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节阅读_50
    八年不是在极光之殿,不是在修身养性,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血会如何的沸腾。

    敛了敛神,把所有的心思都收了起来。

    “明日早些起来,张庭,你去县城里打听下情况,记得,要早起,最好向那些菜市上做生意的大娘们打听情况。趁着人少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属下遵命。”

    “杨敏,你去案发现场看上一天,不要现身,躲在隐秘的地方,只需观上一天就好,回来把详情告诉我。”

    “是。”

    “文左,你去打听李大人的下落,李大人在明,我们在暗,有些线索或许李大人已经找到了,而我们不方便找。”无尘不能直接的说,李副修和季番有关联,只好用另外的借口让文左去监视。

    不是不信任身边的人,而是有时候,保密也是一种保护他人的作法。

    “属下遵命。”

    公子无尘 第29章

    山姆渡是一条河的名称,那条河围绕这半个瑞亚国的中心领地。而山姆渡的外围,就是诸侯的封地。有一种通俗的话,山姆渡就像是皇土的守护神。

    而山姆渡又有左渡和右渡之分。因为一条五米宽的木桥,把山姆渡分割了开来。其实,除了义王的领地,其他三王的领地和皇土之间,全隔着这条山姆渡。

    所以先祖在封地的时候,存在了利和弊。

    利是如果敌人要攻进瑞亚国的帝都,必须先攻下四王中的一位。弊的是如果四王同时进攻,那么等于他们向中心靠拢。只是当时的太祖考虑更多的是先安抚百姓,同时巩固帝都的安全,以至于将这点忽视了。

    而三王联军,他们的帐篷就搭在山姆渡的外围。三王领地的中心地段。说是联军,其实也不是,毕竟他们没有起兵,也没有带数百以上的士兵,而是仅仅带了几十个侍卫,就在那里扎营,原先的目的,就是想要回质子。而今的目的,怕是等着帝皇来负荆请罪吧。

    瑞王的帐篷内

    瑞寒醒来了,尽管伤势严重,可是没有危及到他的生命。

    “你为伤是怎么回事?若非我知道这件事是你主谋的,我差点以为是皇帝动的手。”瑞王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自己最疼爱也是最骄傲的儿子。

    瑞寒那张俊美的脸有些苍白,以往的狂傲之气倒是减少了几分。只是那邪魅的神情却不加收敛,气势越发的强了。他非池中之物,如果后来跟着瑞王造反,对格力惠而言,肯定是个危害,只是这样的男人,却背叛了家族,反而帮了格力惠,只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青年,这份爱,太深。

    “要谋划当然要谋划的真,否则如何取信其他二王?”瑞寒轻笑,“倒是父王你,何时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瑞王这会儿更气了,被儿子调侃,显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好了,父王。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睡了几天?”他重伤之后就痛昏了,此刻才醒来,对目前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我记得我昏过去的时候,迪亚接住了我,后来呢?”

    “如计划中的一样,迪亚带着重伤的你和昏迷的忠王长子逃到了山姆渡。不过……”瑞王蹙眉,“和计划中的也有不同,季番并没有出现。”

    “我们本意是杀了季番的。”瑞寒哼笑了几声。杀了季番,来个死无对证,这样一来,帝皇百口莫辩,他们起兵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只是没有想到,季番竟然没有出现。“叫迪亚进来。”

    过了片刻,一身肃立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男人长的很是普通,如果不是那身冷气太过强烈,很容易让人忽略。“少爷,您醒了?”迪亚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担忧。他扑通跪倒在地上,“属下下手太重了,请少爷责罚。”

    瑞寒的伤是他动的手,如计划一样,可是迪亚觉得自己明明控制好了力度,为什么还会将少爷伤的那么重。

    “哈哈哈……”瑞寒笑了几声,“起来,你那抓小鸡的力度,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不怪你,是我暗中用内力伤了自己。”就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会紧张,当时瑞寒让迪亚打伤自己,也有玩的成分在,因为他知道这人下不了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会用内力打伤自己,这样一来,迪亚在局外,就被瑞寒的伤势吓到了,这份真实的表情,才能唬得住人啊。

    二来,瑞亚是很想看看这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如果有了表情,会是怎样的好玩,于是,玩心有点重的瑞寒小王爷,就彻底的把自己的手下玩了一回。“你倒是告诉我,季番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先解决了他,再来伤的我吗?父王说的他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

    “我按照少爷的吩咐去解决了季番,可是解决之后我才发现,此人是假冒的季番,不过是一个跟季番身形相似的人,易容成季番的样子。所以,属下不知道季番去了哪里。”

    哦?

    瑞寒眯起眼,和瑞王对看了一眼,季番是个枭雄,这个人可一点都不简单,他事先准备好了替身,说明了一点,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杀他,这么说来,他们和季番可是相互利用了一番。“父王,季番的来历,你还没有查清楚吗?”

    “一直没有。”瑞王有点惭愧,他手下的情报组消息个个灵通,但是对于季番,一直没有线索。“寒儿,眼下季番的事情暂先往下。忠王这次气的不轻,我们和皇帝开战,是势在必行的。趁着帝皇人心未得,还没有大刀阔斧时,我们要抓住时机,否则一但格力惠得了时机,那么被消灭的就是我们。不过那个忠王长子的命倒是长,原本的计划是杀了他,没想到他只是昏迷了。”

    “属下当时确认忠王长子死了,只是没想到属下把他的尸体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又有呼吸了。”

    “暂时的休克,正常。不过……”瑞寒眯起眼,“父王,咱们可以来个更狠的,给忠王加点动力。”

    “你是说?”瑞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瑞寒笑着移开了话题:“得而复失的感觉,谁也受不起。那帝皇那边怎么说?”

    “帝皇要了五天的时间,现在派大学士李副修去查探了,本王就给他五天,若是连五天都不给,就显得本王太过心急了。”瑞王伪善的脸上,狼子般的野心。

    “五天?”瑞寒讽刺,“若是五天真让他查出了什么怎么办?”他不是故意泼冷水,而是这个可能性,随时都会出现,“现在季番下落不明,计划跟我们当初的大有不同,若是季番出现,他招供出了一切,那么,失败就会压在我们的头上了。”

    这个?

    瑞王倒是没有考虑过,他只是觉得帝皇要了五天,如果自己不给,那么很容易把怀疑招惹到自己的身上,“寒儿有什么办法?”

    “我们愿意给五天,有人却未必愿意给。”瑞寒的笑,阴冷极了。

    驾……驾……

    策马奔腾的青年,是文右。他遵从无尘的命令,绕着山姆渡一圈将所见所闻记在心中,便回了原地,原地已经有文左留下的记号,他照着记号找到了村子,很快找到无尘所居住的那家屋子。

    “你找谁啊?”

    文右看着前来开门的妇女,赶忙道:“请问昨天可是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公子在这里留宿?”

    妇女是汉子的老婆,瞧着文右几眼,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几天来这村子打听消息的人多,汉子说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让陌生人进屋子,事情说的多,容易招来麻烦。

    “嫂子放心,我是少爷家的下人,少爷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一副药,我这是来送药的。”文右照着无尘事先给的借口,赶忙解释。

    “嫂子,让他进来吧。”在嫂子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温润的声音已从她的身后传来,妇女回头,正是那个坐着轮椅的少爷,妇女赶忙让文右进来,又对无尘热情道,“少爷,这外面热呢,你身子不好,怎么就出来了。”

    妇女其实是个很热情的人,看上去性格相当好,人也善良,没有汉子来的精明。而且昨晚上无尘跟他们一起吃的饭,还夸她烧的菜好吃。同时也给了相当多的铜币。这不,妇女高兴坏了。

    其实无尘喜欢吃素,这村子里的人穷,烧的菜也是素的,而且放的油极少,所以才对了无尘的胃口。

    再加上无尘长的讨喜,妇女看着就更对眼了。

    当然,妇女也懂得分寸,那少爷虽穿的简单,可是那气度那风度,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多谢大嫂的关心。”无尘也不多说,仅仅是止于礼。又对着文右道:“这都赶了几天的路,先进来喝杯茶歇息一会儿。”

    “多谢少主。”

    回房之后,文右见左右都没人,忍不住道:“大哥怎也不在,放少主一人在这里,怎能放的下心?”

    无尘自知他关心,那表情是真心诚意的,心也有几分暖意流过。“他们去办事了,而且这大白天的,谁能跟我来计较。对了,你这一路,可有收获?”

    公子无尘第二卷 29

    义王虽不够聪明,但是贵为诸侯,他自然也不是愚笨的人。更何况作为一块封地的主人,封地之内,也自然不可能没有能人。

    义王想要造反的阵势不假,义王高举的动作也是不假,可是这中间,如果义王当真要冲动,又何必等到今天。

    石连明德作为名将,根据军队是势气可以观察出军心。根据军队的行动,也可观察出军心。而从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义王有野心是真,可是现在,还没到义王举兵进攻的时候。所以,石连明德连夜飞哥传出给身在皇城的帝皇,把自己的感谢说了一遍。

    格力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是在无尘离开的第四天。

    当下,格力惠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

    山姆渡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你们说,你们给本王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忠王拿剑指着跪在地上的大夫,“说,你们说王儿这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个人,虽然昏迷了,可是之前判断出没有生命之危,哪知道这才过了几天,等到今天忠王进帐篷看自己儿子的时候,这人七孔流血躺在床上,当下,忠王火了。

    “请王爷饶命,我等……我等猜测……”

    “说。”剑光闪过,剑已经架在那大夫的脖子上,如果大夫说的话不中听,他一剑下去,肯定不会留情。

    “因为小王爷晕迷,我等查不出病情,按照如今的情况来判断,小王爷体内,恐怕早就中了毒,只是因为平时生命无忧,所以毒素看不出来,到那时如今小王爷昏迷,身体的抵抗力低下,这毒素就开始反噬了。而且……”

    “而且?”忠王的脸色随着大夫的话,开始变黑了。

    “而且我敢肯定,小王爷这毒,不是一天两天就下的额,而是长年累月。

    “撒谎。”忠王的剑一紧,封口割破了大夫脖子上的皮,却没有深入。

    一边站着瑞王靖王等人,对此,两人的眼中均闪过光芒,他们从未想过,忠王的剑术,竟然也是如此了得。

    “忠王住手。”瑞寒拉开帐篷的帘子开口,他喘着气,看上去很是虚弱。“我……我挺说二弟的事了。”

    瑞王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