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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恕!绷髂曜邢缚戳丝茨侵П恚醯谜饫镆欢ㄓ忻濉b栏毙3げ皇窍肴昧髂昕词奔洌氐闶且茨潜恚ㄎ髋凡懦龅男驴睿故窃硕偷摹b栏毙3そ幼潘担骸傲礁鲂∈钡目际裕愠俚秸?0分钟,你还考什么考,还有必要考吗?”流年就一直搞不懂老师们为什么总是爱问这样的问题,流年能说没必要考吗?因此流年予以沉默。只是不知道吕副校长还要训多久。再这样下去,就不只迟到20分钟了。眼看今天就被这怨气缠身的吕副校长缠上了,从楼梯口走上来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流年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流年。流年直起身子,身体前曲45度:“张校长好。”校长报以微笑回说:“你好!怎么没上课呢?”原来从张校长走上来的位置有个墙角,而吕副校长正好站在墙角里,所从张校长的角度,刚好看不到他。流年吱吱唔唔正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吕副校长从墙角里蹿了出来,指着流年对张校长说:“这个学生太不象话,考试迟到不说,风风火火,还把我头给撞了。我介意,今天就停他一天课,让他回家好好反省反省。”流年听后吓坏了,这要真这样给办了,回家怎么交代啊。自己又不敢吭声,这种一切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痛苦。张校长打量了一下流年,依然微笑着说:“这位同学啊!在上学的时候偶尔迟到不算什么,但如果在建设人生当中的一次迟到,就可能耽搁你的一生啊。高三的吧,先去考试。这点事,也不至于就停课。你上学是父母给了钱的,你有权力上课的。去吧。”流年如蒙大赦,心里那个感激啊,真是语言形容不了,就想抱着校长哭一场。再次深鞠一躬,这回身体是前曲了90度:“谢谢张校长,吕副校长的教育。”流年把吕副校长的副字说的格外的清楚。然后向自己的考室飞去。大家都说校长都是亲切的和蔼的伟大的。而副校长或是主任都是在背后挨骂的。流年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流年冲进考试,领了卷子,凭借良好的基础知识,很快做好了前面的题。眼看就要逼近作文了,却被一道题拦住了去路。这题精怪,要求结合生活写一幅对联。流年左思右想了好一会。终于,提笔写下:

    上联:势利小人,没德没品没文化,三无产品。

    下联:坦荡君子,有情有义有涵养,国际认证。

    横批:请勿共置。

    九

    更新时间:2009914 14:48:32字数:2849

    九

    老刘有点不好意思:“嗯……是有……有问题,不是……不是太严重,但如果不解决,就非常严重。”

    “你说林sir找我们几个什么事儿啊,这几天没犯什么错误啊。”流年一边拉拉链一边问。墩哥在做分析:“今天一诊考试成绩出来了。多半又是我们几个在最后垫底,肯定找我们谈话。”流年呆了会儿说:“不对啊,我考试下来感觉挺好的。”墩哥想了想:“我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不会是劝我们退学吧,或是留级,以免给学校拖后腿。诶,我听说啊,有学校这么干的。什么上不了本科线的,一律留级。”凤仙花发着短信骂:“操!要这样,我就直接把学校给炸了。”杀手“呵呵……”笑了笑说:“先别在这瞎猜了,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还动不动就把学校炸了,炸药钱你有吗?”

    林sir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这张让他摸不清头脑的成绩排名表。皱着眉头就是想不明白。一阵敲门声,林sir把放在桌上的脚放了下来还说:“进来。”就见流年四人畏首畏尾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来。流年首先发问:“林老师,什么事啊?”林sir指了指旁边那些空着的塑料板凳:“一人抬一根过来,坐着说。”凤仙花给大伙递了个眼色悄悄地说:“诶诶诶!从来进办公室没让坐的,这回肯定不是坏事。”墩哥也轻松不少直点头。

    林sir扫视了一圈,见一个个嬉皮笑脸:“笑什么笑,没坐过是吧,严肃点,这办公室呢!”众人收起笑容,立刻挺直了腰。林sir拿起那张成绩单,又挨个看了一遍:“我问你们,这次的一诊考试,是不是合伙作弊啊?”话音刚落,四个人你看我,我望你。弄得四头雾水。墩哥脸上立刻表达出了他无辜的情绪:“没啊,林老师,我们四个考室都是分开的啊。”林sir半信半疑:“就没用手机或其他工具?”流年有点乐了说:“嗨!林老师,根据你对我们的了解,你觉得我们会在乎一次诊断考试吗?你觉得我们会冒着考试作弊被抓,然后接受处分的危险就为一次诊断考试吗?你觉得我们会认为这样一次诊断考试的成败就能够影响我们的以后吗?”流年迅速用这样排比加反问的句式来增强他说话的强调性。林sir听完紧锁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四人一齐拍了下手:“嗨!这不就结了!”刚要起身离开,墩哥都在和杀手开始讨论晚饭的事了。林sir大吓一声:“坐下!让你们走了吗?真是要毕业了是吧,啊!越来越不像话。我事还没说完呢。”大伙又坐下,凤仙花笑着说:“林老师,您继续,继续,啊。”林sir又看了看成绩单,定了定,说:“这回你们四个考得都非常好,都进入了本科线,但根据你们以往的表现。我才觉得你们是作弊的。但是我向其他科任老师了解以及我的观察,你们这段时间,确实认真了许多……”四人听了“呼”地就蹿了起来,互相祝贺,相互拥抱。林sir一拍桌子:“干什么,造反啊?才多少点分,就得意啦!我告诉你们,这还不能满足高考,你们才刚跨过本科线,危险得很,还要努力。嘿,夸你们几句就蹦起来了。还真是有点阳光你们就灿烂,有点雨水你们就要泛滥。小样,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流年还高兴呢,对林sir说:“谢谢林老师,我们保证,在今后的冲刺阶段,只会越来越好,您放心吧。”其他人也跟着流年附和。林sir意味深长叹了口气:“要真这样才好啊!我建意你们四个啊!从下星期起,晚上在学校上晚自习。”四人那高兴劲还没过呢就听到这噩耗,都纷纷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家里好着呢。”林sir瞪了几个一眼,又吓道:“什么不用了,在学校有老师,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请教了。那对学习多好啊。这样才能使你们的成绩有更大的提高嘛。不来的,也可以,我只是建意(四人听到这长疏了口气),但是请你们家长给我打个电话。”四人听了把刚疏出的气又吸了回去,每人脸上都长了一只苦瓜,四人合力叹了口大气:“哎……”

    今晚是流年次在高中上晚自习,在座位上横着坐也不是,竖着坐也不是。心里在想着目前正在播放的《天下足球》。四周安静得出奇,墩哥正拿着一张英语报苦读,希望能从里面获取那24个字母的奥意,凤仙花的处境跟流年差不多,也是在板凳上辗转反侧。杀手可专心了,已经沉浸在数学那博大的世界中去了。讲台上坐着教英语的周老师,拿了份报纸打发时间,偶尔给上去请教的同学讲解一下。流年向老刘扔了一团纸,把老刘从历史中拉回了现实,小声问:“嗯,干嘛?”流年也小声地说:“有没有杂志或报纸,最好足球方面的?”老刘回了流年一个眼神,那眼神包含了许多意思:“我球都不会踢,哪来的足球报纸。”流年无奈:“那其他的也行。”老刘在他杂乱的抽屉里翻了翻,最后双手一摊,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就被流年一个打住的手势给打发了。那意思就是“行了,我懂。”这时候,就听见黄班长和周老师在上面激动的讨论着,最后黄班长满面春风地走了下来。周老师拿了支粉笔在黑板上迅速写了一句英文说:“刚才我们班班长给我指出了今天我在上课时犯的一个错误……”流年用手把头给撑着,无精打采听着周老师生硬的讲解。忽然,老刘一举手,周老师以为老刘又发现了什么学术方面的问题,微笑着:“有问题就请说。”老刘有点不好意思:“嗯……是有……有问题,不是……不是太严重,但如果不解决,就非常严重。”周老师以及全班在座的同学都诧异地看着老刘,周老师估计是被吓着了,顿了顿:“啊,那你大胆说。”老刘害羞地笑了笑,捞了捞头:“老师,呵呵……我想上厕所。”全班一片哗然:“去……”好多女生在捂着嘴偷笑,流年向老刘竖起大拇指说:“行啊,老刘,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幽默,你是见这气氛太沉重了,想缓和一下吧。”周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摆手:“去吧,去吧。”这话不知是说不得呢,还是老刘的尿急像流感病毒一样瞬间肆虐了全班,顿时很多同学,男男女女都要求上厕所。周老师每用英文讲解不到两句就不得不转化成中文。最后,年轻漂亮的周老师不耐烦了:“你们要上厕所的就自己从后门出去,不用跟我请假,不要打断我的思路。然后接着the  first e of atoic weapons was  1945,and……流年向墩哥吹了声口哨,墩哥以一个疑惑地表情回复,流年指了指杀手和凤仙花,又指了指后门。墩哥显然没有明白流年的意思,摆手说:“我不想上厕所。”流年双手握拳上下摆动因不被理解而苦恼和无奈,气愤地说:“没叫你上厕所,现在就走了。回家,回家,回家。”墩哥想了想,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表示同意。马上就向杀手和凤仙花作出重要指示。流年看差不多了,率先从后门溜了出去,墩哥三人也大摇大摆地跨出教室,直接下楼。

    凤仙花一边随大部队向楼下跑一边问:“喂喂,现在没放学,出不去啊。”流年难得理他:“跟着走就对了,从正门走,能出得去吗?”凤仙花拉了拉杀手又问:“难道翻墙?”杀手蔑视他一眼:“你丫翻得还少了是吧?装什么正经。”黑夜里,四人鬼鬼祟祟摸黑向学校围墙的漏洞潜行。只听“咻咻咻”三下流年,杀手,凤仙花已经到了外面街上。墩哥由于身材限制,费了点力,但也成功突围。四人一人点上支烟,朝着公交车站走。流年看了看刚才翻过的围墙,见一枝开了花的腾蔓越过了围墙。指着对其他人吟了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十

    更新时间:2009914 14:48:49字数:3724

    十

    周小微小眉头皱了皱问:“一向!你原来有过女朋友啊!”墩哥不满流年,又笑着对周小微说:“都过去了。”

    “今天下午,学校将被成都军区授予国防生生源基地学校。有一个授牌仪式,请大家穿好校服并在下午第三节课在操场按体操队型集合啊。”林sir说完做了个放学的手势,拿着书走了。墩哥凑过来,神情猥琐,欲笑还笑地说:“跟你说个事,你别告诉他们。”流年平淡地盯着他心想:“我不说,你自己都会跟他们说。”墩哥长吸了口气,又向四周观察了一下说:“昨天我跟楼上7班的一个姑娘好上了,叫周小薇,会画画。”流年吃惊地瞪大了眼,刚想大叫,被墩哥一只大手捂住了嘴。然后捧腹大笑。墩哥不满,说:“你笑……笑完了再说话。”流年稳了稳,但没完全稳住,说:“那,哈哈,那好事啊。你他妈怎么这副表情。”凤仙花收拾好东西对着后面的流年墩哥喊:“喂,还磨蹭个啥,走啊,吃饭去。”流年示意等等,又听墩哥说:“她约我今天一起吃食堂。你也知道,我没吃过食堂,说带她去外面吃,她死活不干。”流年又笑还说:“食堂我倒是吃过,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吃得下。那荤菜是素菜,素菜是汤菜。但是你这情况跟我那不同啊。我上次是一个人,就只能跟食物交流,你这不是还有个美女吗。俗话说‘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以次类推我们可得出,只要感情有,吃什么都是肉。所以你就去吧,回来给我们好消息。”说完准备走,又被墩哥一把拉住,惊慌地问:“你这意思是不去了。”流年又吃了一惊:“嘿,小样,我跟着去瞎参合个啥,你不可能希望带个灯泡吧。”墩哥嘻嘻直笑:“你还别说,我就喜欢开四个浴霸。不过说正经的,你一定得去。帮我说说话,就你嘴能贫。”流年苦笑:“呵,原来就看上我这嘴了,好,我去。”指了指等候多时的其他两人:“他们呢?”墩哥看了看,笑说:“这个好办。”抬头就吼:“我和流年决定今天中午在食堂将就了,你们去不去?”杀手话都不说直接摆手,然后扭头就走。凤仙花诧异地问:“墩哥,你勤工简学还是没钱了,走吧出去吃,今天我请。”流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对凤仙花说:“你就去吧,墩哥今天是想体验生活。”凤仙花最后离开的时候都是满脸费解。

    走在路上问,身边不时就飞快地跑过去食堂抢饭的同学们,声势浩大,且如敢死队奋勇杀敌,又如饿狗扑食。所谓民以食为天。流年还是可以理解的。正说着话呢,流年胳膊就被撞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人群中甩出一句:“对不起。”流年单凭眺望人群中一个个背影,实在难以找出到底人是哪个。墩哥因为也被撞了而感到不满,大声吼:“慢点,没吃过饭还是啥的,抢什么抢。”流年解释说:“你不能指望每个人的家庭都像你一样富裕,你去食堂吃饭,才真是跟人家抢,人家今天见你去了,自然走得快些,不然一会你把食堂都给包了,人家还吃个屁啊。”墩哥正听着又被撞了一下:“得了,你现在就贫上了,我们还是走快点,不让人家等久了。”

    墩哥流年加快脚步赶到食堂,食堂景象跟流年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看来高考的临近并没有影响人的食欲。墩哥垫起脚四处遥望,然后惊喜地对流年说:“在那边,走。”流年眼见墩哥将要踩到一块番茄大叫:“小心脚下。”墩哥发现爱人,欣喜过头,根本没听流年的话。“啪”地一下就踏上去了,然后就要顺势倒下,在这危急关头,流年一把扶住说:“叫你他妈小心点。”墩哥擦了擦吓出来的汗,又说:“操!什么素质。”说完就把擦汗的纸扔在地上。接着又向他心爱的姑娘奔去,两人一见面,尽是那些浓言软语,女孩子的心都是很软的,听不得那些奉承好话。墩哥先来认了个错,再表达昨天漫漫长夜,自己是怎样的因为思念而难以如眠,最后顺便憧憬了下高考后的计划。那姑娘听后非常欢喜,像只小兔又蹦又跳对于墩哥的迟到已经不在乎了。墩哥把流年挽了过来介绍说:“这是我班上的同学,叫流年。”又向流年介绍:“这是,周小微。”流年立刻哈腰:“微姐好!”周小微不好意思地捂住脸,羞涩地说:“别这么叫,怪别扭。”拉过一边站着的一位姑娘跟墩哥流年介绍说:“这是我的同桌,安琪,人家可是我们班班花哦而且还是校乐队的。”流年吃了好大一惊,安琪望着流年也大吃一惊。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怎么是你?”然后又因同时说同样的话而尴尬地笑。周小微又不解又奇怪地问:“你们,认识?”墩哥也虚着眼睛望着流年心想:“小样,打埋伏。”流年见气氛这么尴尬,忙解释:“不算认识,不算认识。”安琪也跟着附和:“对对,就见着眼熟。”周小微欢喜地说:“那大家以后都是朋友。”然后缠着墩哥的手撒娇地轻轻说:“我要你跟我打饭,快去。”墩哥握着周小微的小手,心里美滋滋的立刻就答应当下人,去打饭了。

    四人坐定,墩哥吃了口饭,愁苦地看着流年。流年报以微笑点头,意思是:“是这样的,忍耐一下。”周小微高兴,问墩哥:“怎么样,味道?”墩哥强颜欢笑:“还可以。”周小微更高兴又说:“那你以后就天天陪我在这吃了。”流年忍不住,“扑哧”笑了。墩哥差点没把饭给喷出来,努力咽了下去还说:“我们以后出去吃,行吗?”周小微不解问:“为什么呢,你觉得这不好?”墩哥微笑,也是装出来的:“不是不好,只是不是最好,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周小微感动的很,挽着墩哥的手,头枕在墩哥头上,甜甜的说:“你真好!”安琪看着周小微那样,直笑话她:“还说高中绝对不谈恋爱,现在就你这样,比谁都沉迷。”周小微不服,撅起嘴:“哼!要你管,你是不是羡慕了啊。”安琪咯咯直笑,指着墩哥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以后对我们小微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你。”流年见势要帮墩哥一把说:“你们放心,墩哥一向专一得很。”周小微小眉头皱了皱问:“一向!你原来有过女朋友啊!”墩哥不满流年,又笑着对周小微说:“都过去了。”周小微严厉地质问:“那还有没有联系啊?”墩哥想了想:“你放心,没有。”周小微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然后说:“那你以后要对我全心全意的!”墩哥自然答到:“那是肯定的,我对你肯定百分之百。”安琪听后一百个不信说:“小微啊,我跟你说,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这样说。”流年哈哈笑,还问:“何以见得?”安琪解释:“你们男人看上姑娘以后,不都是甜言蜜语伺候。哪天发现更好更漂亮的,还不就变心了。”流年深思一下说:“我觉得吧,不光是我们男人啊,你们女孩子有些时候不也这样,这个感情是双方的,不能把世间所有的分手都怪罪在我们男人身上。对吧,墩哥。”墩哥听了,仿佛得到解脱,连连赞成。周小微觉得两边都有道理,又问墩哥:“那我问你,假如我和你妈同时掉入水里,你会救谁。”墩哥头大,说:“两个都救。”周小微咬着不放,还问:“只准救一个。”墩哥头更大,想着怎样回答都不是。流年乐坏了,问安琪:“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非要逼着人家大爱灭亲,连自己妈都不要了。”安琪也笑,是觉得周小微过分了说:“小微啊,我看你饶了他吧。”周小微好象皇太后看了大臣们一致的上书求情,拍了拍墩哥:“既然安琪都替你说话了,我就放过你。”墩哥受到赦免,没好气地问流年:“我觉得你和安琪挺合的来啊,今天你们两个唱我双簧是唱高兴了。”周小微也觉好玩,对墩哥说:“人家这叫秤不离砣,公不离婆;扁担不离油箩箩——各有各的搭档。”安琪被说红了脸,绣着粉拳就给周小微挥去:“好呀,才好上几天啊,就步调一致了。以后是不是他干嘛你就干嘛。”流年也跟着:“人家这是典型的嫁鸡随鸡。”周小微说不过,只对墩哥撒娇,带着哭腔说:“你看你看,他们欺负我。”墩哥安慰她说:“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幸福的人总是招人嫉妒。”

    饭后,墩哥要和周小微单独去欣赏湖光山色,领着就走了。临走墩哥给流年使了使眼色,被流年一个“滚”给挡回去了。流年和安琪走在学校里,万分沉默。流年只有先开口:“对了,一诊断你考的怎样。”安琪失望地说:“别提了,人都给你气得死,差点才上一本线。”流年听到这一本线,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自己是在自取其辱,立刻转移话题。说:“你最喜欢上什么课?”安琪揉揉眼睛,这动作把流年陶醉坏了,忘情地看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姑娘。安琪想了想说:“语文课吧,我挺喜欢那些古诗词的;你想想啊,古人能用很少的言语刻画许多的事物,还能表达感情,与现在的那些文章比起显得更简练。最特别的是每一首古诗因为人的心情变化可以得到不一样的感受,你说呢?”流年笑而不语,只认为安琪聪慧。世上的女人分两种,一种聪明,一种漂亮,安琪两者具备,更是喜欢得紧。

    不知不觉走到安琪宿舍楼底,安琪说:“我到了,今天本就累,还被小薇骗来吃饭,真受不了她。”流年呵呵说:“我也是被墩哥给硬拽来的。”安琪轻轻笑了笑,那声音流年听着就觉得是悦耳的银铃发出的声响。安琪又说:“他们可真般配,一人还带个伴,吃饭还怕被对方吃了不成。”流年:“呵呵,就是,不过也好,也算让我俩彻底认识了。”安琪:“也算缘分吧,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流年:“你还提那挡破事做何,小事小事。”说着说着就走到安琪寝室楼下。流年不禁感叹跟对的人在一起,时间和空间都会变的狭小。安琪转过身对着流年,指着寝室:“我……我就先上去了。”流年微笑着说:“好,有机会再玩,像你这样的姑娘,我很愿意奉陪的。”安琪遮着嘴笑,说:“你每次说话都这么幽默,就爱开玩笑,讨厌。”说完就跑着上楼了。流年呆在那里半天,一边傻笑一边自言自语:“我没……没开玩笑啊!”

    十一

    更新时间:2009914 14:49:14字数:3164

    十一

    在大家焦急的目光的注视下,国旗总算被升了上去,大家都以为期盼已久的授牌仪式即将举行。可是现实再一次对三千多师生说了“不”字,领导们还没讲话呢。

    下午,太阳高照,墩哥迎着阳光一蹦一跳地走进教室。流年瞌睡的很,无精打采地问:“怎么,拿下了?”墩哥脸上那太阳的余辉并没有因为他来到了阴凉的教室里就退却,反而更加灿烂,整间教室因为墩哥的欢喜顿时在高三的紧张气氛中增添了一抹春意。他得意地哼着歌:“轻飘飘,就搞定。”流年摇摇头:“瞧你那德行。”墩哥拍了拍流年安慰说:“兄弟,告诉你啊,现在的姑娘不是谁帅就喜欢谁,现在主要是靠嘴。嘴!”墩哥一直在强调这个嘴对追求漂亮姑娘有多么重要。流年来了点兴致,问:“此话怎讲?”墩哥挨着流年坐了下来说:“这个嘴,不是光说长的有多好看,关键是能说,幽默感。什么是幽默感——智慧,以语言的形式表达,就是幽默感……”流年听到着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对旁边正在看书的老刘扯谈说:“老刘,听说最近这房价又涨了是吧?”老刘莫名其妙,刚想说话流年对他笑了笑说:“没事,你继续看。”墩哥见流年不肯接受思想教育,也难得管这么多,爱学不学,反正自个儿觉得幸福就成,又哼着歌转身回自己位了。

    节课林sir在上头讲解古诗词的鉴赏方法,流年哈欠连连,强忍着睡意。就听林sir在上面左一句:“杨柳岸,晓风残月。右一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流年就着这些催人入眠的诗词逐渐就抬不起头了。每睡下,心里就有个声音在呼唤:“林sir是班主任,睡他的课要受罚。”马上又来了点精神。然后一抬头,见林sir风采依旧地在上面朗诵。那睡意有增无减。终于,欲望战胜了一切,流年在挣扎了无数次后睡着了,这一睡,不仅睡了林sir的课。就连第二节地理课也一并睡了,流年睡得正爽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推他,朦胧中睁了眼,见教地理的唐老师一脸不高兴还说:“流年同学,请起立。”流年意识到自己已经躲过了林sir,至于唐老师,一概好说。这心态就好比打仗的士兵,听见空中炮弹飞舞,然后“轰”的一声落在自己面前爆炸。自己爬起来检查了一下,还够成个人。正高兴着,就挨一子弹,但炮弹都侥幸躲过,区区一小子弹又能奈何。唐老师怒视流年,流年倒无所谓,反正睡够本了,看了看桌上摆的还是语文书,连忙笑着迎合着生气的唐老师在抽屉里捣腾。终于一本皱吧吧的地理书被放在桌上,唐老师看了看流年可怜的地理书,像心疼自己的孩子。叹了口气,问:“怎么上课睡觉?”流年回答:“天热,困。”唐老师继续施威:“我就不热吗,我可不可以因为热就在家里睡觉,我睡觉去了,这课谁给你上?”流年心想:“你是老师,这是工作,你完全可以在家里睡觉,你一个唐老师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唐老师会抢这饭碗。”嘴上说:“不能,但是唐老师,我就是想休息一下。”唐老师以为压制住了流年刚开始的嚣张气焰又说:“为什么你就想休息,这么多同学不一样在坚持吗?”这问题倒把流年蒙了一下,想了想,回答说:“俗话说‘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然后听见小部分同学捂嘴偷笑。唐老师气急败坏地往讲台上走嘴上还说:“这课是没法上了!”

    下课铃刚想不久,黄班长扯着嗓子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全部同学穿好校服到操场按体操队型集合。”连喊了三遍,喝口水,披着校服就往楼下跑。流年看在眼里,心想:“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于准备考试,班上活动几乎没有,可闲坏我们班长同志了,今天借这个什么授牌仪式,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流年一边拉校服拉链一边虚着眼睛面对这强烈的太阳,对墩哥说:“靠,这么热天,干什么非得全校集合,在操场上晒,紫外线消毒啊。”墩哥苦笑:“听说什么军区司令亲自来了,这个排场自然是要的。”流年讽刺说:“真拽,以后老子有钱了,才不要这几千人的排场,老子去农村拉一大票人,少说十几万,反正我们国家人多,闲置劳动力也多,我这也算解决就业问题。”

    流年站在队伍里,看了看主席台上,自己说道:“小样,还整了个棚,怕晒着是吧……”还想说后脑袋就被敲了一下,转头一看,林sir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拉出来,跟我站一起。”流年不敢说了,跟着大伙一起等待军区人员的到来。

    沉闷的气氛随着吕副校长一声:“全体鼓掌欢迎军区领导们。”而顿时沸腾。见军区领导们一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凌凌,都踏着整齐的步子,挺着滚圆的肚子,一面向同学们招手致意,一面跟学校领导虚伪寒暄。同学们都很激动,因为这意味着,马上可以授牌了,弄完就不用晒了。可是不行,要升国旗。随着吕副校长一声令下,国旗班的同学们衣着整齐,一身雪白,踏着正步,将国旗缓慢而有节奏地送到了旗杆下。流年看着,暗自被国旗班同学这种不怕热不怕苦,坚定完成任务的精神而折服。随着国旗逐渐越升越高,同学们的心也随着国旗而飞翔,都恨不得帮升旗的同学出一分力,让国旗早一步到达旗杆顶。在大家焦急的目光的注视下,国旗总算被升了上去,大家都以为期盼已久的授牌仪式即将举行。可是现实再一次对三千多师生说了“不”字,领导们还没讲话呢。此时,站在烈日下的同学们已经快抗不住了。

    首先发言的,是学生代表,这位同学陈词滥调地说了大约10分钟,基本上就是表达了自己的学校能被授予国防生生源学校,自己是多么多么感到荣幸和高兴,并且立志要努力学习,为祖国的明天而奉献自己。然后是张校长,他的罗罗嗦嗦发了20分钟言,主要内容就是学校能被授予国防生生源学校而感到非常的荣幸和高兴,并作为这个学校的一校之长而感到幸福以及责任重大。张校长言毕后,又轮到军区司令发言,可能很小就当兵,没读过什么书,所以,语言更加拙劣,普通话尤其蹩脚。他在上面打官腔打了差不多30分钟,大概内容就是围绕自己能作为军区代表授予这个学校为国防生生源学校而感到非常荣幸和高兴,展望了一下学校以及祖国的美好未来,并特别嘱咐下面的同学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时候,下面开始嘈杂起来,流年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同学甲:“天呀,热死了,怎么还不授牌呀。”

    同学乙:“就是,这是开在讲座呢!”

    同学丙:“妈的,谁上去扔20块钱让他别讲了。”

    流年回头悄悄望了下林sir,见也是一副恼火,不耐烦的表情。并且估算了下距离,料定自己说话不会被发现,就加入了讨论队伍:

    流年:“20块肯定不够。”

    同学甲:“就是,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官。”

    流年:“得用两条大中华……”

    同学乙立刻补充:“还得五粮液伺候。”

    同学甲和流年一致赞同说:“对,就这还差不多。”

    提意见的同学丙听后哭丧着脸,跺着脚:“噢,那还是算了。”

    终于,在同学们非常热烈的掌声下,军区司令也满意地退场了,大家就等着授牌了。结果又被现实幽默了。领导们是说话了,发言了,过瘾了。人家那些跟着来的还没说话,没发言,没过瘾呢。这时候,大家都积极发扬奥运精神——重在参与。却没考虑到下面同学们的状态——奄奄一息。大家都秉着生命中最后一口气,迎着骄阳,顶着烈日听着一个个演讲家在上面发言,这时候的发言主要内容都差不多,就看谁口才好,花样多,语言组织能力强。

    最后,授牌了,当那个木牌从军区司令手上转移到张校长手上时,同学们犹如获得了新生,又像是得到了拯救,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掌声,以此答谢。整个授牌过程期间不过短短20秒。刚听吕副校长宣布大家回教室,就见高二年级一位体态瘦小的姑娘,垂直90度,“啪”一声就面朝地的摔在了地上,旁边一个男同学立刻英雄救美,背上就往医务室跑。流年无奈地摇头说:“妹妹,你早倒一个小时,全校都会视你为女神。”

    杀手在楼道上碰见了流年,把校服给脱了下来,还说:“你看就授个牌,整得跟奥斯卡颁奖典礼一样。”流年苦笑:“这就是社会的弊端,什么是官僚主义,今天算是在见识了。”杀手摇头叹气:“哎……我们还是在学校,以后到了社会,免不了要多长见识。”流年听后无语,随着愤慨的人群亦步亦趋回到教室。

    十二

    更新时间:2009914 14:49:28字数:2995

    十二

    说完朝着教室大声喊:“安琪,楼下三班有人找你,男的。”

    都说越临近高考,学生们就越容易失眠,还专门有这样一种病,叫考前什么什么综合症。听说在国际上这是一个医学界的难关。据流年了解,的确是这样的,但与高考无关。墩哥每晚都给周小微打电话,一直打到深夜3点多钟,且内容单一,基本上就是围绕他和周小微谁比谁更想谁。但是墩哥自从受到周小微关爱以后,上课不睡觉了,也不开小差了,专心发短信了。杀手最近迷恋网络小说,专看武侠,看到入迷处,一个晚上可以不吃不喝。那晚凤鲜花被杀手电话吵醒,杀手告诉他已练成当今武林最拽的绝招“麒麟铁头功”。并跟凤鲜花解释,这个“麒麟铁头功”和一般的“铁头功”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凤仙花莫名其妙听了半个小时,最后决定跟杀手一起修炼此功,以后一起称霸江湖。流年自从与安琪有了往来以后,高考的事基本上就没怎么考虑。这晚,流年做了个梦:安琪站在学校幽静的花园里,忧郁地吹奏着一支淡漠的小曲。笛声悠扬、婉转。紧紧抓住流年不易外露的多情。流年在这等梦中,左右徘徊,来回渡步,却找不到相思的归宿。终于,在半夜轻轻地张开了眼睛。梦里的一切还在眼前影现,翻来覆去,终不得寐。播通了墩哥的电话,那头一个僵硬的声音告诉他:“您播打电话正在通话中,请……”。又打杀手的,杀手半天接了电话说:“有事就说,没事就挂,正发功呢!”流年挂了电话摇摇头。又继续躺下酝酿瞌睡,可是一闭眼,梦里的那些画面又立刻浮现,迟迟不能入睡。最后,翻身起来,取笔写下:《一首情诗》

    竹林深处溪边草,苔鲜寥寥。

    伊人奏笛,胭脂情长。

    长亭古道西风狂,乱红飘飘。

    伊人梳妆,独恋《西厢》。

    春来冬往归去晓,岁月悄悄。

    夕阳西下,好景难藏。

    秋桥韵月月色好,情字萧萧。

    抚琴《乱花》,音绕《西厢》。

    第二天,流年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安琪班,准备借昨晚的诗向安琪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看着安琪利用课间休息时间,趴在桌上睡着了。正要离开,周小微上完厕所回来,正好撞上流年问:“诶,你,干嘛,偷看我们安琪?”流年狡辩:“没!绝对没!”周小微再次加强攻势,逼问:“那上来干嘛,说!”流年绞尽脑汁,说:“我们楼下厕所堵了,上来借厕所的。”周小微见流年目光躲闪,况且理由如此牵强,更是不信,质疑:“你撒谎,我才从厕所出来,虽然是女厕所,但一出来就看见你在我们班门口,一直望着人家安琪,你说你是不是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想把我们安琪拐跑。”流年快哭了,说:“微姐,我下次不敢了,这回您就放过我,行不?”周小微得意地双手叉腰,笑着说:“好,我不仅放过,还给你个机会。”说完朝着教室大声喊:“安琪,楼下三班有人找你,男的。”那最后两个字强调的特别厉害,流年心里大叫不好,就见七班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转向门口,看耍猴一样看着流年。安琪拨开人群,睡眼惺忪地看着流年问:“怎么是你,有事?”流年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热浪,说:“没事。”本来流年就把想对安琪说的话整理背诵到位了,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把手里的纸递给安琪并大声解释说给所有把目光转移过来的人听:“大家……大家不要误会,这……这不是情书!”这话只起到了反面的效果,同学们开始对安琪起哄。安琪红了脸,低着头,责怪流年:“你傻的?说些什么呢!”流年更是慌乱,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把纸塞给安琪,说:“晚上一起吃饭!”安琪接过,点点头。流年在7班同学的哄笑声中匆匆下楼!

    下午放学,流年异常紧张地在楼道里徘徊,墩哥撞见问:“走啊,一起吃饭,没钱了是不是?”流年撮着手:“放屁,你自己去找他们吃。”墩哥指向操场方向:“他们!练功去了。”流年径直上楼,还说:“那你去找你微姐,我今天有事儿。”墩哥望着流年:“操!你微姐昨晚被我惹生气了,现在不理我,诶!你去哪?”流年一直不甩墩哥,墩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流年又来到7班教室门口,安琪也看到了流年,向流年伸出五个手指,意思是要流年等五分钟。流年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过一会,安琪收拾好跳着出来,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一直等你很久了,叫你不早点上来,所以故意让你等。”流年苦笑,心里却甜着,还说:“该的,该的,墩哥在楼下缠了我一会,耽搁了。”安琪又说:“天大的事也不能让女孩子等。”一边还故意露出生气的表情。流年无奈,只好赔罪:“好好好,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提前2个小时就等你,风雨无阻。”安琪偷笑两声,又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哼!你就吹吧,请我吃晚饭我就原谅你。”流年开心地说:“那是自然,肯定不能亏待你。”流年与安琪并排走着,不时闻到安琪身上清新的芬芳,是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体香,流年知道,安琪一定不是一个妖娆多情的女子。

    流年把安琪领到了那家常去的西餐厅,为了不让熟人看见特地挑了角落坐定。待点完东西,安琪问:“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坐在角落里?上次在酒吧,你们几个就坐在角落。”流年肯定不能说出真实的想法,只好说:“坐在角落,我才有安全感。”安琪虚着眼睛,裂着嘴笑说:“你,肯定心理有阴影,以前受到过创伤。”流年连连摆手说:“那不是,不是,我一向健康的很,这个心理更是没有问题,你放心,我绝对不是神经病。”流年怕安琪揪着不放,立刻转移话题:“对了,给你看的那首诗你觉得如何。”安琪定了定神,又仔细想了想,拿出那张纸,又默读一遍,还说:“语言意境都很美,而且我可以从诗中发现,你一定是爱上某位姑娘了!”流年惊慌失措,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恨自己不该拣这么一个话题,忙解释到:“我只是跟着感觉随便编的,是你分析的太透彻了。”安琪坏坏地笑,说:“噢,是吗?那给你出道题好吗?”流年又吃一惊,问:“为何考我?”安琪将手放在耳旁:“我听我们老师说过,你们班有个男生文采很好,是不是就是你呢?”流年觉得有意思,欣喜地说:“我们班文采好的多着呢,只是我,绝对当不上的,况且,你莫名其妙说是我,有什么依据呢,那首诗吗?”安琪脸上流露出自信,还说:“那首诗确实韵味十足,但不是我的依据,我现在也没有依据,不过我正跟你要。”不等流年发问安琪就拿出笔纸,写下短短几句:

    武陵春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写完递给流年,有说:“这首词你应该熟悉吧?”流年看完摇摇头:“没看过,不知道。”安琪诧然,想了想又平静许多,又说:“不熟悉正好,这词是李清照写的,她丈夫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你会发现词句贯穿凄凉,整首词万分凄苦。又寄托着无尽的相思。”流年研究半天,倒没怎么体会出安琪说的那些情感,心想这女人的心事只有女人才懂,一个男人要看懂女人的心,单从女人的言语是很难把握的。流年问:“那你写给我看是做何呢?”安琪神秘地笑着,摆手就是不说,趁着服务员送上来的菜品,不顾流年,自己吃了起来。流年看着安琪在自己面前吃饭也不装腔作势,这样直白的呈现出自己,又看看手上那首写于宋朝的词,开心地苦笑了一下,开始品尝今晚的晚餐。

    十三

    更新时间:2009914 14:49:45字数:3682

    十三

    体育老师周强估计也是刚刚接到林sir的电话才从床上爬起来,红着眼睛,乱着头发。迎着出升的太阳,委靡地站在操场上挖着眼屎等待同学们。

    与安琪吃了晚餐,流年幸福至极。回到家依旧满面春风,流年母亲看见儿子这副表情,心里揣测,又不好问。正巧墩哥打来电话流年母亲接到:“请问你找谁?”墩哥没听明白接电话的人是谁就嚷着说:“完了,完了,你微姐说要给我分手。”流年母亲听得一头雾水回说:“微姐是谁。”墩哥这才听明白忙说:“阿姨啊,请问流年在家吗?”流年母亲心里大致有了底,说:“在呢,等等,我给你叫去。”流年正躺床上拿着安琪给的《武陵春》‘发呆,听见自己妈在外面吼:“流年,你电话。”流年出了房间,迎面见自己母亲一脸坏笑,不得其解。接了电话问:“谁?”墩哥在电话那头哭丧着说:“妈的,今天你微姐跟我吵架后,一直不理我,刚才还说要跟我分手。”流年失望,以为那个大学要提前把他录取,引来自己母亲那坏笑的神情,结果只是这点屁事,还不关自己多少事。回说:“分了更好,你别耽搁人家了,多好的姑娘。”墩哥气急败坏:“好个屁,成天都在吵,一会不理她要吵,我多看两眼其他女孩子也要吵,说和你们玩也要吵。老子现在没自由了。我妈生我出来,又不只是和她谈恋爱的。”流年幸灾乐祸地笑:“话是这么说,可是女孩子一向心思复杂,和你吵说明她在乎你。”墩哥不能理解,问:“在乎我?在乎我就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跟我发脾气。”流年解释说:“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她们就喜欢通过这些小事看自己的男朋友对她们是否在乎。”墩哥想了想,说:“那我还真做错了?”流年又笑说:“没有,你没做错,至少我是这样看的。”墩哥恼火:“你把我搞晕了,她没错,我没错,谁错?”流年调侃说:“你个性不要这样要强行不?啥事你都要争个胜负,要个对错,你自己这样活着不累啊。”墩哥吃憋:“好好好,你那长篇理论就别说了,直接出个点子,怎么办?”流年想了许久:“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有恒心、毅力以及诚意铁杵尚且如此,何况区区一女人呼!”墩哥恍然大悟:“明白。”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流年知道自己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自言自语:“帮别人解决问题是容易的,我自己呢?”没想到却被自己母亲听见,流年母亲手里那着个苹果,茫然地问:“儿子,有啥困难,跟妈说啊,现在是关键时刻。”流年打了个寒碜,摆手:“没……没啥困难,好得很。”流年母亲依旧耿耿于怀:“是不是有感情上的不能解决的问题啊?”流年真是躲都来不及,不耐烦地说:“我有个屁的感情问题。”流年母亲一手啃苹果,一边说:“别说啊,现在的小姑娘啊,好的真是不多了,你看见漂亮点的,可靠点的就赶紧上。”流年实在是不想再交流下去了,直接回房间把房门锁上,躺下又看见“武陵春”,想起安琪,独自又傻傻地笑。

    早上早自习的时候,流年昏昏欲睡。林sir走进教室说:“今天上午节语文课和下午节体育课换了,所以一会早自习晚了就请同学们下去。”说完就走了。同学们先还很茫然,然后一看课表,纷纷冒出杂乱的议论:“下午第二节课就是语文,林sir换课肯定是要做测验。”流年一看课表,果然如此,和墩哥等人一边下楼一边说:“哪个班大清早的就跑去上体育课,老子本来就瞌睡连天的了,一会上完还不更疲倦。”杀手不同意:“我觉得早上起来锻炼一下也挺好,一会儿上课说不定更有精神。”凤仙花最近跟着杀手练功,也是两个眼睛黑的跟时下流行的“非主流”一样,打着哈欠说:“对,对!”

    体育老师周强估计也是刚刚接到林sir的电话才从床上爬起来,红着眼睛,乱着头发。迎着出升的太阳,委靡地站在操场上挖着眼屎等待同学们。自己打破了他在许多女生心里那种高大、阳光、帅气的形象。女人是卸了妆就吓人,男人挖眼屎更吓人。待强哥整理好队形,带着做了下准备活动,叫体育委员借了器材,然后:“自由活动,下课了就自己回去,不集合了。”同学们一哄而散!强哥走向器材保管室,拿了两张垫子,躺下继续睡了。

    流年见墩哥杀手在男生群里踢足球,过去加入。流年小学练了三年足球,上了初中也还进了校队,高中以后忽然没了兴趣,不踢了。今天趁大家都在,来了兴致,全场狂奔。流年踢着才发现,原来以前班上说自己多么多么厉害的,全是水货,自己一个人带球,连过5人,闪开角度后,脚背内侧抽射,球直奔死角入网。全场目瞪口呆,墩哥过来拥抱,流年推开:“你以为这世界杯呀,进了球还庆祝。”墩哥高兴得很:“原来你踢球这么厉害。”流年得意:“那是,只是以前没什么兴致,今天玩玩。”说完往自己半场回跑。墩哥是大家选出来的队长,本方进球了,气势大增,怒吼到:“必胜。”男生们越踢越起劲,引来了很多女生的围观,本来就是文科班,十几个男生们都去踢球了,剩下几十个女生在场边越聚越多。时而加油,时而哄笑,激动者发出花痴尖叫:“杀手,我爱你!”热闹非凡。睡梦中的强哥被一阵阵吼声惊醒,探了个头出去瞧,看见整个班都围在操场,以为打架了,赶紧冲出去。走近才知道原来男生们都在踢球,跟着看了起来。发现流年踢球很有灵气,强哥本身就是学足球出身的,现在兼任学校校队的教练。这还有一个星期就市中学生足球比赛了,队里还差个后卫,强哥见流年速度快,爆发力强身体素质也很不错。而且一看就知道以前踢过球,有点基本功;是可以用的。流年在场上越踢越亢奋,刚把球断下,抬头找见杀手,一计内脚背弧线球传了过去,又立刻向前压上,随时接应。杀手得球,过了一人,在边路下到底线,起高球到禁区,流年正好赶到,横身越起,凌空抽射,球吃准部位,速度极快,对方守门员来不及反应,又进球了。周围的女生又一次兴奋到了极点,欢呼雀跃。强哥问站在旁边的黄班长:“他叫什么名字。”黄班长:“流年。”强哥微笑着点头,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下课,大家正往教室赶,流年擦着汗和其他男生说着刚才的球。周强过来叫住流年说:“以前踢过?”流年笑说:“踢过!”周强又问:“怎么不来校队?”流年不知道如何回答,搪塞:“嗯……家里不让,说影响学习。”周强吃憋:“不不不,这个体育运动和学习只有互相帮助的,掌握好的话,利多于弊。”流年站在原地又不知道说什么:“那……?”周强笑着缓和气氛说:“是这样的,下星期六星期天就是今年的市比赛了,我现在邀请你加入校队。我们学校都已经15年没拿过冠军了,今年是很有希望的一年,能帮学校拿这个冠军是很高的荣誉。”流年本想拒绝的,但听到周强说到15年没拿冠军了,实在可怜,今天这一踢又把感觉找到了,说:“嗯……我考虑一下吧,回去跟我家里说一声。”周强满意地点头,还说:“如果可以,明天开始,下午放学就来训练。”流年点头答应。

    回到家,流年找到父亲,说:“爸,我们学校……”还没说完。正在看电视的流年父亲“噌”地就坐了起来问:“咋啦,你没被开除吧?”流年冷汗直冒,说:“不是,我又没犯错误。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足球校队要我加入。”流年父亲一拍双手,高兴地说:“好啊,去去去,干嘛不去,我跟你说啊,你小时侯我就觉得你特别有天赋,本来我的梦想就是要让你踢职业足球,可是你妈死活要让你读书。你看,要是你当初真踢球去了,现在也不至于混成这个样。”流年想了想中国足球这个黑暗的魔洞,心里非常感谢自己母亲当初的坚持,要不然……流年说:“爸,那我明天就去参加训练了。”流年父亲非常兴奋,竖起大拇指:“好的,儿子诶,爸有空来看你,给你指点指点。”流年刚转身准备回屋,流年父亲:“等等!”流年砖头问:“还有什么事?”流年父亲皱着眉头:“不交钱啊。”流年恍惚,说:“没……没叫我交钱……啊。”流年父亲皱起的眉头一下就舒展开来:“那就好!尽管去。”

    流年回到屋里准备看小说,见父亲又兴致勃勃地冲进来,手里拿着个盒子,说:“儿子,看老爸给你什么好东西。”流年以为父亲要把传家之宝托付给自己,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紧张地望着父亲。流年父亲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还说:“这是你爸当年踢球时穿过的战靴,背着你爷爷买的,一直珍藏到现在,不容易啊。还是‘耐克’的呢,这牌子好,耐克嘛,就是耐磕的意思。”流年回听到这种解释,不知说什么,然后又是胆怯又是渴望的望着父亲手里即将开启的盒子,渐渐的,渐渐的,终于打开了。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双女士凉鞋。流年两父子同时“啊”就叫出来了,流年漠然地问:“爸,你们那会儿踢球就穿这玩意儿?”流年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到流年母亲那:“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球鞋扔了?”流年母亲摇摇头:“你什么时候有球鞋了。”流年父亲:“我上大学那会,不是我俩谈恋爱,去百货公司花了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双球鞋,耐克的!你忘了?”流年母亲想了半天:“好象有这么一件事,太久了,忘了。”流年父亲恼火:“嘿,你倒是把鞋放哪呢,现在儿子要用呢。”流年母亲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流年说:“要鞋是吧,明天妈给你500,自己去买一双。”又对流年父亲说:“你那啥时代的破鞋,还给儿子穿,你也不想想。”流年父亲狡辩说:“不一样,这足球鞋是讲个血统,叫‘虎父无犬子’当年我踢球那多厉害。就是那鞋好,所以儿子穿那鞋一定就……”流年反正事情也说了,还赚到双球鞋,自然不理父母在那贫嘴了,回房拿起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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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更新时间:2009914 14:50:04字数:2979

    十四

    保安问:“干什么的?”那篮球队员撇他一眼:“篮球队的。”保安不作声了。流年走前面,保安刚要问:“干……”流年笑嘻嘻地说:“足球队的。”在流年们后面跟着两个刚上完网企图跟着混进去的学生,见篮球队和足球队都这么轻松通过。心里有底,大摇大摆走进去,保安一看就知不对,不给机会开口,直接拖进保安室,还说:“我知道,排球队的,迟到了,登记登记,别废话。”

    流年穿行于各大商场,逛了许久,也没找着有卖足球鞋的。正准备回学校随便在门口挑一双20几块的胶鞋时,突然看见一家新开的体育用品店。走进去一看,各种大牌子小牌子都有,一个服务员过来问:“请问需要什么?”流年四处寻望说;“足球鞋。”服务员示意往左走,流年与他一起进入了nike专柜,服务员从货价上拿出一双浅黄色的球鞋介绍说:“这双好,nike新款,使用了许多高科技,纳米技术知道吧!穿起来感觉就跟没穿一样,非常轻,罗那尔多你肯定知道,就穿这个。”流年看着服务员手里那双超级球鞋,被服务员的介绍吓得一愣一愣的,忙问:“多少钱?”服务员:“这个才开张,打折下来1998。”流年吓得退了三步:“这数字太吉利了,我高攀不起。”服务员又从货价上拿下一双球鞋,一看就知道那鞋肯定比较便宜,说:“那这个就不贵,穿起来也是很舒服的。”流年接过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越看越不顺眼,鞋的感觉就跟一枯木差不多,还是烧焦了的那种。摇摇头:“还有没有其他的。”服务员又给流年拿了几双,流年都觉得不满意;放下鞋走了。刚走两步,发现自己来到adidas专柜,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热情走上来:“请问要买什么?”流年还是很僵硬得答到:“足球鞋。”女服务员依然热情地问:“有什么要求吗?”流年想了一下说:“便宜点的。”女服务员摆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这边请……”然后拿出一双红黑相间的球鞋,流年不等她介绍就说:“有没有其他颜色的,浅色的,我不怕经