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必然得选了燕曾!”说着,又拉着安如梦进了厢房,与庄二夫人等人一同站在窗口隔着帘子向外看,心想随霓云郡主看上谁,俞瀚海就是安如梦的,谁都别想抢。
待瞧见俞老将军之后,俞瀚海一身戎装器宇轩昂地走来,简妍忍不住偷眼瞧了眼庄二夫人,果然瞧见庄二夫人两眼冒光,那目光就似早先说起燕曾时的目光一样,不由地,简妍替安如梦先警惕起庄二夫人来,暗道前两回叫庄二夫人抢占先机败在她手中,这会子自己定要先发制人,不然依着庄二夫人的性子,为了抢了俞瀚海做女婿,往安如梦身上泼脏水的事,她也未必做不出来。
简妍这般想着替安如梦护着俞瀚海,那边果然庄二夫人似丈母娘一般越看俞瀚海越喜欢,心里盘算着京里跟俞家门当户对的有几家,又拿了那几家一一跟庄家对比,暗道除了先前因为庄敬航的事毁损了庄家的名声,庄家哪一点也不比旁人差。因这么想着,就对俞瀚海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眼神。
116知己知彼
简妍素来不爱管事,但安如梦的事,她向来不当做是闲事,一定要管到底。非常文学于是待俞瀚海一行人离了大街,站在聚贤楼上瞧不见时,就与众人一同去奉承俞夫人。
因俞老将军、俞瀚海要进宫面圣,待到晚间才能回家,是以俞夫人看见了俞瀚海,盯着他看了一会,只觉他受苦了,黑瘦了许多,于是不免心疼地落泪。
因听俞夫人见人说起俞瀚海的亲事时,有意说要个温顺和气的姑娘,简妍听这话又是敲打安如梦的意思,于是脱口道:“我瞧着我们家五姑娘就和气的很。”
庄二夫人闻言一喜,随即又怨简妍说这话的时机不对,忙讪笑地嗔道:“别胡说,仔细你五妹妹恼你。”说完,却有意无意地去打量俞夫人的神色。
果然俞夫人见庄二夫人惦记上了俞瀚海,隐晦地道:“你们家五姑娘也好,只是年岁上差得远了一些。”说着,又急着回家安排俞老将军、俞瀚海回家后的事。
俞瀚海二十四五,自然跟如今正要说亲的一众姑娘年岁上都差一些,俞夫人这般说,也并无不对。
只庄二夫人听了这话,却想俞夫人定是也打听过庄五姑娘的,不然怎会这般说?又瞧着今日过来的几家夫人约莫也是看上俞瀚海了,暗道好女婿还需费劲抢才有,于是越发的奋勇起来。
简妍见庄二夫人并不以为自己碰壁了,暗道自己太小看庄二夫人了。
回头听说简老爷也要去宫里的庆功宴,回家的时候,简妍就不跟庄二夫人一路,反倒是领着安如梦随着简夫人回去。
简嬗担心简夫人知道她私自收了张夫人的镯子会动怒,待听简夫人口里似是无意地说出一句叫她以后避着秦夫人一些、免得难为情后,简嬗就安心了,知道简妍猜对了,简夫人是要将她定给秦家了。因秦家比张家更好,且两家又连着,婚后也有个依仗。于是简嬗安心之余,不禁又兴奋起来。
简妍领着安如梦跟简夫人说了半日的话,得知简老爷已经进了宫,就先叫简嬗领着安如梦在隔壁屋子里玩,随即将忠勇世子想叫安如梦做妾并安家老爷恬不知耻答应了的事一并说给简夫人听,然后嬉笑道:“安家没有个正经人,母亲不如认了如梦做干女儿吧,这般日后也有个娘家人替她做主。”
简夫人道:“安夫人尚在,哪里轮到我给她做主?且庄家还有她三位舅舅呢。”
简妍道:“姑妈守寡之人,多少地方去不得。母亲就替如梦说和说和就是。等我回了家,我再叫你女婿跟两位叔叔说说。”
简夫人听简妍这意思,瞧了眼隔壁屋子,想着今日俞夫人有意无意说的话,犹豫道:“莫不是安家姑娘看上俞家大少爷?”随后又啐道:“你二妹妹尚且只能定了俞家二少爷,那大少爷岂是轻易能算计到的?”
简妍道:“这也不难,那大少爷也有意呢,不然俞大少爷怎会这样大了还没定亲?”
简夫人迟疑道:“安家姑娘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瞧着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轻浮的人,只是性子执拗、冷淡了一些。
简妍摇着简夫人的手道:“母亲就成全她们好了,若是能成事,依着如梦的性子,二妹妹过去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简夫人道:“这些话我若是说出去,难免会与俞夫人生份。”
简妍道:“母亲认了如梦做干女儿,自然父亲就是她干爹,哥哥就是她干哥哥。母亲就只瞧着今日那些夫人瞅着俞瀚海的眼神,就该知道俞瀚海是块肥肉,既然哥哥如今入朝为官,给哥哥多觅一个臂膀有何不可?母亲先认了,然后跟父亲、哥哥说说,就瞧瞧他们乐不乐意多一个大将军做女婿、妹夫。到时候父亲、哥哥替如梦在外头跟俞将军说项,设法叫忠勇世子死了心,让安家的老爷不敢再胡乱替如梦出主意。这就不会伤了母亲跟俞夫人的情分,这家里的事到底是男人做主,到时候就算俞夫人心里不甘愿,也不能毁了这亲事。待如梦进了俞家的门,如何叫俞夫人顺气,如梦自有分寸。”
简夫人听简妍这般说,就笑道:“若不是你才生了女儿,我还当你是急着嫁女儿呢,你这张嘴,倒是跟媒婆一样。”说着,也就点头答应了。
简妍忙叫了安如梦过来,对她说了两句,就叫安如梦认了简老爷、简夫人做干爹干娘。
安如梦自知如今自己势单力薄,又想简妍方才跟简夫人说了那样多,定是有心劝说简夫人,也不怪简妍自作主张,听话地对简夫人磕头认了干娘。
简夫人笑着拿了自己的一根簪子插在安如梦头上,道:“回头你干爹干哥回来,再叫他们给你送见面礼。”
安如梦答应了,随后又跟简夫人说了一番话,然后才随着简妍又回了庄家。
回了庄家,庄淑娴捎信过来,说忠勇世子又叫了媒婆上门,嘱咐安如梦多在庄家躲一阵子。
安如梦叫人捎信回给庄淑娴叫她安心,然后听了简妍的话,去寻庄三夫人说话。
待安如梦走后,简妍去庄老夫人那边去亲自接了九斤回来,瞧着九斤脸上因才睡醒浮着两片绯红,笑道:“九斤这样子倒是像涂了胭脂一般。”因又问金钗今日九斤吃了几回奶,睡了多久。
却说庄政航很晚才回来,回来时瞧见简妍一边等他,一边在炕上写写画画,凑近了,就瞧见简妍一张纸上全列了姓氏人名,仔细再看,那人名之后还有各家的优势劣势,于是开口问:“你写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分析京中的形势?”
简妍搁下笔,说道:“这是京里有待嫁女儿的人家,早先听说俞瀚海要回京,我就有意留心了一下。”
庄政航笑道:“你要做媒婆?媒婆也没有列了单子写这个的。”
简妍正色道:“今日瞧着要抢俞瀚海的人多的是,不得不防。这般有备无患,随它到时候冒出个什么牛鬼蛇神来抢亲,我也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庄政航伸手摸了下简妍额头,然后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过是个武夫,倒叫你这般看重。竟说得要跟人厮杀一般。”
简妍道:“这可不一样。俞瀚海人品相貌才学一流,这般好女婿不得不抢。虽说俞瀚海自己也有主意,到时候会给自己定下这事,但这么着,岂不是叫俞家公婆两个都不待见如梦?依我说,还该先叫俞家老爷满意如梦才是上策。况且,还有霓云郡主那母老虎盯着俞瀚海,怎么着,也得使出个声东击西的伎俩叫霓云郡主放手。不然霓云郡主求了陛下赐婚,凭如梦跟俞瀚海有什么两辈子的姻缘也做不得数。”
庄政航抱着手臂道:“我今日也听康家人说了俞瀚海,果然是出头的椽子,这般惹眼。只是再这么着,这也是人家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简妍笑道:“如梦如今是我妹妹了。”因又眉飞色舞地将说服简夫人收了如梦做干女儿的事说了。
庄政航听她说得那样兴奋,暗想自己这女婿就是没人争的,俞瀚海那是叫女人抢破头的,眼红之余,冷笑道:“我回来这么久,你也不问我一句,前头五妹妹的亲事你只袖手旁观,也不帮一把手,如今就为了如梦的事忙活了半夜。难不成上上辈子你是男人,她是你小妾不成?”说着,赌气也不洗漱了,就到床上合衣侧着身子躺着。
简妍见庄政航发火,但因疲惫不愿搭理他,随后又想叫他心里存了气,出去给人瞧病的时候失了手那可不好,于是就坐到床边,倚在他身上,笑道:“康家老夫人如何了?你可吃了没有?”
庄政航抖了抖肩膀,将简妍推到一边。
简妍重又黏上来,笑道:“怎地?叫人欺负了?来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庄政航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忽地想昔日听人说过家中男人多年未回,家中就有姑嫂两人耐不住寂寞磨镜止渴的,瞧着简妍跟安如梦那情形……如此想着,忽地就觉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抚摸,随即腰上又搭过来一条白生生的腿,扭头过去,就瞧见简妍翻身骑在他身上,却是将里头的裤子小衣抹胸都脱了,只外面穿着一件短襦,一条长裙,那短襦紧贴在身上,艾绿的衣裳里,浑圆的酥胸呼之欲出,下面的长裙似有若无地贴在腿上。
简妍手撑在庄政航胸口,俯身亲了他嘴唇一下,然后伸手将庄政航发簪摘了,素手在他发间穿过,随即又俯身去亲他额头脸颊。
庄政航瞧见简妍每每俯身,如今更丰硕的胸口就扫到自己身上,想要动手去摸,又觉自己此时还在生气,不能叫简妍知道自己是那么好哄的,于是将简妍推到床里边去,说道:“老子累死了,没空搭理你。”
简妍笑道:“那您老就歇着吧。”随即忽地哎呦一声,捂着胸口道:“今日没给九斤喂奶,涨得疼死了。”说着,就自己个将短襦向外推了推,然后伸手轻轻抚摸,又伸腿向庄政航腰下撩拨。
庄政航翻身将简妍压住,先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口中说道:“也就我这人好会以德报怨,不跟你计较。”说着,一边含住简妍口舌,一边伸手向下抚摸她酥、胸,然后低头,又含住她胸前红缨吮吸。
简妍伸手摸摸庄政航的头发,然后见他只脱了裤子,就挺身进去,不由地哼了一声,在庄政航脸上打了一巴掌,随即搂着他脖子,却也没有说话。
过一会子,庄政航瘫在简妍身上,碰到她脸颊,瞧见她脸上湿漉漉的,不由地道:“可是今日遇到什么事了?方才我跟你闹着玩的。”
简妍道:“我尽力了。”
庄政航纳闷道:“你怎么了?怎就说这话?”
简妍推开他,说道:“只顾自己快活了,我这边还没怎么样,你就鸣金收枪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不乐意就算了。何苦这样敷衍我?倒弄得我勾引你,是我自己叫自己无地自容一般。”说着,就要下床去洗。
庄政航哼了一声,说道:“我有心事,谁叫你不先问清楚……”
简妍停下,瞧着他皱着眉头,就回身问:“什么心事?”
庄政航犹犹豫豫,心里拿不准该不该说,对简妍道:“说了你不许生气。”说着,伸手去擦她的脸。
简妍问:“到底是什么事?”
庄政航瞧着简妍身上依旧穿着衣裙,就拉了她过来躺下,又一手抚摸她酥胸,一边为难地道:“康老夫人原无大碍,就是多吃了两杯酒,过去看一眼我就走了。后头想着去聚贤楼接你,谁承想,半路……”
简妍算了算时辰,暗道若只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