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征收军事税的有关规定,再或者成立专案组,调查一下军部近年的武器军备购买账单。”
修罗将军不动声色地和洛森将军交换了一个眼色。
这混账总统不简单啊,三个举例都刺中军部的软肋。
联邦舰队被毁后,军部需要补充大量新兵,帝国敌人打过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歹也要有足够的炮灰,征兵如果被联邦政府干扰,那就真要命了。
还有军事税,是军部资金的重要来源,不搜刮民脂民膏,军部哪裏这麼多钱这一项大税,多年来都是军部独立征收的啊。
尤其是武器军备购买账单,不用去查,将军们也知道裏头有多少猫腻。
这些情况如果被联邦政府公诸于众,后果不堪设想。
过去军部是威猛的,强大的,可是,在水华星失去了庞大的联邦舰队后,军部内部已经出现变化,这麼敏感的时候,谁还敢拿联邦民心来赌博
歹毒。
太歹毒了
联邦总统是在落井下石啊。
不过总统怎麼会如此了解军部的死穴绝对是淩家的叛徒在通风报信。
将军们足以杀人的目光射向石头一样冷静的淩涵。
“总统阁下,您刚刚才说过,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而不是分裂。可是你的做法,会明显会引起联邦的动荡。”
“我也不想这样做,将军阁下。”巴布总统无奈地摇头,“可是,一个对军部事务完全不能提出建议的总统,还能有什麼别的方法吗”
呃
正当将军们最为头疼的时候,淩涵的手,又举起来了,清楚地说,“将军,我坚持举荐淩卫准将为淩承云上等将军继任人。”
“全军公开选择,是不可能的。”
“那麼,大家各退一步。为了维护军部的尊严,把范围定在此会议内。只要是会议内民主表决,也属于民主方式,这样也不会违背宪法精神。对吗,总统阁下”淩涵瞥了总统一眼。
总统用力点头,作为回应。
“在会议内表决”修罗将军皱了皱眉。
他有点明白过来,淩涵飘忽的作战计划,最终目标似乎就是这个,促成内部会议对新一任上等将军人选的表决。
但同时他又糊涂了,淩涵难道不明白,现在会议上,反对淩家的派系占上风吗
“你的看法呢,洛森将军”他转过头,作出尊敬地样子,请教洛森将军的意见。
其实两只老狐狸心裏有数,他们不能在失去联邦舰队之后立即和联邦政府翻脸,万一真闹得不可收拾,虎视眈眈的王族一定会趁机插军部一刀的。
维持稳定最重要。
再说,和全军民主选举比起来,会议范围内的表决对他们有利多了。
淩卫可是整个联邦的偶像,更是平民军人们爱戴的指挥官,放到全军选举裏的话,淩卫绝对会上位。
“嗯,”两位上等将军同时轻轻地点了点头,向巴布总统,而不是淩涵,作出了宽宏大量的让步,“那在会议上表决吧。”
于是,瓜分淩家权力的会议,在淩涵举手、举手、举手的各种搅混水下,被奇迹般地扭转为新一任上等将军的表决会议。
“采用现场举手表决形式,只计算今天在场的人员。”
“赞成淩卫准将,接掌淩承云将军留下的上等将军之位的人,请举手。”
此话一出,淩家派系立即把手举得高高的。
他们很清楚,高台上的神圣位置是否还有淩家一席,他们追随的淩家是否会倒下,就看这一下了。
只恨跟随淩承云而去,在水华星上牺牲的同道实在太多,手举得再高,也不过十来条胳膊,唉要是可以双脚双手都举就好了。
不过幸好,在淩家派系举手的同时,新锐平民派系也表态了。
这些刚刚获得晋升的平民出身的军官们,还有什麼可犹豫的他们可不像血统派们那麼唯唯诺诺,做什麼都要看自己追随的家族的脸色。
不是说民主表决吗民主就是要看每个人的意愿。
在这方面,他们甚至连自己的上司伍德的脸色都不怎麼看了,投票一开始,他们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刷刷刷刷地一起把手举了起来。
废话,当然是支持淩卫啊。
平民血统的淩卫,镇帝军校毕业的淩卫,在前线单人匹马炸掉敌人指挥舰的淩卫,这位英雄和他们同出生、同学、志同道合,不支持他支持谁
伍德倒很高兴自己的部下们这麼有主见,又很坚定,自己也高兴地举起手。
但是,举手的热情似乎也到此为止了,一共算下来,淩家派系和伍德的平民新锐派的全力支持,让淩卫得了三十六票。
可淩卫需要至少六十三票。
“请问,我也有投票权,对吧”巴布总统说。
“是的,总统阁下,你可以投票。”洛森将军回答。
总统毫不犹豫地把手举起来。
修罗将军咳了一声,“总统阁下参与军部会议,有投票权,但随行人员只是旁听性质,不拥有投票资格。”
总统身边那位内心澎湃,表面沉稳的书记官先生,只好悻悻放下已经举起的手。
心底藏匿著的那分,不足为外人道的伤感啊
军部不但歧视平民,还歧视总统的随行人员,我我忍
有了总统那可怜兮兮的一票,淩卫这边算起来也只有三十七票。
“哥哥,给你自己投一票吧。”淩涵低声说著,同时自己也举起手。
虽然对要把自己选为上等将军这件事还处于被冲击的僵化状态,但淩卫并没有违逆淩涵的打算,听见弟弟的话,他举起了手。
风流倜傥的麦克军医在旁边背著双手,一肚子郁闷地充当背景。
不是不想投票,而是没那个资格,麦克的军衔是上校,以淩涵医生的身份跟过来的,在这种级别的会议裏,只有准将或准将以上的军官有投票权。
“这是为淩卫准将而设的表决,淩卫准将应该没有投票权吧。”立即有善于逢迎的修罗派提出了反对。
“哦,我记得,”巴布总统微笑著说,“当初大选时,我也到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