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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睡眼惺忪揉着头发,迷糊地经过惠苒卿时,停下脚,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请稍等下,我手下办事很勤快的,最多五分钟。”

    听见女孩对他的称呼,惠苒卿了悟,原来眼前蓬头垢面的人,正是安达嘴里无所不能的“包大人”。

    她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包谅一番,还是决定等他收拾出个人样儿来再和他谈。

    女孩将她引进一间较为通亮的办公室,惠苒卿坐进沙发,由于以前工作的关系,她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既然包谅保证五分钟内搞定好个人卫生,无聊之时,便默默掐算起时间来。

    她没想到的是,包谅的时间观念也丝毫不差,变装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惠苒卿认为他可以试一试去挑战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

    刚才一身疲倦邋遢的男人,现在已是全副干净整洁的装扮,包谅本身就是高大的个子,随意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配上棉绒休闲西装,衣襟微微敞开,头发修剪得短而清爽,只是腮帮泛青的胡茬稍显颓然,一双颇为老成沉敛的欧式眼也直接将他的年龄层提高一档,即使这样,却别具一股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惠苒卿只看一眼,便有种把他推进摄影棚的冲动。

    包谅翻着女孩

    递给他的文件夹,坐到办公桌对面,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掀开眼帘。“安达说的没错,果然棘手。”

    惠苒卿不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其实是夜星的事实告诉包谅,就算坦言相告,他也不会相信。

    包谅听完,沉思许久,眼底深邃的光芒越发黯淡,沉吟道:“想对飞机做手脚可不那么简单的,如果真像惠女士所说,这个存心害你的人岂不是冒太大的险了吗?空难一旦发生,国家会有多个安全保障部门介入调查,若是被公安部门或者安监局查出凶手为了杀你一人而伤及无辜生命,必是只有死路一条。”

    惠苒卿拧了拧眉,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只要置夜星于死地,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这番话和包谅不得说,只好独自咽下。

    包谅匆匆再翻一遍资料,发现有处不妥,惠苒卿乘坐的原来是架私人飞机,此行专为接一批时尚圈人士和为时尚而打转的阔太太去米兰看秀,如果这些安达提供的资料属实,那惠苒卿所怀疑的不无可能,可凶手究竟有何种能耐,竟然可以避过两国安全局的调查?

    包谅抬眸,两人像棋逢对手般对视片刻,少妇眼中不容置疑的笃定引起他的兴趣,合上文件递给身边的女助手妙妙:“惠女士,这个案子——我决定接受,三天之内,我会给您次调查进度回复。”

    ?

    惠苒卿嘴角挂着舒心的微笑离开写字楼,没走出几步就感觉身后有道黑影慢慢接近,心里一沉,额角抖动。

    曾经就是有人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将她一把推进车流熙攘的马路——

    惊惧不安中,唯有加快步伐,愈走愈促,而身后的人不依不饶紧随其后,身体突然被向前撞个踉跄,未待到叫喊破嗓而出,她跌进一个扎实的怀抱,那人紧紧拥着她,似乎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

    “卿——”陌生男子低低唤惠苒卿的名字。

    惠苒卿惊疑万分,推着对面的胸口质问道:“你是谁?放开我!再不松手我告你性骚扰!”

    “卿,别这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steven。”

    “steven?那么多steven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请你自重,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别,别。”男子缓缓松开,改握她的肩膀,惠苒卿抬头定睛一看,不禁打了个冷战,steven?这不是夜星曾经器重过

    的混血模特儿吗,他怎会……和惠苒卿有交集?steven原本是“风韵”合作商力捧的新人,跳槽到新东家之后夜星便与他失去联络……

    “你认识惠……”惠苒卿手指触了下嘴角,眸色转暗,忙改口,“你认识我?”

    “卿。”steven面色焦急,双手握得她肩头隐隐作痛,“我知道,霍昶不是我惹得起的人,但是……”他噎口急促的喘息,一面警惕地向四周探望,一面说,“现在就是个机会,这半年,你的那个老司机对你寸步不离,他肯定是霍昶派来监视你的,卿,我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没办法接近你,我们快走,这就去机场!在霍昶发现你失踪之前……”

    steven说着就拉她到马路旁拦出租,她听得混沌,越发难以置信,这一说,难道steven曾经是惠苒卿的情夫?!

    男人的力气极大,她被拽得险些跌倒,该死,惠苒卿招惹的风流债凭什么要她来还,应付一个变态霍昶已经是极限,若是再来一个,纵然她有三头六臂也承受不起。

    男女对阵,实力相差太悬殊,无奈之下她开始大叫“救命”,steven慌乱不已掩她嘴。

    “卿,别叫啊,我知道你出事之后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先跟我走,离开霍昶,求你了,好吗,别叫了——”

    惠苒卿只摇着头,闭眼睛支支吾吾乱叫,挣扎的力气用更大,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只听“咚”一声,似乎有鲜血贲出,steven将她松开,闷叫着捂住嘴角向后倒去,惠苒卿退了退,正好撞见那替她摆脱steven纠缠的人——包谅。

    steven满脸不甘迅速起身,对包谅大吼:“你是谁,敢……”瞥见惠苒卿身后不远处一晃而过的身影,steven惶恐地将已经挥起的拳头收了回去,深沉看眼女人,长叹口气,恨恨转身钻进截下的出租车,逃之夭夭。

    惠苒卿从混乱的状况中反应过来时,发现包谅的双眼正像机关枪一样四处扫射,她不禁问道:“在看什么?”

    包谅回过头。“没什么,霍太太还好吧。”

    惠苒卿惊魂未定,匆忙整理了一□上被扯乱的绒外套:“嗯,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我下来是给您送这个的。”

    包谅把一小袋子糖果递给惠苒卿,

    惠苒卿勉强轻松一笑,原来是昨天和霍昶一起给霍渊讲故事时,霍渊“嘉奖”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无聊之时拿出来吃了一颗,而又无意间落在了包谅的公司,怕是已被steven强行掳到机场,她舒了口气,接过来。“谢谢,我真是太大意了,刚才多亏你——”

    包谅微微颔首:“霍太太不必谢我。就算方才我不出现,也会有人替我出手的。”

    惠苒卿察觉出他话里有话。“包先生,此话怎讲?”

    包谅面露肃然,目光在她身后游动,然后定住:“霍太太,恐怕正在跟踪您的……不止一人。”

    惠苒卿顿觉惶惶不安,难道凶手这么快就发现夜星并没有被他成功弄死,而是灵魂转嫁到另个女人身上?

    她正无措地四下探望之时,包谅见那人影已消失在转角尽头,按了下惠苒卿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抚:“霍太太无需担心,也不必再找了,我想霍先生应该不喜欢被您当面拆穿。”

    “霍昶?”惠苒卿身子一僵,木讷抬头,眼神里有质疑也有担忧,“你……”

    “霍太太请放心,即便知道了您先生的姓氏,并不代表我会推掉您的委托,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包谅如是一说,惠苒卿放下心口大石,蓦然信任起这个包大人。

    自从变成惠苒卿,她明里暗里找过各种方法调查空难,可就连s市里最有名的私家侦探和她联系到的警方内部侦查员都对霍家有几分忌惮,尤其当知道她是霍家掌舵人霍昶的太太时,这个身份有方便之处也有弊端。

    也难怪,霍昶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在作为夜星的时候,就见识过。

    ?

    谭旸闪身回到驾驶座,抱歉地垂首:“对不起,霍先生。太太……”

    霍昶隔着防雾窗望向写字楼下两人交谈的身影,那边,女人正好接了一个电话,他摸了摸下巴,并未责怪谭旸,吩咐道:“看看她说在什么?”

    “是。”谭旸曾经受过中英文唇语训练,双目又极其锋锐,转眼过去,一边看,一边翻译:“钱太太,我闲得紧,好,老地方,我马上就到。”

    女人全然没了上一刻的紧张,走到路灯旁,侧过半张脸接电话,似是刻意让拐角处的两个人看到,霍昶玩味地轻笑了声,抬抬眉毛。“回公司。”

    “现在吗,

    霍先生,太太那边……”

    “让常伯去会馆等她。”

    谭旸深知霍昶是何用意,忙答道:“是。”

    “对了。”车子未发动,霍昶正色,刚刚还明亮如星的眼里陡然阴鸷下来,罩上一层迷雾,“把那个steven弄干净点。”

    作者有话要说:咳。。俺是想写几个型男来养眼的啊。。包谅和谭旸算其中滴。。唔。似乎木人注意到他俩。。

    霍昶气场很强不。。嗷呜——情节正在铺展。。请童鞋们多提意见哈。。抚摸——

    、(七)你推我挡

    惠苒卿被钱太太唤到名山会馆泡温泉、做spa然后再一起打牌,她知道霍昶暗中跟踪,便心生一计作为试探,会馆包间里的大落地窗明亮通透,丝竹和鸣,清雅悠扬,窗外假山上有个小型水车带着清澈的潺潺水流转动,拉开木门,几位年轻阔太太泡在雾气袅袅的温泉里正相谈甚欢。

    她的身上还有太多霍昶留下的“犯罪证据”,和太太们客套寒暄了几句,惠苒卿便径自回到包间内喝茶等候。

    风姿妩媚的女人们手里打牌,嘴上聊天,两不耽误,话题从时尚、美妆不知不觉绕到男人,当钱太太提到曾在夜店看见霍如的丈夫在外寻欢作乐时,众人把目光聚焦在了惠苒卿身上。

    “这男人啊,都说书的,台上滔滔不绝、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什么爱你、疼你和你永不相离,下了台呢,原来海誓山盟不过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只有听的人才信以为真,哼,讲话的人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钱太太感慨完,伸手摸了一张牌,看来是手气不错,满脸尽是悠然得意。

    轮到惠苒卿摸牌,眼神不着痕迹掠过钱太太的牌面,将刚到手的九萬打出去,钱太太一见九萬落下,立刻推牌,笑的花枝乱颤。“哈哈,最后一把牌也让我和到了,谢谢霍太太啦。”

    其他两位太太悻悻盖了牌,一边清算,一边抱怨。

    “霍太太,这明摆着ta和萬嘛,你怎么故意给她点章啊。”

    “就是,我这一把飘牌都让你给毁了。哎,你是不是想从钱太太那里套点陶若杰风流韵事,然后回到霍家讨好你那小姑子?”

    惠苒卿笑那位太太胡思乱想,九萬是余章,没办法才打的,再说,她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失误一下也是有情可原的。

    两位太太鉴于平时惠苒卿没少给她们放牌,讪讪摆手,散局。

    ?

    出了会馆,惠苒卿果然见到一辆眼熟的私家车在开过来,不过,车里的司机不是谭旸,而是常伯。

    steven说过常伯是霍昶的眼线,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常伯绕过车身,打开后车门,惠苒卿踏出一步,偏头正好看见钱太太瑟瑟缩缩在会馆门口不远处张望。

    惠苒卿迈回脚,向钱太太走去。

    “钱太太,天寒地冻的,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谢谢你啊,不过我的司机应该一会儿就到了。”钱太太的笑容被冻得有点僵硬,抱着肩膀继续遥望。

    惠苒卿将自己的绒手套摘下放进钱太太发红的手里。“和我还客气吗,来吧,上车,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替你保密,堂堂钱氏的太太在这里冻着等司机似乎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若是让冯太太和林太太看见……”

    钱太太面露狼狈,警惕地看向惠苒卿,惠苒卿柔和一笑,拉起她的手,做出调皮威胁她的姿态:“呐,钱太太,天这么冷,你要么上我的车,要么就回会馆大堂里去等,你选一个吧。”

    钱太太垂眼沉思,又朝远方一望,随惠苒卿一同上车。

    一路上,钱太太面色焦虑,屡次偷偷瞄向司机常伯,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霍太太,我们能单独谈下吗?”

    惠苒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常伯,下巴一抬,常伯点头,将隔板关好。

    “霍太太知道多少?到底想要什么?”钱太太开门见山。

    惠苒卿笑着摇头。“我把你当朋友,自然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刚才我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你。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钱太太明显松口气。“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手段,软硬兼施。可惜,你这样做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钱太太别误会,我并不是借由你的事想要威胁你,你现在大可回到会馆接着等你的司机。至于朋友,我相信我们今后的关系可以改叫‘伙伴’。”

    所谓伙伴,说起来比朋友疏远几分,就不必在乎是否被对方利用。

    钱太太轻哼:“好个伙伴,你知道,我宁愿你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交换,也不愿意你掌握着随时可以威胁到我的秘密。”

    惠苒卿赞同地点头。

    “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知道的无非是有关陶若杰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但你也要保证对我的事守口如瓶”

    “我保证。”

    惠苒卿和钱太太刚接触时就发现她有情人,而那个情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光明正大的司机。

    “好。”钱太太平定呼吸,说道,“我在夜店见过陶若杰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一次他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伴,有演员、有模特儿、也有名媛,总之没见过你的小姑子霍如。我知道你失过忆,所以不记得霍家人的风流事迹也正常,其实,他们家的那些

    陈年烂事,圈里的谁人不知?你?”

    钱太太眼神一转,看着惠苒卿,和往日对她的热情截然不同,好像……颇有些轻蔑鄙夷的味道,

    “哼,就别费心讨好霍如了,她对陶若杰的所作所为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陶若杰又没有霍氏的实权,他顶多就是去夜店吃喝玩乐,又捅不出什么大篓子,霍如从来不过问。这种名存实亡的豪门夫妻随处可见,一点都不奇怪。”

    惠苒卿对霍家的事从未放在心上,要不是霍昶昨天那番所为,她根本不会为了想知道陶若杰和霍如的关系如何,而变相威胁钱太太。

    钱太太眼里现出的凄凉神色让惠苒卿莫名动了恻隐之心。“谢谢你。”

    钱太太双臂抱胸,冷笑:“不必。这是公平交易,你记住你刚才的话就好。”

    ?

    送走钱太太,常伯把车开回公寓,惠苒卿送给他两包昂贵的补品,让他回家炖给家里身体虚弱的妻子,常伯连声谢道,并明示他今天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钱太太的事。

    晚上,惠苒卿穿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站在卧房门口考虑要不要锁门,以霍昶暴戾的性格,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让她的门永远关不上,与其惹怒他,不如顺从他,待拖过这一阵子,再想办法逃离魔掌。

    漆黑的夜像一张大网渐渐笼罩,奔波一天下来,她累了,身体困乏,脑袋里却是愈加清醒,而且没到凌晨一点半,她无法睡得安稳。

    眼前豁然出现steven的脸,如果霍昶白天一直跟踪她,他很可能已经发觉惠苒卿之前有情夫,虽然她拒绝和steven私奔,不过也难保霍昶秋后算账。

    从床上嚯地弹起来,走还是留?她左右徘徊,本是想走的,可时间马上接近午夜,在s市里,只要霍昶稍稍动用关系,她插上翅膀亦是在劫难逃。

    还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还没有查出那个凶手,到哪里都是无处可逃。

    重新回到床里,主意已定,反而昏昏沉沉睡去。

    感受到冰凉的触摸,惠苒卿意识清醒过来,喘息中挣扎不断。“别,我有点不舒服,今晚可不可以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这里?”他将手伸进睡衣,按住她的心口。

    惠苒卿睁眼,纱帘外是凌晨时分黯淡的幽兰色,看眼闹表,已经快凌晨六点半。

    “你才回来?”

    霍昶手下一顿,轻轻捏捻,头亲昵地埋进她的颈窝,沉声应:“嗯。”

    “去哪里了?”除了特殊情况,他每天都同个时间回家,这次却足足晚了五个小时。

    夜星做过社会版的记者,也做过商业版的编辑,最擅长和对手你来我往互打太极,既然他见到了惠苒卿的情夫,她便质疑他有情妇予以牵制。

    “去……你认为我会去哪里?”霍昶并不因此急躁,反而像和她玩笑似的问道。

    惠苒卿拿开他的手,要放下时,忽而放在鼻端嗅了嗅,回头看他:“不管去哪里,一定有女人。”

    “怎么说?”

    惠苒卿勾了勾嘴角。“这里有女人味,我闻得出来。”

    “是吗?那你一定闻得出来这是哪种味道。”

    她睖睁的片刻,霍昶从身后拿出一个极小的袖珍装瓶子,放在手心。

    惠苒卿为了看得更仔细,按开床头灯,确认那是一个法国品牌昨天午夜刚刚推出的最新款香水,只在巴黎专柜出售,她的眉尖抖了一下,疑惑地看眼霍昶,将香水瓶拾起来。“你不会是特地去巴黎给我买的吧。”

    霍昶做出一脸“为什么不会”的表情。

    惠苒卿被他的这一举动搅乱思绪,沉默着,不知如何进退。

    霍昶攥起她的手,包裹住小巧的香水瓶:“这瓶香水要比小婉的那个珍奇得多,我希望它能消消你那怨气。”

    “呵。你以为我会像你妹妹那样小气吗,为了一瓶香水闷闷不乐?”惠苒卿的心底不相信他是单纯想为前天晚上的事道歉,低声念了一遍那个品牌的法文名,“这个牌子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不过看在你长途跋涉的一番心意,我收下了。”

    “卿,怎么你失忆以后连最喜爱的东西都觉得索然无味了?还真是……怪得很。”霍昶风轻云淡的口气却引来惠苒卿从心底和指尖的惊颤,而这时,霍昶偏偏紧盯住她的脸,分秒都不放过她表情的丝毫变化。

    她察觉出情况不妙,那个牌子正是自己钟爱的,可她万万想不到那也是从前惠苒卿的心头所好。

    慌乱间,把心一横,倾身搂住霍昶的颈项,嘴唇在他的上辗转吮吸,惑人心神,相反的,霍昶冷淡之极,只用一双沉静无波的眸子,由高处俯瞰她的任性恣意、为非作歹。

    他的唇触感柔软,微有些凉,气息清淡得像水雾,她感受到他绷紧的身体似乎不耽于欲地一动不动,想放弃之时,霍昶忽地狠狠扣住她的后脖颈,舌尖肆意狂狷破门而入,追逐她,卷起她、缠绕她,惠苒卿只觉得昏天暗地,几近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虫,改个内容

    把图撤下去了哈。。

    我勤奋咩勤奋咩勤奋咩勤奋咩勤奋咩勤奋咩。。。。

    为啥不见花花。。。

    霸王我的童鞋。。哼哼。。。

    那个,以后定在晚上19点到20点更新。。

    这文写的我很激昂。。也很神叨。。。所以有不合理之处。。虚心求意见。。

    另。。男女主的情感现在比较隐晦。。。慢慢会展开滴。。。

    、(八)姊妹伎俩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有木有人在看啊。。%》_惠苒卿把文件夹一个一个捡起来捧在怀中,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霍昶毫无压力回视,她有气无处发,正转身要走,他又把她叫住。

    “对了,午休时间快到了,你记得要和厨师一起准备午餐给我吃,这是秘书的分内事。”

    “我没听说哪个秘书还要帮老板做饭的。”

    “你没听说,不代表没有。”霍昶挑了下眉毛,嘴角浮现一丝捉弄,“卿,工作真的不好做,还是爱好做一点。”

    ?

    惠苒卿将各个部门年底提交的资料录入电脑,闭上眼睛伸个懒腰,她已经好久都没做这种琐碎得令人烦躁的工作,以前在杂志社从低做起的时候浑身干劲,而现在弄这些细节的文件简直让她差点暴跳如雷。

    蓦地,有两只手覆上她的双肩,轻轻揉按。“累么?”

    “累。不过,都是我自找的。”惠苒卿从办公桌前起身,面对他,“我可以下班了吗,霍先生?”

    “下班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惠苒卿一顿,试探问,“你呢?”

    霍昶笑着逼近,吻她的耳垂。“你不用回,我也不用回,以后这里就是家。”

    ?

    霍昶不允许她再回公寓,惠苒卿用取日常衣物的理由争取,霍昶一口回绝,吩咐谭旸陪着她去商场重新添置所需要的东西。

    已经过去三天,到了包谅向她回复调查进度的日子,她必须找个机会去亲眼见见包谅在电话里所说的空难事故报告。

    所以,当谭旸的出现在内衣里专卖店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时,惠苒卿的兴奋不比这些迷恋他身材的女人们差,她仿佛看见“天助我也”四个大字写在死士的脑门上。

    、(十)谁的最爱

    惠苒卿在试衣间里磨蹭了一阵子,故意拿着胸衣伸到外面,要店员给她换个尺码。

    谭旸被女顾客们无情围观,为了看紧惠苒卿,只能拨开一众人立正站在试衣间外面守候。款式各异的胸衣不断甩到自己眼前,几遭过后,谭旸终是隐忍着偏过脸。

    店员见了他这副模样,招呼他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歇息一会儿,谭旸冷漠地摇头,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球塞嘴里,双眼紧紧盯着试衣间的门不放松。

    如此折腾四五间店面,又从专卖店转战到商场内衣区,女人们的目光将谭旸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惠苒卿趁机叫了一个店员进试衣间,给她一沓人民币,暧昧地笑说:“我男朋友古板又传统,所以不好意思帮我选,你带他介绍介绍几件最新款,有他看得上眼的就全部买下来,麻烦你了。”

    有钞票拿又有接近帅哥机会的差事谁能不稀罕,店员揣起钱兴高采烈出去“解救”谭旸,惠苒卿趁其不备,蹑手蹑脚钻出试衣间,一路矮身贴着挂满内衣的购物架逃开谭旸的视线范围,等谭旸回过神正要追出去,霍昶的电话刚好打进来阻止。

    谭旸收线,看了看手里的蕾丝内衣,又望去那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如果不是霍昶的指示,就凭惠苒卿的三脚猫功力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

    写字楼的走廊里空旷寂静,高跟鞋的声响格外清脆,她脚步迈的很快,不仅是因为赶时间,更因为心情凌乱。

    惠苒卿在路上通知包谅她会马上到,所以,此时他好整以暇端坐在办公桌前,没有任何寒暄或是客套,将几张文件递给惠苒卿。

    “霍太太,现在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么多,不过案子我会继续跟进,您尽管放心。”

    惠苒卿仔仔细细将事故报告看了一遍,虽然里面有太多她从没接触过的内容和术语,但还是尽全力去理解。

    “包先生觉得这份报告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包谅神色一凛,双手交叉放到办公桌上:“其实到目前为止,这份报告经核实几乎没有任何疑点,我下步能做的是——”拿出另一张纸放到惠苒卿面前,点点,“拜访一下除了这上面之外的人,找些线索。”

    惠苒卿垂眸一看,赫然几个大字跳入眼中:死亡名单。

    没有什么思考的间隙,她慌张地用眼神快速从顶端到底部扫下来——竟然没有发现夜星的名字!

    她……没有死吗?

    不是,应该说夜星没有死吗?

    包谅见惠苒卿魂不守舍,额角渗出冷汗,脸色发白,便摇了摇她的手臂,唤道:“霍太太,霍太太,你还好吗?”

    惠苒卿忽而觉得心跳加速,空气稀薄得难以喘息,夜星没有死的话,她的身体也许还在,那她有没有机会再变回真正的自己?

    瘫进沙发椅中的身子转而站起。“你的这份死亡名单真的准确么。”

    包谅对她的反应讶异不解:“霍太太,您怀疑哪里有问题。”

    她平复一下急促的呼吸。“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除了这些人还有其他失踪的人吗?”

    包谅没回答,手指哒哒敲桌面,满脸写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不好意思。”惠苒卿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和失态,整理好情绪坐回去,“我刚才有些失礼,抱歉。空难的事还需要你接着调查,不过,不知道包先生还有没有精力再接一个案子?佣金自然不会少。”

    包谅抽回方才另惠苒卿惊惶的死亡名单看一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次空难之所以没有引起全国的轰动,主要是因为死亡名单里并没有华人,而受伤人员中倒是有四名,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位霍氏集团目前最高掌权人的太太。

    “霍太太希望您能了解一点,佣金从来不是我接案子的标准,关键要看我是否感兴趣。”

    惠苒卿低眉踌躇片刻,笑了笑:“那我说出来,看包先生的兴致如何。”

    包谅不置可否。

    “帮我查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我的两个小姑子霍如和霍姗。”

    ?

    霍氏的会议室里,陶若杰和一个助手正在汇报有关城东分店试营业期间内所遇到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一串急促的手机震动轰然大作。

    敢在开会时不静音的全霍氏上下就只有一人。

    “打扰你了么?”

    “我正在开会,霍太太。”霍昶嘴角带笑,声音柔软而温和。

    众人面面相觑,暗自抖了抖,默契地不再做声,包括台上的陶若杰。

    宽敞空旷的会议室里顿时寂静下来,似乎掉根针都轻易可闻,只听电话里的女声颇有微词地嗔道:“这么说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再逛一会儿了

    ?”

    “你不记得现在你是我的秘书么,开会没了你怎么行。”

    “霍昶,是你的保镖不得力,我也没料到我和谭旸能在商场里走散,还有,你既然自诩是我的老板,如果觉得我这个秘书不满意,你可以随时炒了我。”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哼声,惠苒卿识相地话锋调转,“这样吧,我现在在商场一楼的咖啡馆里,你让谭旸开车来接我。”

    她刚刚坐出租车到了咖啡馆,因为走得急,不免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用手势示意侍应生要一杯浓咖啡,惠苒卿方想说话,眼神不经意一转,便看见一袭黑衣的大块头坐在对面桌前,拿出一个写着内衣品牌名的袋子放到桌上,巨型墨镜下堪堪露出的一张薄唇竟然得意地对她弯了弯。

    霍昶听见她的抽气声,从座位里悠然起身,走到会议室里明亮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仿佛能看到她见到谭旸时惊讶无措的表情。“他是不是已经到了,卿?”

    ?

    既然难得从牢笼里飞出来一趟,惠苒卿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不解恨地想要刷爆霍昶的附属卡,仿若又回到多少年前那个任性倔强的大小姐夜星,彼时,父亲还没有去世,姓夜的也没有家道中落,她衣食无忧、天真单纯,除了脾气臭点,她认为自己算个好女孩,可自从家变发生,她和母亲尝尽人间冷暖,不得不向亲戚低头借钱来还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从纽约时装设计学院退学,和交往三年的初恋男友分手,到二手店里变卖自己最最深爱的名牌包、名牌首饰,找工作,打零工,跑银行,借钱,还钱,借钱,还钱……

    其实从云端跌到地面,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从幼稚到成熟也只需要一件足以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事。

    夜星沉浸在回忆中,望着试衣镜里面的女人,为什么她的灵魂钻进了惠苒卿的体内,而她不能同样拥有惠苒卿的记忆呢。也许她的人生比自己的好运一点也说不定。

    她的眼神渐渐空荡起来,瞄到一脸刻板的谭旸时,在镜子前左右转转,纯白色的薄纱裙摆随之款款飘扬,笑着问:“好看么?”

    谭旸抿了抿唇,机械地点头。

    “这是明年春季的最新款。”惠苒卿加重语气,故意逗他。

    谭旸还是无动于衷,勉强挤出一个别扭的笑。

    惠苒卿叹口

    气,悻悻挥手。“唉,谭旸,你真是无趣,你女朋友的心里素质得多好才能受得了。”

    谭旸眉角大动,语气很生硬。“太太。我没有女朋友。”

    惠苒卿了然点头。“知道了,你还是喜欢国外的金发女郎多一些,是吗?”

    她漫不经心说的话却让谭旸无所适从起来。“不是,太太。”

    “不是?那为什么……”

    她对谭旸的私生活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想和除了霍昶意外的人多聊几句,惠苒卿一边说,一边低头观察身上这件洋装还有哪里不满意,忽然,镜子里出现一双女人纤细的腿脚,那裙摆的材质和款式非常眼熟,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没想到我和大嫂的品味这么相像。”女人说。

    惠苒卿抬头,和她并肩而站的是霍昶的个妹妹霍如,精致绝伦的脸上带着近于完美的笑容,柔和温婉,而她身上的穿着的裙子和自己的竟是一模一样,惠苒卿怔怔看着她,嘴里默念出一个词:大家闺秀。

    女人们逛街碰到面不是什么怪事,何况这家商场是霍氏多年的合作伙伴,霍氏旗下有多家店面都是以最低费用入驻,姑嫂两人在此偶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惠苒卿接受了霍如的邀请到一楼的餐厅一起喝下午茶。

    两人随便聊些关于巴黎时装展的内容,霍如把已经买下来的那套裙子递给惠苒卿。“君子不夺人所好,看得出来大嫂真的很喜欢这件,那我借花献佛就把它送给大嫂,你出院之后,我一直没有时间正式探望,这个算是赔罪吧。”

    惠苒卿笑意盈盈地推却。“都是一家人,说赔罪什么的太见外了,既然你也说君子不夺人所好,那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霍如唇边扯开一抹艰涩的笑,想了想,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香水盒:“既然是一家人,霍家的礼数是绝对不能少的。”托着惠苒卿的一只手将香水放进去,五指紧紧包住,“虽然礼物小了点,大嫂你还是接受,好么,否则我心里会不安。我是霍家的大女儿,你出事的时候,理应该和大哥一起照顾你,但是我工作太忙,整年都出门在外,常常忽略了家里人,其实这瓶香水我早已经准备好送给你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机会。这是你最喜欢的牌子和味道,大嫂就收下吧。”

    惠苒卿的大脑像被清空了一样,端起手凝眸看着盒子上的那排英文字,根本不是是霍昶送给她的那个法国品牌,手指摩

    挲着香水盒表面凹陷的玫瑰花纹,她的嘴唇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玫瑰?!真正的惠苒卿喜欢的竟是情欲味道很浓重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过年时真冷啊。。。写得有点仓促。。。

    祝大家春节快乐,新年行大运,身体健康,财源广进,心想事成,没对象的妹纸找到王子或骑士,有对象的快点成亲,结了婚的快点那个啥。。。。。。

    我这样到了本命年的童鞋,要求不多,祈求自己的生活安安稳稳、稳稳当当地就好啦。。。

    o(n_n)o哈哈~

    群么——

    豆豆(狗)的病基本都好啦。。我终于可以过个舒心年了。。另外,今天和明天恐怕都更不了了。

    初二回来恢复正常更新哈。。。么么么——

    《妖妻》已经是俺的第三个长篇了。。。苦逼真空作者混得真不容易。。介个是专栏,把俺收藏了吧

    2当昔日情人遇故人

    、(一)试探不成

    未到凌晨一点半,霍昶似乎不会休息。

    他在楼下忙,而惠苒卿躺在沙发上也分秒不得安宁,回头望了望那通往楼下办公间的阶梯方向,更是丝毫睡意都无。

    对于这个蛇般神出鬼没又冷血狡猾的男人,她正在思考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

    真正的惠苒卿喜欢的究竟是如霍如所说的。牌玫瑰香水,还是源于巧合,和夜星一样中意的是法国c的淡雅香氛?

    答案自然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霍昶和霍如必有一个人是为了某种目的试探她,而对她扯谎。

    从前的惠苒卿好像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和亲人,连钱太太这样所谓圈内的朋友,都是她为了适应霍太太的身份,不让霍昶和外人起疑心后来才结交的,夜星在脑袋里将所有人的脸过了一遍,想到steven的时候,她失神地缓缓站起来,咬着唇原地打转。

    steven是惠苒卿的情夫,也许他对她的喜好更清楚,可是,到哪里去找这个人?

    一定要另想办法才行。

    惠苒卿拿起手机,拨通惠家的宅电——无人接听,奇怪,这么晚了两个人能去哪儿,又拨了两遍,同样的结果。

    从电话簿里找到惠母的手机号,拨过去,一遍遍震耳欲聋的彩铃差一点就让惠苒卿放弃了,惠母的声音响起来。

    “苒卿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打来?”

    “妈,您在哪里,怎么才听电话?”

    “嗯……”

    惠母吞吐结舌,惠苒卿听见她怪异的吞咽声,加紧催促了几句。“妈,发生什么事,你和爸爸生气了?为什么我打家里的电话没人听?”

    “哦,我和你爸刚才因为抢着看电视节目吵了几句,没事的,别乱猜,对了,你这么晚打来出什么急事了么?”

    她松口气,即使惠父惠母于她来说只是陌生人,但仍然不愿意看见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时她会莫名其妙地羡慕惠苒卿,最起码,她的父母都健在,而夜星的父亲去世多年,母亲一年前也在美国病逝。

    “其实,嗯,不算急事,我……我就是想问您,我以前喜欢玫瑰味道的香水么?”

    “玫瑰味?”惠母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电话那端犹豫,半响过后才说,“是,是啊,你是很喜欢玫瑰味道的香水,以前总见你搽的。”

    惠苒卿的手指攥紧,太阳穴突突地狂跳,似有冷汗从脊背渗出,胡乱说几句劝惠母不要和惠父争吵之类的话便慌张挂断。

    也许,她是时候该拿出做夜星时一半的嚣张,来撕掉她现在这层乖顺的皮囊。

    ?

    洗好澡,正好一点钟,玫瑰香气将她包裹萦绕,惠苒卿放下霍如送的香水,穿好今天刚买的透明蕾丝睡衣,换完之后,她没再照镜子,反正那里面的女人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

    她需要十足的勇气去挑逗那个恶魔,然后当面拆穿他!

    楼下和楼上没有一道实际的门,从阶梯上来便能看见在最尽头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