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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倾帅,这场仗,或许可以势均力敌。”潘成安的信心,如今是十足了。

    “潘叔如此相信父亲?”无尘倒是有些意外。他的父亲在家里,虽然性格硬朗,可完全没有一方主帅的威严,在无尘的眼里,那是个非常慈祥的人,慈祥到宁愿把所有的痛都抗下,也要死里求生的救自己的儿子。

    十八年前在执政殿上,倾贤断了无尘的双腿,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啊。

    “世侄不曾见过战争,更是没见过倾帅在战场上的场景,如果有这个机会,世侄一定要见见。倾家男儿在战场上的威名,可不是假的,只是可惜……”可惜倾家到了无尘这一辈,再也没有上战场的希望了。如今能寄托的,只有无尘的子嗣了。

    无尘反倒是安慰起了潘成安:“纸上谈兵,潘叔怎么看?”

    “不切实际。”潘成安回答。

    那只无尘却笑着回头:“就算无尘不能上战场,有朝一日,无尘定要纸上谈兵贯彻的了实际。”谁说纸上谈兵如同坐井观天,一定会有一天,他可以坐在椅子上,只是坐在轮椅上,就能控制整个战场。

    纸上谈兵,一定能行的通。

    潘成安被无尘的傲气感染了。这个才十八岁的青年,那傲人之气太强大,他的傲气不是自负,而是自信。这种自信有时候,会让人悸动的。

    “潘叔,我们只是坐等陛下的旨意,却也不是办法。若是陛下的旨意还没有到,忠王的叛军却攻了进来,我们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吗?”

    “世侄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做点什么?”

    京都

    潘成安的书信送到京都的时候,却被告知,帝皇如今不在宫中。

    议事院

    以梁逸和倾贤为首的朝廷官员都坐在里面,大家纷纷讨论这次的事件,可是却没有讨论出一个法子来。

    “梁大人,你就实话告诉我们,陛下到底去哪里了,如今是非常时期,陛下又不在,你叫我们如何下主意?”官员之一道。

    梁逸态度恭谦道:“张大人,不是梁逸不告知,而是梁逸实在不知道陛下去了哪里。陛下连路公公都没带上,可见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去处,又怎会告诉梁逸?”

    “荒谬,简直荒谬。”官员之二拍案而起,“陛下才刚登基,心思不稳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玩捉迷藏,也得看看时机合不合适。”

    “放肆。”严九卿脸色一凌,“丁大人,请你注意言词。”

    丁大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季相如今下落不明,李大人又远赴山姆渡查探质子的事情,朝廷现在无人做主,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办?”官员之三道。

    “倾大人是护国公,又是国舅,倾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官员之四看向倾贤。

    顿时,议事院鸦雀无声,大家的那几双眼睛,全都看向了倾贤。

    倾贤蹙眉。这个时刻,谁都不愿意提出建议,万一建议不好,出了事情,就会遭人是非。倾贤经历过十八年前的事情,早就明白了明哲保身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又不能,谁叫无双嫁进了皇家。更何况,他现在是关己则乱,因为无尘还在山姆渡,如果真的打了起来……倾贤不敢想。

    可是他又不想说,于是他便道:“我乃一介武夫,着实不如几位大人来的心思慎密。”

    公子无尘 第32章

    “护国公,请借一步说话。”议事院没有讨论出结果,大家只好散开。不过众人散开之后,梁逸倒是喊住倾贤。“倾大人……”梁逸欲言又止的神情,倾贤看出了大概。

    如今,他和梁逸都是帝皇身边的人,算起来,也是自己人。“梁大人,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原本以为陛下会告知你,他的去向,如今看来,我们都被陛下蒙在鼓里了。”

    “当真,护国公也不知?”梁逸以为,帝皇不告诉他,是有自己的原因,却也没有想到,连倾贤也不知道。“那眼下忠王造反,靖王和瑞王又和他在一起,这该怎么办?倾大人,我明人不说暗话,也知晓陛下把兵符交给了你,现在山姆渡县十分危急,而镇守在那里的潘将军又是大人昔日的旧部下,大人可愿意借出援军?”

    噗嗤……倾贤笑出声,只是笑声有几分苦涩。“梁大人,冲着你这句话,我于公于私都得借,但是……兵符虽然在我这里,可是兵马早就被调动了。”

    “什么?”

    “梁大人你有所不知。石连将军手中的二十万,加上之前我手中的二十万,另外的五万在陛下的手中,那五万是历代先皇留下来的。虽然当时我们说能调动的是四十五万,可其实,能调动的只有四十万,多说了五万,是故意泄露给对方,深怕朝中的奸细和隔墙有耳,多说了五万,是为了让敌人顾忌。而那五万的保存,其实是帝皇最后的力量,除非有亡国的危险,否则不能动。现在还没有到动那五万不知身在何方的兵马的时候。而我手中的二十万,实不相瞒,全数被陛下调走了。”

    “老天。”冷静精明如梁逸,这一次,彻底的愣住了,“陛下这下的是什么棋?”他猜不透也想不透。“那山姆渡县怎么办?”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

    “不不不。”梁逸又摇头。“陛下是何等睿智之人,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梁逸冷静下来。他想起之前帝皇说过的话,要他趁这个时候,收服朝中的文臣,作文臣之首。那么……梁逸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心,渐渐平静了。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吗?臣服于一个主子,你最应该做的,就是信任他。

    倾贤的心中惊讶不小。梁逸此人,其实他接触的不多,也就从无双嫁给帝皇之后,他成了帝皇这一派,才开始接触的。不过平时的接触,也就礼貌的问候。在倾贤过往的印象里,梁逸因为长得有些矮小,所以不是个起眼的人。再加上此人沉默寡言。唯一让人有些印象的,是那双透着过分算计的眼睛。

    而现在,那个笑的自信张扬的男人,抛开了倾贤以往的迂腐的看法。看一个人,不应该观察外在的形状。这个梁逸,不错。

    “护国公?倾大人?”梁逸和倾贤的年纪相差不大。梁逸还在太子府做食客的时候,一年之中,基本上是住在太子府内的,偶尔,他也回老家看看妻和子。后来,梁逸成了刑部侍郎,他就把妻和子都接了回来。所以其实,梁逸的年龄和倾贤差不多,倾贤虚长几岁而已。

    被一个虚长自己几岁的男人这么盯着看着,梁逸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所以他在倾贤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倾贤回神,看着梁逸一副戒备的神情,不自觉的有些尴尬:“看梁大人的样子,似乎有了法子?”他移开话题。

    “正是如此,倾大人若是没有重命在身,可否去山姆渡一趟,京都,梁逸会扛着。”梁逸的声音不似一般男人那么醇厚,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挺普通的,可如今这普通的普通,倒是让倾贤觉得自认很有担当。

    而其实,自从山姆渡传来忠王造反的消息之后,加上那边有三军的联盟,倾贤的心着实放不下,因为他倾家唯一的儿子还在那里。倾贤对那个唯一的儿子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那儿子骨子里的倔强,他是知道的。碰上这样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下,倾贤肯定,他的儿子,肯定会去山姆渡县。

    光是这样想着,倾贤就担忧。

    而现在梁逸这么一说,倾贤烦躁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山姆渡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不只是因为无尘在那里,山姆渡的兵力他很了解。昔日下属的作战方式他也了解。就算再厉害,用那边才几万的兵马去对付三王联军,那无疑是去送死。可倾贤还有一个疑惑。三王会造反,帝皇也应该有所防备,为什么还要带走他手中的二十万兵马?

    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说实话,当帝皇暗中找他要调动兵马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帝皇当初把兵符交给他的时候,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可是他选择先不问,他选择先相信。这是倾家人效忠的方式。

    “如此,就有劳梁大人了。我还有个请求。”

    “护国公请说。”

    “我想带走五千的御林军,梁大人可有办法?”光是几百的倾家军,人数不够。

    “这个?”调动御林军可是大事,不是怕京都发生危险,而是怕惊扰京都百姓的心。“可以。”梁逸在看着倾贤时,信誓旦旦的保证。

    于是,在倾贤带着三百的倾家军和五千的御林军离开京都的当夜,皇宫遭遇了刺客的袭击,目的地,是军部。

    均不有很多军事分布图,是国家军队的秘密所在。而此刻在值班的侍卫发现之后,一把火烧了军部。

    为此,在帝皇不在的皇宫里,皇后主持大局,下令关闭城门,直到抓到刺客为止。

    “惊动了皇后娘娘,微臣是再情非得已。”梁逸想过,这是唯一能关闭城门,防止人心暴动的方法。也是唯一能阻止倾贤率领御林军去山姆渡这个消息的方法。

    但是要把城门关上几天,一般的起因是不够的。现在京都和四王的战争一触即发,那么军部或者军事分布的秘密,是最重的罪。所以,梁逸才想了这个法子。

    而要关闭城门,唯有请示皇后出面。

    当然,这件事,已经离去的倾贤是不知道的。

    “梁大人,本宫明白。眼下本宫只是女流之辈,虽不知道朝廷发生了何事,可是如今的京都,本宫交给梁大人了。”说着,无双把一枚印章交到梁逸的手中。

    梁逸打开一看,手一颤,跪倒在地上:“娘娘。”无双给他的,是皇后的凤印。

    “好了,本宫要歇息了。”

    梁逸从皇后寝宫出来,转途又去了军部。军部的火已经灭了,倒是很多的资料被烧毁了。“梁大人,皇后娘娘无碍吧?”

    早就等候在军部门口的各位官员围了上来。方才,他们是准备一起去请安的,偏偏皇后只传了梁逸。

    “皇后娘娘无碍,已经歇下了。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梁逸正说完,见严九卿一脸严肃的从烧焦的木门口走了出来。“那该死的贼人什么地方不好烧,偏偏烧我的军部?”他狠戾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的人。那样子,倒是把众位官员吓了一跳。

    原来长着娃娃脸很亲和的军部侍郎,也有这么凶狠的时候。军部尚书老了,早就不问军部的事情,就等着告老还乡,所以这军部,严九卿等同于军部尚书的存在。他那句我的军部,是像用尽全身力气去吼叫的。“你们说,刑部案件如云,礼部珍宝无数,吏部的钱……哪个不好烧?啊?”

    在场的官员们集体保持沉默。他们其实想说,不管什么都不能烧。可是现在估计这话一说,这兵部侍郎不跟他急才怪。

    “严侍郎,可是说过少了那些东西?”梁逸心中有愧,又装的大义凛然。

    严九卿想了想,脸色比起刚才的严肃,沉痛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道:“有,重过生命的东西。”

    “是军事分布图吗?”昔日和李帆走得相当近的张大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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