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显得很老气,不过放上时下流行的日韩元素,套在模特身上的时候才是很有成效的。小谢和candy主抓设计,凌施和小罗和几个打下手的被安排打样、制版。
时漪嘴里咬着针线,给塑料模特身上最后的成衣进行修饰,肚子太大,蹲不下来,时漪累得满头大汗。
小谢的手机响了一晚上,乔艺馨被“滋滋滋”的震动声扰得脑袋疼,“小谢你先把电话接了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小谢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等candy回过神拉她一把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设计室里只有她们四人,三个人一愣,只见她满脸的泪水,“我,我不能相信,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几个人被突兀的哭声吓住了,“小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谢抹了一把眼泪,蹲在地上捂着脸,“时漪姐,乔乔姐,让两个姐夫去查查我男朋友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吃惊地看着她,乔艺馨把candy把她拉起来,“到底怎么了?”
“设计稿除了我、时漪姐和candy没有人知道的那么详尽,而前几天加班的时候我男朋友天天来给我送宵夜,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因为之前周蜜的事情,所以对新来的几个是有防心的,想来就是我当时的大意让他得逞了,他还问过我设计理念的那些,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关心我,谁能想到他就是个骗子……”
时漪看了乔艺馨一眼,让她去给程希然打电话,和candy一起扶了小谢起来。
时漪半弯着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你现在哭能这次的损失哭回来吗?不能是不是,不能就把眼泪擦了,起来把设计稿完成,我们后天的成败可就看你们两个了。”
小谢哭得岔气,“我只是不明白冯金戈给了他多少好处这么害我啊,我真的搞不懂啊!”
candy和小谢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恨声道,“不是为了钱就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了呗,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快干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哭了。”
然而情况并没有乐观,第二天程希然匆忙跑过来说,漪艺公司这次用的模特集体腹泻,不能走台了。
乔艺馨气得脸都绿了,“是不是冯金戈干的,她这是丧心病狂了吗!”
时漪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会儿,“candy帮我打电话给艾森,就说我有事找她帮忙!”
艾森现在是时尚界的宠儿,国际名模,早年在巴黎的时候,被流氓围住,时漪救了她,也邀请她在时漪的毕业作品上走台,后来艾森被看中一路成为名模,她是中国人,前不久刚来c市找时漪叙过旧,因为感谢时漪当时的帮助,让她有舞台面向巴黎高等院校的大师,所以把时漪当成了伯乐。
“艾森说没问题,她一会儿就过来,就带他们公司的模特!”时漪刚说完,几个人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第三天时漪挺着大肚子陪他们一起进场,漪艺公司的墨绿色休闲装从青葱少女到少妇到家庭主妇的年纪,一律都是墨绿色的装扮,然而她大胆的设计风格也驳得了商家的青睐。更是掀起了c市一股秋冬的墨绿风。
艾森带来的模特更是内地知名的大腕,因着艾森人缘好,之前也都让时漪给他们设计过衣服,一个个上台的时候兼职比上海、北京的服装展还耀眼。
乔艺馨看着一愣,朝时漪努努嘴,“我滴乖乖,这下我得包多少红包啊?”
艾森听到了,“扑哧”一笑,“到时候让我们的准妈妈和你们公司的新锐设计师多给我们做几套时髦衣服就行了,谈钱可伤感情!”
设计师上台的时候,时漪把小谢和candy推上了台,转身歪在谭绍旸的怀里,她这两天累极了。
谭绍旸被吓住了,急急地抱住她。
随后,就把时漪送到了医院,然后时漪的整个养胎过程就全在医院中度过了。
第65章 生娃不容易
十月一日早晨;整个妇保院二楼都笼罩在一阵喜忧参半的巨大惊慌中。喜的是难得一见的三胞胎啊,忧的是那个趴在门口的男人从六点多产妇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说话,时不时叫一声“媳妇儿”;妇保院的院长很担心啊;这c市炙手可热的年轻副市长不会在他们这里魔症了吧?
“绍旸;你快坐下歇歇吧,生孩子哪有这么快啊。”何蕴珍见女婿这么紧张,既是欢喜女婿对女儿的深情,又是担忧女儿腹里那三胞胎啊。
“是啊;还不止一个呢;消停会儿吧!”谭绍晗在一旁拉住了他,强制把他按在椅子上。
“哎,时漪怎么样了?”乔艺馨挺着大肚子;迈着大八字步,急切地跑来。程希然扶着她,护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不敢错眼。
“哎呀,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来的吗,你不能来产房的。”何蕴珍一见她,立刻跑上去,拉着她就往回走,“希然,快送乔乔回去,孕妇不能来产房的。”
乔艺馨被搀着走,想回头可是又怕动作太大伤到肚子,委屈地说:“我着急啊!”
戴晏秋欣慰地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快回去,孕妇来产房是不吉利的,快回去啊!”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时漪正在一场和鸡爪大战的美梦中,梦中的谭绍旸想要和她抢鸡爪吃,被她一个排山倒海排到了阳台上,然后她就一个人对着锅子自制的泡椒凤爪嘿嘿嘿直乐。突然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出现,伸手就把她刚到嘴边的鸡爪扫到地上了,然后一个大肉团子一脚砸在了香喷喷的锅里……
上午八点十八分,“哇……”一声洪亮的啼哭让门外惴惴不安的大家长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谭绍旸扭动着产房的门,只是从里面被锁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哎,生了生了,太好了,太好了。”何蕴珍喜极而泣,和同样亢奋不已的戴晏秋紧紧地交握着双手。
产房被“咚”地打开,快步走出来出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粉衣护士,其中一个抱着一个正哇哇啼哭的小宝宝,稳稳地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小护士边跑边喊,“恭喜恭喜,是个千金,三斤八两。”
“哗”几人迅速地站了起来,凑到宝宝边上,刚想伸手,却见一旁另一个护士赶紧把他们拦开了,“孩子是早产儿,我们要送去保温箱。”
“对了,你们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
饶是谭志邦平时一直板着个脸,对着刚出生的婴儿也是笑眯眯的,“取了取了,女孩子就叫谭佳熠,光辉熠熠!是好时候。”
几个人又哗啦啦地跟着小护士走了。
“哇……”又一声有力地啼哭,让乔靖远和谭志邦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恭喜恭喜,是个小子,三斤七两!”
谭志邦大手一挥,“取名谭佳煜!”
又是想抱又抱不着的酸涩,一行人又匆匆地跟着护士走了。
谭绍旸远远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没有凑上去,他的整个心思都系在里面那个女子身上,双手紧握,不停地祈祷:两个了,还有一个啊,加油加油啊。
谭绍旸在门口转来转去,恨不得把所有的头发都一撮一撮地拔下来,第三个孩子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响起,他烦躁地踱步,顾不得什么破规定了,坐在一起上,一根一根地开始抽烟。
“怎么还不出来啊,还有一个宝宝呢?”众人齐刷刷地望着产房那小的可怜的一条缝。
何蕴珍突然直直地站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戴晏秋的额角上也没发觉,像是恍然大悟般,“我,我不等了,我给时漪烧点粥去,一会儿醒来正好可以吃。”她的声音很急,却是让几颗苍蝇都回了神。
戴晏秋也不计较额角的微红了,连连拍手,“对,对,连生三个得累着她了,我给她熬个花生猪手汤去。”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面想,只是那个迟迟不出声的第三个娃让门外的大家长心里有些揪起来。
手表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谭绍旸一把把它解了下来,握在手里刚想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去,想起来是时漪送的结婚一周年的礼物,又急忙塞回了裤袋里。
“哇哇……”一阵震天的哭声从产房传来,所有人的心都像是从珠穆朗玛峰上回到了平原上一般。
谭绍旸“嗖”地站起来,眼睛直直地瞪着产房的门,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呢,多么伟大啊。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三斤六两!”
“这孩子叫时佳烨!”
回过神来的谭绍旸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兴的谭志邦,何蕴珍初听见之后,给孩子掖被角的手顿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谢谢亲家公了!”
谭志邦看着乖孙子很高兴,“哎,这一辈啊是佳字辈,要是你们不喜欢另外取也没事!”
时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谭绍旸正坐在一旁看坐月子的禁忌,听到时漪微弱的呻吟声赶紧跑到了她跟前。
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怎么样,饿不饿?有小米粥和鲤鱼汤,你要不要喝?”
时漪身上很痛,小腹那里有股灼灼的疼痛,让她的眉头不禁皱起,朝谭绍旸摇摇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孩子的身影,着急地问道,“孩子呢?”她的嗓子像是冒烟似的,又疼又干涩,谭绍旸喂了她一口温水。
“别担心,孩子挺好的,在保温箱里,爸爸和乔叔叔还有我姐一直陪着呢。”谭绍旸一边给她喂温水,一边说道,“个出来的是女儿,有三斤八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熠,熠熠生辉的那个熠,第二个出来的是儿子,有三进一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煜,第三个小子折腾了你好久,再不爬出来我都要打他屁股了,爸爸取名叫时佳烨!”
时漪听到孩子无事,心上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又沉沉地睡去了。
谭绍旸看着夕阳下那面容姣好的女子,温柔地握着她的手……
第66章 程皓然的番外
我叫程皓然;我的父亲是d市有名的企业家程政;而我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很小的时候我是在黑水街长大的;母亲为了养活我推着玻璃车在路边整天整天地卖烤鸭脖;可是每次我对着那喷香的鸭脖流口水的时候母亲都不会让我吃一口。
那时候的愿望何其渺小,只要让我吃一口就好。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趁着母亲去洗菜的时候偷藏了两个。只是作案很快就被发现,母亲次打了我,是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我哭得很伤心;哭着闹着。
母亲晚上来给我上药,眼泪滴在了我身上;滚烫的,她说一个鸭脖可以卖两块钱;两块钱他们可以买四斤大白菜吃一个星期了,她要攒钱让我去念书。
那时候我是不忿的,因为黑水街的小孩都是不念书的,要么是去学校念到初中就开始混了,念书有什么用!母亲说只有念了书赚了钱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才能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了。
黑水街有很多没有父亲或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因为这是市里最穷最脏最乱的地方。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为着这个目标,我发奋地学习。
母亲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好几次要带她去医院,她都不愿意,她说她不会死的,要看着我成家立业,要含饴弄孙。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背着她去医院,那次她躺在了病床上,因为她昏倒了一直没有醒来。这时候他才真切地知道没有钱是怎样的痛苦。
没有钱医院不给做检查,没有钱不给用药。他跑回了家,把她存的钱都抱着去了医院。
那个晚上她次跟我说起了我的父亲,在我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多年的父亲。母亲说起他时脸上带着笑,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年轻的时候很相爱。
我问她他去哪里了?她说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只是她不知道,他很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我次真切地见到了黑色的气派汽车停在弄堂门口,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穿得非常气派的人,他说要带我走。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母亲是在他的怀里闭眼的,直到闭眼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笑。她苍白的脸上是一种知足。
我的世界从此又少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不久之后,那个叫做父亲的人带我去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穿着大拖鞋达拉达拉的神经病,也没有整天叼着烟头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那里很美,白墙红瓦,绿树成荫,有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拿着积木躲在门口偷偷的看我,父亲说那是我的弟弟。我木然地看着他,他朝我天真的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饼干给我,我没有接也不再看他,终于他失望地走了。
他跌跌撞撞地扑在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怀里,那个女人很美,他叫她妈妈,原来,我的妈妈就是大户人家所谓的外室了吧,或者连外室都算不上,外室至少还能供应生活费。
那年我十二岁,我住进了程家。我的名字也从钱皓然改为程皓然,我有了独立的豪华的卧室,我在一所贵族学校念书,我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我不再调皮,不再玩耍,我立志要好好学习了。
我从黑水街的落魄少年成长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从二十三岁起就开始打理程氏旗下的公司,我想要报复,报复程政,那个没有责任心任我和母亲在外自生自灭的男人,报复希然,为什么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
我不断地地给希然制造麻烦,而他的确和我想象的一样,成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可是这样的状态下我活得一点都不开心。
回到了程家,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优越的,只是再也找不到和母亲相依为命时的单纯的快乐。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吧里遇见了她。
像我这样有钱有身家的少爷,生活中不乏吃喝玩乐,捧场做戏外那内心的空虚也希望找个东西填补。
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躲在酒吧的厕所里无助地颤抖,我轻而易举地打发了前来找茬的人,戏谑地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羸弱的身体。
她抬起头时,整张脸已经花了,她惊恐地看着我,颤声地跟我说谢谢。我笑笑,转身就走了。
只是在我离开酒吧的时候,又在地下停车场里遇见了她,她被流氓追着,慌不择路地撞在我的车上,迎面相见时,她眼里的绝望下生出的莫大的希望让我的心头一震,那个眼神和多年前母亲生病时我的眼神何其地想象。
我救下了她,把她带回了我在外面的住所。我的初衷只是帮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随后的故事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她还只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研究生,和同伴出来玩时被诱骗说她的形象气质极佳,希望她能去朋友的一个广告下拍广告,骗子的假证件很全,她和她的同伴相信了,还打扮了一番去酒吧应聘。结果才发现是一个大骗局。
我帮她救下了她的同伴,她很感激我,说要感谢我。我当时是随口一说,那你以后就负责公寓的卫生吧。
她真的尽职尽责地充当了我公寓的保姆,我忽然发现有她在我的生活挺有意思的,她纯真得像是那白炽灯,又亮又暖,却让我内心那种极度渴望被照亮的阴暗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彼时,我已经三十七岁了,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很多已经结婚做了家长,而我却不甘心我的身份在程家得不到承认,所以我一直不结婚不生孩子。
那个时候从来都不苟言笑的父亲出了车祸,很严重,希然是从广西赶回来的,他回来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好父亲早就立下了遗嘱,真的我可笑,我这个私生子居然还能分到财产。
那微薄的如同施舍的遗产,我不甘心!我一心想让他看看他一直宠爱的那个混混小儿子有什么能耐能挑起整个程氏。
那晚我喝了不少酒,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她居然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朋友,是房主和保姆,我都没想到我们的关系能这么纯洁地保持三年。
那个晚上她心疼地抱着我,就像小时候我生病了妈妈抱着我一样,我在她身上攫取久违的温暖,发了疯似的要她。而她不哭不闹,紧紧地抱着我的背,她的眼泪流到我的手心里,滚烫滚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而她早就给我做好了早饭,人却像以前一样不在了。我看到了床单上犹如玫瑰般鲜艳的花瓣,记忆中那破碎又疯狂的片段竟然是真实的。
我没有去找她,也没有联系她。因为就在那个瞬间,我的心里好像被充实了一般,那种莫名的带着酸甜的情绪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终于决定不再和我的弟弟斗争了,我找了他聊天。
我的弟弟这几年在其他城市发展得很好,他名下的酒店遍布了整个华东、华南。我可笑自己一直看不起他,我活得却从来没有他潇洒。
出乎我的意料,希然很快就答应了我,而且主动找大妈要求正式承认我的存在,我是感动的,当年那个抱着积木甜甜地叫我“哥哥”的孩子一直都没有变,变得只有我这个心思一直都很龌龊的人吧。
他拉着我去了他的住所,见到了他千辛万苦追到的女朋友。那个晚上和我大妈也很融洽,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听他们讲他们在广西一路的见闻和感受。
我真的很羡慕希然,有一个女孩能够千里迢迢回到家待了不到片刻就追随他而来,我真正羡慕的是他们眼神中流露的那种爱恋。
对,就是一种爱恋,我忽然明天杜晓敏在我不经意看向她时,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就有这样的情感,我恍然大悟,我开了车疾驰跑向她的学校。
我对她的了解真的很少,我只知道她的学校,她的专业,我甚至没有她的手机号。我问了一路,在研究所楼下一直等,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曾经被我救出的杜晓敏的同伴认出了我,告诉我她下了课就走了,说是出去打工了。我从她那里要到了杜晓敏的号码,我紧张地握着手机,却是一阵忙音。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我见到门外坐在地上抱着腿睡着的身影,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着她,想把她整个人都融入到我的骨血中。
“我来打扫屋子,可是我的钱包丢了,放在里面的钥匙也丢了,我坐在这里等啊等,等了好久,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杜晓敏幽幽转醒时抽抽搭搭地抱着我,哭得整个人都喘了起来,我才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我不会丢下你的!”幸好,遇见了你!
第67章 孙美娜的番外
孙美娜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拆穿了还不是都二十八岁的人了;大光棍一个,怎么就遇不上一个r。 right呢,看吧!大学时候的四人寝室,她硬是活生生地给两个人做了伴娘;而且还是相继结的婚,轮到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的要求也不高啊,身高么;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么一百四左右,长得匀称看得过去就行了。工资么最好比她高出两三千的样子;最好有辆车,因为她是马路杀手,不敢自己开车。房子她自己有,存款也丰厚,可是天下的好男人都去哪里了呢,哎,男人在哪里呀,男人在哪里!
不是她眼光高啊,看她一个室友嫁的是c市最年轻有为的副市长啊,帅气又多金,温柔又体贴;这另一个室友嫁的可是d市财团的嫡子,整个一妖孽,奈何那妖孽还是个妻管严。她生平做了两次最成功的伴娘,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呢。
不对,她也推销过的。那个英俊潇洒的外科医生,和她一起做了两次伴郎,她当时可是瞄准了他的,可是这人一旦背了吧,喝凉水都塞牙缝。想她一个闷骚的大龄女青年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基本功准备把自己推销出去的时候,那丫的,居然让她听到他电话那头哄小孩子的话。
她仗着认识时间长了,又一起混过,就笑问他是儿子还是闺女啊,他宠溺地扬扬手机:半个闺女。她杀到时漪家里一问,居然这丫的早就有了一个水嫩年华的学生女友,气死她丫的,还好她平时看到他时就火速地把那色迷迷的眼神藏的好,我凑!为毛好男人都被其他女人给抢走了!
不是花言巧语搞欺骗的,就是一见面就往拉你拍爱情动作片的,怎么就遇不到一个能托付终身的呢。她的条件也不差吧,电视台知名主持人,虽然是不露面,可是想她1。65的身高,50千克的身材,月薪六千多,父母在国企上班,加起来的工资也有七千多了,养老保险都买好了,以后不用她养老都能活得滋润。她的私生活干净,交友慎重,怎么就是遇不到一个好男人呢,真是伤脑筋。
为了能够在三十岁之前领到结婚证,她积极地相亲了,还去世纪佳缘注册了帐号。可是为毛在她准备好要相亲结婚的时候她守了快三十年的贞操被一个毛头小子夺走了!他丫的,还捂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副“你强了我别想赖账”的表情,天杀的,她招谁惹谁了,偏偏招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哼,我是次哦,反正你得负责,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告你强jian未成年少年!”金闵骏扭捏地扯着被角,蓬松的亚麻短发,服帖地耷拉在被子上。
“去你丫的未成年,老娘还是次,靠,再唧唧歪歪的,把你绑了扔河里去!”孙美娜气得头都大了,快速地穿衣服,这难得和同事轻松一回,却和小实习发生了一夜情,真是滑稽,话说回来虽然是很嫩吧,可是她昨晚醉得像死猪一样,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实质性的一点没捞着,除了那身上满满的红痕和站不起来的双腿,到底是她强了他还是他强了她啊。
孙美娜的腰从后面被抱住,她一下子没站稳,身体微微颤抖了两下,去掰后面人的手,“放手,快放手,你放手啊”
“我不管,昨晚是你缠着我留下的,你要对我负责。”金闵骏越抱越紧,赶紧整个人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孙美娜整个后背都僵硬了,“屁话,我都喝醉了,我知道个屁,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你说你是个雏我就信了,有本事你也拿出血来让我心服口服啊。”孙美娜真是气极了,这话怎么地也应该是她这个女的说的吧,怎么角色转变地这么奇葩。
金闵骏温柔地在她腰上揉捏,“你是怪我昨晚没让你体会到吗,那我们再来一次啊,我觉得你还是喝醉酒的时候温柔,嗯嗯哼哼的,特别好听。”
孙美娜整个脸都绯红一片,气得整个胸脯都一起一伏的,“我呸,你个臭流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呵,小心我告你迷jian。”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见你喝了那么多酒,就故意抱着你回来,故意勾引你,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就这么看不到我吗,我喜欢你,从进电视台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金闵骏越抱越紧,孙美娜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地勒着。
孙美娜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地去抠他的手,“喜欢你个大头鬼,我有病才会去招惹你,我多大岁数呢还和你玩,放开我,别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一时新奇,也不是随便玩玩,我想和你在一起,很想很真,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金闵骏绷着脸一口气说完,干脆用力把她整个人掰过来,然后推倒在床上,整个人扑了上去。
孙美娜到底是女生,力气小,整个一个一米八多的青壮年压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唇急切地吻向她,她刚穿好的衣服又让他胡乱地扒掉了,她试着推开他,他却吻得更加用力,把她整个舌头都吸进去,她用力地地打他,却让他架住双手,胡乱地绑在头顶。
孙美娜哪里见识过这样发狠的样子,慌了神,眼泪就来了,他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水,可是身下的动作不停,拱起她的腰,狠狠地冲刺。
“金闵骏,你混蛋,你王八蛋,走开啊,滚啊……”孙美娜长这么大次这么委屈,贞操没了就算了,谁让她轻信别人呢,所幸她是新时代的女性想得开,可是这个人一再地侮辱她,打着爱的名义,她却只能被他侮辱,所有的眼泪,所有的委屈都涌在心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再也关不了了。
“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金闵骏慌了神,笨拙地隔着被子抱着她,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我错了,你别哭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滚啊,叫你滚啊!”孙美娜蜷缩在被子里,嘤嘤嘤地直往里面藏。
“好好,我滚,我滚,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你别哭了啊。”金闵骏着急地穿上衣服,一面哄一面找自己的鞋子。
可是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着急地跑下楼,前台说她刚走,他急忙跑回去,却只见到她拉开出租车车门的身影,再追时她人已经消失了。
孙美娜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暖和的浴缸里,浑身筋骨都舒展了。把脸霜仔细地涂在脸上,金闵骏够狠,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她烦躁地把润肤露扔在一边。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哭什么,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委屈,像她这个年纪还是个处,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只是就这样没了又觉得很不甘。他金闵骏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凭什么要回应他的感情。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被社会压力打倒过的公子哥儿,一个比她小了五岁的人,她没有时间和这样的年轻人玩暧昧,玩感情,她玩不起,也不屑玩。
整个上午都在床上度过了,孙美娜又饿又累,简单地吃了一桶泡面,做了个面膜,倒头就睡,她是打不倒压不垮的孙美娜,没有什么大不了。
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越想越生气,破财又遇灾,干脆不找了盖上被子就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孙美娜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了,伸手一拉台灯,钟上显示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孙美娜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突然接连几个响亮的喷嚏,孙美娜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疼,脑袋也很沉,不由得喟叹,这年代不仅破财、失身还生病,还有比这更冤的嘛!
“谁呀?”孙美娜套上外套,踮起脚朝猫眼里一看,居然是一脸讨好的金闵骏,真是阴魂不散,孙美娜想要开门的手及时收了回来,“你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找小刘问的,你的手机落酒店了,我给你送来。”不说酒店还好,一说那地方,孙美娜就浑身不适,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孙美娜把门开了一条缝,门上的防盗链并没有扒拉下来,伸手一张,“给我吧。”
金闵骏并没有立刻把手机呈上,而是把提在手边的大纸盒子抱到她的手旁,“美娜,我带了港式茶楼的艇仔粥,你把门开开,我递给你。”
孙美娜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闻到那香味,肚子很不自觉地唱起了空城计,孙美娜脸色一变。
金闵骏及时把一旁的巨大的两个纸盒子也提了上来,港式茶楼鎏金的logo,孙美娜暗想把吃的拿走就关门,怏怏地开了门。
金闵骏敏捷地闪身进门,动作快得好像是孙美娜眼睛一花。孙美娜冷冷地瞪着他,金闵骏提着几个大纸盒子傻笑,“好像有点凉了,我帮你热热。”
“出去!”孙美娜开了门就推他走,金闵骏一个挣脱,就牢牢地站在离门几米远的地方了,“我帮你拿厨房去热热,你等会儿啊。”说着就探头探脑地开始找厨房。
“把手机给我!”孙美娜见管不了就索性不管了。哪知金闵骏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口袋,“这里,你自己拿,我手不方便。”
孙美娜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却听他很为难地说:“刚刚有好几个电话,都是叫十一的打来的,我见打了好几个来,就帮你接了,她说你死哪儿去了,说怎么还不去,有你这么做干妈的吗!”
孙美娜才想起来,今天是三个萌宝的满月酒,当下也不管金闵骏了,赶紧打电话,“乔乔,我是美娜,我生病了,宝宝的满月酒不能出席了,你帮我随礼吧,跟你一样就成,时漪我可不敢现在打电话给她,等我感冒好了我去找你吧,嗯,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肚子啊。”
孙美娜挂下电话,想着乔艺馨在电话那头的私语,脑子一转:“十一打电话来,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你同事啊,你晚上把电话落下了,被我捡到了!”金闵骏哪里敢说自己被那头抢白了一通,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很豪气地回了一句:我是他男人啊,他敢吗?这是要命的事儿啊!
孙美娜真的是感冒了。喝了粥之后就想睡觉,赶着金闵骏走,“粥也喝了,手机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金闵骏受伤的小眼珠子迷上了一层雾,“我真的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以为我还有精力和你们年轻人玩吗,姐姐现在就是要找个能结婚的过日子了,你这泡妞把妹的手段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也劝你早点务正业吧,我可不喜欢姐弟恋。”孙美娜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她头疼欲裂,整个人咳得喘不过气来。
金闵骏赶紧把门关上了,哪知孙美娜身子一歪,就倒了下来,金闵骏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美娜美娜,你没事吧。”见她整个脸都通红一片,手覆在她的额头,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
金闵骏掏出手机,把家里常用的家庭医生叫了来。
孙美娜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的嘴唇干得裂了皮,刚想动弹,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扎上了针,另一个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她床前。昏暗的光线下,他年轻的面容很是耐看,孙美娜告诫自己不能犯花痴,不能被他的样子迷惑。
盐水已经快没了,孙美娜想上卫生间,就艰难地一手撑在身后撑起来,好像是被扎针的手碰到了,手上一疼,孙美娜轻轻地“嘶”了一声。
金闵骏听到动静后微微苏醒,摇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看到孙美娜正站起来去够输液瓶,忙上前帮她撩了下来,“你要干嘛?”
“去卫生间!”孙美娜没看到他醒来,垂着眼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手怎么拿,我帮你拿着吧。”
孙美娜挑眉,“我去卫生间你也去?”
金闵骏头一拽,“我又不看你,你怕什么!”
孙美娜被噎死,生理需要已经频临崩溃了也不计较那么多,快步向卫生间奔去。
“你回去吧!”孙美娜见着他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金闵骏一见态度缓和多了,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这都一点多了,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吗?”
“外头有沙发!”
“盐水还有一点就没了,我等你挂完了的,你睡吧,我看着呢!”
孙美娜一瞅,这输液管的盐水正在一点一点变少,“没了没了。”
“哦!”金闵骏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手,“我拔了啊。”
孙美娜怕疼,眼睛死死地闭着,微眯着一条缝,“呲啦”一声,手上的白色创可贴立刻被血染红了。
金闵骏赶紧按着,拿出温度计放在她面前,“再量一次,要是还烧就吃退烧药,要是不烧了就吃消炎药。”
孙美娜依言把体温计放在腋下。
“37摄氏度,正常了。”
孙美娜拽着被子往下躺,“哦,那我睡了,你也去睡吧!”
金闵骏傻站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蹿到床的另一边,上床、拉被子、躺下!
“你干什么?”孙美娜气愤地望着他。
“沙发上很冷的,你忍心你感冒还没好我就生病了吗?”金闵骏瞄见她的眼睛马上就要冒火了,赶紧讨好地举起右手,“我发誓我一定规规矩矩地躺在边上。”
孙美娜困的不行,破罐子破摔了,谅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恨恨地躺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她的脑袋窝在他的肩窝,一手放在他胸膛,一手搭在他的腰间,而他一只手枕在她的脑袋下,一只手搂着她……
孙美娜见识到那浓密的眼睫毛,意识开始聚集,扯过被子快速地撤离。
“你醒啦!”金闵骏说话时含着浓浓的鼻音,很性感。
孙美娜无暇顾这些,狠狠地说道,“天亮了可以走了。”
“那我去给你做早饭!”
“金闵骏,我不需要这些,我说你可以走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不走!”
孙美娜气极,扔掉被子,飞快地下床,许是动作幅度太大,脑袋有些晕眩,金闵骏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孙美娜,你就这么不识好人心,用完我了就甩手把我扔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一麦芽糖,粘上你就是你了,你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接受我!”
“我懒得跟你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觉得找一个比你小的你心里不舒服,可是除了这一方面,其他方面我都可以的吧,再说你生日在农历十二月,我的生日在一月,这样算下来你就是比我大三岁,女大三不是抱金砖吗,再说万贵妃比明宪宗大十九岁,约瑟芬比拿破仑大四岁,马伊俐比文章大九岁,大三岁真的不算什么了,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我真的没想过和这么近的谈恋爱,我没有这个准备也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以后再说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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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月之后,她发现她居然怀孕了!她想瞒着所有人偷偷流掉的,可是验孕棒被古板老爹知道了,差点把她家的瓦给拍飞了。
更混账的是,金闵骏送晚饭上门,然后就知道了这么一新闻,然后他的父母第二天就上门了,然后她的父母就这么答应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话说你家男人怎么样了?”时漪呷了一口牛奶,懒洋洋地看着跟着汤匙较劲的孙美娜,转头看向乔艺馨,“那天在电话里可神气了,我是他男人,听听这话多英雄啊。”
“你就笑吧,最好笑得你牙齿都掉完!”孙美娜咬牙切齿地把汤匙敲在杯沿上。
“得了吧,你就偷着乐吧,直接连孩子都怀上了,直接从陌生人过渡到老夫老妻,新鲜感神马的一点一点地在生活中找寻,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乔艺馨挪动着笨重的身体,看着孙美娜那委屈的样子,心情别提多好了。
时漪:“哎,奉子成婚哦,礼金我都准备好了,婚纱我也在赶制了,放心吧,保管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孙美娜抓抓脑袋,“姐姐们,你们就不能可怜我一下,我一个还没经历爱情的人,就要进入爱情的坟墓了,你们不心疼吗,不心痛吗吗!”
乔艺馨摸着大肚子,“哟哟,可把你拽啊,你家男人都在电视台那么隆重地告白了,你就见好就收吧。”
话说某天孙美娜去电视台上班,一路上见到所有的同事都拿暧昧的眼光看着她,不知道原委的她按时去修稿,不一会儿,台里领导通知她去一号演播厅,漫天的玫瑰向她迎面扑来,他跪在她面前,对着全市人民向她说:嫁给我!
台里的电话被观众的热线打爆了,观众的留言无一例外:嫁给他!
然后她一感动就这么把自己这辈子的幸福就交出去了!哎!
时漪:“话说你家男人是不是韩国人啊,金闵骏,一听就是一韩国人的名字。”
孙美娜:“什么呀,他爸姓金,他妈姓闵,他属马取名骏,还韩国人么,他有金贤重的忧郁吗,有金范的阳光吗,有金希澈的声音好听吗……”
“打住,你这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恰在这时,“哇”地一声大声地啼哭,三婴儿篮里的三胞胎宝宝正不依不挠地痛哭,静谧的茶座被这震天响的哭声震荡,顾客纷纷看着她们。
第68章 赵定均的赵番外
次遇见她;是在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秋日的阳光洒在路旁的梧桐树上;斑驳疏影,黄色的落叶纷纷扬扬,像是在一个诗的国度里。
而她则拿着单反,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脚踩在落叶上,似乎在记录梧桐叶的纹路。她一会儿转身,一会儿弯腰;像是个灵动的精灵。
在遥远的国度;见到一个美丽的同胞,本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他当时想起的是一首很有名的韩国v;《因为是女子》,也是漫天的黄叶,她突然闯进他的镜头……所以他很文艺地双手插在口袋里,上前主动打了招呼。
她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很高兴地告诉他她是巴黎设计学院的学生,秋日里出来采风。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就像是在异国他乡一个同胞的美丽邂逅。
随后他就回国了,只是偶尔回想起那个扎着马尾的活泼女孩。
他刚刚接手风典时尚,他拜托了朋友,让他顺利地进入了时装设计学院的毕业生汇报会场,年轻的设计师带着他们的设计上台。
当时的他也是慕名而去,他见到了服装设计学院鲜活的设计作品,特别是一组“当年”的作品,不仅融合了中国的旗袍艺术,又融入了法国浪漫、优雅的情怀,还有那裙摆上一片片绣上去的落叶,在模特身上把那种独特的美发挥地淋漓尽致。
他见到了“当年”的作者,台上的她穿着自己设计的青花瓷小短裙,旗袍样式的衣领和长袖,□是汉服传统的白底浅色花叶夹黑条纹襦裙,自信地站在台上,用一口漂亮的法语讲解她的设计感想,她的毕业作品很成功,更是得到了法国媒体和时装设计公司的青睐。
没想到她回国了,在风典时尚的招聘会上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简单的欧美复古印花雪纺连衣裙,梳着到腰际的直发,微笑地坐在那里。
她没有认出他,他也没有点明。他和宋斯葭和几个老牌的公司员工一起面试她,宋斯葭很欣赏她,事后和他说看中了她,认定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复试时,他问她,为什么选择回国发展,她说出国本就是为了圆一个深造的梦,毕业了梦也醒了,只是他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淡淡的哀伤。
随后风典时尚在他们手下一步步地成长,他也见证了她的成长,从最初的懵懂到慌乱到最后的独当一面。有一次员工聚会,他和她说起:我记得有一年我去巴黎出差,那是秋天的时候,秋意盎然,香榭丽舍大道上满是金黄的树叶,我看到一个女孩抱着单反在拍照,我还和她打了招呼,后来见到你的时候发现和你长得好像。”
“哎呀,赵经理,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还和我说还以为上海的梧桐之所以叫法国梧桐是因为从法国移植过去的呢,我特幼稚地跟你说,说不定是这边的种子种在了上海。想不到就是你啊,你都认出我了也不跟我说,异国他乡遇见一个同胞,还都是c市的,多有缘分啊。”
她的眼睛亦如当初的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他的妻子带着孩子长期地住在国外,这让本就是因为门当户对才结合的婚姻慢慢地走入了死胡同。他亦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些,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事业上。终于风典时尚成为c市时装界的领军企业,他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企搞得有声有色。
他、宋斯葭、时漪私底下也成了好朋友,当时总是开时漪的玩笑,说不要挑剔了,到年纪了,赶紧嫁出去吧。其实他很胆小,他没有勇气告诉她他的真心话。直到她丝毫没有征兆的结婚。
他是个负责任的上司,他见识到了冯金戈和时漪之间的矛盾,不过对于一个商人来说,竞争更意味着进步,所以他放任她们之间的暗潮涌动。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后悔,他连迈出那步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当时他能勇敢地跟她告白,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再回首已是惘然,他祝福她,那一份深切的感情只让自己知道就行。
可是黑暗通常是来的那么的迅捷,那是一段怎样的黑暗呢。他的婚姻终于走进了拿绿本的阶段,他的亲哥哥把他辛苦带大的风典时尚给了他的侄子打理,他生病了,次病得那么严重,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头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生如此的凄凉。
他没有时间沮丧,他要再次踏上征程!再次回国前,遇到了大着肚子的宋斯葭,她现在很幸福,和她约在街角的公园聊天。聊起了当时在风典时尚日以继夜加班赶工的时候,聊到了上门推销碰壁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事恍如昨日般。
最后宋斯葭笑眯眯地岁他说:“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个小姑娘追到手?”
他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都不瞎,虽然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可是我却是个例外,不仅看出来了,而且很早就看出来了,也只有她那样的笨蛋什么都感受不到,不过他也太闷骚了,共事了那么多年,你竟然一句口风都不露,现在后悔了吧。”
他一口把正杯的纯咖啡都饮尽了,“我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呢,看来我伪装地还不够彻底,我不后悔,那样子的小姑娘就要找个全心全意把她捧在心上的人,我不是个好丈夫,或许因为我年纪比她大很多,我会更加照顾她,但是已经没有或许这个可能了,所以我现在就想着赚孩子的抚养金啊。”
宋斯葭摇头一笑。回国的时候得知她已经有了孩子,那感觉竟然不是吃醋,而是欣慰,或许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想要守护的那个幸福,看到她幸福就已经足够。
曾经听过一句话:寂寞如果可以在春天归来时开放,应该是青春中最阴霾的一朵花,终要在阳光的温暖中凋零。但脆弱的往往是岁月的韶华,无法守住与青春之间的任何一个承诺——纵使当时的信誓旦旦历历在目,也一样无动于衷。
能经得起平淡流年的考验的爱情已经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最深沉的呵护。
第69章 小豆芽、小豆包和小土豆的欢乐成长路
三个娃娃已经三个月大了;会翻身了。他们的卧室很大很宏伟,谭绍旸把两间客房打通了,装修一番;充作他们的卧室兼玩具室。
老大谭佳熠姑娘是个非常臭屁又傲娇的家伙;稍有不如意就扯开嗓门嚎啕大哭。老二谭佳煜是个很乖巧的宝宝;每次睡醒了只要不是尿湿他都不会发出声音;黑乌乌的眼珠子看着床头挂着的五颜六色摇摆的玩具不作声。而老三时佳烨不仅顽皮;而且相当捣蛋;不是尿湿了床,就是回奶吐了整条小被子。
不过每次只要老大一干嚎,老二老三就会跟着干嚎;而如果其中是老二哭了,或老三哭了,其余两个孩子一般是各做各的。
三个孩子长得非常的相似,甚至于时漪都会弄错,所以他们干脆给他们穿了不同颜色的衣服,布置的床也很不一样。
老大的床是粉红色,老二的是绿色,老三的是黄色。时漪来给他们取了非常好听的小名,从小到大分别是:小豆芽,小豆包,小土豆。
三个孩子现在已经会翻身了,时漪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挨个地拨动他们的小身子,让他们在她的帮助下翻过来翻过去,骨碌骨碌的大眼珠子萌得人心都快化了。
戴晏秋和何蕴珍在别墅里住了一个月,温馨地相处了一个月,随后时漪就和谭绍旸商量把他们各自请回去了,因为新鲜感和忍耐力最多也就一个月。丈母娘和婆婆那是两不相容的角色,为了日后的和平稳定,谭绍旸从家政公司请来了经验丰富的章妈和刘妈。
萌萌很喜欢三个小娃娃,每次来都会在他们床前对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话,虽然回答她的只有那小眼珠子乱转和小小的哈欠还有时不时吐出来的口水泡泡,可是仍然退却不了她的热情,更是缠着谭绍晗要给她再生一个。
有天她兴奋地跑到时漪跟前,拉着时漪的袖子就走,“舅妈舅妈,我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怎么了?”
“刚刚我把小豆包抱了一下,不过在床上没有抱起来,小土豆好像吃醋了就哭了两声,他刚哭小豆芽就哭了,我跑到小豆芽边上去看她发现她根本没哭,不过她一哭,小豆包和小土豆就翻身,嗯呀嗯呀地像在说话,然后那奶都流出来了,两个宝宝还在吐泡泡,可好玩了!”
天呐,岂不是又要给他们换衣服了,时漪一想,脚上的步子都快了。难道老大小小年纪就把两个弟弟制服了?时漪跑到婴儿房的时候只见到三个小奶娃平躺在房中最大的圆形床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拳头。
“呀,舅妈,小土豆尿床了!”萌萌刚想去逗小土豆,就见一道金黄色的液体流在米黄色的床单上。
“小土豆,你都三个月了,来乱尿床,就不能学学哥哥姐姐!”时漪很生气,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克星,没一刻消停的时候。
小土豆像是听懂了一样,委屈地哭起来,只是他刚嘤嘤嘤了两声,房门就打开了,谭绍旸急急忙忙地跑来,“怎么了?怎么了?哪个又哭了?”
时漪没好气地轻拍了几下小土豆的屁股,“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天天尿床,换下的床单都是他尿湿的。”
小土豆一到谭绍旸的怀里就像是解放了一样,嗷嗷嗷大哭起来,不过立刻他的声音就被盖住了,床上的小豆芽蹬着腿干嚎起来。
时漪狐疑地看着她,就见小豆包蹬着腿,努力地想要朝小豆芽那头翻身,而小土豆立刻就不哭了,小小的身体在谭绍旸怀里就要往小豆芽的方向瞧。
时漪听说过双胞胎是有心理感应的,那这三胞胎应该也是吧。想不到小豆芽这么不丁点就能hold住两个小的,她真是深感欣慰啊。
晚上谭绍旸洗漱后陪着三个小宝宝做了十分钟的翻身练习就迫不及待地催时漪去洗漱。
“不是说45天就能同房了吗,我这都90天了,你好狠的心啊。”时漪穿着睡衣一进门就被谭绍旸抱了个满怀。
她因为自己哺育孩子,身上有股浓浓的奶香味,和宝宝身上的味道一样。谭绍旸像是一把烈火找到了可以停歇的温泉,歪着头一把把早就想品尝的天然乳汁吸进嘴里。
“啊,”时漪吃痛,想要推开他,被让他抓住了手,时漪生气地咬住了他的头发扯了几下,“喂,本来奶就不够,你还和你儿子女儿抢奶喝,你怎么当爹的啊。”
“他们都喝那么久了,我这是难得的好吧,老婆,你有了他们就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啊。天天独守空房,黯然神伤。”谭绍旸一边沿着她的下颌吻下去,一边忧伤地在她身上抚摸。
三个宝宝因为是早产儿,虽然身体健康但是体重轻,在保温箱里待了半个月,时漪也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回家后就在婴儿房里的大圆床上坐了半个月的月子。
出了月子,因为时漪身体好想要自己喂孩子,晚上就干脆住在那里,而谭绍旸每次打包前去陪伴都被她赶了出来,非说要等到三个月才同房。这让作为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青年男子怎么受得了,你能想象每次见到她撩起衣襟给孩子喂奶,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啊。
今天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谭绍旸一路向下,充分挑逗她,让她更快地和他契合……
“嗯嗯嗯嗯……”时漪咬着牙,红着脸听着两人完美的运动,突然一声大哭打破了她的沉醉,时漪拍拍谭绍旸的背,“你快点出来啊,宝宝哭了!”
谭绍旸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半途而废,抱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床头板,卖力地运动起来。
三娃像是被欺负了一样,齐声哭了起来,而且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活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时漪听得心都碎了,顾不上谭绍旸这边,用力地捶他,“快点啊,你这人……孩子都哭成这样了!”
谭绍旸委屈地退出来,就见时漪快速地套上睡衣就去婴儿床边抱起了哭得最凶的老大,回头一瞅在床上像是淋了水的京巴似的谭绍旸,“你快点啊,看看小土豆,肯定又尿湿了。”
哪成想谭绍旸刚抱起小土豆,那滚烫的液体就浇了他一身,在他精壮的胸膛上顺着纹路流下来,谭绍旸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把手里的娃给扔了,“熊孩子,有你这么欺负你爹的吗!”
时漪一手抱着小豆芽,一手抱着小豆包,笑得肚子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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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娃就到了十个月了,会简单的呜呜呀呀了,会坐会爬了,某一天小豆包哼哼唧唧地扶着床杆站了起来。
时漪一代优秀母亲正在养成中,立刻欣喜地开始培训三个萌宝的走路问题。可是傲娇的小豆芽懒惰至极,常常抱着桌脚嗯嗯啊啊地说她的鸟语,这不,怎么都不把那藕节似的小短腿迈开。
“小豆芽,妈妈在前面哦,妈妈这里有玩具哦,快点过来!”时漪抱着美羊羊玩偶,卖力地讨好。
傲娇的某个小姑娘根本毫不给面子,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扯着一旁的愤怒的小鸟,根本理都不理时漪。
“额,额……”小豆包和小土豆回头看看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小豆芽,看到时漪手里熟悉的奶瓶了,摇摇晃晃地朝时漪走去。
一步一个踉跄,一脚深一脚浅,终于在快要到达时漪的时候,被时漪一把抱在怀里,时漪激动地在两个萌宝的小脸蛋上响亮地吧唧一口,“妈妈的乖宝贝会走了哦,真厉害,晚上走给爸爸看看哦。”
两个萌宝压根不知道时漪在说什么,看到妈妈笑得开心,也嗯嗯哈哈地把哈喇子都留在了时漪身上。
一旁揪着玩偶的小豆芽突然冒出来一句很清晰的“爸爸!”
“什么,小豆芽,你刚刚说了什么?”时漪抱着两萌宝挪到小豆芽边上,激动地抱着她,“小豆芽会说话了呢,刚刚叫了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小豆芽睁着清澈的眼眸,无知地望望时漪,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家妈妈在激动什么,两只胖爪子继续揪手上流氓兔的耳朵。
“乖宝,刚刚说了爸爸是不是,快再叫一声啊。”时漪从脸蛋去蹭她软软的稀疏黄毛,“乖,快叫一声妈妈,来跟妈妈念,妈……妈……。”
“爸爸!”小豆芽扭着头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清楚,而且说得比较大声,让时漪心里既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