔孔秋,舔他能舔到的任何一处地方。
闭上眼睛,让布鲁的舌头舔过自己的眼睫,孔秋继续剖析自己:“经历了乐阳那段失败的暗恋之後,我很怕再受伤,我需要一份绝对稳定、安全的感情。牧野很好,但是却不及你带给我的依赖。布鲁,我,很依赖你。”
“喵……”那就尽情地依赖吧。猫舌头温柔地舔过孔秋颤抖的眼睫。
“布鲁,你会不会瞧不起我?我明明是比你体格健壮很多的人类,却要依赖你。”
“喵嗷!”
牙齿带了惩罚地咬了口孔秋的耳垂。
“布鲁……”孔秋睁开眼睛,眸中是依恋,是忧伤,“你是个我可以完全放开自己说出心里话的人。”
“喵……”温柔的舔。
“不知道为什麽。”声音发哑,“在你身边,就是忍不住想把什麽都告诉你,忍不住什麽都跟你说,就是会忍不住……”
“喵喵……”不要忍,不需要忍。
“布鲁……”孔秋的眼眶红了,“要一直一直在我身边。”
“喵嗷!”轻咬孔秋的下巴,蓝色的猫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布鲁……”孔秋笑了,他的眼角带著湿润,可却深深的笑了。和布鲁的感情会很难吧,会比暗恋还要难吧,但是他,不想抗拒自己的内心。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他和布鲁。
把下巴上的口水蹭到布鲁的身上,孔秋语气轻松地说:“我和牧野觉得彼此做朋友更合适。他也是这麽觉得。所以布鲁,你要接受我的朋友,今後见到牧野不能再对他那麽凶了。好吗?”
“喵嗷嗷!”不相信!
“布鲁,”深情地亲了一口布鲁的脑门,孔秋严肃地说:“我没有骗你。牧野被我拒绝後他说他已经料到了。他是真的觉得和我做朋友最合适。布鲁,我需要朋友,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朋友。”
猫眼里的蓝光闪啊闪,孔秋带著一点点恳求地继续说:“相处久了你会知道牧野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朋友,我在s市唯一的朋友。”
见某只喵还是不答应,孔秋从他身上起来,略带不满:“难道要我发誓吗?布鲁,我一直在好好和你说,你也要为我考虑才对啊。”
翻身站起来,布鲁甩甩被压平的毛,仰头不怎麽甘愿叫了声:“喵呜。”好吧。
“这才对。”孔秋放心地笑了。
猫眼闪闪,跳到孔秋的肩膀上,布鲁对著孔秋的脖子张开嘴。
“啊!布鲁!疼!”
孔秋疼得龇牙咧嘴,在猫头离开後他揉上自己被咬疼的地方,不明白对方这又是怎麽了。
“喵嗷~”舔舔自己咬过的地方,布鲁很满意地跳下来,伸了个懒腰。
“坏小子,一会儿扣你的口粮!”狠揉了几下猫头,孔秋起身去卫生间照镜子,肯定被咬破了。
十秒锺後,卫生间传来一人的怒吼:“布鲁!你居然还懂这个!你这只色猫!色猫妖!你不好好修炼每天都想什麽呢!怪不得你现在还是只猫!你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你能修炼成人吗!”
镜子里,孔秋的脖子上清清楚楚的有一枚紫红的、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留下的印记。
留下那枚印记的猫在沙发上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不过在听到孔秋的最後一句话时蓝色的猫眼里却透出了一抹愤怒的冷光,复仇的爪子伸出。
※
“这是脏衣服帮我丢到洗衣机里去。这些是干净的,拿到床上先。”
坐在床前毯上整理行李,孔秋面无表情地下命令。某只猫好脾气的把脏衣服一件件叼进卫生间,把干净衣服一件件叼到床上。
拿过电话,拨通牧野的手机,响了十几声对方才接通。
“牧野,是我。”
“啊!唔……”对方叫了一声,然後是压抑的喘息。
“牧野?”孔秋愣了。
“啊,仲尼,嗯唔……”对方的呼吸很不稳。
孔秋从地上爬起来:“牧野,你怎麽了?是不是又病了?”
“没,没有……”对方的口吻压抑而气喘,“仲尼,不,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情况,嗯……我一会儿,打,给你。”
“啊,好,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
“好。我不急。”
“嗯。”
电话被迅速挂断。
盯著电话,孔秋的眉心蹙起,牧野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没事,他要不要过去看看?二十八岁还是童男一只的孔秋根本听不出什麽异样之处。
“喵……”
回神,孔秋放下电话继续整行李,解释:“牧野这次生病提前回来了,我帮他带了点德国特产。”
“喵嗷!”
“布鲁,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好了。”
“……”
回头给了站在床边的布鲁一个吻,孔秋笑笑:“真的只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布鲁,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吗?”
“喵嗷!”他就是!
“坏小子。”用鼻子蹭蹭布鲁湿润的鼻子,孔秋冲对方温柔地笑笑:“真的只是朋友,你吃错地方了。”
“喵。”有待观察。
狠揉了几下猫头,孔秋把给牧野带的礼物整理出来装进一个大袋子里,还有公司其他同事的礼物也拿出来,剩下的就是他和布鲁的零食了。给布鲁开了一袋巧克力曲奇饼安抚他吃醋的心灵,孔秋笑呵呵地继续收拾。
“呜呜。”
抬头,脸旁出现一块饼干,孔秋心窝悸动地扭头咬住,不过对方却不松嘴。坏小子。咬下一半,孔秋羞赧地转过头,就听耳边传来嚼饼干的声音。
吃下饼干,孔秋抗议:“布鲁,地毯上都是饼干屑了。”
某喵舔舔嘴,咬住一块饼干又喂到孔秋的嘴边。不想每次都被这小子牵著鼻子走,孔秋伸手从猫嘴里抢过饼干塞进嘴里,并说:“你弄脏了地毯你要负责清理。”
“喵……”咬出一块,继续喂,无视。
“坏小子!”扭头,咬下一半。
※
咬住嘴唇死死忍住,可在他体内冲撞的硬物却叫他一次次地失败。闭紧眼睛不想看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牧野扭过头用大口的喘息来压制出口的呻吟。可以往的每一次那样,他的下巴很快被人捏住转了过来,唇被咬住了。
“唔唔……”
冲撞更加的激烈,牧野再也忍不住地推开男人,大叫出声。眼前白光闪过,脑中一片眩晕。过了两分锺,男人从他体内出去了,牧野待自己平静之後才睁开眼。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双蓝色的、毫无温度的冰冷双眸,牧野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身体被男人抱起,牧野本能的抗拒:“放我下来,做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男人的回答是抱著他进了浴室,然後把人丢进已经注满了热水的浴缸里,男人接著进入。
“唐先生,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清楚。”尽可能地远离男人,不在乎从他体内流出的属於男人的体液,牧野用自己最冷的声音说:“唐先生,我不是oneyboy,我不靠卖身来赚钱。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奴隶,但我清楚我不是,我是独立的人,我有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也不需要你养我,当然,我想你也没有这个打算,也不要有这个打算。到目前为止,我都很配合唐先生你的需要,但我希望唐先生你也能尊重我的工作,在我工作的时候不要让我来照顾你的欲望。唐先生,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也请你明白,我并不是软弱可欺,我只是不喜欢与人争执,但如果事情超出我能忍受的范围,我也会什麽都不在乎,哪怕是我的生命。”
男人冰冷的视线在牧野的裸身上游移了一番,然後带著舒缓後的低哑冷冷道:“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不,没有弄清楚的是唐先生你。现在是文明社会,大家都是‘人’,平等的,‘人’。”与男人的视线冲撞,牧野起身离开浴缸,走到淋浴下冲刷身体。本性让他无法做出太过激烈的行为,这样冷漠的说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但男人却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想把他逼疯。
“布尔托艾特。”
牧野的身体微震。
“记住我的名字,今後不许再叫我唐先生,我不姓唐。”
“……”
“叫一遍。”
关了水龙头,牧野拿过浴巾走出了浴室。如果不是因为他良好的教养,他很想给男人竖一根中指。
男人的眼里是能把人冻死的光芒,他从浴缸里出来随便擦了下身体赤裸地走了出去。屋内,牧野正在穿衣服,准备回公司。一个人走到他的身後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然後压了上去。
“姓唐的!你不要欺人太唔!唔唔!!”
“叫!”
“王八蛋!”
“叫!”
“王唔唔!!”
穿上的衣服被人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