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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里的星星|56-60
    56

    赤名大旗惨叫一声,松开明晓溪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明晓溪痛苦地闭上双眼

    又一个人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

    牧野流冰皱紧眉,小心翼翼把她拉上去。而他们两个人的重量,使得小树发出好像要断裂的声音

    明晓溪惊得大叫:”冰快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的话,你也会死啊”

    ”说什么傻话”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牧野流冰坚定地对她说:”你不会有事的。”

    终于,他把她拉上了小树。

    明晓溪目光如炬:”我不要你救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牧野流冰冰冷的手心轻轻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晓溪”

    小树震动了一下,好象随时都会折裂。

    他漂亮的唇角轻轻一弯,勾列出一抹温柔得能令人窒息的微笑。在最后的时刻,他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牧野流冰跳下树枝。

    明晓溪慌张地瞪大眼睛

    他说的”你不会有事”原来是要用他的命来换她的命

    她不要

    如果这样做的话,她宁愿自己去死

    她只能清晰地感觉心好像被刺了深深的一刀,好深好深,让她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只留下牧野流冰最后的留下的话,深深烙在她的心里。

    ”好好地活下去”

    ”鸡婆。”

    ”做我的女朋友吧。”

    ”是我是次吻女孩子,怎么样”

    ”可是我喜欢我喜欢你这个笨蛋”

    ”你笨手笨脚的小心摔倒。”

    ”那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坏丫头,真会给我找麻烦那岂非让我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戴着它而且,我还会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谁,是谁在说话

    回忆,仿佛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粒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扩大

    她记起来了

    是牧野流冰。

    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容,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旋转。

    残忍的牧野流冰。

    清澈的牧野流冰。

    快乐的牧野流冰。

    痛苦的牧野流冰。

    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会那么冷她的心,仿佛离开了她的身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任由严寒凝结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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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黑暗一片,不见一缕光芒。她迷惘地一直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走去哪里。应该她应该一直就这样走下去吧走到黑暗的尽头

    ”晓溪你醒一醒啊醒一醒”

    在恍然之中,好象一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给于她温暖。他的声音唤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走。只是他的声音好悲伤,好象疼痛已经渗入心肺。

    明晓溪的心在悸动,她不想让这个声音的主人难过。她好想,好想睁开眼睛安慰他告诉他她会醒不要替她担心不要为她痛苦

    她想起来了啊澈是澈吗是澈在她的身边吗

    ”晓溪”

    终于她撑开了似乎有万斤重的眼皮,突然而来的光明使得她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扭过头,看着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少年。少年的脸很诧异,然而诧异立即又被狂喜所覆没,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好象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她的清醒而活跃起来。

    ”澈”明晓溪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掌心里倦缩了一下。

    风间澈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黑眸凝望着她,柔和得好象一泓温水:”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会这样昏迷下去臭丫头你让我好担心”

    明晓溪虚弱地笑笑,在枕头上轻轻地摇摇头:”澈,你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他晶莹优美的指尖不舍地画过她的面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明晓溪看了看四周,厚厚的深蓝色窗帘,纯白的大沙发,玻璃茶机上有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优雅的百合。她的手正打着点滴,药液顺着小小的管道进入她的身体。

    这里好象是医院。说起来,她和日本的医院好象很有缘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第几次来这栋白色的建筑了。

    病房里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她旁边有一盏小小的台灯发出柔和的橙黄色光芒。

    ”澈,我昏迷了多久”感觉上好象已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似的。

    风间澈叹道:”四天了。”

    她转过脑袋奇怪地看着笑容里突然含有浓浓苦涩的风间澈,蓦地有点忐忑不安:”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大家呢其他的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风间澈担忧地看着着急的明晓溪:”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手心不适地按住自己的额头:”我的头好痛好象有什么是我必须记起来的,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澈,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的很遥远:”流冰他”

    明晓溪看着欲言又止的风间澈,倏地觉得她的头更痛了。好怪喔明明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暖,为什么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好象都已经凝固

    牧野流冰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然脑袋里阻止她想起一切的障碍好象突然间消失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心好痛,像撕裂成一片片那样痛。明晓溪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却因为体力不足而又跌躺回床上:”冰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风间澈按住又想坐起身的明晓溪,低声告诉她:”牧野组已经找到了赤名大旗的尸体”

    不安汹涌地涌进明晓溪的心头,她的声音竟然也在颤抖:”那冰呢”

    风间澈看着脆弱的她,嗓音忽变得沙哑低沉,就象咒语一样,把明晓溪最后的希望撕成一片一片:”他刚动完手术,现在躺在加护病房里。修斯大夫说,流冰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她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流冰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三个字震得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明晓溪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消失。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泪水慢慢地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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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有三个人。

    一个是身高接近两米,右脸上尽是狰狞刀疤的黑衣少年。他的双眼深沉得看不见底,全身被一种浓烈的肃杀之气包裹住。

    他僵硬地站着,紧抿着唇,目光却怪异地透出一抹焦虑。

    另一个是坐在长椅上,有着碧蓝恍若海水一般眼眸的可爱少年。只是他塔拉着脑袋,看起来很沮丧,似乎连他那头像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也没有了生气。

    最后一个是美得像深夜一样寂静的少女。她直挺挺地站着,骄傲的身影恍似一座冰塑。她美丽的黑眸幽幽地望着加护病房的门,奇怪的眼神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蓦地,门打开了。

    一个淡金长发的男子走了出来。

    兰迪一下子从长椅上跃起:”修斯,情况怎么样牧野有没有希望醒过来”

    修斯摇头:”难说。”

    兰迪张开嘴,刚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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