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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15Chi犬斗
    第十五节 瘈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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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苦思万方就,排布天罡三十六;

    辗转千年今又现,不见刀剑唯瘈狗。

    那群瘈犬的排列是分隔包围,同时又是合力合围。若想突围而出,不管冲向哪个角度和方向,都会有两只以上瘈犬负责阻挡、夹攻。而且就算困在坎中的人能施展轻身功夫跳跃躲过,可当从空中落地时,就会发现有四只以上的瘈犬等候在那里,继续进行又一轮的合围攻击。被困的人动作越快,那阵法变化也越快,整个阵运转起来,犬群会像波浪一般轮番快速扑咬,到那时,身在坎中就会觉得是遭到无数只瘈犬的攻击。

    这天罡阵原来是用在战场之上,但效果并不理想,那是因为摆阵的军队在攻击中运转速度达不到要求,只能做到两攻,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轻骑战队,也最多做到四攻。但是后来被武林中人运用,那效果就非同凡响了,阵中每人只要控制好自己的节奏和速度,一击之后就有人接替,换下之人可以从容调息聚力,由另一个角度攻向敌手,或者攻向另一个目标。运转起来变化层出不穷,攻击可以一波接着一波,而且攻击力是按双倍增加。

    现在,鲁一弃他们三人就被围在这样一个阵法之中,他们知道吗不,对这样的活坎他们没有丝毫的接触和了解,那是他们的一个盲区。鲁家的之力中没有排兵布阵的手段。所以他们在奇怪,那些瘈犬的位置怎么会让他们没丝毫回旋余地他们在惊讶,这疯狂的狗怎么会被训练得如此循规蹈矩他们在害怕,这些疯狗何时会为热血发动攻击三更寒会如何享受他们流淌在身体里的热血

    他们没动,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动,是因为他们没机会动,是因为他们动都不敢动。

    瘈犬也没动,和刚才一样,它们好像在等待什么,它们好像并不迫切需要热血,虽然他们是恶心,龌龊的,病态的,但好像并不是传说中那么的疯狂,也未显现出什么凶恶之相,倒显得很是呆板和柔弱。难道这些瘈犬就真的站在这里不动了,难道它们真的已经喂饱了热血,还是准备把这三个人作为它们的下一顿

    不,它们不是被喂饱了,它们是还没到极度饥饿的时候,也就是说它们体内寒毒还没有发作,它们脑里的三更寒虫仍蛰伏未醒。

    江湖上好多人都知道钻附在脑中的可怕寒虫叫三更寒,却不知道它们的原名叫做三更半,它们真正醒来吐寒纳热的时间是三更半,把半字改成这寒字只是为了表达虫子的特征。

    瘈犬终究是瘈犬,它们是不会呆站在那里不动弹的,更何况它们脑中有三更寒,只要那虫子三更半时分一醒,就会驱使它们进行垂死的一博。

    果然,还没到三更半,那群瘈犬就已经开始动作了,先是一阵颤栗和抖动,然后头尾乱晃,最后开始一步一颠地迈动步子,它们的步子很艰难,有一些僵硬。

    个行动的瘈犬是围住鲁承祖那几只中的一个,它晃悠悠迈动步子,一步一步逼近,似乎是由于鲁承祖刚刚吐血的原因,他的身上有一丝的血腥味儿吸引了它。那狗虽然走得很慢,但也就在三四步间就到了鲁承祖面前。

    这时第二只狗开始也动作,依然是围攻鲁承祖的其中一只,它与只中间隔着有三只狗。它只迈出了一步,就在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第三只动了。

    这次是围在鲁一弃周围的一只,与第二个动作的那只之间也隔着三只。这狗的步伐更加艰难,一步迈出,竟然伸脖就呕,吐了一大滩黄绿色的污秽之物,发出阵阵腥臭,脚下一阵乱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嗷唔,那猞猁又一声怪叫。随着这声叫,第三只瘈犬首先发起攻击。没错,是第三只,那只站都站不稳的狗,四腿一弹,迅捷地腾空跃起,直奔鲁一弃脖颈咬来

    又一只瘈犬发起了攻击,是个动作的那只,它也一样四腿弹起,直扑鲁承祖

    到现在为止,只有围住独眼的那群狗一只都没动,或许真是它手中的渡魂香起了作用。

    扑向鲁一弃的那只狗已经近在咫尺。

    不能开枪,只有躲避,于是鲁一弃身子一蹲,往左一个小侧步,躲过了这一扑。但是就在他向左侧步的时候,左面一只瘈犬对着他的腿就扑就过来,但动作并不快,并没有那垂死一博的气势。鲁一弃抬腿,踹在狗头上,那狗就地滚了两翻,跑到一边。就在鲁一弃踹走地上狗的时候,空中又一条狗奔他的面门直飞过来,动作非常迅捷有力

    扑向鲁承祖的那只狗很是凶猛,鲁承祖连躲避都来不及,他只好用左手提着的木箱在身前一挡。那狗撞在木箱上面。可是那狗却并没有被撞落在地,而是后腿在木箱上一个借力,斜方向地凌空跃起,弹跳到一个更高的位置,然后从这这新的高度,用更为凶猛的力道猛扑向鲁一弃

    独眼也出手了,虽然围着他的那群狗没有动作,其实也不是没一点动作,其中就有两只动了,但是只挪动了一小步,就停止住了。这让独眼很是奇怪,他搞不清到底是烈火符起的作用还是渡魂香起的作用。但就在这个当口,鲁一弃躲过的只狗稍一落地,又弹起向他扑来,他没作任何考虑,手中雨金刚对着那狗用力一推,那狗被撞出好远,重重地摔落地上。但那狗却一个翻滚重又站起,迅速的补到鲁承祖周围已扑出狗的空缺上。

    现在最危险的是鲁一弃,他已经解决了两只狗的攻击,但那从空中凶猛扑下的那一只,他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只有本能的抬起左胳膊,挡住面门。那狗一口就咬住胳膊,所幸的是,只咬住棉袄的袖子,没咬到皮肉,但它依旧死死咬住不松口,一时就吊挂在鲁一弃的手臂上面。鲁一弃用力一甩,棉袄被撕扯下一大块,那狗叼着一大块破布和棉花,掉落在围住独眼的那群狗的圈外,嘴中咔咔地吞嚼不停。

    扑向鲁承祖的第二只狗被他用右手的弯柄弧形新月斧一个横拍,飞出圈外,但那狗一落地马上就两三步的冲刺,一个纵身扑向鲁一弃,鲁一弃刚摔掉手臂上的那只,手才收回,狗又到了,他连用手臂拦阻的本能都没有了,只能把收回的手往前一伸,只是想推开那张恶心的狗脸,他心中绝望的叫道:不要

    他忘了,他的手中还有东西,还有一只独眼给他的千年火纹暖玉盒。那狗没咬到他的手,只是咬住了那只玉盒。以为被咬住手的一弃把手猛往回拽,以为咬住手的狗摇着脑袋死命拉扯

    围住鲁一弃的狗动作要比围住鲁承祖的那些狗动作慢,但它们还是在动作,又一只狗在一阵晃悠后,现在已经到达了可攻击的位置,虽然它的攻击速度和力道并不十分凶猛,但它依然呲牙、弓背,扑了上来

    鲁一弃的右手有枪,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扑上来的疯狗来一枪。但那样的话,狗只要一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