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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还说着要帮李傻子出气,这就被一帮小偷嘲笑,刘长军脸都没地方搁了,火气上来,从驾驶室里摸出把扳手,指着小偷说:“你他娘再笑一声试试。”
那些小偷都沉下脸,一人骂道:“别给脸不要脸,上家伙,把这俩给废了。”
李傻子一瞅他们拿出刀,就缩进驾驶室,把门给关上。
刘长军也不是吃干饭的,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念头,上头就先把个小偷给敲翻在地,瞅着是用了全力,那小偷脑门咕噜的冒血,倒在地上嗷嗷叫疼。
剩下的人一时大怒,上去就拿刀乱捅。
刘长军先侧身躲开一刀,一扳手又放翻个,再跟着抬腿就踢,谁知被那小偷抱着腿,一刀刺伤,血也流了出来。
瘸着退,边往后退,边拿扳手乱舞,被刺的时候往外抬了下,被刺中的地方是小腿肚,还算能忍受。
但这还有四个人,手中的刀异常锋利,不是普通的蝴蝶刀,这要再被围上绝对是死路一条。
眼瞧刘长军就要完蛋了,突然从后头窜出个身影,拿着起子就扎在一个小偷的肩膀上。那小偷大叫声,拿刀回头就刺。
李傻子又拿起子一下扎在他脸上,他顿时满脸是血的滚倒在地上。
还剩下三个小偷,李傻子加刘长军倒不太怕了。
“都给我站住,把刀放下!”
一声大喝,就瞧周云景带着四五个民警跑过来,那还能动的三个小偷一下四散而逃。
“周叔叔,你咋才来,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
李傻子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别瞧他敢拿起子捅人,从驾驶室里出来,他这心里就像压了千斤巨石,怕被小偷给捅死了。
“我就在这附近,带人巡逻,听到有人报警,才马上敢过来……”说着,瞅了刘长军一眼,“你这憨货,咋样了?伤重不重?要不要我让人带你去卫生所。”
“重个屁,”刘长军很硬汉的撕下一条衣服,绑在受伤的地方,“你该干嘛干嘛去。”
“还装,麻痹的,都流一地血了,小吴,你带他去卫生所,小张,把这车开回所里,小满,你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周云景哼道,“这帮狗日的都是惯偷,这回能算上抢劫了,回头都得关个三五年,这下倒省心了。”
回派出所里做了笔录,李傻子等了一小时,刘长军才包扎好回来,他腿上了药,还有点疼,倒没啥大问题了。但他想开车,周云景不让,让所里的小张开车送他俩回李庄。
听了事情经过,李水根就破口大骂:“二狗子,你咋做事的?还好小满没出事,不然我非把你揍一顿好的。”
刘长军也很难为情,平常都吹得他在县城咋样咋样,这倒好,警觉是警觉了,也没料到那帮小偷敢变成抢劫犯,差点真就栽了。
要不是李傻子机敏,他都得被捅成莲蓬。
“别骂了,这事也不怪二狗子,”刘明德出来圆场,“他不也受伤了吗?炮仗也买回来了,那啥,谭秘咋说?”
“说就上走读班,还让我想去就去。”李傻子嘻笑说。
“那就好。”
刘明德又担心起刘长军,让他去卫生室再瞧瞧,就让李家乐帮着搬炮仗。
李傻子瞧没事了,把剩下的钱交给他,跑竹林公地去了。
这边围着十多个人,都拿着竹竿竹篮,东婶和吴月芝都在。
快过年这段时间是开放公地让大家挖个冬笋,抓个竹鼠啥的,这也不值多少钱,就是让村里人尝个鲜,可抓了两天,这竹鼠也精了,都缩到很深的地方。拿竹竿去捅,也没个反应。
“婶子,”李傻子偷跑到吴月芝那,掐了下她屁股蛋子,就接过竹篮,“咋连一只都没有。”
“这些小家伙精着呢,你瞅瞅,谁家抓到了?也就前几天逮了二十来只,这都养在笼子里,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杀来吃。”
吴月芝穿着素色棉袄,头扎在脑后,瞅着既干练又体面,还带着股老实寡妇的诱人味。
这腿上也穿的是棉裤,李傻子那一掐,屁股蛋子没摸到什么,都摸到棉花了。
“你这样不行,”李傻子接过竹竿捅了几把,就摇头,“你瞅我的。”
“咋个,你有法子?”
吴月芝知道别瞧他脑子时好时坏的,可下溪摸黄鳝,上树掏鸟窝,在李庄都是有数的好把式。
“这边也积了些雪,婶子,你把雪翻了,把雪下头的竹叶给我找些来。”
“你要用竹叶把那些小家伙诱出来吗?我倒知道它们嘴馋都吃的这个。”
吴月芝见他不答,就去翻雪。
东婶牵着虎子也走过来:“小满,你这样不地道,你就帮月芝一家,就不顾你东婶了?”
李傻子抬头瞧她在那挤眼,就笑:“咋能不顾?你们都是婶子,都跟我是一家人。”
东婶和吴月芝都脸上泛红,她俩可都明白着呢,就差没点破了。
虎子蹦跳着跑过去:“小满哥,你打算咋整?”
“咋整嘛,我先不告诉你,你去帮月芝婶收集竹叶,要干的,把雪都清了,要有竹枝也帮着弄些……”
虎子听话的去做了,这娃自打东叔去世,他也变得听话许多,不让东婶那么费心了。
“我瞅出些门道来了,你是要把洞塞起来是不?”东婶猜估说。
“咋能这样?塞起来那竹鼠还能出来?”李傻子笑了。
东婶老脸一红,又弯腰去捡竹枝竹叶。
那屁股蛋子撅起来,虽穿的老军绿棉大袄,瞧得不清,可也让人垂涎。
别的人都没弄出竹鼠就骂骂咧咧的走了,这竹林大得很,他们都没注意到这边。
等收集得快有一大堆了,李傻子就拿了一捧到挖出的竹鼠洞口边,又让吴月芝和东婶站在另一边的洞口,掏出个火机,把竹枝竹叶点燃。
“原来是熏出来,我咋就没想到。”
东婶懊恼的拍了下腿,李傻子就喊:“快盯着洞口,别让它们跑了。”
她忙拿着个兜网把洞给堵起,又让虎子拿着竹竿,等那小家伙跑出来,就刺下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东婶守的洞那头,出吱吱的声音,刺溜一下,从洞道里跑出两个圆鼓鼓的小身体,跟个小金瓜差不多。
一头撞进网兜里,就倒弹了一下,虎子忙拿竹竿就刺。
他瞅得准,一刺一个倒,一下两只竹鼠就痛得翻滚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东婶忙把它们倒进竹篮,就听吴月芝喊:“我这也出来了。”
“啥出来了?水出来了?”
李傻子抖着竹叶嘿嘿的乱叫。
吴月芝风情万种的白他眼,拎了三只竹鼠进篮子。
靠这法子大半个小时,就弄了十几只竹鼠,足够三家人吃的了。
“东婶,这竹鼠皮让月芝婶教你剥,得剥出整张的来,你俩再到村里收一下,这么些天了,好些家都抓了,这都还没吃的,咱把皮剥下来卖了,也能换些钱,到时你给虎子添件衣裳。”
东婶听得心头欢喜,人家小满可不是下床不认人的臭男人,这还想着给虎子添新衣呢。
吴月芝也拉着她说:“这皮能卖四十一张呢,要虎子不刺伤了皮,六十都能卖。”
李傻子瞥她眼,咋乱说话呢,还想赚东婶的钱?不是七十一张好皮的吗?
这婆娘,又欠收拾了是吧。
“再多弄几只吧,小满。”东婶一听能卖这么多钱,就喊道。
“好嘞。”
李傻子又低身去熏,瞧吴月芝走过来,就板起脸:“你咋不去那边洞口守着?”
“你听我说的价格低了,就不乐意了是吧?”
“哼!你骗东婶干啥?”
“我哪有骗她了,咋这竹鼠皮好,是特等皮,原来卖七十,那是市场收购价高的时候,现在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