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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剑从背后刺来

    「好好记住这一刻吧」阿平暴喝着,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狰狞可怖。他用膝盖顶住了凌韶芸白皙柔滑的大腿,胯下的巨龙坚硬如钢铁,恶狠狠的往嫩” >里捣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哧、哧」两下极轻微的暗器破空声响起,窗外突然飞进两道灿烂的金光,就像是绚丽的流星横扫过黑暗的天空

    阿平骇然变色,急急翻身在地下一滚,堪堪避开背心要害,但那锋利的暗器边缘,却已在他肩上拉出了长长的血痕,血珠子登时渗了出来

    「是谁」他虽惊不乱,纵身跃起,厉叱道:「背后偷袭,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小女子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外面传来了一个极优雅的女人声音,淡然道:「而且,对阁下这样的无耻之徒,也” >本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阿平脸色发青,扫了一眼瑟缩在屋角的凌韶芸。她正手忙脚乱的掩着衣襟,俏脸上犹自挂着羞愤的泪花。

    「不管你是哪个,听到了我的秘密,就得死」他冷哼一声,也不穿衣服,就这样赤裸裸的走了出去,大踏步来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他的目光突然凝结,因为他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顶巨大的轿子

    凄凄惨惨的月色,空空荡荡的树林,神神秘秘的花轿阿平猛然间察觉,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劈面袭来,逼的他几乎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他的瞳孔蓦地收缩,沈声道:「金叶子」

    「正是」金叶子回答的很干脆,反问道:「≈;无形煞刀≈;沈平」

    「不错」沈平顿了顿,忽然道:「听说从未有人进过你的轿子,更没有谁能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金叶子淡淡道:「这是因为,世上还没有哪个男人有资格见我本小姐的芳容正如阁下的刀一样,不是轻易能给别人见着的」

    沈平沉下了脸,冷冷道:「我的刀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保密的,起码有一种人能见到」

    金叶子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说的是不是死人」

    沈平没有否认,眉宇间开始凝聚起浓重的杀机在这一刹那,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顿了,只剩下森寒刺骨的强大气势在两人之间流荡。

    僵持了片刻,金叶子忽然咯咯娇笑,银铃似的笑声妩媚而清脆,就在她笑的最动听的时候,数十道金光连连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打沉平的” >腹要害

    沈平没有躲避,他猛地飞身疾掠,迎着满天暗器冲了上去。几乎就在同时,一片雪亮的刀影如鲜花绽放,耀眼的闪现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他的双手明明是空的,刀光却偏偏自掌中亮起

    刀光一闪,只一闪所有的暗器通通消失了

    他的手就是刀,傲视天下的一柄刀他的人是平凡的人,手也是平凡的手,可是这双手幻化成的刀锋,却绝对能令任何敌人心胆俱寒

    「唰」的一响,沈平已撕开了轿帘,直挺挺的撞进了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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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首望天,没有一颗星星,没有月亮,甚至连漂浮的云层都看不到。今晚的天气,就像绝大多数秋夜一样,是压抑而沈闷的。

    在夜幕的掩护下,任中杰和祁楠志在小迳上轻灵的疾掠着,两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时不时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容易就混进总坛了」祁楠志皱着眉头,不安的道:「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任中杰漫不经心的答道:「对神风帮来说,凌振飞的死讯不亚于石破天惊此刻总坛里人心浮动,调度必已出现混乱,被我乘虚而入又何足为奇」

    祁楠志不以为然的摇着头,忽然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古怪,不晓得你注意到没有」

    任中杰转脸望着他,道:「什么」

    祁楠志道:「你曾经跟我说过,凌大小姐为了应付比武之约,想用≈;惊魂夺魄针≈;来对付我」

    任中杰随口道:「是呀那又怎么了」

    祁楠志面色凝重道:「照理说,只有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才会想到动用如此歹毒的暗器。但她后来居然轻轻易易的就把我放过了,再也不来找我的麻烦,你不觉得这种转变太突兀了些么」

    任中杰微微颔首,喃喃道:「确实有些古怪≈;≈;确实≈;≈;但最让我感到古怪的却还不是这个≈;≈;」

    祁楠志目光闪动,试探道:「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任中杰苦笑道:「我老是有一种感觉,这几天发生的某一件事是不对的,可到底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话犹未了,数十丈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无比恐惧、无比悲戚的惨呼惊呼声仿佛是一柄森寒的利器,一下子就戳进了心脏的最深处,令人全身毛骨耸然

    任中杰脸色骤变道:「不好傅恒那屋里出事了」边说边风驰电掣般循声掠去,祁楠志也展动身形,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穿进了屋子,眼看见的就是一大滩的血迹已经凝固了的,紫红、紫红的血迹

    傅恒的尸体就躺在血海的正中,苍白的嘴角已撕裂,死灰色的眼珠瞪的大大的,神情之中似乎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讥诮、悲伤和骇异。

    尸身旁,凌琳正惊惶的跌坐在地上,柔弱的双肩剧烈的抖动着,听见有人进来,她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任中杰的心沉了下去,他暗暗叹息着,伸掌轻拍凌琳的肩头以示安慰,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一小壶烧酒,往她的嘴里灌了几口。凌琳的娇躯颤抖了几下,终于慢慢的宁定下来。

    「没事了≈;≈;放心≈;≈;已经没事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心,柔声安慰道:「我保证,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凌琳伤心的抬起头,脸蛋上挂满了泪水,悲恸的道:「但我师父却死了≈;≈;他被人杀了≈;≈;以后他再也不能照顾我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出真凶,替你师父,替许许多多屈死的冤魂报仇」任中杰的声音依然很缓和,可是听起来却满含着冷静的决心。他顿了顿,又温言道:「傅老前辈死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么」

    凌琳竭力平稳住了呼吸,抽泣道:「是的,我≈;≈;我一直在隔壁屋里睡觉,直到刚才醒来≈;≈;」

    「瞧你师父的死状,这屋里必定发生过短暂而激烈的搏斗≈;≈;」任中杰沉吟着,缓缓道:「你难道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么」

    凌琳双手抱头,拼命的摇晃着脑袋,雪白的脸蛋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喃喃道:「声音≈;≈;有声音吗我听到了没有到底是谁的声音是谁≈;≈;」

    任中杰失望的叹了口气,右手袍袖一拂,出指点在她的「昏睡” >」上,接着把她抱回了隔壁的软床,细心的替她掩好了被子。

    「这小女孩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的」祁楠志跟了进来,在他面前摊开了右手,掌心里有一团灰色的粉末:「你瞧,我在她窗下发现了什么」

    任中杰微微一震,低呼道:「鸣五更香」

    祁楠志颔首道:「不错看起来她至少已昏睡了八、九个时辰凶手是先将她迷晕后,再潜进这间屋子下毒手的现在的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傅老前辈,其动机何在」

    任中杰忽然奔回了血迹满地的现场,从凌乱的地面上拾起了一本卷宗,淡淡道:「也许是为了这上面的秘密」

    祁楠志一呆,讶然道:「这是什么难道是凌振飞所写遗书的原件但≈;≈;但凶手怎会将如此重要的证物遗忘在现场」

    任中杰苦笑道:「不能说是遗忘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份卷宗已经被凶手做了手脚了」

    他打开内页,迅速的浏览着里面的文字,忽然一拉祁楠志,沈声道:「你看这一段」

    祁楠志凑过脑袋,低声的诵读着:「≈;≈;吾死以后,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吾生平虽拥美无数,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另一个是≈;≈;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