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初不记得是怎样从那座美丽的让人眼晕的欧式建筑楼里走出来的,失魂落魄的她,像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布娃娃,她浑身发抖,荷瓣般的小脸上,黑漆漆的大眼睛,空洞无神,强忍住伤痛的倔强小脸,让人看了心疼。
已经七点半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薄薄的暮色将悲凉的气氛衬托的倍加浓郁。天上已经有月亮露出半张脸,淡淡的月光洒了一地。
这里距离市区很远,不知道公交线路还通不通,跌跌撞撞的她到了站台,老天总算没逼死她,末班车到八点呢。这也是今天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清丽的脸上漾起自嘲的苦笑。
有车停在面前,来人正是蓝凌凌,她开着敞篷的红色跑车,宝石蓝的丝质吊带长裙透着迷人的光泽,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披肩,戴着黑色的墨镜,妖娆的鬈发,她总是美得这么高高在上,难怪那些女孩很多以她为偶像。
冷眼上下打量了冷月初,红唇轻启,冷漠的口气,明天跟我去买件衣服没有商量,不是询问,只是命令和只会。
冷月初有些冷,有些发抖,谢谢,不用了
这让蓝凌凌有些不悦,致的面容透着怒气,不是为你,是为了我的名誉,我可不想被客人说我蓝凌凌介绍的人这么寒酸的就穿你这身,搞不好被人怀疑身上有跳蚤。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是把你卖上一百回,你也赔不起。
尽管这几天下来,冷月初倍受侮辱和嘲弄,但是此刻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的身体打晃,小脸煞白煞白,贝齿死死地咬住了饱满的嘴唇,几乎要出血来,她死死的撑住,不想让蓝凌凌鄙夷,即使已经失去了尊严,可骨子里还剩下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倔强。
许是看到冷月初的强忍和落魄,蓝凌凌终于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口气依旧冷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都到了这份上了,就别瞎逞能了
典型的逼良为娼老鸨子那套软硬兼施中的软刀子。
冷月初听到这句话,绝望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凄美的花,是啊,到了这份上了,再死撑真的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于是她认命的点点头,蓝凌凌让她上车,说是送她回去,她也没有拒绝,她没有必要死撑了,不是吗
红色的跑车绝尘而去,尊严被像是被树丛割碎的月光,洒了一地。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草草的在门外的小饭馆吃了一碗面,就匆匆赶去病房了。心里想着,不知道这一天,母亲是怎样过的。
还没有上楼,就被树丛里突然窜出的黑影吓了一跳,冷月初尖叫一声,看到来人是冷豹,惊魂甫定的拍着口,怯怯的问,你来干嘛
冷豹估计是刚下工就过来了,脸上身上有厚厚的灰尘,他秽的一笑,月光下,森白的牙齿让冷月初不寒而栗。
你说呢,我丈母娘病了,我不该来看看。
冷月初低着头,身体有些发抖,这让冷豹的胆更加膨胀,一把抱住冷月初,嘴就凑了上来,那股浓厚的野兽气息愈发浓烈,你可想好了,今晚你若是再不跟我走,那二千快钱就甭想要了
放开我,放开冷月初低声呼喊,可冷豹越是看到冷月初尖叫的脸更加亢奋,手开始不安分的揉搓饱满的部,吓得冷月初大叫起来。
放开
冷豹停止了手上动作看着来人,冷月初一看是正要下班的李沐风,仿佛看到救星,迅速藏到他身后。
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叫保安了。李沐风义正言辞的喝道。
冷豹看到冷月初躲到了那李沐风身后,脸一沉,嘴里狠狠的骂道,小婊子,还学会勾人了,我说怎么不着急要钱了,原来是勾搭上小白脸了说着,一把拉过冷月初,还没等李沐风反应过来,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冷月初白嫩的脸上,顿时便红肿起来。
李沐风一把推开了冷豹,迅速将冷月初拉到怀里,喝道,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冷豹冷笑一声,小贱人还没告诉你,老子是她丈夫吧老子教训媳妇是天经地义,关你屁事,你给我滚一边去
丈夫李沐风看了一看冷月初,冷月初双手捂住被打得红肿的脸,难堪的看了李沐风一看。李沐风早就知道这个坚强的令人心疼的女孩身世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她经历这么复杂。当下也不再多问,义正言辞的对冷豹说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只要再看到你动她一下,我定不会饶了你
你t算老几啊,敢管老子的事
我是这里的医生,你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