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才住没多久,那里已经不属于他了。算了,他们结婚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只是回到了从前,而这一段时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自己没了,对谁都是有好处的吧。麦丁这样告诉自己,可心里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没办法,只有一个人是撑不起来两个人的爱情。
在车上的麦丁一直在胡思乱想,这样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个以前甜蜜,现在却充满伤心的地方。他鼓起勇气,只有安子晏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到麦丁来了也是冷漠的瞄了一眼。
“我是来拿东西的。”麦丁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那种眼神,那种态度,伤死人。
他自己走到房间收拾东西,每一样东西都是一种痛苦的回忆,现在这个家属于安子晏和白小思了,再也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收拾好自己的大包、小包拖着行李走到门口,安子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麦丁终于忍不住了,手紧紧的拽住行李箱:“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一句话都没有?”
麦丁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爱他的安子晏会这么对自己,他像在梦中一样,希望这场梦快点醒来,他不想让安子晏当别人的新郎。
“有。”
“什么?”
“愚人节快乐。”
这句话把麦丁打闷在现场,他慌忙的拿出手机来看日期,今天一大早就让白小思弄得精神恍惚,哪来的心情和时间去看日期,麦丁拿着行李的手越来越颤抖,越来越颤抖,他抓起行李箱上面的背包就朝安子晏扔过去:“安子晏,你个天杀的,幼稚,无聊,王八蛋。”他都找不到形容词来骂安子晏了,那个白小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这一天真的就是个十足的笨蛋。
说出来简直能笑死人,还趴在镜子面前哭,麦丁尴尬、无奈、愤怒。
安子晏耸耸肩:“一般正常人看了日期都会知道吧。”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蠢,就是笨,谁会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
“谁会不知道?”
“你跟白小思两个人合起来整我还有理了?老子要杀了你。”
其实安子晏也并不是跟白小思合伙,早上麦丁说那句话,安子晏就从手机上看到今天是愚人节,也就做了顺水推周的工作,把这个骗局弄的更完整一点而已。
麦丁扑上前去:“你还我的眼泪,你还我的心疼,你这个混蛋。”
“你还哭了?”安子晏撇过脸去,笑了一下:“娘们。”
“老子不想活了。”
结果一连几天,麦丁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打电话把白小思给骂个狗血淋头,一会儿又在家里对着安子晏冷嘲热讽,好不容易熬到星期五,一到家刚脱完鞋,他就差点没吐血,因为ellen正穿着件内衣和nei裤从自己电影房里走出来,傲人的身材,修才的腿,看到麦丁回来了笑着冲麦丁招招手:“hi~你回来啦。”然后若无其事的在麦丁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
“回来什么回来,你把衣服给我穿上,你怎么会穿成这里在我家?”麦丁脑子里一堆疑问,而且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堆邪恶的肉。
“我来玩一下啊。”
“难不成安子晏连朋友的女人也不放过?”麦丁惊呼,这话脱口而出时正好碰到安子晏回家,刚好就听到,一脚就踹在麦丁的屁股上:“别在背后说人坏话。”
“痛,痛,我明明就是在前面说你坏话。”
“对了,你在外面,那ellen一个人在我的电影房间里干嘛。”麦丁指着正拿着杯子接水来喝的ellen,但头是撇向另一边的,安子晏正准备朝麦丁指的方向看去,麦丁捂住安子晏的眼睛:“你也不要看。”
万一安子晏看了,突然想起女人那美好的身材,再拿自己瘦扁扁的身材来做对比,那自己的胜算不是很小?看来麦丁也如麦丁妈一样心里总有一把小算盘。
安子晏拿掉麦丁的手,一眼就看穿了麦丁的小算盘:“如果你怕我把你的跟女人比,那就自己去装个胸。”
“是啊,变成个波霸,以后我就叫你麦波波。”这时周格从麦丁那间电影房走出来,还穿着花裤头,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手里竟然拿着卫生纸,一副满足的神情,麦丁的脑子里转了个圈,把所有的情节都拼凑到了一起,ellen穿成这样,周格穿成那样,两人从自己视若神圣的电影房里走出来,这种表情,那种神态,手里还有卫生纸,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指着周格大吼:“你们他妈的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
周格冲着麦丁暧昧的挑挑眉,ellen走过去,一只手搭着周格的肩膀:“讨厌,麦丁好色哦,还要我们说出来,是不是想听什么细节啊。”
麦丁脸涨的通红,转过头去扯扯安子晏的衣服袖子:“安子晏,你看他们,他们竟然在我的电影房做那种事,要我怎么办,我的沙发沾到他们的体液要怎么办,我一想到就好恶心哦。”
安子晏白了一眼麦丁,竟然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也不知道到底肮脏的是谁,安子晏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盯着站在那里的一对白痴情侣,麦丁等着安子晏批评一下两人。
“算你们识相,没有在我的房间做。”
两人也不是傻瓜,周格如果选在安子晏的钢琴上做,估计肋骨都会被安子晏给抽出来。
“我呸~安子晏,你个白眼狼,不可以在你的房间做,就可以在我的房间做?”
ellen想抚平麦丁暴躁的情绪:“你的房间做,更有情调一点嘛,我们边放着电影,我趴在那里,舒服死了”
“住、住嘴,别在说下去了,”麦丁打断ellen的话:“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再说这两个人现在穿成这样光大化日的在自己的房间是怎样?
安子晏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冲周格挥挥手:“去穿好衣服,尺寸又不怎么样,显摆什么。”
安子晏的打击,谁也不放过,不管是恋人还是朋友,周格和ellen走回房间穿好衣服,他们知道不要去跟安子晏顶嘴,顶嘴只会换来更恶毒的话,这个浅显的道理,一直生活在一起的麦丁却从来都没有琢磨出来。
等他们穿好衣服,麦丁就迫不及待的冲回自己的房间,里面简直一片狼籍,麦丁气的全身发抖,正准备发作,安子晏在门口叫:“走啦。”
“去哪里?”
“外面。”
说着三个人就往外面走,麦丁跟了出去,这是什么破回答,自己还知道是去外面呢。
四个人到了一个篮球场,看样子很好,麦丁其实除了打羽毛球外,对其他运动不在行,也没兴趣,他走在最后面:“哎呀,我打篮球不怎么在行啦,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在学校里练练啊。”
前面三个人只有周格回头了,扫了麦丁一眼:“谁让你打篮球了,你也就是抱着衣服在一旁等人的。”
“那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你以为我想叫你来?”周格特意退后一步,从后面指指安子晏。
麦丁看着安子晏的背影,莫名其妙美滋滋的。
另外四个男人也来了,麦丁没怎么注意长相,现在让他感到气愤和尴尬的是,自己跟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守着那几个男人打篮球,他恨不得用安子晏的外套把自己的头盖住,男人的脸都让自己丢尽了。
麦丁看着正在打篮球的安子晏,这又是他从未看过的一面,不管他的那一面,都足以让麦丁心动到喘不过气来,他喜欢安子晏这样,做每件事时都会有种只属于他的表情,像他弹钢琴那样,从容不迫的霸气。
慢慢的女生越来越多,麦丁竖起耳朵听到他们小声的讨论:“果然还是安子晏长的最帅了,不过好久都没有来。”
“是啊,是啊,好像也没有看到他女朋友。”
“听说分手了,那我不是有机会了?”
ellen在旁边冲麦丁使眼色,麦丁装做没看到。
有个女生冲篮球场大叫一下:“安子晏,加油。”然后一群女生推推挤挤的闹着,麦丁向后瞄了一眼,唉,女生啊,都是外貌协会的。麦丁你也别说人家,你自己好的到哪里去,当初眼看到安子晏时,还不是白痴一个。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麦丁坐在场边打呵欠,一直看着时间,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打完,真是,他们来玩,自己却在这里等,这种做法也太不人道了一点。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还在像个女人坐在这里,听着别人讨论如何爱自己的男人。
好不容易他们玩完了,安子晏喝着水朝麦丁走去,其中一个男人叫住安子晕:“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对啊,一起去玩玩吧。”女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安子晏。
安子晏看着麦丁满脸倦意,麦丁把外套递给安子晏,安子晏接过来,在大庭广众下牵住麦丁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拖了起来:“不用,我们回去了。”
所有人都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慢慢的上车离去。
“安子晏现在口味这么重?”一个男人说。
周格抱着手:“估计以后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口味。”
麦丁在家里整理夏天的衣服准备带过去时,无意中找到了自己童年时的日记本,他看着已经泛黄的封面,是什么时候开始放弃写日记这个习惯了呢,以前像个少女一样希望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变成以后的美好回忆。
他翻开日记,是自己幼稚的笔迹:
x年x月x日晴
前几天,我在看电视时,小夏跑来告诉我,梅失踪了。我并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小孩子贪玩,跑到亲戚家去玩了。梅比我小一岁,家就住在我楼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昨天我还因为一件小事和她吵了一架,我们谁也不理谁,等着对方来给自己道歉。今天,小夏脸色苍白的跑来告诉我,梅死了,被人弓虽暴后掐死在水里,刚刚找到尸体。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个每天都笑眯眯的梅,那个每个暑假都在我家期待的等着看新白娘子传奇的人,那个在我面前穿着新买的花裙子不停的转圈的人,那个陪伴了我整整11年的人。
等小夏走了,我还一直傻坐在这里,后来我妈告诉我,到处都找不到梅的人,有一天,梅的妈妈做梦,梦到梅在水里叫着妈妈,救我。后来,真的在水里找到了梅,什么都没穿,上身被套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石头让尸体沉在水中,小小的尸体苍白的躺在那里,触目惊心。
我要怎么说,怎么写才能表达我的悲伤,只是眼泪忍不住溢出。谁说年纪小就什么不懂,为什么12岁的我感受如此真切。
x年x月x日晴
正准备吃饭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爸妈在讨论,其实有附近钓鱼的看到梅去了哪里,只是不敢说,不想惹事。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