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快走,出去把小猫处理掉!爸爸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不知道!”
金小丰也没想到自己这p股具有如此威力,事到如今,只得是把那小猫揣进怀里,然后大踏步向外走去,生怕遇上旁人。而陆云端随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也觉得哥哥那一p股力量太大,而且坐的很“寸”,一压即中。端起金小丰剩下的半杯热茶,他颇觉兴奋的喝了一大口,又想:“可怜的爸爸,要被蒙在鼓里了!”
168、寻猫
陆雪征在吃过早饭之后,发现家里少了一只小猫。
他楼上楼下的寻找,嘴里咪咪喵喵唤个不休,叫声非常真。俞振鹏和丁朋五人在楼下,没想到干爹还有这项绝技,一起笑的前仰后合,先还压抑声音,后来耳听猫叫近,便吓的踱进院内,逃之夭夭。
陆雪征院前院后找遍了,连根黄色|猫毛都没有看到,末了就回到楼内,莫名其买的抬手挠了挠短头发,又问儿子:“云端,看见我那小黄猫了吗?”
陆云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画册,这时就抬起头来满脸懵懂:“没有啊!”
陆雪征把自己那一头不听话的蓬松头发挠了个乱七八糟:“这可真是奇怪——这猫怎么就没了?”
陆云端不感兴趣的翻阅画册,头也不抬的随口答道:“会不会是跑掉了?小猫最爱乱跑!”
陆雪征一拍巴掌:“有道理!我出去找找!”
陆雪征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敞着衬衫领口,无心去系领带。一手提着一把雨伞,一手抱着灰白相间的虎斑纹猫,他心急如焚的出了门,也没乘汽车,单是徒步行走,很快便上了盘山公路。
公路前后都没有人烟,陆雪征手托小猫,仿佛托着一块磁石,希望以此来吸引出另一只离奇失踪的黄猫。然而怀里这只是冷漠无情的,蜷成一团躲在主人胸前的y凉下,眯着眼睛只是昏昏欲睡。而陆雪征走着走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开始逐步接受事实——猫真的没了。
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他放慢速度,一边行走,一边留意身边风景。现在是西历的二月,略略有些y天,阳光冷淡暧昧,他举目远眺,目光掠过大片的芭蕉棕榈,能够遥遥的看到大海,只是阳光不足,海面蓝的有限。
这样的景致自然是和天津大不相同,陆雪征搬来许久,却是次留心欣赏。不知不觉的走出老远,他忽然发现前方路上停了一人一车。车倒罢了,人穿着一件红白相间、花里胡哨的衬衫,望着却是醒目。陆雪征缓步走近,渐渐瞧清对方容貌,心中不禁暗暗惊讶——原来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短发乌黑、脸蛋雪白,五官俊俏的一时也形容不尽,总而言之,宛若画中人。这样一位美貌青年双手叉腰对着汽车,脸上隐隐带了怒色,仿佛正和汽车赌气;陆雪征这样目不转睛的看他,他有所察觉,黑眼珠子悠悠一转,也扫了陆雪征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继续瞪着汽车。
陆雪征不好盯着人家打量。转向前方继续行进,他想这小子真漂亮,黑眼睛里都带着流光溢彩的水色。
陆雪征信步而行,向前又走了能有一里多地,因见前后都没有人家,而且新奇风景看多了,也觉乏味,故而抱着小猫原地做了个向后转,他预备回家吃午饭去。
如此走了片刻,他又见到了那一人一车。那青年围着汽车连连转圈,又皱眉头又咬嘴唇,抬头望向陆雪征,他这回娇嗔似的一撅嘴,然后上前一步,用广东话唤了一声:“先生!”
陆雪征不懂广东话,但是停住了脚步。
那青年见状,又改换英文讲了一句。陆雪征见状,只好是摇头说道:“对不住,我听不懂。”
此言一出,那青年忽然笑了,走上前来说出纯正国语:“我也是从内地过来的。听你口音,是北边人吧?”
陆雪征身在香港,真如同到了异国一般,所以这时也是惊喜:“正是,我老家在天津。”
青年美滋滋的抿嘴一笑:“我在北平长到了十几岁才搬去了南边,这算不算同乡呢?”然后他仿佛料定自己是个讨人爱的,抬手就在小猫的脑门上弹了一指头:“你是住在附近?”
陆雪征平时从来不许外人染指爱猫,不过看在对方年轻美丽的份上,只得暂时放弃原则,和颜悦色的笑道:“是的,不远。还没有请教您的高姓大名……”
青年弯下腰对小猫做了个鬼脸,心不在焉的答道:“我姓金,金世陵。你呢?”
陆雪征把雨伞夹到腋下,腾出一只手伸了过去:“敝姓陆,陆雪征。”
金世陵直起身握住了他的手,没松开,径自转身把他带向汽车:“陆先生,帮个忙吧!汽车开不起来啦!”
三言两语的,陆雪征自愿为金世陵做起了苦工。
他把雨伞和小猫姑且放到汽车后排座位上。金世陵坐上驾驶座位发动汽车,他在后方用力去推。反复试了几次,汽车果然发动成功,金世陵从车窗探头出来,兴高采烈的向陆雪征大喊一声:“多谢你啦!”然后一脚踩下油门,快乐的回家去了。
陆雪征站在原地,低头搓了搓手,脸上本是带着笑意,然而抬头望向汽车背影,他那笑容忽然一僵,随即拔腿便追,口中高声喊道:“我的猫!停车,我的猫……”
与此同时,汽车一个拐弯,瞬间消失踪影。
陆雪征狂奔追车,一口气跑了六七里地。这是一段弯路,车中的金世陵光顾着眼望前方,直等快到家了,才偶然从后视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110
镜中发现了远方的陆雪征。
他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干什么,于是继续行驶,口中咕哝道:“这个人,真能跑!”
一脚在家门前踩了刹车,金世陵正要下车回家,忽然听到一阵猫叫。回头一看,他恍然大悟,立刻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陆雪征,像一匹骏马似的,一直冲到了金世陵面前。
抬手扶住汽车车顶,他大汗淋漓,喘的说不出话来。金世陵很觉内疚,然而嬉皮笑脸,说出那话也不见诚意:“陆先生,实在抱歉,我把你的小猫忘记了——不过你身体真好。”
陆雪征弯腰扶住大腿,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极力平稳了气息。抬头看了金世陵一眼,他心中颇为不满,拉开车门就要去抱小猫,哪知金世陵一时好客,向他做出热情邀请:“陆先生,不忙的话,到我家里喝杯汽水吧!”
陆雪征口干舌燥的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能够说出话来:“好。”
陆雪征看这金世陵像朵春花似的,没想到一进门便有三个孩子迎出来喊爸爸。金世陵油腔滑调的撵走孩子,请陆雪征进客厅坐。陆雪征见这房内凌乱得很,快要无处落脚;弯腰坐到沙发上,p股下面又硌了一下,欠身伸手一摸,他摸出了两颗硬糖。
金世陵在这样的环境中,出淤泥而不染,把自己打扮的像荷花瓣似的,白里透红香喷喷。将一杯汽水送到陆雪征面前,他很自来熟的在对方胸前拍了一巴掌:“哈哈,陆先生,你是运动家吗?”
陆雪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透心凉的冰镇汽水,然后点了点头:“金先生,好眼力。”
金世陵起了兴趣:“真的?那你专练哪一项运动?”
陆雪征慢慢的啜饮汽水:“胸口碎大石。”
金世陵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讨厌,你可真会开玩笑!”
陆雪征放下杯子,微笑着望向金世陵:“那金先生认为呢?”
金世陵蹙起眉尖,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随即答道:“你嘛,是练轻功的,草上飞!”
陆雪征发现这家伙一举一动都带着脂粉气,像个兔子,但又自自然然,仿佛天生如此,并非造作。饶有兴味的上下打量着对方,他正色说道:“聪明,一猜就对。金先生,你要替我保密啊!”
金世陵这人虽然带着兔子气,但因有些资产、生活优渥,所以平日受着宠儿的待遇。在他那个花天酒地的小圈子里,无论男女都爱他捧他。察觉到了陆雪征对自己的审视,他并不局促,非常坦然的连说带笑:“保密?为什么要保密?除非你是个飞贼!”
陆雪征笑道:“看看,我只不过让你替我保守一点秘密,你就要我去做贼。”
金世陵张了张嘴,觉得陆雪征这话很不讲理,可是一时做不出有力还击,不禁又气又笑:“什么呀!呸!”
下午,太阳落山之前,金世陵从邻居的邻居那里借来一辆汽车,把陆雪征送回了家。
陆雪征一手托猫,一手提伞,独自进门,正好赶上晚饭。他无端消失了大半天,家中众人很是惦念,问他去了哪里,他轻松愉快,答道:“哎呀,我遇到了一位小同乡。”
到了饭后,众人围坐在客厅内闲谈。金小丰今天也是早出晚归,这时就对陆雪征说道:“干爹,杜老板的侄媳妇弟弟想要和内地做一笔羊毛生意,现金不够,打算找人入几股子,索性一笔做大。不过我觉着这事有些太玄,想来想去的,还是没有加入。”然后他转向丁朋五:“我不管你,你想做就做,不必看我。”
丁朋五摇头笑道:“那我也不贪这个财了,真要是出了事情,我可是要傻眼的。”
陆雪征摊开一张报纸:“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我没有这方面的财运,好事情经我一c手,也要变坏了!”
169、对牛弹琴
金小丰站在二楼窗前向外望去,就见大门下方的路边,陆雪征正在和金世陵说说笑笑。
陆雪征是衬衫长裤的打扮,头发乌黑、身姿挺拔,从头到脚正是结结实实顺顺溜溜,丝毫没有年过不惑的老态。金世陵摩登俏皮的打扮着,双手c兜在陆雪征面前扭来扭去,笑的宛如一朵花。陆雪征忽然打开车门,向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金世陵把头一扬,转身要走,结果陆雪征上前一步,竟是把他拦腰抱起,强行送入了车中。金世陵坐在车内,却也未见反抗。
然后陆雪征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离去了。
金小丰拧起眉毛,短促的叹出一口气——金世陵其人,他是见过的,就是当初那个说他像喇嘛的漂亮酒鬼!
陆雪征上午带着金世陵出了门,直到天黑才独自回了家。到家之后他先逗猫,然后才上楼前去休息。金小丰躺在自己房内假寐,并没有露面。
房内一片黑暗,金小丰闭目仰卧,假寐良久,迷迷糊糊的马上快要真寐;不想墙上那扇小门忽然开了,他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就听“啪”的一声轻响,随即眼前大放光明,正是陆雪征进来开了电灯。
他仍旧是没有动,耳中就听陆雪征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床前,却是从床边的桌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又是“啪”的一声开关轻响,眼前恢复黑暗。身边床褥一沉,是陆雪征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金小丰忍不住了,哼出一声做惊醒状:“干爹……”
陆雪征侧身抱住了他,又在他那光头上亲了一口:“没事,睡吧!”
金小丰被他亲的头皮一麻。翻身拱在对方胸前,他故意打了个哈欠,显得睡意浓重:“干爹才回来?”
陆雪征显然是心情不错,语气轻快的答道:“今天在浅水湾逛了一天。”
金小丰又问:“是和金世陵?”
陆雪征低低的笑出了声音:“金世陵,有意思,我一直当他是个小兔子,没想到这家伙已经三十多岁,孩子都有五个了!”然后他仰起头向上挪了挪,伸手抚摸金小丰的后背:“我说,你这些天忙什么呢?”
金小丰闷声闷气的答道:“我想和人合伙做点生意。”同时心中暗想:“您老人家也有四十多岁了,安稳些吧!”
陆雪征一听“生意”二字,没敢多问。舒舒服服的把一条腿骑在了金小丰腰上,他随口说道:“好孩子,有正事。”
然后他就打算要睡。可是白天时光太过愉快,他一时躺下,竟是双目炯炯的睡不着。放开金小丰转向床外,他摸索着找到了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慢悠悠的吁出笔直一线青烟,他把烟灰缸放到了床下地上,顺手一弹烟灰,感觉十分惬意。而金小丰看他美成这样,心中憋气窝火,也不睡了,伸手就去扒他睡裤。陆雪征单是抽烟,并无反应,只在金小丰挺身而入之时,才闭了眼睛仰头屏息,自觉涨的难受。
两人如此亲热片刻,陆雪征忽然低声说道:“小丰,慢一点。”
金小丰喷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耳根,动作果然是慢下来了。陆雪征的手指还夹着那半根香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他悠然而销魂的长呼出去。此刻他是完全的享受,胳膊腿儿都是软的——虽然用不上前面的小兄弟,不像正经干事,可是暖洋洋的快感沿着脊梁向上走,他舒服的飘飘浮浮。
所以,这么快乐,急什么?
陆雪征不急,金小丰自然也不急,两人直闹到午夜时分才心满意足。冲洗擦拭一番之后,金小丰先回到了床上,抬头望着地上的陆雪征,他忽然忍无可忍,不假思索的说道:“干爹,您太爱玩了。”
陆雪征一边走向大床,一边低头系上睡袍衣带。抬起一条腿跪到床上,他探身一拍金小丰的脸,笑着问道:“傻儿子,吃醋了?”
金小丰仿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吃醋”二字联系起来,一时惊讶,下意识的就摇了头:“不是,干爹……”
陆雪征一歪身坐在床上,倒是没有动气。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一旦酿的久了,就容易泛酸。金小丰虽然牛高马大的,但毕竟是个人,当然也不能超脱。
“玩玩而已。”他盯着金小丰微笑:“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
金小丰听到这里,就决定闭嘴睡觉,不再对牛弹琴。他近来的确是忙得很,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烂事,等到忙完了,再说!
翌日清晨,众人在餐厅围坐吃饭,陆雪征抬眼扫视前方,忽然开口说道:“空着的那一处旧房子,就给俞振鹏吧!”
众人听闻此言,因为出乎意料,所以一起愣了一下。陆雪征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小丰是跟着我的,那不用说;丁朋五和两个姓李的,出来的早,也都有积蓄在手里,只有俞振鹏狼狈,现在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