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落山了,绚丽的火烧云染红了半个天空,万道霞光照耀着金黄色的大地。初秋的傍晚,本来就是灿烂而美丽的。
不论多么忙碌的人,只要还懂的享受生活,都会偶尔的抬起头来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景,用心去体会一下造物主的巧夺天工。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他和她坐在一间没有光亮的屋子里,凝视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们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火烧云,当然更不用说太阳了,事实上,他们简直憎恨阳光,因为他们本就只能生活在偷偷” >” >的黑暗里。
「今天的计划失败了」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的道:「我不晓得你是怎样交代那三个刺客的,他们从头到尾都干得很糟糕。」
女子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明如秋水的双眸中有寒光一闪而逝,淡然道:「我已尽了力」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很困难,但是──」男子的语声渐趋严厉,一字字道:「赤焰遗宝必须到手,这是” >主的命令。」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除掉那个贱人的」女子的声音听来隐藏着深刻的怨毒,咬牙切齿的道:「既为了得到宝藏,也为了给我自己报仇」
──贪心和仇恨,本来就是女人魅力的两个最大的敌人。贪心,使人变得俗气;仇恨,使人变得可怕。一个俗气而可怕的女人,就算长的真如仙女下凡,也不会具有长久永恒的吸引力的。
──问题是,她到底是不是、想不想作个有吸引力的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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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来临。在神风帮的总坛里,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的亮了起来,远远的望去,给微凉的秋夜平添了几分暖意。
鲁大洪就坐在最亮的那盏灯下喝酒。一大碗、一大碗的喝酒,醇香扑鼻的酒水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淌在他敞开的” >膛上,再顺着结实的肌” >一滴滴的掉落在脚边。他的心也像是跌落在自己的脚边,跌落在泥泞满地的尘土里,正在被人无情的、狠狠的肆意践踏
两个体态风流、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垂手服侍在身侧,偷偷的瞟着这个远比常人健壮魁梧的男人,她们娇媚的粉脸上虽然挂着最动人的笑容,可是明媚的眼波里却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人人都知道,鲁四当家在生闷气、喝闷酒的时候,最好谁也不要去劝阻他,谁劝谁倒楣可是,要是真的没有任何人劝他,让他就这样喝下去的话,等他醉了的时候就是谁「见」谁倒楣了
「四当家,您不能再喝了≈;≈;」左边那个穿红衣的女子终于鼓起了勇气,甜甜的娇笑道:「要不,让我给您唱个曲儿,帮您解解酒,您看好吗」
「帮我解酒不必了≈;≈;」鲁大洪慢腾腾的睁开眼,斜斜的凝视着她,怪笑道:「你现在惟一能帮我的,就是用你那双大腿把我的阳” >给夹出来」
红衣女羞涩的扭了扭腰肢,双颊晕红的就像是她身上穿的衣服。她轻轻的咬着嘴唇,柔声道:「只要四当家下了命令,小女子无有不从≈;≈;」
「呸无有不从个屁」鲁大洪忽然掷下酒碗,重重一掌掴在她的脸上,怒喝道:「在风月小筑里,老子叫你无论如何也要夹住任中杰,你还不是让他给跑了不中用的婊子」
红衣女被打得仰面摔倒在地上,白嫩的脸蛋上出现了五个深深的指印,她不敢吭气,噙着泪水慢慢的爬起身,默默的退回了原处。
侍立在右边的翠衫女却忍不住了,她的双手叉在腰上,愤然道:「四当家,不是我姊姊不尽力,实在是对手的武功太强了≈;≈;您自己当时不也栽在任公子的手下吗」
「,你还敢顶嘴」鲁大洪暴跳如雷,咆哮道:「老子所以会失手,还不是因为你那荡妇姊姊误事谁知道她的骚逼是扩张了还是松弛了,竟连个小瘪三的阳物都夹不住≈;≈;」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了一个清脆寒冷的声音,冷冰冰的道:「鲁四哥,我想你是错怪她了≈;≈;」
鲁大洪霍然站起,双拳紧紧的握着,厉声道:「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随着轻柔的语声,一个窈窕秀丽的少女出现在夜色中。她的俏脸苍白而冷艳,清澈的眸子仿佛是用雪山雕刻成的,顾盼之间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冰,一块绝无杂质、寒气刺骨的冰
「原来是你,韩冰姑娘」鲁大洪直直的瞪着她,额头上的青筋一” >” >的凸起,狞笑道:「我哪里错怪这小婊子了倒要请教」
「小婊子夹不住嫖客,原因是很多的≈;≈;」韩冰停下了脚步,俏生生的卓立在夜风中,淡淡道:「最” >本的问题也许出在任中杰身上,说不定他的家伙小得令人称奇,随便哪个女人都无法夹住≈;≈;」
鲁大洪仰天大笑,附近的落叶被笑声震的飘飘扬扬的飞舞。他笑了半晌,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家伙小难道你亲眼见过」
「我不但见过,还亲身体验了一下」韩冰顿了顿足,突也冷笑道:「他的家伙虽然小,毕竟还算的上是个男人可是你呢」
鲁大洪的面孔蓦地扭曲了,就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失声道:「我≈;≈;我怎样你说」
韩冰掠了掠秀发,轻蔑的道:「你除了吃醋之外,你还敢做什么过来强奸我还是跑去杀了他」
鲁大洪的黑脸一下子变的像血一样红,巨大的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浓厚的眉毛吓人的挑起≈;≈;
红衣女和翠衫女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沿着墙角退到了远方。韩冰凝视着鲁大洪,美丽的脸庞上也隐隐流露出惧意──不管是任何人,看到这么样一个壮汉发抖时都会害怕的不会觉得好笑,只会觉得可怕非常非常的可怕
韩冰现在就开始后怕了,怕的要命。她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被激怒、冲上来强暴自己,那将会是一场什么样的折磨
时间仿佛停顿了,天地之间似乎只有鲁大洪” >重的呼吸声在响彻。他像是牛一样喘了许久,终于渐渐的平复了下来,黝黑凶悍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黯然道:「我不是不敢≈;≈;我是在忍耐≈;≈;」
他颓然坐倒在冰凉的石地上,苦笑道:「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是神风帮内部的事务,为什么要叫外人来帮忙呢这里的天下,是咱们七大当家并肩打下来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要我忍耐──却要我忍受那几个居心叵测的鸟客人的气」
韩冰静静的望着他,眸子里的冰雪似已将融化,幽幽道:「既然你已无法再忍下去,不如索” >将那些人全部赶走他们的确非常讨厌,尤其是那个自称「逐花浪子」的坏蛋,那双贼眼色迷迷的,像是随时都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他敢」鲁大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砖石裂成了千百块碎片他的头发” >” >竖起,厉声道:「那小子要是敢碰你一” >手指,我就把他搓成” >泥」
韩冰咬着嘴唇,轻轻道:「那你呢你又想不想把我按到床上去」
一阵风吹过,四周的景物仿佛有些朦胧了,她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朦胧而充满诱惑红嫩的双唇微微蠕动着,丰满的” >膛包裹在稠衫中,看上去又成熟、又坚挺
鲁大洪贪婪的盯着她的身子,目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声道:「我想又有什么用你难道肯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肯」韩冰不动声色,淡淡道:「可是在给你之前,你却必须先振作起来≈;≈;」
鲁大洪的拳头又握紧了,暴怒道:「振作的意思是什么你想叫我血气沸腾的冲出去,把那些客人统统杀光」
韩冰没有说话,她突然轻盈的旋转娇躯,淡绿色的长裙立刻像云彩一样飘了起来,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双圆润晶莹的小腿。
可惜的是,春光仅仅这么一现,她的人就已远远掠出了数丈,掠进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她一向都很明白,聪明的女人应该用身体来说服男人,而不是用嘴所以她绝不多说一个字
「小妮子,你以为我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材么」鲁大洪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闪现出了针尖般的讥诮笑意,喃喃道:「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嘿嘿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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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黑了,万籁俱静,秋夜无声。一轮惨白的月亮正从云层中缓缓升起。
任中杰背负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在青石小路上。他一边懒洋洋的东瞧西望,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那副样子真是愉快极了。
尤其是当他想到,自己此刻是去赶赴一个美丽少妇的约会时,他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方婉萍的音容笑貌。那略带憔悴的俏脸,忧郁沈静的气质,和那光滑白腻的肌肤,都是那样令人着迷,充满了南国美女别具一格的风韵。
──方婉萍的容色或许比不上凌夫人和韩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