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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泠泠,有件事情想和姐姐说。”

    雷韵程看着她水灵灵的小脸蛋,微微惊讶。“你……认识我?”

    泠泠摇头,“我在爸爸的手机里看过你,姐姐,你能把爸爸还给我吗?”

    雷韵程心脏狠狠的跳了几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流窜进大脑,她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你爸爸……他怎么了吗?为什么问我要呢?”

    泠泠闻言大眼睛里霎时盈满雾气,粉嘟嘟的小嘴倔强又委屈的抿成一小点儿,小手摩挲着手的dv套子。“姐姐不要生气,泠泠只是想爸爸了,家长会别的小盆友都有爸爸来但泠泠没有……”

    她用小手重重的抹了下眼角,似乎在强忍着眼泪。“我想让他们看看我爸爸军人,是飞行员,可是爸爸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是我爸爸。他好久没来看过我了,上次泠泠阑尾手术他也没来,妈妈说他不要我们了,我不相信,姐姐,我知道爸爸和你在一起,你能……你能把爸爸还给我吗?”

    雷韵程压抑着,唇色已发白。“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封印呀,我叫封泠泠。”泠泠哽噎着回答,提到封印的名字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雷韵程腾地一下站起身,双拳捏紧,面沉如水,双眼死死的瞪着她。许是她的眼神吓到了泠泠,她缩了缩一双小肩膀,想了想,哭着把dv机捧到她面前。“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把它送给姐姐,你能让爸爸来看看泠泠吗?泠泠好想爸爸,求求姐姐了……”

    “泠泠!”一道尖锐的女音倏地响起,吓得泠泠一个哆嗦dv掉到地上。

    雷韵程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她冷眼看着夏炎凉快步走过来抱起小女孩,那一大一小两张脸是那么的相似。

    小孩子知道自己会被骂,害怕的抱住夏炎凉的脖子趴在她肩上哭。

    夏炎凉倒没说她什么,抬眼看了看雷韵程,弯唇一笑。“好巧啊,雷小姐,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来给封印买吃的吗?”

    她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在女儿背后轻轻的顺着。“泠泠也爱吃‘蜜恋’的点心,没办法,随大人。”

    ……别急,别急,飞行员的特质就是冷静,全当这是一次空中险情罢了。

    雷韵程在心里说服自己,暗自做了一组深呼吸,耐着性子保持着理智。“从不知道你还有个女儿。”

    夏炎凉轻笑。“未婚生子总不是件好事,我们长的不像吗?”

    “是很像……你的孩子几……”雷韵程唇瓣微微的颤着,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夏炎凉善解人意的高高扬起嘴角。“泠泠六岁半了。”

    她清清冷冷又分外柔和的嗓音却像一柄利刃,在雷韵程的心上残忍的捅了一个巨大的、深深的洞。

    她脑子在此刻有些不够用了,封印和夏炎凉分手几年了?几年来着……

    七年?还是八年?她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了?

    ……

    雷韵程看起来很平静,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而同是女人的夏炎凉却清晰的能够感受到她从心底发出的震惊与绝望。

    她的笑容越发染上冷意。“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聊聊,其实我觉得我们迟早要有这一天。”

    雷韵程的指甲陷入掌心,搁的自己生疼。“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见她转身要走,夏炎凉不慌不忙的开口。“我们是没什么可说的,但你不想知道封印瞒着你的事?当然你可以去问他,不过我想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把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对现在的女友全盘托出的,你觉得呢?至少我已经调职在这里工作已经四年多了这点他有告诉过你吗?”

    四年……

    雷韵程蓦然转回身,眼神凶狠的让夏炎凉笑意越发深浓。

    “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好了,我家怎么样?”

    夏炎凉的家离封印家并不算远,车程不到半个小时。和曾经她在夏炎凉t市的家里看到的一样,门口鞋架上有双男士拖鞋,与夏炎凉和泠泠脚上穿的正好是一套。

    不仅如此,这个家里随便看一看都能发现很多三份一套的东西:沙发上的卡通抱枕,茶几上的卡通水杯,墙上的卡通贴画,甚至餐厅的餐垫和椅套……

    雷韵程的手在兜里死攥着一直未松开过,这一切像毒针似的刺的她睁不开眼睛,狼狈不堪的垂下眸子盯着眼前这块地板。

    夏炎凉不动声色的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勾勾嘴角。泠泠被她哄去了房间,然后冲了杯咖啡端给雷韵程。

    “封印的杯子,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雷韵程轻笑,“你真是有心的人,故意带我来看这些,这比你说一百句的效果都要好。”

    夏炎凉莞尔,“雷逸城也曾经是我的老同学,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所以呢?”

    “但是很多事情一旦牵扯到男人身上,有些话迟早都要说的,女人谁不想要一个安慰的生活,和男人、孩子在一起可能也就够了,不过人都有是有贪欲的,想要的会越来越多,不能假装没事、粉饰太平的过一辈子。”

    雷韵程不言声,逼自己继续听下去。

    “我之所以没有早些找你也是怕他不高兴,我看的出来他挺喜欢你的。”夏炎凉顿了顿。“你看也看到了,我女儿十分依赖他,作为母亲我别无选择。雷小姐,你应该不是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的女人?”

    房间里蓦的陷入一片死寂,雷韵程松开紧握的拳,攥的太久,手都些麻痹。她摸摸眼前的咖啡杯子,轻声细语的开口。

    “你说的对,我从没想过要和任何人分享他,不该是我的我留不住,但该是我的任何人也抢、不、走。”

    “……”

    夏炎凉怔住,她小看了这个年轻的丫头,冷静与压迫感代替了她初时那些慌乱愤怒甚至悲恸。

    背后有一道目光,雷韵程察觉却并未回头。

    夏炎凉发觉,“泠泠,回房间去。”

    泠泠巴着墙,露出小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雷韵程。“姐姐……”

    “回房间去!”夏炎凉的声音高了一度。

    泠泠吸了吸鼻子,鼓起莫大的勇气跑到雷韵程跟前,满面泪痕的抽噎着。“姐姐……把爸爸还给泠泠。”

    她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祈求,让雷韵程觉得讽刺至极,似乎在她眼里自己是个霸占别人老公与父亲的第三者。

    “他不是你爸爸。”雷韵程木讷的开口,眼底已是一片腥红。

    可她没想到这句话会这么刺激这个孩子,泠泠抹掉眼泪,小胸脯一起一伏,猛的扑上去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

    雷韵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躲不开,瞬间痛入骨髓……

    ……

    雷韵程回到团里时已经黑了天,她走到宿舍下才发觉包落在车上。

    陆叙从外场回来把车停好往外走时一眼看见雷韵程呆呆的站在车库中央,他挑挑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回来了?怎么在这罚站?”

    雷韵程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反常的表情和呆滞的眼神让陆叙奇怪。“怎么了?”

    “我……我……找不到车停在哪里了,我的包还在车上。”

    陆叙不禁皱起眉,“你傻了啊,这不就是吗?”他指指她左手边的车子。

    雷韵程记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看见钥匙还插在上面,反射性的启动车子。

    陆叙眉头皱的更紧,上去打开车门,探身去熄了火。

    “你做什么?”雷韵程不解的看着他。

    陆叙嗤笑,“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要拿包的吗?发动车子想去哪?”

    雷韵程愣住,歪头想了想。“喔……是哦。”

    她拎过背包从车里出来,关门,往外走,每一步都是机械僵硬的。

    陆叙的心不由得沉下来,伸手拦住她去路。“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雷韵程也在问自己,陆叙抬起她的脸时,她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担忧与焦急,然后就觉得鼻尖一酸,眼眶一热,视线模糊起来。

    “我挺好的。”

    她拨开陆叙的手欲走,却被他一个力道拉回来甩到车上,背后撞在坚硬的车皮上,疼的她无法忍受,她手捂住唇。

    “我真的挺好的。”

    她每说一个字都有豆大的泪珠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眼泪像泄了洪似的喷涌而出。

    她手上清晰带血的一圈小牙印儿,陆叙沉默下去,上前一步轻轻的把她拉近怀中,把她的头强势扣在胸前。

    次雷韵程对他的碰触没有抗拒,次情愿躲在这个她曾最恨的男人铸造的世界里宣泄自己的情绪。

    ……

    四十八、谁的背叛、

    ( )part47夕阳西下,天际血红一片,是一种令人能心惊的美丽。封印从飞行模拟室出来偏头看着走廊窗外,双眸倒映着这一切,眉头不自觉的舒展。飞行模拟室在二,而车库就在这栋的下面。封印一眼看到雷韵程开的那辆军用吉普露出来的尾部。这丫头,回来了也没告诉他一声。

    封印掏出手机拨她的电话,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扬着。手机铃声把雷韵程拉回现实,意识到是谁抱着自己瞬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这个铃声是为封印单独设定的,此刻听起来那么讽刺。陆叙见她不动,弯身从地上捡起她的包,翻出手机看了眼。

    “是封印。”雷韵程别开脸转过身去头抵着车身,牙齿咬着食指关节哭的无比压抑。陆叙看着她细白的颈子自嘲的无声弯起唇,这个女人一直对他保持着本能的抗拒,要有多大的打击才能让那么坚强的她也会有片刻的迷失,忘了他是谁,以至于他能靠她靠的那么近。凉风吹过,她刚刚留在空气里的气息被轻易吹散,消无踪迹,好像刚才趴在他怀里哭的画面不过是一场他的幻觉。封印这边迟迟拨不通她的电话,又打去她宿舍,同样是无人接听,正奇怪着雷韵程就打了过来。“钢牙妹,我看见——”封印接通后刚一开口就被她抢了话。

    “我回来了,刚才去找小苏呆了会儿,手机没带在身上,我有点累洗个澡睡一会儿,晚点再找你,拜拜。”雷韵程一口气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封印嘴巴还半张着保持着说话的姿势耳边却已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雷韵程抽泣的全身都在颤。陆叙上前,双臂轻轻的撑在她两侧,小心的保持着距离没有碰到她。

    “知道什么?”

    “知道封印和夏炎凉之间有个……”雷韵程哽咽住,她说不出口,仿佛她不说那事情就不是真的,她不说泠泠就是不存在的。果然,她终于知道那个小孩的事了。陆叙低头注视着她脑后,雷韵程还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么脆弱的一面。

    “也许……我知道的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