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是最重要的这也算凌谦独有的享乐精神的一个表现吧。
如果这一次任务失败的话,不但他会粉身碎骨,凌卫号上的哥哥也将不复存在。不行,绝不能让哥哥英年早逝,他还没有抱够,也没有留下足够的温存回忆,还没有得到哥哥的主动索吻,不甘心凌涵那家伙已经得到了
「哥哥,我」
凌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忽然涌来的一股大力冲击到了。
他被凌卫双臂抱住,很紧的。
有那么一两秒的愕然。
陷在哥哥几乎勒死人,颤抖的拥抱中,凌谦仿佛被熔岩包围了,很热,令人大胆产生醉意的,甜蜜的微眩。
「哥哥」
「不许说任何不吉利的话」紧紧抱着他的凌卫,嘶哑着嗓子,凶恶地命令。
「呃好吧,但是」
「只要你平安回来的话,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真的吗」凌谦的脑神经仿佛被猛地扯了一下。
「嗯,真的」
凌卫也明白,这是最能鼓励凌谦的奖品了,虽然身为舰长和长兄,用这个做奖励很不入流这个人,一直都那么努力地想哄自己高兴,努力地维护自己。
很后悔,他应该对凌谦更加和蔼宽容,曾经有那么多的机会,他明明可以让凌谦更快乐,更满足一点,却做了各种愚蠢的事。
到底为什么是讲究所谓的脸面和尊严
凌谦可以活着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不管怎么舍不得,还是必须强迫自己松开抱紧凌谦的双臂。
「你出发吧。」
「哥哥,我很快就回来。」
关上的舱门,终于将凌谦的身影完全隔断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充满正离子能量的微型战机缓缓离开平台,在活动门打开时,灵活地画出停放舱。
凌卫忍不住冲到平台后面,双手贴在透明罩上,努力往外探看。
凌乱呼啸的乱流中,微型战机奇迹般地稳稳停在半空,机身上的光从一点开始开始,迅速增加到百点、千点、万点很快,整架战机变成一圈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辉。
凌卫眼睛受到强烈的刺激,潜意识地闭上,猛然睁开时,漆黑入眼帘。
窗外的光圈已经渺无踪迹。
「哥哥,它已经跳落了。」凌涵的手仿佛从很远的地方慢慢伸过来,搭在上。
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也是慢慢的。
失去凌谦的存在,似乎缺少了活跃的因数,一切都变得迟钝。
「他会成功吗」凌卫望着外面漆黑中偶尔爆起的死亡火,低声问。
提出这个问题,只是情不自禁,并没有渴望答案,就算得到答案,也知道那是没有根据的安慰罢了,脑中的念头只要只有一个他近乎冷酷地高危险任务亲自交给了凌谦,如果凌谦有任何闪失,那将是他一生的罪过。
现在,他只能像跌进深渊的羔羊一样,在漆黑中翻落下坠,等待撞到底部的一刻。
体察到他此心境的凌涵,把他轻轻搂住。
「如果不成功的话,那有怎么样呢」凌涵在他耳边低沉地说,「至少我们三个,是死在一起的,在同一次航行,同一场不幸中。」
凌卫凝望着他,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闭上双眼,用最大的毅力强忍涌上眼角的泪水。
优秀的军人不该在生死关头撒泪,他必须坚强地等待凌谦归来,或者坚持等待他们一起化为飞灰的那一刻的到来。
时间在绷紧的弓弦中流逝。
在跳入间层后,凌谦必须根据情况迅速释放核弹,不管是成还是败,很快就会有结果。
一秒、两秒
三秒、五秒、十秒
两人相拥着,默默地等待,一同看向防护罩外的狂暴空间,出奇地宁静。
脸庞相贴着脸庞,却没有亲吻,没有别的心思。
只有,温暖的,充满力量的拥抱,和将生死置之度外,同时也热切渴望着聚首重生的等待。
连呼吸也渐渐察觉不到了,化成了拥抱的雕像。
忽然,毫无预兆的,外空一抹耀眼光芒陡然一闪,力场撕裂时产生的余波水纹般瞬间大,上千道一直絮乱无序的气流,如龙卷风般结成一圈,转眼朝远离凌卫号的反方向略去。
一直不会停止过震动的凌卫号骤然稳定
这是种玄妙怪异的感觉,如同身边所有的一切顷刻被凝固化,安静得令人下意识屏息。
凌卫和凌涵同时一震,充满惊讶和不确定的视线,撞击在一起。
几乎不分先后地转回去看防护罩外的景象,那里依然是一片漆黑,一艘翻滚的克莱米克军舰滑过防护罩前,被气浪直掀到远处,那样的距离
它还幸存着
瓶形力场的空间壁消失了
天啊这是真的吗
两人眼眸中不敢置信的狂喜还没有涌上,手腕上的通讯器就尖锐地响起来了。
「长官凌谦驾驶官成功了瓶形力场遭到破坏我们已经回到常态空间」在舰桥代理指挥的副参谋长赫尔提以兴奋到极点的嗓门对着通讯器大嚷,周围都是疯狂的欢呼声,几乎把他的声言给淹没了。
凌卫和凌涵赶回舰桥时,迎接到的是下属们充满涕泪的绝地逢生的拥抱和掌声。
但他们最关注的并非这些。
「凌谦的情况呢及时离开间层空间了吗」凌卫首先冲到联络官操作台前。
联络官给出凌卫最希望的答案,「是的,长官一切非常顺,我们已经和凌谦驾驶官取得了联系,为了在爆炸前及时逃离间层空间,他用光了战机的正离子能源,不过战机上同时储存有常规动力,启动需要一点时间,等常规动力启动后,他就会回来和我们会合。」
「你确定吗他真的平安无事」
「我绝对确定,长官」
凌卫呼出一口气,笔直的双肩放松下来,转头看了默默跟在身后旁听的凌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